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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你什么时候发芽 完结+番外 (一舟河)


  提到那个许道宣混世魔王,许长安就头疼。此人乃是许长安他爹的胞弟,许长安他二叔的儿子,简言之,就是许长安的堂哥。
  这个堂哥跟许长安前后脚出生,从小就体现出了不务正业的本事,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整日里就想着红袖添香,佳人煮酒,比许长安这个正儿八经的晚来子还像晚来子。
  这位“晚来子”堂哥有个不入流的嗜好,就是特别喜欢去许长安的房里摸东西。他倒也不是要,就是单纯地摸一摸。乍然一听,好似问题不大,可是但凡他摸过的东西,不到一日必坏。
  什么蟠桃纹的砚台,海狸兽毛的狼毫,月牙居的玉石挂件……
  想到自己从小到大被摸坏的那些东西,许长安低下头,嫣红的薄唇微微一弯:“那你就跟他说,碰了我的行灯,我就拿他偿命。”
  闻言,楚玉深深地打了哆嗦,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了公子杀人的场景……
  楚玉咽了口唾沫,把手里的行灯改拎为捧,好似捧着座观音菩萨似的,神色肃穆地走了。
  等楚玉走了,许长安也跟着明月去了他娘的房里。
  对着一幅幅画卷,许长安头昏眼花,对他娘的话基本上左耳进右耳出,听了大半个时辰,最后实在熬不住,直接扑在罗汉床上睡着了。
  “长安,你看这幅怎么样?这幅画是鸿胪卿的次女,听说姑娘模样漂亮,性格是一等一的温柔……”
  大司马夫人兴致勃勃地说了一大通,没得到半个字的回应,她扭头一看,许长安白皙的脸蛋已经在紫檀小案几上压出印子了。
  “这孩子……”摇了摇头,年过五十依旧风韵犹存的柳绵唤来侍女,给许长安添了锦被,又安置了玉石枕头。
  或许是惦记牡丹的缘故,许长安这一觉睡得并不太踏实。半梦半醒,他似乎听到他爹回来了。
  “老爷,怎么这个时辰才回来,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柳绵一边替许慎褪了沾满风霜的斗篷,一边问。
  许慎喝了口热茶,又挥退了屋里伺候的侍女,等人都走光了,才压低嗓音道:“宫里出事了。”
  “什么?”柳绵悚然一惊。
  许慎合上茶盖,语气沉沉道:“三皇子失踪了。”


第3章 我就要打一顿这个熊孩子
  “失、失踪了?”
  柳绵不自觉地喃喃重复道,与许长安颇为相似的脸庞染上了深重的恐慌。她下意识地仓皇回头,瞧见许长安还好好地躺在罗汉床上,没有失踪不见,这才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转而忧心忡忡道:“皇宫森严,处处有禁卫军把守,正处于成熟期的三皇子,怎么会失踪呢?”
  许慎显然也为这个问题所困扰,他将茶盏搁回紫檀案几,道:“据张统领查探,有人趁禁卫巡军换值时潜入了育花园,三皇子……”
  略一沉吟,许慎缓缓将禁军统领的猜测道了出来:“三皇子很有可能是被掳走的。”
  “啊呀!”柳绵惊得斟茶的手抖了一下,险些将滚烫的茶水浇到案几上。
  “嗯——”睡得两颊通红的许长安似是被柳绵这声尖叫吓着了,迷迷糊糊地发出一声不满哼哼。
  柳绵抽手绢擦拭茶水的动作顿住了,她忙忙倾身探过去,在许长安背上轻轻拍着。许长安气哼哼的声音消了下去,转个身又睡沉了。
  “声音小些,莫惊到他了。”许慎说着,伸手将许长安翻身掀起的被角掖实了。
  柳绵拂了拂许长安贴到脸上的长发,细声应道:“嗳。”
  屋里特意为许长安添的银炭暖烘烘地燃着,偶尔发出哔剥的细响。许慎被热得出了满头汗,他接过柳绵递来的汗巾,微微擦了擦。
  “他几时回来的?”望着小儿子的睡颜,许慎问。
  “才回来不久,路上许是又被安大人家的公子拖去玩闹了,回来时手都凉涔涔的。”
  后面半句话,柳绵说的颇有些不满。
  许慎:“安子晏那个孩子,虽然玩性大了些,但总归心地不坏。长安喜欢,就随他们闹去,少年人,有几个闲得住的?”
  “嗳。”柳绵低低应了声,示意知道了。
  许慎没再说话,屋子里一时静了下来。良久,才响起一声幽幽叹息。
  “这牡丹皇城,怕是要禁严了。”
  *******
  “什么?!”大清早兴冲冲跑来约许长安去城外泛舟的安子晏,花容失色道,“禁严?”
