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斯利这天起得很早,他最近似乎心情很好。老皇帝的信任,苏文夜的倒戈,可能被作为证人的塞西尔的死亡,这一切的事情都朝着他希望的方向发展着。
凯尔已经是笼中小鸟,他几乎可以毫不费劲的驱逐这个弟弟。那么现在他面前最大的障碍只剩下那位在帝国高层中名望甚高的温柔将军了,军部总司令弗里德里希。
莱斯利看着花园中琳琅满目的花朵,命邓洛普接通了一个人的电话,这是他手中最大的王牌。他阴冷的笑着,却突然发现花园中有一小片花朵已经呈现颓败的趋势,像是沾染了某种奇怪的病菌,娇嫩的花朵上蔓延着灰黑色的斑点。
莱斯利感觉自己今天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这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般。他气急败坏的叫着尚在打电话的邓洛普过来,然后顺带把为他打理偌大花园的家仆们通通骂了一顿。
阴云突然在帝国首都茨恩的上空聚集,当奥利弗上将驱车赶往莱斯利府邸的时候,有几颗雨滴落在了这位看上去有些羸弱的将军身上。
或许是突然变得糟糕的天气影响到了这位将军的心情,他的浅灰色眼眸中似乎也带上了潮湿的气息。
邓洛普友好的接待了这位将军并将他领进内屋,他非常不解为何这位军部的次参谋长为何会私底下对莱斯利如此言听计从。
而与此同时,屋内的莱斯利热情了欢迎了这位军部的大人物,如果邓洛普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的主人莱斯利有着和奥利弗一模一样的浅灰色眼睛。
屋内很暖和,莱斯利坐在桌前热情的招呼着奥利弗,随后开始自顾自的讨论起哲学与艺术的话题。
如果此刻有旁人在这,应该会感叹平日里活泼好动的奥利弗居然也会有如此沉默寡言的一天,实在是难得。
奥利弗目光游离,随口应付着莱斯利的话题,言辞多数是诸如您说得对,他的画作很不错这样的应付语。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大概二十分钟,莱斯利感觉到自己对这个私生子实在是毫无办法,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玻璃瓶来。
“只需要一点点,那个该死的人就会在数分钟内平静的死去。”莱斯利实际上极为欣赏这些生物专家们研究出来的病毒杰作,这使得他此刻的语气分外亢奋“你不用担心,没有人能查得出死亡原因的。”
奥利弗默默的接过瓶子:“很平静的死亡方式是吗?”
“不错,这不会给你的那位温柔的情人带来任何痛苦。只要他过世,你立刻会成为军部的总司令的。”
奥利弗面上还是没有表情,他对着自己的父亲行了个礼:“您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在高级的磁悬浮列车上,奥利弗不由得攥紧了手上的那个玻璃瓶,他多想把这玩意立刻从车上扔下去啊。
可是他做不到,他无力的瘫软在车座上,有些虚脱的感觉。
对于莱斯利这个父亲他是有爱有恨的,虽然是私生子但莱斯利给了他足够的宠爱和地位。这一点从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尚在前线担任分集团军的司令官可以看出来,但莱斯利所给予的东西与他索求的成正比。
奥利弗在莱斯利的要求下与军部总司令弗里德里希发生了肉体关系,在这之后两人深陷爱河,他也就成了传闻中总司令的秘密情人。
从未有过的迟疑、忧虑、不安,像一条条越拉越长、扭扯不断的绳子一样缠绕着他。遵从父亲的话是一种报恩的行为,这几乎是奥利弗为人原则中的一部分,他并不想背叛。但他也明白父亲铲除异己、独断□□的事实,遵从这个原则实际上也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
奥利弗苦笑着,如果弗里德里希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会骂自己是个小傻瓜吧。
而在奥利弗心烦意乱的同时,凯尔正遵从着弗里德里希的话去找了那位侍卫长。
窗外的雨小了很多,道路上空无一人。毕竟皇宫的一切都处在精密的监视之下,防护罩如同一个巨大的结界,把这里和外界完美的分割开来,没有人会认为这个地方会有什么危险。
那位侍卫长正站在花园里的白亭中等候着客人,凯尔正想上前时却发现已经有人先自己一步走了进去。
当看到那个人的脸的时候,凯尔几乎要捂住嘴巴才没使得自己惊呼出声。
那个正与侍卫长亲密谈话的人,正是自己的哥哥莱斯利。凯尔躲在灌木丛中,微弱的雨声和风声迅速的掩盖掉了他轻微的响动。
凯尔冷冷的看着那位侍卫长,脸上带着讥讽的笑容。
