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都怪你!我刚梦见娘亲回来了,正抱着她呢!就被你吵醒了,死齐沐阳,你还我娘亲,你还我娘亲!”夜千雨黑着脸蛋,冲着齐沐阳直嚷嚷。
这样的夜千雨更像那缠着齐沐阳索要奶喝的小娃娃。齐沐阳被他这雷人的模样惊得目瞪口呆,心想着:“天呐!死鼠妖,你还能再嗲点吗?”
见齐沐阳还敢笑话自己,夜千雨不干了,他抡起粉拳,对着齐沐阳那异常结实的胸脯就是一顿暴揍。星星点点的拳头,如雨点般,接二连三地落在齐沐阳的胸前,直打得齐沐阳的内心一阵荡漾。
“死鼠妖,你这娘里娘气的,还有完没完了!快给老子停下!还有,你怎么又把衣服脱了?以后不许光着身子睡觉!”齐沐阳这时才发现,眼前的夜千雨又是脱得□□的。他这摆明了就是勾引自己。
被齐沐阳这么一吼,夜千雨终于停了下来,他看了看自己这具光溜溜的身子,有些难为情地笑了笑,对他说道:“记得在很久以前,那个时候我还很小,对人类的衣服很不适应,总是冲着娘亲吵着嚷着不要穿人类的衣服,对于我的抗议,一向惯着我的娘亲,态度却很坚决。我见她不肯妥协,于是不解地对她说道,娘亲,我们又不是人,干嘛非要穿人类的衣服呀?娘亲她却说,我们现在生活在人间,就该有个人样,这人类都是穿衣服的,所以我们也必须穿衣服,不过,她答应我,睡觉的时候,可以不穿衣服!昨晚和你一起睡,我感觉好舒服,好有安全感,仿佛娘亲又回到了我的身边,一高兴,不知不觉就将衣服脱了!”是呀!和齐沐阳相拥而眠,让夜千雨又找到了和娘亲相依为命时的那种感觉。
“千雨,你们是妖,为何会生活在我们人类的世界里呢?还有,你总在我的面前提起你的娘亲,却很少说到你的父亲,你父亲他在哪里?你们母子在我们人间应该过得很不容易吧!他身为人夫人父,难道不应该守护照顾自己的妻子儿子吗?”齐沐阳发现,凡是和夜千雨有关的一切,他都很想知道,哪怕是这样的问题有些唐突,也许会勾起他的伤心往事,他还是小心翼翼地问出了口。
“爹爹是好样的!这事不能怨爹爹,娘亲和我说过,爹爹是非常爱我们的,为了护得我们周全,他不惜牺牲了自己的生命!娘亲说不周山容不下我们一家,她让我此生一定不要再踏足不周山一步,否则,必定会招来祸端!”夜千雨想起自己的娘亲,每次只要在自己的面前一说起父亲,她总是一脸的柔情,想必他们二人的感情应该非常好吧!
“不能踏足不周山,这是为何?”齐沐阳见夜千雨这么一说,不禁好奇地问向他。
“这个,千雨不知!娘亲只是千交代万嘱咐,让我一定小心照顾自己,千万不要受伤流血,否则,必定会发生非常可怕的事情!”回想起母亲在自己的耳边无数次的叮嘱,夜千雨感觉,这一切仿佛就发生在昨日。
看着陷入到自己回忆中去的夜千雨,齐沐阳不禁又想起了自己前两日的罪行,自己因一时冲动误伤了他,那时他流了很多血,真的昏迷了很久,看来自己日后一定要小心些,虽然不知道夜千雨流血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但让他一想起夜千雨当时那惨白虚弱的模样,就让他后怕不已。自己与他毕竟人妖有别,与他行那夫妻之事,本就有违天道。万一真将他弄出个好歹来,自己还不得后悔死呀!
思及此,齐沐阳满含歉疚:“千雨,对不起,我不该那样对你的,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还疼不疼了?”
望着齐沐阳这副担忧的模样,夜千雨皱了皱眉,他不喜欢这样的齐沐阳,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只要见到齐沐阳不开心,他的内心都会一阵抽痛。
为了打消他的顾虑,夜千雨忙宽慰道:“齐沐阳,你别担心了,我早就没事了,不信,我们再来一次好了!”说罢,他伸出双手,就来剥齐沐阳的衣服。
“死鼠妖,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见夜千雨又开始没个正经样,齐沐阳不禁脸上又是一红,他在心中骂了句。
“夜千雨,给老子住手!”面对如此热情似火的夜千雨,齐沐阳一下子便慌神了,他冲着夜千雨大声地叫喊道。
夜千雨的双手非常灵活,一眨眼,就剥去了齐沐阳的亵衣。他的这手脱衣服的本领,全是在承文馆上午课时学来的,本来他还以为自己无奈之下学来的本事,此生怕是都要无用武之地了,现在正好让他用到齐沐阳的身上来了。
见他又要来扯自己的亵裤,惊得齐沐阳忙一手护住自己的裤腰带,一手抓住夜千雨那只伸向自己的极其不老实的玉手。
奈何夜千雨可是有两只手的,一只手被抓住,令一只手仍旧不老实,他一边扯着齐沐阳的裤子,一边对他说道:“齐沐阳,你放松点,把衣服全部脱了吧,这样光着身子睡,很舒服的,不信,你试试!”
