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沾湿了枕头。
全都想起来了，过去自己和菡香的一切。
曜真的想不到，在过去的过去，自己曾与那个菡香有过这样一段。
以自己的涅磐失忆为终结，真不知算是孽缘还是姻缘。
那一次涅磐来得如此之快，来势如此猛烈，与自己当时的情绪应该有密切的联系。
当时自己对他说了那样的话语，在菡香看来，应该就是分手了吧。
而自己选择了失忆来逃避这段过去，在当时的自己看来，也应该是分手了吧。
可是为什么，现在的自己会再一次的动心……
泪水在眼眶里打了几圈，曜再一次下定了决心。
曜很恨过去的自己，为什么会那样冲动。事情都没有完全查清楚便下了结论。
那一封情书，明明只要问问月华便会一清二楚，自己却选择了最愚蠢的解决方式。
如果种马的事情是真的，曜对自己说，自己一定会砍他几刀，废了这个渣男。
如果种马的事情是假的，曜对自己说，自己一定会砍自己几刀，废了自己这个笨蛋。
作者有话要说：
顶顶顶～～
打滚任调戏～
怨念～
TAT
第21章 做了？
两天的时间，曜利用白天时间寻找灵魂碎片藏在哪里，外加上艾尔的感觉，最终确定了地点。可是房间门口除了上锁，还用魔力层层封印起来，如果曜强行破坏，封印会带着碎片强行爆炸，总之硬的来肯定不行，曜只得等着夜里来个突袭。
这两天夜里吸血鬼们也都老老实实地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原因呢？要问心碎的老吸血鬼罗尔，他不知道这位异界王祖宗又哪里被惹到了，他最心爱的，最心爱的那片蔷薇园就这样被烧了一半。一半呐！自己辛辛苦苦种出的那些花花草草！还有魔界重要元首们的植物雕像……难道是说这位王嫌自己的雕像不好看，所以一气之下烧了所有的吗？
总之在各种顾忌下，老罗尔缩在自己的棺材里足足两天，嗝都不敢打一个。
罗尔夜里不打开封印去看灵魂碎片，曜也不能跟进去抢，总之，是很棘手的情形。直到曜偷偷发信给琉璃，却得到琉璃的回答：“世界上没有琉璃解不开的封印。王，今晚可以动手了。”
曜有时候真觉得自己很二，身边有一个上知天文下晓地理的牛X国师在，却非要自己去解决问题，早一点让他来岂不是更好！
经过跟踪和蹲点，曜发现那扇门的封印的开启时间在深夜，考虑到媳妇艾尔那时睡得正熟，曜出门前特地用魔法在房间里做了五层封印结界，免得自己动起手来不小心轰烂了宅子吵醒他。
地下室的封印前，曜与月华施了隐身术，就这样蹲点等着。
“王，副君说只要得到这块碎片，加上以前我们找到的，艾尔西亚的主灵魂应该能够完全苏醒了。”月华说。
曜回忆道：“等等，上一次菡香跟我说的是艾尔西亚会完整的复活，可不是什么主灵魂苏醒，这分明是两个概念。”
“可是，王，让灵魂完全复活需要所有的碎片，我们现在找到的，只有四成。外加上吸血鬼宅这里的预估能达到五成。这离完整复活还差一半的功夫呢。”月华掰掰手指头算到。
“难道菡香吃多了忽悠我？”曜反问道。
“副君应该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月华猜测。
“还有什么别的因素他没明说的。”
“副君做事一半都是有十成把握才会说的，这次艾尔复活应该是没问题。”估计是副君觉得没必要跟王您说吧……
曜联想到过去的情书事件，咬牙嘟囔道：“我最恨他这副什么都不说的样子。瞒着我就那么好吗。”
“王您的性子直，也许副君是不想给您添加心理负担。”
“月华，你与菡香试过婚吗？”曜表情郑重地看着他。
月华眼睛差点从眼眶里掉出来，他张大嘴，连忙摇头道：“王，您过奖了！属下无德无能，攀不上副君那样的高枝，别说试婚了，属下连副君一根手指头都不敢碰啊！”我可是直的，那么多软软的萌妹子我不去抱，为毛要去碰个大老爷们！
曜双眼略有了些神|韵，他再一次问：“那，成堆的情书是怎么回事？”
月华回忆了下，说道：“没错，副君的确招男人爱，小时候不显，长开了之后那小模样，”啧啧，月华咽了口水，曜瞪他一眼，月华又垂首老实道：“那时候学堂里不少男孩给他写情书，但太多了，副君怕王您多想，所以全部藏了起来，有时连看都不带看的。”妈呀，过去王和副君谈恋爱那会儿，就以王一镰刀砍倒一栋楼都不带眨眼的劲儿来说，宫人们谁敢对副君出手啊，也就学堂里那些毛也不懂的小崽子才有那些胆量。