“一切已经准备好了,您看什么时候动手呢?”侍卫长脸上奉承和讨好的神色和那天在晚宴上对自己所展示出来的一般无二,而现在看上去是那样的令人作呕。
“噢,那很好,您做得很好。”莱斯利微笑的看着他,“还需要再等一段时间,这些日子里您可以吩咐肖医生把必要的治疗停一段时间。”
凯尔起初还听得云里雾里,到这里总算明白了他们所做的事情,莱斯利在自己就任后不久就已经在给皇帝进行特殊的治疗,而这种慢性□□正在缓慢的腐蚀皇帝的身体,直到……
那么这个肖医生正是这次的重要人物,必须要想个方法从他那里拿到莱斯利谋害皇帝的证据才行。凯尔这样想着,一个计谋已经在脑海中逐渐成型。
☆、医生
肖会担任皇帝的私人医生已经有十年有余,他在离皇宫不远的歌贝街20号有一处房子。凯尔探查到他此刻正在家中后,立即联络弗里德里希共同上演了一出闹剧。
在他驱车经过歌贝街的时候,突然有无名歹徒手持光子枪袭击了凯尔及他的侍从,而随着护卫队的到来,歹徒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个剧本按理来说还算不错,帝国要员遭受袭击,按理说附近的居民都将会受到三到七天不等的排查和审问。
凯尔站在弗里德里希旁边,眼睛冷冷的扫过面前被聚集起来的附近居民。他的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脸色看上去也因失血而显得苍白。
当然这实际上仍是做戏的一部分,光子枪仅仅磨破了皮并且在治疗器下已经快速愈合。
他几乎是从人群中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位肖会医生,他戴着单片眼镜,灰白色的头发和左臂的机械义肢都格外具有个人特征。
审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凯尔偷偷看着面色不改的好友弗里德里希,打了个呵欠。
而这些被传讯的居民们也非常有意思,有瑟瑟发抖说不出话来的,有女性花痴弗里德里希长相的,甚至还有承认自己参与了反帝国武装组织但是还没有参加过行动的。
凯尔对此只能表示深深的无奈,但是当肖会从门外走进来的时候,他立马恢复了精神。
“我们似乎在哪里见过?”弗里德里希的开场白恰到好处。
“您好,弗里德里希元帅,我是陛下的私人医生,我们或许在宫中见过几面。”
弗里德里希笑起来:“您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最近有些健忘还请您不要见怪。那么,袭击发生的时候您在做什么呢?”
“我在家中读书,我正读到那篇《论安尔草和安尔森草的鉴别特征》的时候,外头的警报响了起来,我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并没有出门。”
“当时家中只有您一个人吗?”凯尔问道。
“不,还有我的仆人维伦和塔加,他们应该一起过来了。”
凯尔将手中的资料册放下,虽然仍然保持着笑容但其中半分温度也无:“护卫队在对您家的清查中发现了赤乌树的提取液,据我所知这种药物可以用来制作慢性□□,加快人的衰老,是这样的吗?”
肖会猛的抬起头来,他的脸上显露出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但话语依旧镇定:“不,我的家中不可能存在这个药物,或许是您的护卫队搞错了。”
在凯尔的眼神示意下,士兵将一个玻璃瓶带了进来,那里面尚装放着大概三分之一左右的浅蓝色液体。
凯尔命令士兵从瓶子中倒出一小点递给肖会,说道:“依照您多年的从医经验,您应该能迅速分辨这是什么药物。”
虽然离得远了些,但肖会大概能看到玻璃瓶上的标签,那分明的写着科多兽的泪水,与赤乌树的提取液分明是两种东西,只是颜色相近罢了。
肖会镇定下来,凑近了些闻了闻后立刻变了脸色,恼怒的说道:“这是诬陷!□□裸的诬陷!”
赤乌树的提取液散发着一种独有的树木芳香,而科多兽的泪水则是没有任何气味的,而很显然玻璃瓶中装的是前者。
“这并非诬陷,尊敬的医生。”弗里德里希淡淡的说道:“护卫队的搜查全程都处在监视之下,他们不可能偷换您的东西。”
“呵,谁知道呢。”肖会冷笑着叽骂那些人:“他们经常会在监视之下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弗里德里希的脸色依旧如常,并没有因为侮辱而受到影响,反而是站在肖会身边的那个士兵已经面色铁青。
凯尔并非军部中人,倒是没什么反应:“那您认为会有谁偷换了这个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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