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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缘 完结+番外 (长生醉玲珑)


张至深摸了摸它光滑的白毛,没好气道:“架子还真大,比小爷我还难伺候,睡吧。”他完全忘了自己白天是如何欺负这小狐狸的,此时有它躺在身边却觉安心,抱着那团毛茸茸的白球很快便睡了过去。
张至深梦到南箓又回来了,好看的面容冰冷若霜,看见他,二话不说,撕了衣服就往床上扑,他想挣扎,但那吻却是温柔轻盈的,一时间又舍不得推开,便任由他一点点吻着。
张至深觉得脸上嘴上都是软软湿湿的吻,朦胧中睁开眼,竟真看到南箓那张美丽若仙的面容在轻轻吻他,左脸上淡金的双月图案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他还有些迷糊,稍后便醒悟过来,猛地推开他:“南箓,你怎的在这里?”
第四十一章:狐趣事
南箓冷冷一笑:“我一直就在这里,深儿不是想我得紧么?”
张至深道:“我……我哪里想你了,你胡说!”
“我胡说?”南箓低低笑着,那笑意却极为冰冷,捏着他下巴道,“是谁成天念叨着我,说我小气吧啦,没心没肺,负心薄情,嗯?”
“这……”张至深往外缩了缩,“你怎么知道的?”
“哼,没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深儿既然如此对我念念不忘,想必这身体也是饥渴得紧。”那声音低低沉沉的,又好听得紧,末尾还带了微微的颤音,撩拨到了人心里。张至深一听这声音就知道这家伙发情了,可偏偏他对这样的诱惑毫无抵抗力,光是听着,身子就软得没了力气,似乎也极是饥渴。
那微微发热的手掌抚上了他的身体,张至深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亵衣不知何时被褪了个干净,光溜溜地任由南箓那双手在身上点火,他便觉得身体极其空虚,想要什么来填满,填满这些天来的委屈与失落,即便只是身体的欢愉也好。
“嗯哼……南箓……”张至深不由自主地轻轻叫着,身体越发燥热难受,他看见南箓居高俯视的眼睛,阴影中深黑成了一片,又还是能看见里面倾城的美丽,月光淡淡,他的轮廓却很是清晰,粗重的喘息声中,如此的不真实。
张至深也分不清梦里梦外,只是痴痴地望着他,左脸上的金色图纹泛出淡淡光芒,他有些心疼地摸着那边脸问道:“疼不疼?”
南箓的动作停了一下,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见他缓缓摇头,淡淡月色中,似乎能看清里面有暖暖的柔情在缓缓流动。
张至深便觉得有些甜蜜,才一放松便“啊”得一声叫了出来,那家伙已经趁机进了一手指,毫不客气地扩张起来。
待到痛了一会他便适应,更觉得身体饥渴,轻声道:“进去,南箓,快点进去……我想你。”
他明显觉得南箓的呼吸变得更加粗重,随即身体一紧便被进入,他觉得疼痛,又满足,再一次拥有了他,即便只是身体的欢愉,心里却满足得发痛,他紧紧抱着他胡乱地说着:“南箓南箓……我想你……我真的好想你……嗯……南箓南箓……”
“深儿……”先前冰冷的声音终于柔了下来,两人之间的情事却越发激烈,紧紧相拥在一起。
依然分不清这到底是梦里还是梦外,身体感觉是如此的真实,脑中却是模糊和迷乱的,那些强装的不在意在这微弱的月光和浓郁花香中消散成了灰,被隐藏的委屈和心痛毫不顾忌地展现在一个是梦非梦的夜晚情事里。
他紧紧搂着南箓,叫着他的名字,问他为什么不爱他,但南箓只是叫着他深儿,并没有给他想要的回答,那一夜朦胧若梦的激情里,便带了点绝望的缠绵味道,却不知真假。
张至深醒来时已经日上中天,也不知什么时辰,夜里的情事还余韵犹在,但身体并没有酸痛,衣服也穿得好好的,他掀开被子看见那一滩湿了的地方,有些失望地喃喃道:“原来又是做梦。”
随即又想到有什么好失望的,是他主动抛弃了南箓,他才是大爷!
小白依然蜷成一团白色的毛球,眯着眼懒懒看他,那目光中带了些探究的味道,张至深忽然就有些不好意思,即便床上这团毛茸茸的东西只是一只畜生,可他在跟它同床的时候竟然做了那样的梦,还激烈无比,不知道有没有说梦话……
想到这里,脸更红了,张至深便朝那狐狸凶道:“不准这么看小爷,你个畜生懂什么?”
小畜生果然不懂,它只是心情不错地叫了几声,又往张至深怀里蹭去,张至深将它抱了下来:“走开走开,小爷我要换衣服。”
衣服才刚换好,何思就来敲门了:“张狐狸,怎么还不起?早课也不去做!”
