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粒无奈的叹了口气:“你知道的,我最讨厌喝这些补药了。”
“无碍,”某人欢脱的摇着自己的尾巴,很是欢心的露出了自己的狼子野心。
谷粒踢了某人一脚,毫不客气的用了自己全部的力气:“滚!”
某人立刻圆溜溜的滚了……
“回来!”
“得令,”某人又圆溜溜地滚了回来,哪里有当年的皇帝风范,“夫人有何吩咐?”
谷粒指了指那碗药:“拿过来,我要喝。”
某人立刻屁颠屁颠地将药碗递给了谷粒,态度比当年给自己母后送药还要恭顺的多。
谷粒端起药碗,喝了一大口药,然后抬头,猛地吻上了眼前人的唇。
唇还是同当年一样柔软啊……谷粒叹息道。
慢慢地,苦涩的味道在二人嘴中弥漫开来。
谷粒的唇舌不安分地在兰翔鸿的嘴里搅动着,只是这个原本应该阅尽花花草草的皇帝,吻技着实让人无奈。舌头僵直地待在那里,任由谷粒使出十八般解数来,也没把某人的吻技唤醒。
这个味道和一千年前一模一样,但是这人的吻技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大概是寻找自己一千年的缘故吧。
谷粒厚脸皮的将某人吻技倒退的原因归结在自己的身上,完全忘记自己方才还像个大家闺秀一般纠结于某人的真心。
试出某人味道,并且让他陪自己一起感受了一下补药的苦涩之后,谷粒充分发挥自己过河拆桥的本领,将把自己圈在怀抱里的某人,踢到了一边。
作为某人的兰翔鸿,完全不会因为此事感到自尊心受到暴击,尤其是被自己嘴中喊的媳妇。
身为男人,身为曾经万万人之上的男人,他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一踢而灰溜溜的选择放弃?
追媳妇,就应该拿出自己面临诸位大臣的反对仍然面不改色的厚脸皮来。
某人定了自己不要脸的追媳妇方针后,立刻屁颠屁颠的追上了谷粒。
“谷粒,谷粒。”兰翔鸿狗腿的说道,“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是啊,千年前我就爱上你了。”
“那,如果让你在千年前的我和千年后的我中选的话,你会选择谁?”
“谁让我快乐,我就选择谁。”
“那我一定会好好的待你,比一千年前的自己待你更好。”兰翔鸿信誓旦旦的说道,“我肯定会比一千年前的自己更能让你快乐的。”
“你哪里来的自信?”谷粒的眉梢悄悄弯了起来。
“一千年前的兰翔鸿不会让你笑的这样开心。”兰翔鸿严肃的说道,“而现在,你笑的如同当年你我初识的时候一样。”
谷粒闻言,严肃起了面容,眸中闪过被揭穿后想要杀人灭口的凶光:“是吗?”
“是。”某人完全没有感受到谷粒此刻的危险气息,非但没有感受到,还往谷粒身边凑了凑,
“来,再吻一个。”
什么?你说谷粒又把他踢走了?
客官,情侣之间的踢怎么能叫踢呢?那叫情趣!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最后可能、大概、也许是有一点欢脱。恩,默默告诉自己,这个欢脱不是全文主线,虐才是最主要的。另外,我是亲妈,所以不管中间有多虐、有没有虐到你们,最后肯定会HE。
第5章 戏楼感慨遇故人
到最后,某个具有狼子野心的人,也没把自己想要吃的人吃进肚子里。
谷粒也乐得自在逍遥的在这个地方生活,而且,因为兰翔鸿的存在,他更加逍遥。这一千年来,在他眉宇间从来没有化开的凄苦,渐渐的有融化的痕迹。
这日,正逢月圆。
兰翔鸿往日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那总是紧握着的双手,彰显着他的难受,似乎是在抵抗着什么东西。
这个时候的谷粒,脸色竟然看起来比往日要红润一些。那苍白的皮肤,在月光的照射下,竟然越来越显得滋润。
这个时候的谷粒,没有心情关注自己的状态。兰翔鸿紧蹙着的眉头,让他有些担心。
“你怎么了?”谷粒担心的看着兰翔鸿,“眉头蹙的如此紧?”