“不行,快点停下!”齐沐阳一手死死拉着自己的裤腰带,惊慌失措地命令着色胆包天的夜千雨。
“不停,就不停,齐沐阳,我不要停!”望着齐沐阳那害羞恼怒的憨傻模样,夜千雨就喜爱得紧,他忍不住冲着他又撒起了娇来。
“不要停什么?你们,这青天白日的,你们这两个不知羞耻的东西,看看你们在床上干的好事,你们,你们......”看着床上赤身裸体的两人,正得意忘形地打闹着,齐沐寻既羡慕又嫉妒。他的一双杏眼死死地瞪着两人,让原本春意盎然的房间顿时泛起了浓浓的酸味!
自己的房间突然多了个不速之客,惊得齐沐阳忙用被子护住□□的夜千雨,他将夜千雨包好后,对着齐沐寻无比愤怒地吼道:“齐沐寻,你怎么连门都不敲,那扇大门,我明明已经上了门栓的,你是怎么进来的?”
“笑话!区区一堵围墙,也想拦住我吗?如果敲了门,又怎么能够看到这么精彩的好戏呢?”齐沐寻嘴角冷哼,语气中明显透着一股醋意。
夜千雨离开的这一个月以来,齐沐阳一直萎靡不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昨儿个却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仿佛一下子又鲜活了过来,如此满面春风,不得不叫齐沐寻起疑,一来到他的小院,更是大门紧闭,自从夜千雨走后,自己这个师弟何曾栓过大门?现在却关得这么紧,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夜千雨回来了。
“出去,给老子快点滚出去!”衣不蔽体的齐沐阳,抄起床前的鞋子,‘嗖嗖’两下,对着齐沐寻那张恼人的俊脸毫不客气地飞了过去。
齐沐寻异常灵巧地躲过了齐沐阳的袭击。见自家师弟如此护着夜千雨,齐沐寻又是一顿飞醋,他无比酸涩地对着床上两人说道:“我到外面等你们!”
待他二人无比慌乱地穿好衣服出来后,齐沐寻对着一脸迷糊的夜千雨,伤心地大声质问着:“为什么?为什么选他不选我?”
在自己的面前,从来都是一副轻佻而浪荡不羁的模样,见齐沐寻用这种伤心的语气同自己说话,这还是头一次,看着激动不已的齐沐寻,夜千雨搞不懂他为何会这样,只能老实地回答着:“齐沐阳对我说他要保护我,照顾我,他说这里以后就是我的家了,我就是他的家人!”说罢,他不自觉地朝着齐沐阳的身后靠了靠,面对如此咄咄逼人的齐沐寻不免让他有些害怕。
“家?就他这巴掌大的地方,也算是家?论财力,我齐沐寻不比他差;论武功,我齐沐寻也不比他差;论长相,我齐沐寻也比他好上许多;要论床上功夫,我齐沐寻更是比他好了不知多少倍!我不信,就他那笨头笨脑的模样,能让你爽到哪里去!无论比什么,我齐沐寻哪一点不如他了,小夜夜,你为何要跟了他?”
这时,又让齐沐寻看到夜千雨脖子上的追魂锁,他双眼死死地瞪着齐沐阳质问道:“齐沐阳,你怎么又用这条破链子锁着他?对了,是不是他逼你的?小夜夜,别怕,你和我说实话,有我在,看谁还敢欺负你!”
“齐沐寻,你想要做什么?难不成,你今日还想跟我抢人不成?我与千雨已经有了肌肤之亲,论礼数,他是你的弟媳,古话说得好,兄弟之妻不可戏,如今我们已是夫妻,你休想再来掺合我们的事情,如果你再敢对他动手动脚的,别怪我齐沐阳不认你这个兄弟!”齐沐阳句句铿锵有力,说得极为严肃。他的意思很明确:如果你再敢动夜千雨一个手指头,胆敢对他不敬,我们兄弟就别再做了。
看着兄弟两人气氛如此紧张,夜千雨真替他二人捏了一把汗,心想着:“他们不会打起来吧?这真要动起手来,齐沐阳会是他这个师兄的对手吗?一会自己要不要帮忙?”
正当他纠结于自己这种心境的时候,齐沐寻冷冷地对他说道:“鼠妖,你别忘了!我师弟他素来不好男色,迟早有一天,他是要娶妻生子的,与你在一起,不过就是图个新鲜,待他新鲜的劲儿一过,你能给他生儿子吗?日后待他儿女绕膝,娇妻陪伴在身侧之时,他既然能赶你一次,就能赶你两次,等到他将你玩腻后,你就等着哭去吧!而我却不同,我平生素来对那女子没有好感,如果你若跟了我,我一定会好好待你,视你如珍宝,绝不会抛弃你的!”看到眼前这两个最亲最爱的人紧紧地靠在一起,齐沐寻觉得他们深深背叛伤害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