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昨晚没做任何事(他也做不了),但那却足够让在等待着另外一只靴子落下却迟迟等不到的奥古斯特饱受折磨。
比起直接打回去的惩罚,拉斐尔更喜欢这样的精神折磨。
只是一想到奥古斯特此时此刻就很可能在因为他而在房间里辗转反侧,拉斐尔就莫名的有一股蠢蠢欲动。真想让他完全的属于他。
奥古斯特胆怯却硬要假装强势的眼神,让拉斐尔回忆起了他小时候在赖辛堡旁边的森林里遇到的一只小鹿,他是那么的弱小,四肢都在瑟瑟发抖,又黑又大的眼睛里一片凄惶,好不可怜。拉斐尔明明可以一下结果了它的痛苦,却莫名的想要追逐在他身后,看着他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他的样子,他就止不住的兴奋。
他很喜欢那头小鹿,用清水,用鲜花。虽然最后小鹿还是死了,但他依旧喜欢他。如今对奥古斯特阁下的喜欢甚至要比那头小鹿还要高一点,只一晚,他就喜欢上了他害怕他的样子。
如果他能更害怕一点,更有趣一点,他说不定会更喜欢他一些。
奥古斯特害怕吗?他当然怕了!怕死了好吗?!拉斐尔就是个变态啊,彻头彻尾,亏他当年几次与拉斐尔见面时,还觉得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是个好人!
颜控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
他踢的可是拉斐尔的那里,只光想象拉斐尔会怎么报复他,就足够他吓到彻夜失眠了。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奥古斯特不后悔那么做,如果还有下次,他还是会这么做!
不管拉斐尔长的有多好看,也不管奥古斯特的性向如何。
当晚,拉斐尔果然再一次来了,穿了一件外黑内红的长披风,堆满褶皱的法式衬衣,用金线勾勒出了繁复漂亮的花纹。他犹如在黑暗中出没的血族,每一次与之交谈都是魔鬼在低吟。
房间里还是只有奥古斯特和拉斐尔,一个警惕万分,一个闲庭信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你到底打算做什么?!”奥古斯特已经快被自己的想象吓疯了,只求对方能给个痛快。
拉斐尔却迈着优雅的步子,不紧不慢的坐到了红色天鹅绒的椅子上,正对奥古斯特,可以把他的表情尽收眼底。直至把奥古斯特逼到极限,即将爆发的前一刻,拉斐尔才终于有所动作,缓下了对方的心情。
拉斐尔摇了摇特别的金铃,让管家端进了两杯用金杯盛放的葡萄酒,猩红如血,甚至浓稠到了黑色。
“选一杯吧。”拉斐尔在管家退出去把门关上后道,看上去一副脾气特别好的样子。
“你想毒死我?”奥古斯特只能想到这个。
拉斐尔嗤笑:“差不多,一半一半吧。”没有任何人可以从拉斐尔的脸上看出他的真实情绪,这天大概要属于例外。
“如果是什么催情的烂招,我劝你还是省省吧,”奥古斯特环胸,这是一个保护自我的下意识动作。他在拉斐尔的下三路上下打量了好几眼后才继续道,“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中招后强-奸了你的可能性更大些。”
“你既然如此清楚,那为什么不敢喝呢?”拉斐尔的语气看似平静,却充满了挑衅。
“谁说我不敢?!”奥古斯特还真不敢,他只是在强装声势,他唯一能肯定的是拉斐尔的小兄弟肯定没那么快恢复。但很显然拉斐尔想要羞辱一个人的话,他的手段多了去了,并不一定还会坚持选择昨晚哪一种。
“那就喝啊,我把选择权都交给你了。”拉斐尔的表情还是那么的无懈可击,他伸手,做了个优雅的“请”。
“你先选。”奥古斯特始终与拉斐尔保持着他自认为安全的距离,微微昂着下巴,带着不自觉的颐指气使。他是公爵,从小到大,除了国王,他对任何一个人说话都是这个态度。哪怕拉斐尔如今也已经是国王了都没用。
拉斐尔大大方方的拿起了左边的杯子。
“停!这杯我要了!”奥古斯特打断了拉斐尔的动作。
拉斐尔可有可无的放下,转而拿起了右边的杯子。
“不,我后悔了!”奥古斯特再一次打断了拉斐尔,他觉得他选择困难症发作了。他一开始想选拉斐尔选的,但后来又怕拉斐尔已经猜到了他的想法,故意反其道行之。
拉斐尔却还是耐心的放下了右边的杯子,双手交叉,看着奥古斯特:“你到底要如何?”