张至深开门让他进来,何思眼尖,一进门就看见了屋角的花花牌狗窝,激动地指着张至深道:“好你个臭狐狸,竟然让小狐狸睡狗窝!”
张至深伸了个懒腰,模糊着声音道:“都是畜生,睡鸡窝狗窝不都一样。”
何思道:“若是花花回来了怎么办?让她跟一只狐狸睡一起?不行不行,这太惊悚了,他们不能在一起,狗和狐狸是注定没有结局的。”
张至深的懒腰伸到半空就停住了,用惊悚的眼神看他:“小思,思思,你没生病吧?”
何思道:“你才有病!小狐狸在哪呢,让叔叔好好疼爱他。”
张至深下巴一抬,指向床上毛茸茸一团白球,那团白球便摇了一下毛毛的尾巴,眯着眼睛软软叫了一声,高贵又慵懒的模样。
何思又惊道:“天啦!难道昨晚我的小狐狸跟你一起睡的?”
“那又怎样,它死活要往床上睡,我也没办法。”
何思悲愤道:“张至深,你这个畜生!你玷污了我家小狐狸的清白!”
张至深懒懒道:“小思,你真没生病?要不要叫小忆带你去看大夫?这里到底谁是畜生?我是人它是狐狸,哪来的玷污?让它睡狗窝你说不好,它跟我睡了床你说我玷污它,那它该睡哪里?”
“当然是睡狐狸窝了。”
“哪里来的狐狸窝,你给我做一个。”
“我今日便做好给你送过来。”
“那我代小白谢谢你。”
何思又惊讶:“你给它起名小白?”
张至深抬眼:“怎么,有问题?”
“这也太随便了,你看见人家长得白就叫小白,一点都不好听。”
“那你说叫什么?”
“叫白露,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多好听的名儿。”
张至深无所谓道:“那还不是小白,比花花要好听。”
“……”
当天下午何思兄弟俩就送了一个狐狸窝过来,竹条编制的篮子,里面铺了软软厚厚一层棉被,外面是从张至深这抢去的雪绒丝罗缎子,洁白柔软的小窝,边缘还围了一圈绒绒的白毛。
张至深拍着何思的肩膀赞道:“小思手艺真不错,只是这狐狸窝怎么看都像出自姑娘家之手?”
何忆道:“如此精致的东西,哪里是我们男儿家能做的,不知是托了哪位师妹或师姐做的。”那语气却是不咸不淡的。
何思微微红了脸,笑道:“这窝做出来便好,今晚小白就有自己的床了。”邀功似的向小白伸出双手,“小白过来让叔叔抱抱。”
小白拿眼白瞧了他一眼,很不屑地瞥过头去,那神情要有多高贵就有多高贵,要有多鄙夷就有多鄙夷,要有多欠打就有多欠打。
何思尴尬地收回手,朝张至深道:“你果然是狐狸,你看小白谁都不亲近,就整天粘着你,这都让我怀疑它是不是你儿子。”
张至深乐道:“它就是亲近我,你能怎么着。”得意地勾勾手指,“儿子乖,快来爹怀里。”
小白眯着眼缝儿瞧了这骚包得色的男人一眼,更加鄙夷地瞥过头去,还恰到好处地哼了一声,那神情要有多鄙视就有多鄙视,仿佛在说:白痴。
然后何思神奇地发现它跳到了何忆怀里,还很是讨好地蹭了几下,继续用那种鄙夷又高贵的目光看着呆愣的两人,赤裸裸地表达了它此刻的语言:我鄙视你们,两个大笨蛋!
何思看看张至深,张至深看看何思,面面相觑。
“呵呵。”
“呵呵。”
“……”
晚上就寝时,本应该睡狐狸窝的小白又死赖在床上不走,张至深想这也没什么大不了,将它按在水里从里到外洗了个干净,这才让它往床上睡,那华丽丽又雪白软和的狐狸窝就跟花花狗窝一并被冷落了。
张至深在蔷薇宫待了一些时日,平日里做做早课,在藏书阁翻阅书籍,再被何思拖去杀两盘棋,到了晚上便在月光下对着一大盆水开始练月术,小白倒也安静,在一旁静静看着,蜷成一团白毛球,摇两下绒绒的尾巴,打几个盹。
不出几天,蔷薇宫多数人都知道张至深养了一只狐狸宠物,甚是好看可爱,惹得宫中上下的女子都来逗它玩。但是这狐狸也奇怪,总摆出一副鄙夷又高贵的神情,除了张至深跟何忆,谁也不亲近,对此,何思极度的心里不平衡。
转眼已是五月,山中的花香越发浓郁,雾气也厚重起来,这是雨季要来的前兆,张至深觉得那书中的知识也学得差不多,该找人练练手了。
张至深找到白无忧:“师父,我想下山去实践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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