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浮双手抱胸,眯着眼冷冷地瞪着敖闻风,并且一只脚搁在龙鼻子上,殷浮说:“敖风风,你说过只有霍家人才能解开,为啥我这就把剑给□□了?难道你又在骗我?”
敖闻风好冤啊,他拼命地摇头,“我怎么知道,全是霍正松说的,再说我爪短自己也够不着,怎么可能会知道。”
为了验证自己没说谎,敖闻风特意将苏然放了进来,让苏然去拔他身上的剑。结果苏然还没摸到剑柄就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弹飞了好几米远。
“看吧,我没骗你。”敖闻风朝着殷浮哼哼地喷着鼻息,表示自己刚才委屈极了。
殷浮摸摸他的下巴,“好吧,是我错怪你了,伤口还痛么?”
“还好!”金剑本来就是以不伤害龙为前提而制作的,所以敖闻风身上的伤口很快就愈合了。
既然第一道锁被解开,殷浮也就趁热打铁,将位于两只龙爪上的第二、第三道锁解开。这么一来,敖闻风的两只爪子也能自由活动了。
敖闻风正想向殷浮炫耀一下自己的爪子,回头却看见殷浮倒在地上。他惊慌地凑过去试探殷浮的鼻息,发现殷浮只是睡了过去,他弱小的心脏这才没吓得停止跳动。
第二日,殷浮在敖闻风怀里醒来。
敖闻风的双眼含着笑意,一眨不眨地看着殷浮。他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不停在殷浮的身体上游移。敖闻风的手总是微凉的,殷浮被他摸得舒服地眯起了眼。
慢住!
殷浮一把按住敖闻风乱动的手,再看看自己,发现自己竟然一丝不苟。他顿时恼羞成怒,抬手一巴掌向敖闻风扇去。
敖闻风眼疾手快,一手捉住殷浮袭过来的那只手,放到嘴边亲了一口,才道:“宝贝,睡饱了吗?”
殷浮曲起膝盖撞向敖闻风的小腹,看见敖闻风的脸瞬间扭曲了一下,才勉强点点头,“嗯!”
“我的衣服呢?”殷浮伸手问敖闻风。
“我见你的衣服都脏了,所以就扔了。反正你在我面前根本不需要穿……嗷!”这回敖闻风的左脸中了一拳。
殷浮穿好衣服,示意敖闻风继续昨晚的事情。
敖闻风很不赞同地说:“不行,解咒会害你消耗很多体力,要是你像昨晚一样晕过去,我会心疼的!”
“可我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停留!”殷浮大声说道。
敖闻风被他吓着了,双眼即时红了一圈,委屈道:“难道说你已经厌烦我,不想和我在一起?”
殷浮指着天顶说:“上面全是妖怪,我想回家,不行吗?”
敖闻风更委屈了,“我也是妖怪,你果然嫌弃我!”
殷浮忍无可忍又揍了他脑袋一下,“我说上面养的都是霍家的人和妖怪们生的怪物,换着你,你能忍吗?”
“你怎么可以嫌弃他们!你想想我和你将来的孩子,他也有人和龙的血脉,你难道就无法忍受吗?”敖闻风反驳道。
“我是男的,怎么可能和你有孩子!”喵的,跟着智商老掉线的毛虫完全无法沟通,殷浮简直气得想吐血。
“总会有的!”敖闻风挺起胸膛,脸不红气也不喘。
殷浮感到十分无力,好吧,这蠢毛虫之所以变成这样,跟自己教导无方还是有关的。“算了,你要是不愿意解咒,我索性就离开这里吧,反正我也理由留下!”
