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通知。”秦穆道,“待会儿动手的时候记得将云溯留下,伤了没关系,别取他性命。”
“云溯?”魔修一脸茫然。
“就是上次跟我一起去飞天城的那个。”秦穆提醒道。
魔修立刻露出了然的神情,一口答应:“没问题,需要顺便将他抓起来吗?”
秦穆脸一黑:“不必了,你们放他离开就好。”
魔修嘿嘿笑了两声,十分会意:“左护法要的人,我们一定不碰。”
“知道就好。”秦穆哼笑一声,关上镜子。
听到不远处传来掌门的呼唤,秦穆答应一声,往那边走去。
他心中盘算着:有人同行太不方便了,为了趁早跟魔修们汇合,他得找个机会跟掌门分开。
掌门跟师叔正在商量接下来的行程。
秦穆听他们说了一会儿,因为都是第一次进来,所以他俩都有些拿不定主意,见到秦穆一声不吭坐在旁边,掌门便笑着问他:“徒儿觉得呢?”
跟他俩不一样,秦穆上辈子来过,而且还搜刮了不少好东西,自然对秘境了如指掌,他沉思片刻便指着东南方道:“我白天曾经隐约听见那边传来鸟啼声,甚是特别,很想去看一看。”
同行师叔也想起什么似的惊呼一声:“对了,我也看到那个方向隐隐有些金光,本来还以为是有修士在那边,现在想想,未必啊。”
有这两条线索,的确值得一去,掌门决定道:“那明日就往东南方向走。”
掌门二人不知道那边有什么,秦穆却很清楚:那儿有一只三足金乌,虽然十分珍贵,却战斗力惊人,几百年前前赴后继死在它翅膀底下的尸体无数,至今没被人收服。只要到它附近,必然可以制造出三人失散的境况。
果不其然,三人抵达三足金乌附近时,掌门和师叔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此地竟然有如此神鸟。
神鸟不假,可惜脾气太坏根本无法驾驭,刚看到他们三人,就长鸣一声,拍着翅膀冲了过来。
三人连忙躲避。
“徒儿小心,躲到后面去!”掌门高声道。
三人之中掌门的修为最高,对这只三足金乌颇有些志在必得的架势。然而三足金乌实力太强,遇到强敌愈发凶恶,一时间反倒是掌门处于下风。见状,同行的师叔立刻道:“师兄,我来助你!”飞身上前。
秦穆站在不远处,紧紧盯着战况。
两人联手都敌不过这只三足金乌,掌门终于意识到了实力的差距,决定忍痛割爱,保命要紧,当下拍出一招,大喝一声:“走!”便往后退去。
秦穆立即跟上。
然而人哪里跑得过神鸟,眼看三足金乌紧追不舍,掌门当机立断:“快,分开。”
三人立刻散开,分三个方向逃跑。因为秦穆刚刚根本没打,没拉到多少仇恨,三足金乌看都没看他一眼,追着另一个方向去了。
秦穆这才缓缓落地。
成功变成孤身一人,他第一件事便是取出弟子牌和那盛满了魔气的小碗,凌仙宗的传音符是通过弟子牌定位的,只要弟子牌损坏,传音符就无法联系上他。他将弟子牌丢进小碗,再次拿出来的时候,那牌子已经枯朽得好似一截枯树枝。
看来小碗里的魔气还是蛮精纯的,话说这牌子是不是有点折腾过头了?秦穆凝视着这截枯树枝半晌,决定不管它,随手塞进乾坤袋里。
他掏出镜子联系魔修。
半个时辰后双方顺利碰头。
魔修掏出一件法器,这法器是一个棋盘,上面散落着数十枚棋子,有的还在缓缓移动。
“这上面的每一个棋子,都是一个仙修。”魔修解释道,“黑色的那几枚就是我们名单上的目标。”
“哦?”秦穆扫他一眼,“不会我也在上面吧?”