兰翔鸿像是被谷粒吓到了一样,“啊”了一声,急急忙忙的说道:“我没事,没事。”
语气竟然越来越低,最后变成了呢喃,正是底气不足的模样……
谷粒认认真真的看着兰翔鸿,在心里默默地把他此时的状态,同以往的状态进行了比较,越发肯定,这不是无事的样子。
谷粒心中想:“既然你愿意装作毫无事情,那么我便满足你。”
“既然没事,那陪我去戏楼吧。”谷粒抚了抚衣袖,状似不经意的说道,“许久未曾见过那个故人了。”
兰翔鸿拢了拢衣袖,将自己攥的紧紧地拳头藏在衣袖下面:“既是故人,不若我去换咱们兰佑国当年的服饰,也好多多交谈一番。”
“你倒是有心。”谷粒笑了笑。
兰翔鸿打开衣柜的门,拿出来一件青色的长衫,想了想,又放了回去,最后选择了当年自己最经常穿的黄色衣袍。
谷粒看到这人一系列的动作,嗤笑道:“我那故人定是不乐意看见你穿黄色衣袍的,还是那个青衫吧。”
谷粒走过去,细心地将那件黄色衣袍放在衣柜里。然后拿起那身青衫,扔到兰翔鸿的怀里,“穿这个。”
兰翔鸿拿着衣服,看了看衣服,看了看谷粒,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谷粒明白兰翔鸿在纠结什么,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换吧。”
兰翔鸿语气略微慌乱的说:“这……不太好吧。”
“换!”
黑袍被兰翔鸿一点一点地脱下,露出袍下苍白的皮肤。宽阔的肩膀,细窄的腰,以及码的整整齐齐的八块腹肌。肌肉紧绷,看起来极具爆发力。每个地方的肌肉,都在展露着这个身躯所具有的力量。
但是谷粒的眉头却皱了起来,肩窝处的那道伤疤呢?
兰翔鸿却好像是读懂了谷粒内心的疑惑:“一千年了,当年你留在我身上的伤疤一点一点的消散了。只是不知道,我刻在你心上的伤痕又消散了多少?”
谷粒眸光闪烁了一下,没有答话。
青色衣衫妥帖的“挂”在兰翔鸿的身上,更映衬了兰翔鸿的英气。
“走吧。”
一路上,兰翔鸿的手都紧紧地攥着,藏在这个极具兰佑国风情的衣服的衣袖下。
等二人走到戏楼的时候,兰翔鸿的手上已经有了比较明显的灰色血迹,那是鬼魅受伤的痕迹……
但是,兰翔鸿没有蹙一次眉头,甚至连表情都与往日无异。
“谷大少,您来了。”戏楼里的小二热情地招呼着,只是那长相实在让人提不起兴趣,长长的舌头从嘴里探出来,说一个字,探出来的舌头就慢慢悠悠的晃一下,活脱脱的一个吊死鬼的形象。
“我往常来的包间还在吧?”
小二谄媚地笑着,长长的舌头一抖一抖的:“在呢,在呢,特意为谷大少留着呢。”
“那还是以往的位子,领我们过去吧。”
“这边请。”小二仍旧谄媚地笑着,“好久不见谷大少,大少依然那么丰神俊朗。”
谷粒淡笑了一下:“好久不见你,你怎么还这个样子接客?”
小二呵呵的笑着:“谷大少,这维持生前形态所需的能量未免太多,小的哪有谷大少的本事?”
“一会让咱们谷清来我这,就说有故人寻他。”
“是是是!”
兰翔鸿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这个地方,总感觉有些同自己想象中的戏楼不一样。
待两个人坐定,谷粒才不紧不慢的开口:“这个地方的所有人,都不是人,都是鬼魅。”
谷粒拿起身边桌上放着的茶杯,倒了一些茶凑到嘴边:“刚刚那个小二,他是吊死鬼。”
兰翔鸿的表情略微有些震惊,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地方的一切。
这个鬼态各不相同,有些同方才的小二一般,伸着长长的舌头,想来应该是吊死鬼;有些面色发黄,甚至连眉宇间都能见到一些若有若无的黄色,这些是吞金而亡的;还有一些,老态龙钟,自然身亡的人。
但是最令兰翔鸿意外的是,还有一个鬼魅,全身只有骷髅,这还是鬼吗?
兰翔鸿的目光停留在了这个人身上。
“他是当年的顾大人,被你我连手害死的顾大人。”谷粒垂下眼,轻轻地吹了吹有些烫的茶水,将自己的情绪完美地掩盖下来,“他是被凌迟而死的,我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凌迟而死的。”
端着茶的手有些发抖,谷粒便将自己手中的茶水放在了桌上。
“一千年了,我还记得,顾大人死的那天,秋风吹得人冰冷刺骨。总共一千刀,行刑的人一刀一刀的割在顾大人身上,我看着都疼。但是顾大人就那样一刀一刀的生生受了下来,直到死的时候,那脊背依然如同他生前一样正直。”谷粒语调平静地说道,似乎在描述着同自己无关的事情,“你知道吗?顾大人倒下的那一刻,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我站在雨中,雨滴砸在我的身上,我一点都不感觉疼。后来,我回家的时候,有很多人,拿着各种各样的东西,往我的身上砸。那个时候,那个时候,你在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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