  许长安没接这一日好几次的大惊小怪,自顾自在楚玉端来的铜盆里细细洗着手。早上他从他爹娘的屋里回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牡丹移盆。
  坦诚而言,许长安有时候也会觉得他爹娘有些过于溺爱他了,明明几句话就能解决的事,他爹娘却宁愿大费周章地去睡书房,也不愿意喊醒他。
  当然,这里头也不是没有缘故的。
  据许长安他亲兄长说,因为他小时候发生过意外,险些出不来娘胎,所以爹娘才格外宠爱他。亲兄长说着,从自己夫人的安胎汤里匀出满满一大碗端了过来:“长安,你嫂子说这汤味道还不错,给你尝尝。”
  安胎滋补汤是能乱吃的么?
  许长安吓得落荒而逃。
  虽然觉得一家老小对他的溺爱实在有些过头,但除此之外,也没别的什么奇怪的地方。疼宠与呵护都是实打实的,日子久了,许长安只好接着这份厚爱了。
  话说回来。
  许长安昨儿提心吊胆一整晚,早上起来,脸也没洗地先把牡丹伺候好了。
  为防止许道宣那个三不五时来窜门的祸害,他特地把牡丹藏在了他书房的书桌底下——向阴,又不引人注意。
  他把牡丹藏好没多久,安子晏就兴趣盎然地上门说要拉着他去泛舟。
  “好端端的,怎么禁严了?”被搅了兴致,安子晏无精打采地支着额,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拿折扇敲着太师椅扶手。
  “不知道。”许长安洗净了手,接过楚玉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水,“张统领早上过来嘱咐我这几日别出城时,只说是皇城里混进了什么人,要严查。”
  安子晏哀嚎出声,整个人如丧考批似的颓了下来。
  过了会儿,他又弹起来,凑到正准备研墨作画的许长安耳边,聒噪道:“那不如我们去芙蓉园遛鸟?或者去逛皇城西市,听说那儿最近有不少新鲜玩意……”
  安子晏越说越兴致昂扬,把手里的折扇扇风似的舞得飞快,“实在不行,咱们还能去长乐坊听曲儿!”
  “听曲儿?”一道兴奋的声音从屋外传了进来,“我也去我也去!”
  好,完了。
  望着门口一身石青色锦袍的少年,许长安知道今天是不得清净了。
  进门的少年,正是许长安常常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祸害许道宣。
  只见他今天穿了件石青色的长袍,乌黑的长发被松松束进碧绿的玉冠里,五官与许长安有些许相似,只是少了几分精雕细琢的精致。天生的浓眉大眼,加上一笑便露出的两个酒窝,若不是玉冠只是斜斜地顶在脑门上,看上去也是个风流俊秀的人物。
  昨天祈灯日,许道宣被他爹寸步不离地盯了大半天,整个人都快憋坏了。好不容易趁着他爹去上朝的功夫溜出来,当即不管不顾地表示要参加。
  许道宣热情洋溢地笑着,圆而乌黑的眼珠子仿佛一对中看不中用的摆设,丝毫没瞧出来许长安脸色不愉。
  “正好,你们刚好作伴,可以一同前去。”许长安干脆利落地打发道。
  “那怎么行!”
  安子晏与许道宣异口同声地叫道。
  说来也是奇怪,这两位专司无所事事的公子哥,按道理应该能玩到一块儿去。偏生不知是八字不对还是风水有误,两人见面基本不说话,非要说个什么,都要劳动许长安大驾代为转达。
  许长安对这种情况百思不得其解,最后不得已归因于,绣花枕头总是相看两厌的。
  “长安,你真不去?”安子晏见许长安画地头也不抬,问道。
  许长安斩钉截铁:“不去。”
  “那好。”安子晏将扇子一收,凑到许长安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许道宣竖起耳朵听了半天,奈何未到成熟期,骨子传承的血脉未曾苏醒,什么也没听着。
  安子晏说完,继续摇着扇子,笑容满面地看着许长安。
  许长安深深吸了口气,照安子晏这么个贱法,他迟早有天会忍不住把安子晏摁到地上凑一顿。
  方才安子晏在他耳旁,十分欠揍道:“如果你不跟我去听曲儿,我就告诉大司马,说你从宫里偷了株花。”
  偏偏这个时候,没眼力劲的许道宣还要火上浇油,愣生生地问:“长安,他同你说什么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许长安侧过头,眼皮随意地自下而上挑开,漆黑的瞳仁里,澄澈的眼波仿佛缓缓流动般,无声无息地析出了璀璨的艳丽。再配上他那显得格外柔软,带着少年嫣红色泽的薄唇……
  一时之间,许道宣都快要看呆了。
  而后,他听见许长安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的柔和嗓音道:“不好。”
  许道宣:“……”
  分外委屈的许道宣,一个没忍住,就去摸了许长安手中,他三叔许惜才送来没两日的雪兽毛软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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