“咳咳……”那魔修心虚地缩缩脑袋,“没办法,追踪法术是附在入境玉符上的,只要是仙修那边的玉符,每一个都设下了法术,咱们也不知道左护法您会拿到哪张玉符嘛……”
“怪不得你们这么快就找到了我。”秦穆笑了笑,无端让人有些凉飕飕。
另一个魔修瞪了眼这个说话耿直的,十分恭敬地对秦穆道:“左护法,请将玉符取出来,我替您将法术消去。”万一惹毛这位,恐怕啥都没捞着反倒将亵裤给输出去了。
秦穆将玉符拿出来丢给他,他赶紧消除上面的法术,立时就看见棋盘上的白色棋子少掉一个。
“这棋盘可能看到各个棋子是谁?”秦穆问。
耿直魔修立刻答道:“白子看不到,但黑子可以,黑子是刚进秘境时挨个做的记号,每一个都不同,例如这个,就是凌仙宗的云商。”
“那就先杀这一个。”秦穆果断道。
虽然秦穆跟这些个师叔没什么交情,但自从掌门写下当年一力主张攻打魔道的那几个主使者名单后,他就将这几个人打听得一清二楚。
如今大半个宗门已经在他的掌握之下,他就是想打听到这些人的亵裤颜色都不是什么难事。
有了秦穆的相助,几个魔修一路砍瓜切菜地解决了几个目标,转眼只剩下最后跟叶昙之同行的两个人,因为棋盘上显示这两个黑子一个白子一直在一同行动,使得魔修们的偷袭难度大了许多。
为了不惊动其他仙修,这些天他们都是趁着目标落单的时候动的手,是以至今还没有人注意到,那些在秘境中意外身陨的修士竟然不是死在妖兽口中,而是被人所杀。
可这三个一直在一起,要怎么动手?
一个血云宗的修士不耐烦道:“不如将这三人一同杀了算了!”
秦穆冷笑一声:“三个元婴期的仙修联手,你敌得过?”
那魔修哑巴了。
秦穆的目光重新落到棋盘上,面无表情地道:“更何况,我们此次行动是为了报当年之仇,无需牵扯旁人,若是滥杀,岂不是跟他们当年一样了?”
那魔修闻言嗤之以鼻地道:“那又如何,我们是魔修——”
“所以就应该滥杀无辜?魔修也在因果内,你若是想动手,就要做好承担‘果’的准备。”秦穆打断他的话,凉飕飕地扫了他一眼,愣是把修为比他高一个大境界的魔修看出一身冷汗。
因果这种东西,就算是魔修也不愿意随意沾染。一时间,气氛寂静下来。
秦穆顿了顿才道:“行了,让我好好想想,这两个该如何解决。”
第25章 调虎离山之计
出声的魔修这才想起来,这位左护法当年就是极其不待见旁门左道,一举铲除了好些滥杀无辜修炼邪功的魔修,可惜没铲除完就死了,不然如今的魔道绝不是现在这副死气沉沉苟延残喘的模样。
他顿时深深的遗憾起来,完全忘了刚刚的事,道:“左护法还会回来做左护法的吧?”
秦穆对这个似乎脑袋不好使的魔修有些无言以对:“……我现在是仙修,给你们做左护法,魔道不嫌丢人啊?”
没脑子的魔修被忍无可忍的众人拖走堵住了嘴。
太丢人了,虽然大家都觉得没有左护法在的魔道就像没了娘的娃,可是有必要说出来吗!
毫不留情地群殴之。
秦穆无视那边的混乱,盯着棋盘看了半晌也没什么好主意,最后叹了口气:“走吧,不论如何,先去看看情况再说。”总归只剩下这俩了。
叶昙之很烦躁,他虽然是云字辈里最小的小师弟,但实际上大部分师兄都打不赢他,武力值是师兄弟之间公认的高。可是这也不代表,这两个压根不熟的师兄就应该如同两个弱女子一般死死黏着他啊!
就差没捏起兰花指喊一声“云溯师弟你要保护人家”了。
这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
一切都是从他们前几天看到的一具尸体开始的。
那具尸体死状甚惨,大约已经死了好些天了,尸体残缺不全,大概是被路过的野兽吞食过,只能勉强从服装来辨认是凌仙宗的修士。
其实这并不算什么,秘境往往比外面更加危险,既然敢进来应该就做好了承担风险的准备。谁知道跟叶昙之同行的两个师兄看到这具尸体后立刻大惊失色,说是手足无措都不为过,好似看到的不是一具尸体,而是一个青面獠牙的怪物。
实际上二位师兄看得出小师弟对他们俩的嫌弃,却不敢跟他解释。跟魔修谈判那件事,虽然最后达成的名单交易只有秦穆和掌门知道,但一开始狮子大开口问仙道要人的魔修条件却有不少人听闻,这两个本就担心魔修万一知道他俩跟当年的仙魔大战有关会对他动手,如今一看到同门的尸体,立刻杯弓蛇影起来。
不得不说这两人的预感还是很准确的。
秦穆和一众魔修正在赶来的路上。
一路上他盯着那三个恨不得叠在一起的棋子,眉头深锁,气压很低。
数日后的一个深夜,他们终于赶到最后的目标所在地,不远处,三个修士或坐或站,似乎是在小憩。
等到看清那三人的脸,欢喜门和血云宗的魔修不约而同地看向秦穆,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眼神。
原来左护法死活不让动的白棋,是这位啊……理由说得再如何冠冕堂皇也无法掩盖你的私心啊左护法!
在身边一群魔修□□裸的目光中,秦穆神色丝毫不变:“按照我之前说的,云溯留给我,不准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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