“你也累坏了,我也来给你按摩吧。”顾冷没看出来萧乔的心思,纯粹是担心他,然后顺着话回报他啊!
于是,烧了满满一大锅的热水,倒进大浴缸里,萧乔非常干脆的脱掉了一身衣服,赤条条的坐在浴缸里道:“小冷,我们不要浪费啊,浪费水,浪费柴禾什么的,反正这浴缸够大,我们俩一起洗吧。”
顾冷算是看出来这个大尾巴狼的用意了,有点犹豫,在浴缸里,有点不好意思啊!!!
“咱们俩之间,有什么关系啊,快进来,水快凉了。”萧乔催促道。
是啊,老夫老夫了,有什么关系!顾冷一狠心,快速的脱掉了全身衣服,同样赤条条的坐在萧乔对面。
萧乔却无意于心猿意马,思绪翩飞了,他的目光如有实质一样,紧紧胶着在顾冷右肩膀上。
顾冷摸摸右肩,那里有一指宽的红印子,虽没有磨破皮,但是皮肤之下,红红紫紫的血肉就像是要挣破皮肤一样鼓起来,看起来可怕而狰狞,这应该是挑担子时,扁担磨蹭出来的,放在顾冷白皙的皮肤上,更加触目惊心。
萧乔的眼神有点可怕,顾冷张了张嘴,想解释几句的,但是又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做错什么,做农活受点伤不是正常的吗?再说,萧乔也担了那么多土呢,看向萧乔的肩膀,麦色的皮肤,不如顾冷白红明显对比,看上去那么显眼,但是伤势一点也不比顾冷的轻啊!
顾冷突然间明白过来萧乔的感受,原来,爱人的伤势,是伤在他身,痛在我心。
“萧乔,你的肩膀?”顾冷伸出手来,往前探去,想要抚摸一下他的肩膀,却被萧乔一把抓住了手。
他翻看着顾冷的手掌,顾冷的手掌也有一些淤血,甚至还有今天干活时不小心划出来的一些小伤口,指腹以及手掌,甚至还有这几天磨出的一些茧子,萧乔轻轻的来回抚摸着,目光里深沉的涌动着什么,让顾冷颤抖。
“小冷,我给你上药。”说着,他“哗”的一声站起来,走出了浴缸,贱了顾冷一身热水。
顾冷知道,萧乔是生气了。
他回来了,动作温柔的给顾冷上药,然后又温柔的给顾冷洗了身体,向对待易碎的珍宝一样,小心翼翼的抱起顾冷放在炕上,随后自己也快速的洗好澡,自己默默的给自己上好药,到炕上,转过身,背对顾冷,摆出睡觉的姿势。
“萧乔,你怎么了?”顾冷有点不安,他俩从没争吵过,生气过。
沉默了一会儿……
“我若是说,以后不让你做这些事,不让你做任何对自己的身体有损伤的事情,你会同意吗?”
顾冷想了一想 ,道:“我可能无法答应你的要求,我也舍不得这些重活、累活都让你来做啊?而我自己在旁边看着吗?我做不到。”
萧乔苦笑着说:“我就知道是这个答案,你这么的坚持,这么的执拗,这么的可爱,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无法阻止你,正如,你也无法阻止我做这些事一样,我们互相心疼,互相关心,互相爱慕,我爱着这样的你,你的本性,你也爱着这样的我,我的本性,答应我,为了我,以后尽量不要让自己受伤好不好?”
“好,你也是。”
“嗯。”
这一个夜,没有激情,没有肉体的碰撞,只有灵魂的相依相拥……
第67章 伴郎
接下来的几天, 在萧乔的要求下, 顾冷什么也没有做, 在家里面“养伤”。
萧乔做了各种营养粥,营养汤端到顾冷面前,灌了顾冷一肚子水, 不过看他一脸心满意足的样子,顾冷也就忍忍了, 谁知道萧乔更过分,竟然连下地都不让顾冷下了, 什么事都有他跑腿,甚至顾冷想去卫生间, 萧乔都想抱着他去,被顾冷冷着脸轰走了。
真受不了了,爱人太甜蜜蜜,也真是让人受不了啊!!
元家大厅里面以及院子里面都种满了粮食,现在也鲜少看到他们在地里忙活了, 差不多都已经忙完了,剩下的只需要尽量保持农作物需要的温度就行了。
顾冷在楼上无聊死了, 于是想起来打牌,于是穿好衣服,下了楼,对元玉树道:“玉树,我们打牌吧。”
元玉树镇定道:“不好意思啊小冷,我等会要做一大家子的饭呢!”