闻言,敖闻风赶紧抱住殷浮的手臂,“你别走!我都听你的!”生怕殷浮一转眼就跑掉,敖闻风恨不得整个人都扒到殷浮身上。
于是,插在敖闻风龙身正中的那把金剑,在殷浮费了不少唇舌的功夫,总算拔掉了。第五把剑,敖闻风自己拔掉了。
“奶奶的,姓霍的骗老子,说老子拔不掉,结果哼!”敖闻风气得吹胡子瞪眼,给地宫造了五级大地震,弄得殷浮沾了满头天花板上掉下的灰。
殷浮也觉得奇怪,仔细看了看被拔掉的五把金剑,前四把的剑柄上都有刻着霍家人的名字,殷浮认出是霍家的前几代家主的名字,他在霍家的族史里见过。但第五把的剑柄上刻着的是霍正松的名字。
敖闻风也用触须碰了碰这五把剑,前四把剑他还能感觉到残留着些许灵力,但第五把剑什么都没感觉到。“切,看来霍正松根本就是虚有其表,一点灵力都没有的废物。”
这么一来,就剩下插在龙尾巴上的最后一把剑了。敖闻风本以为轻松搞定,结果稍微碰邑下剑柄就痛得他咧牙。殷浮也试着去拔,却未能动那把剑分毫。
“怎么回事啊?”敖闻风在那把剑上感应到强大的灵力波动,而且还有股熟悉的气息缠绕在剑身之上,但他一时想不起是谁的。
最后一把剑的剑柄上也刻着人的名字——“霍蕴添”。
“看来真的只能拜托薛先生了!”殷浮看着剑柄上的名字,叹气道。
原来霍家人为了避免子孙独占龙主,分别让六个人来制造缚龙咒的封印,即便是家主本人,没了其他五个人的辅助,也无法独自解开龙主的束缚。这也是殷浮在霍家族史上了解到的。
前四道封印上的名字,是属于已故的霍家祖先,缚龙咒是能长久保存的,哪怕下咒的人去世,等到龙主出现时,后人也能使用。也许是时间过得太久,前四道封印的力量减弱,殷浮才能解得开。至于霍正松那道封印,呵呵,就如敖闻风所说的,那家伙根本没有灵力,但他借助族人的力量成功将封印加注在敖闻风身上,这点令敖闻风很火大。
现在,最令两人头痛的便是最后一道封印。
“闻风,事不宜迟,我要赶快去找薛先生!”殷浮顾不上解除封印后带来的疲累感,想尽快找到下封印的人。
敖闻风拗不过他,只好由着他去。“如今解开了前五道束缚,我的法力也恢复了大半,宝贝,让我送你去目的地吧!”
“好!”
敖闻风用下巴点了点殷浮的额头,瞬间一阵柔和的青光由上至下包裹着殷浮,敖闻风说:“宝贝,你只要想着要去的目的地就可以了。”
殷浮合上眼,想着要到达第二人民医院,希望薛蕴添还在!
看着心上人的身影越来越淡,敖闻风深情地说:“宝贝,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与你同在,还有,记得回来找我。”
“好,我答应你!”殷浮说完,在敖闻风的注视下,消失了。
再次睁开眼,第二人民医院几个醒目的大字招牌就出现在殷浮眼前。
事不宜迟,殷浮赶紧跑去薛蕴添所在的病房。
薛藴添还在留医,由于早前霍家人在医院引起骚动,以致薛蕴添所在的楼层都多了保安把守。
在薛藴添的病房门前,魏羽笙正忐忑不安地坐在病房对面的长凳上,紧紧地盯着病房门,恨不得把门板瞪穿个洞来,看看里面的情况。
两个戴着黑色墨镜,身穿黑色西装,保镖一样打扮的高大外国人一左一右守在病房门外,显然在等候里面的某个大人物。
殷浮很快就到了病房所在的走廊,一眼就看见魏羽笙,他顾不上喘口气就冲上前唤道:“魏、魏先生,太……太好了,你还在!”
魏羽笙一见到殷浮,好看的俊脸马上换成凶神恶煞的修罗颜,他两手捏扯着殷浮的脸颊,恶狠狠道:“你刚刚唤我什么?”
“对、对不起,哥、我错了!”
“哼!”魏羽笙这才放开他。
魏羽笙既生气又担忧,大声质问殷浮跑去哪里,殷浮只好老实巴巴地告诉他,“我被捉到霍家的龙腾山庄去。”
“FUCK!”闻言,魏影帝背后平地升起出一座活火山,轰隆隆地喷射出猛烈的岩浆。
殷浮急着见薛蕴添,魏羽笙也没有阻拦,聊了两句就让殷浮进病房。
此时,薛蕴添半躺在病床上,右手挂着点滴,正专注地看着一份报告,眉头紧皱。
“薛先生!”
听到来人的声音,薛蕴添拿着报告的那只手微微一颤,然后抬眼看向来人,认出是殷浮,脸上原本凝重的神色即时变得柔和起来。
殷浮正酝酿着如何开口,就见薛蕴添向他招手道:“快过来,让哥看看!”
对于薛蕴添这个自称,殷浮并没多想,和魏影帝一样逗自己玩的,便乖乖地走到薛蕴添身边。
薛蕴添示意殷浮把脸凑过来,他可以顺手捏着殷浮的下巴,将殷浮的脸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然后满意地点点头,“很好,果然长得跟哥一样好看,不过没哥我帅。”
魏羽笙适时走过来拍开薛蕴添的咸猪手,顺便白了薛蕴添一眼,骂了句“不要脸。”
殷浮以为两人又在撒狗粮,趁着眼睛没辣瞎之前赶紧说明了来意。“薛先生,求你救救我的朋友,他被锁在霍家的地下,只有您才能打得开那道锁,解放他。”
殷浮一说霍家的地下,薛蕴添顿时了然,他脸有难色说:“帮你不是不可以,可是事情并不好办!”
薛蕴添很清楚霍家地下有什么东西,而且那东西很危险,解放之后也许会带来十分严重的后果。所以薛蕴添慎重地问殷浮:“你先老实跟哥说,你跟你那个朋友到底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