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拿过来给我。”
“好。”于是酒楼老板去拿铃铛。不一会,他把红绳和铃铛拿过来给商殷。商殷把铃铛古币系上红绳,然后把这一串铃铛挂到窗上让窗口微微开着。
这风灌进窗口,这铃铛“叮铃铃!叮铃铃”地响了起来。
商殷和酒楼老板他们在外面等着。
一盏茶的时间,哭泣中的孩子慢慢停下了哭声。随着风声响起的铃铛在这样的夜晚显得清脆无比。
半柱香后,厢房里,再也没有传来哭声。
“孩子被噩梦惊扰,只要把这噩梦惊走,孩子便没事了。”商殷道。事实上,并非如此,只是不想过多解释罢了。
这铃铛,只是吸引孩子的注意力让他不再受到惊扰罢了。何况,缠上红绳的铃铛古币能镇魂。
酒楼老板激动不已:“谢谢商少爷!谢谢商少爷。”
“这铃铛暂时不要解。”商殷嘱咐。
酒楼老板连声应好然后给商殷付了一大笔大洋。商殷让他把这个法子传出去之后离开了酒楼老板家。
走在江南古巷,红色灯笼的灯火照在他的脸上,商殷似在自言自语:“有其形,却不知何物。这东西,到底从哪来?”
这个东西能杀人,忽然出现,忽然消失。就算真恶鬼和妖魔还能抓住它们的尾巴,顺着它们的气息摸到他们的巢穴。可这东西,连气息都没有,会消失无踪迹。
商殷想了一夜想不通。
第二天,沈历师来找商殷,一夜未睡的商殷打开门便见到鼻青脸肿的沈历师。
“商殷。”沈历师咧嘴一笑。
“何事?如果是碧树的案子无可奉告。”商殷面无表情。
沈历师心中无奈苦笑:“我是找你去听蒋先生说书。”
“说书?”这他就更没兴趣了,这说书人不是情爱就是英雄史记。
“蒋先生说的书可有趣了。他说的书都是妖书,这书还是他自己写的呢。”生怕商殷拒绝,沈历师急忙把他去听的书告诉商殷。商殷听了之后心下一怔。他道:“明日你来找我听书,今日我要去找偃师真我。”
听到商殷应下来,沈历师高兴道:“好!”
至少没有被拒绝了。
原本商殷不打算找偃师真我,但沈历师的到来让他改变了主意。他先去庄家找了偃师真我,庄家人告诉他人在灵隐寺。于是他上灵隐寺找偃师真我。寺里,偃师真我在陪着疯和尚玩佛珠。
疯和尚看到他一惊一乍赶紧爬到树上躲起来。
商殷冷笑。
他坐到石凳上对偃师真我说道:“明日托你帮个忙。”
“好。”偃师真我没有问是什么忙应声答应下来。待到商殷把来意说了之后,偃师真我才知道这个忙需要带着疯和尚,不然自己没法应付得过来。
商殷说起昨天晚上婴孩的事情。听了他的话,偃师真我和他一样的疑问——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即不是妖,也不是魔。
即不是鬼,又不是怪。
真是奇哉。
忽然成形出现,忽然消失,无声无息。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都能出现,会伤人,被他们杀了之后却消失无踪迹。
最后,偃师真我给这东西取了个名字:虚鬼。
不知道从何而来的鬼物。
和偃师真我谈好,商殷站起身要离开之时,树上的疯和尚向他掷了一颗佛珠。商殷头也不回地伸手接住,他抛了抛手中的佛珠离开。
离开灵隐寺的路上,肥鸡悄悄地改道去找白蛇吃。
这个季节,沉睡了一个冬日的白蛇已然苏醒。
第二天沈历师如约而至。
这是性情大变之后,商殷第一次和除了碧树之外的人出门。这一路上,沈历师拉着商殷先去吃早饭。商殷的烟杆子抽到沈历师忽然拉住自己的手上,沈历师一疼放开商殷的手。
他无奈一笑:“我知道有一小店的饭食很可口,想必你会喜欢的。”
商殷收回烟杆子没有回他,沈历师看着吐烟的商殷,不禁有些看得入迷。
商殷这人,真的很难接近,但时间长了,你会发现这人和别人口中的他有所出入。
商殷答应自己一起去听蒋先生说书,沈历师心中高兴。先把人带去小店吃了早饭才带着人去茶馆听说书人说书。
“里面请。”茶馆招待认得沈历师,只是没想到这个客人和商殷认识。对于商殷和人出门,当真是难得一见。
沈历师和商殷坐下之后,招待给他们上了茶水和小食便退下。
这茶馆里聚的大多是下九流的人们,所以这茶馆里有些热闹。几盏茶之后,这蒋先生终于到来。商殷饶有兴趣地抽着烟杆子看台上蒋先生开始说书。
此时。
偃师真我带着疯和尚走在杭县的大街上,疯和尚紧张兮兮跟在他身后生怕他被人拐走似的。
不过是十五岁的瞎眼少年,身在红尘俗世却没有世俗的气息。他们走着走着,忽然前面传来了惊恐的尖叫声:“有鬼杀人啊!”