“玉树, 饭不是一直是你婶婶在做吗?你去玩吧!”元清河道。
“啊,小叔叔,你不知道,昨天小婶婶帮了我一个忙,我答应她给她打下手的。实在是有事,没法玩牌。”说着还很小心的对着秦玉芳眨眨眼。
“是啊,今天玉树说好了要给我打下手呢,我还准备了好些事要派给他做。”秦玉芳解释道。
“那小墨闲着,你去陪陪小冷打牌吧。”元清河转头对元玉墨道。
“嗯~,嗯,好。”元玉墨愣愣的点头了。
“那好吧,不过还缺一个人,我去找一下顾海。”
元玉树在后面投给元玉墨一个饱含同情又幸灾乐祸的眼神,元玉墨依旧愣愣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顾海家,顾冷一进门,就被何婶热情的拉过去坐下,还塞了一杯水到他手里,让他暖手,口渴的时候就喝。
顾冷有点疑惑,看向坐在一边的顾海,那家伙正在傻笑呢。
又看向站在一边的顾云,顾云满面笑容的比了个爱心的手势,想到上次顾海说的那个同学,心里有了个底。
何婶笑着说:“小海年纪也不小了,要是以前,自然是读书工作,再缓几年也是可以的,可是现在这个世道啊……。”
“刚好有了合适的对象,小海自己也满意,我跟他爸就商量着,在这个冬天完婚,对方父母也是这个意思,这日子啊,就定在两个星期后,现在也没什么吉日不吉日了,只是这婚姻大事,不是儿戏,两个星期来准备,也是够呛,不过已经是合理的时间了。”
“小冷哥,我想让你做我的伴郎。”顾海凑过来小声道。
“这,不好吧?”顾冷有点犹豫,他觉得他跟萧乔在一起最般配不过了,但是架不住外人会说什么呀!要是影响到顾海的婚事,那就不好了。
“有什么不好的,你相当于小海哥哥的存在,给他当伴郎再好不过了。”何婶插话道。
“嗯,行,那我就答应了,那我既是顾海的哥哥,也是他的伴郎,他的婚礼我可要出份力。”
“哎,说是婚礼,也只是小海去对方家,把对方家人请来,大家一起吃个饭,这婚事就算是成喽,也不请村里人来了,请不起啊,村里人也都是理解的。”
“别的不说,何婶,新郎新娘结婚必须要穿一身新衣服吧。”
“那是啊,我准备给小海做一件新的棉服呢,我们家有棉花,女方那边的新衣我也能给准备好,就是赵春如做出来的棉布都是白色的,毕竟没有条件染色,再一个,棉布也不能做棉服的外布啊,也不吉利就是了。”
“这还不简单,拆了旧衣,做两件棉服外布,再蓄上棉花不就行了。”
“小冷,现在还有哪家有不破的衣服呢,旧衣都是旧的不行的了,一拆就坏。”
顾冷跟萧乔在冬天,为了避免麻烦,外面是穿的有破口的大外套的,里面却是新的。却不想其他人家,已是里里外外都是破衣烂衫了。
棉布虽好,这个冬季,不少人睡上了新的床被,穿上了新的棉衣,但是,平时穿是可以的,结婚穿确实是行不通的。
“何婶,我那里还有一套红色的新的大羽绒服,颜色太艳了,我一直没有穿过,可以给你。”这羽绒服在顾冷空间里也有个几年了,那还是顾冷上大学的时候,那一年流行红色,顾冷跟宿舍3个室友一起逛街,然后一人买了一件红色羽绒服,买回来后,就压箱底了,顾冷一直没有穿过,不是因为颜色太艳了,而是顾冷穿上去太好看了些。
“这我不能要,你留着穿,新衣多难得,我可不能要你的。”
“这衣服我真的不穿,放在我那里,也是一百年压箱底的货,正好顾海需要,给他件衣服怎么了?你要是实在是拒绝,我可就不当他伴郎了。”
“这,你当伴郎,我们应该给你东西才是,哪有反过来的道理。”
“在我这里就有,这件事就这么定了。”顾冷一锤定音,不给何婶再次拒绝的机会。
“小海结婚住在哪里啊?”顾冷对顾海的事还是比较上心的。
“在楼上给小俩口专门开了一个房间,炕你顾叔已经学会了,明天去挑点泥土回来修一个,就行了。”
嗯……,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呢?宴席何婶说两家人吃个饭,衣服已经搞定,屋子已经搞定,日期已经定了,应该没有什么了吧!
“呀,还缺最重要的一件东西没有准备。”顾云惊叫。
屋内几人都一起看向她,顾冷实在想不通,还有什么是没有准备的。
“还有戒指啊,结婚戒指,象征着永恒的结婚戒指。”对于女孩子来说,有时候一些形式上的东西,异常重要。
“什么结婚戒指,什么时候了,还谈这些虚礼,这也就是你们这些年轻人时兴起来的东西,我们那时候结婚可没有这些个东西,我跟你爸不就一部自行车,一部缝纫机就结婚了吗?也过的幸福的不得了,不像现在的一些小年轻,有戒指又怎么样?三不五时的闹矛盾,到最后,还是有不少人都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