曜脸色缓和了些，他别着手问道：“那时候，他就没找个别的男人试个婚什么的？我记得，有次我翻出来不少情书……”
“有您在，副君当时哪里还有功夫去找别的男人？您忘了吗，那时候你们俩天天腻在一起，就差绑一块儿了！”月华想了想，忽然脸色一变，惊讶地问道：“王，难道您都……想起来了？”
提到天天腻在一起，曜脸颊微红，点了点头：“有一次我看到他给你写情书，笔迹就是他的，不会有错。上面还提到试婚之后对你念念不忘之类的。”
月华的脸色仍旧惊讶，他说：“您说的是这件事啊。我试婚过后拒绝的女子太多，有时她们进宫不好意思直接见我，便会托别的宫人给我带信，副君生性善良比较好说话，好几次都是他带给我的，有时有的女子不识字，副君便会帮她们代笔，写给我。”
曜眼睛瞪得越来越大，怔在原地。
“所以说呀，当时的副君真是个好人，不光为王您掏心掏肺，周围人只要有困难他都会热心帮助，也怪不得那么多人对他动心呢。”月华回忆道。
曜咬住下唇，再也说不出话语。
“王？”
原来一切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误会到自己让那个混蛋完全变了样……误会到自己遗忘了最美好的回忆……误会到自己还对另一个人动了心……
命运，您是在玩弄我吗？
“所以才说，本王最恨那混蛋瞒着我什么都不说的样子！菡香，本王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曜冲天大吼，作为发泄，他一拳打向旁边的墙壁。
轰隆隆，可能是曜手劲儿大了些，整幢吸血鬼老宅再一次倒塌了。当然，除了三楼艾尔西亚睡得那间屋子在空中浮着安然无恙以外，毕竟曜下了五层结界。
月华就差吓尿了，但他一回头，差一点真的当场吓尿了。
在离王站的位置不到三面墙的距离，站的就是副君，身后还有跟随的几位异界的同僚。
也就是说，王刚刚大吼的那句话被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
王……作死也不是这样作的……您节哀顺变吧……月华在心底祈祷。
菡香目光冷酷，瞪了曜两眼，随后示意让幻舞消除保护封印的屏障，让琉璃去研究破解方法。
“幸好刚刚幻舞施法施得及时，再晚一秒，王您就把封印打碎了，到时候整个灵魂碎片都会炸成渣。”琉璃一边破解一变吐槽道。
曜瞪他两眼，最终又将目光看向菡香身上。
菡香满面冰霜，看上去心情并不好，他右手握着那根比他个头还高的手杖，手杖上镶着母亲曾经使用过的蓝宝石。菡香的手紧攥着手杖，甚至指节失去血色，表情上却丝毫不显露出来。
曜回想起小时候菡香的脸，没有这么僵硬，还经常爱笑。就是因为自己的误解才把他变成这样的吗？
现在，他对自己的心还像以前那般吗？
不，应该已经变了吧。
毕竟，从那时起已经很久很久了，那么多男人喜欢他，就像上一次的那个外表夸张的男人，他可以直接抱着菡香离开，而菡香没有拒绝。回据点的这两天里，菡香也需要一个人帮他转移印记，也许，两个人已经做了吧……
那封印，还会在他的身上吗？
再一次见菡香，曜只顾盯着他，头脑风暴胡思乱想，却只能习惯性地怒目视他，说不出来话。
菡香举高手中的权杖，蓝宝石发出光芒，一瞬间，曜四肢被冻成寒冰。
曜皱眉。
手杖是曜的母亲传给菡香的，为的就是在王与副君政见不合时让曜听话，曜承诺了，手杖相当于母后的旨意，只要是菡香利用手杖释放的惩罚，自己不得抵抗。
于是，曜被冻成了人肉十字架。
“你永远只会用这一招。”曜咬牙道，却承受不住心脏的剧痛。
手杖是需要魔力催动的，菡香既然能用，就说明封印他魔力的印记已经转移。菡香和别人做了！
“让艾尔西亚复活是关乎异界命运的大事，曜，你刚刚的鲁莽，差点毁了大计。”菡香说道，“给你一分钟的冷静时间。想想自己做错了什么。”
菡香一身白衣，深紫色的长发垂在背后，五官棱角分明，显出了无限威严。
“我恨你。”曜小声道。
“我知道。”菡香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有些事瞒着你，是怕你做出鲁莽的事来。就像刚刚一样……你这辈子……都不用原谅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