看着对方胜利在望的表情,奥古斯特胸中那个气啊,当他的理智被冲动在支配后,他就一个箭步上前了。
随意的拿起一杯……就想泼到拉斐尔脸上。
拉斐尔却还是那么游刃有余,在即将被泼的前一秒开口,掐着时间刚刚好:“你要是敢洒了一滴出来,游戏规则里就没有你的任何选择权了,你可要考虑清楚,我的阁下。”到底是逞一时之快,还是在可控的范围内赌一把。
奥古斯特最终生生的忍住了,理智归位,他一下子举起了两个杯子,然后背过了身去。
当奥古斯特再转过来时,一模一样的两个金杯到底谁是谁,连奥古斯特自己都分不清楚了。他昂着脖子,得意的对拉斐尔道:“好了,现在才是真正的赌运气。”
拉斐尔的眉毛在今晚第一次上挑了一下,不得不说,奥古斯特让他意外了。
但也就仅此而已了,这样的举动还不至于让拉斐尔变脸,他依旧快速又坚定的选择了左边的被子,他喜欢自己掌握命运的主动。
奥古斯特被动的留下了右边的,他在智力上是肯定玩不过拉斐尔的,输的可能性是百分百,但如今被他搞乱了杯子,纯靠运气的话,奥古斯特对自己那百分之五十的幸运还是很有信心的。
拉斐尔笑着对奥古斯特举杯:“cheers?”
“cheers!”
两人同时仰头,一言而尽。拉斐尔瘫软在了椅子上,奥古斯特则向后倒到了床上,没倒好,上半身到了床上,下本身却不得不随着地心引力而一点点把整个身体都拖拽滑落到了地上,小羊毛地毯温柔的接住了他。
当奥古斯特看清楚对面拉斐尔的样子时,他才意识到,两个杯子特么的都有药!
拉斐尔用最后一点绵软的力气,当着奥古斯特的面,犹如慢动作一般,挣扎着吃下了就放在他戒指宝石里的解药。
十五分钟后,毒性散去,拉斐尔的四肢渐渐恢复知觉,重新站立了起来。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面色已经开始变得潮红起来的奥古斯特。
奥古斯特不是完全不能动的,只是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软的就像是面条,做简单的动作还可以,用力就彻底不行了。
奥古斯特唯一能做的就是瞪着拉斐尔道:“卑鄙!”
拉斐尔笑了,更加真实的笑容,他蹲下-身,轻易的将奥古斯特抱起,放到了柔软洁白的床上。
帷幔下,国王对公爵心情很好的道:“你第一天知道我很卑鄙吗?”
公爵被问的哑口无言,拉斐尔要是不卑鄙,也轮不到他来做这个国王了,他的叔叔,他的堂弟,他的堂姐妹……怒气再一次从胸中二起,奥古斯特嘲笑的看着拉斐尔:“我中招了又如何,你能干什么?”
这个时候拉斐尔的小兄弟要是还能起立,那奥古斯特才该惊讶。
拉斐尔欺身压上,重量随着气势扑面而来,他两手撑着奥古斯特的头边,双眼注视着奥古斯特的眼睛。公爵阁下有一双蓝到仿佛能把人溺毙的眼眸,美的就像是海天一色的大海,自带旋涡,引人沦陷。
拉斐尔忍不住开始抚摸奥古斯特的脸颊,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珍惜:“让叔叔来教你吧,哪怕不能进入,成年人也能做很多有趣的事情。”
奥古斯特的身体忍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拉斐尔却更加开心,他的手就像是带了火,每抚摸到奥古斯特的一处肌肤,就点燃一处。那种细腻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奥古斯特身体的体温越来越高,呼吸急促,事情开始朝着不那么好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
为了让自己变得正常,奥古斯特咬牙,道:“你让我恶心!”
“为什么?”拉斐尔的手已经伸入了奥古斯特的裤子里,与小奥古斯特狭路相逢,并开始进行了礼貌又不那么得体的上下运动。拉斐尔的声音语气说是在回复奥古斯特,不如说是在借由热气的呼出而故意挑逗。
奥古斯特的声音都变得颤抖了,但他还在坚持:“因为上帝是不会原谅同性恋的,你会下地狱的!”
奥古斯特如今只剩下了嘴炮,他是无神主义,但那并不意味着他不会用这些来对付这些愚昧的中世纪本土人士。
拉斐尔却笑了:“是吗?上帝不允许?”
“是的!”
“那你不觉得这样会更有禁忌感吗?”拉斐尔轻轻的咬住了奥古斯特的耳骨,微凉,不过很快就热了起来。
奥古斯特不信教?好巧,拉斐尔也不信。
“!!!”
拉斐尔却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奥古斯特,他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大,让奥古斯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开始迷失在疯狂的感官里。拉斐尔的声音真的犹如那条神话故事中邪恶的蛇,明知道他心怀歹意,却又拒绝不得,他说:“你觉得你要怎么和你的上帝说?你被一个男人这样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