瞬间,人群慌乱地散开冲撞过来。
“师父,我们过去看看。”偃师真我说道。疯和尚瞪着前面的人跟着偃师真我过去。
他们赶到前面的时候,那被偃师真我称为“虚鬼”的东西正在伤人,疯和尚手中的一颗佛珠弹出射穿“虚鬼”,那“虚鬼”便化为黑雾散开消失。
差点被“虚鬼”杀害的男人吓得尿了裤子,偃师真我上前道:“你没事吧。”
从鬼门关走了一圈才回过神来的男人抓住偃师真我的手:“有鬼!有鬼!偃师少爷救我!”
“没事了。”偃师真我安慰。
疯和尚上来抓住偃师真我:“徒儿没事吧!”疯和尚着急地翻看偃师真我。
“师父不必担心,我没事。”
不一会,警察署的人到来。在警察署的警察队长把人带走之前,偃师真我向男人问清了事情的经过。
男人是个赌徒,因为滥赌,他便欠了赌场两万多大洋。男人为了还赌债的事情急的如同热窝上的蚂蚁。今日出门,本想摸点东西却被人拦住了。这人十分奇怪,还说只要和他赌一场,只要他赢了,那么便给他十万大洋!
十万大洋啊!
那可不是小数额。
但如果他输了,就陪上性命。以后便夺取他的姓名和性命代替他活下去。这男人想着,还不起赌场的钱也是被废,还不如和眼前人赌一把。反正只有他们两人,要是真输了自己便赖账!看对方能耐自己如何。如果赢了,自己不仅能把赌场的钱还清,还能多赢出好七万多的大洋。
于是,他便答应了眼前人赌一把。
偃师真我问道:“你们赌了什么。”
惊魂未定的男人回到:“我们赌了生辰八字!”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他输了,就在他打算赖账的时候,和他赌博的人似乎知道他想跑。于是这人便化成恶鬼取他性命。
要不是偃师真我和疯和尚,估计他是难逃一死!
问清楚了,警察署的人便把男人给带了回去。
“在赌场上迷惑了自己的心智,最终将性命赔了进去。日后,这赌鬼便夺人姓名和性命代替赌徒活下去。”
蒋先生这一说完,茶馆的人大喝:“好!好”
能伴随一个人终生的东西便是自己的姓名了。一旦姓名被夺取,那么他的人生被他人取代。
商殷听得认真,这蒋先生的书倒是有趣,虽然故事的结局残酷,但故事本身却在告诫着这茶馆里的人若是赌博的话,最终落得不好的下场。
沈历师偏头看商殷的侧脸,本想问问他这故事如何的他,却看到这齐肩短发半掩住的侧脸如此好看。
沈历师心中一跳!
他喜欢男的,还在南京的时候也喜欢过一个,原以为他们能够长相厮守白头偕老。可没想到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他喜欢的人成亲了,最终他们再也不见。
所以这么多年来,他再也没有遇见过另外一个让他心动的人。
看着商殷的侧脸,莫名地,沈历师那颗孤寂的心莫名地心动了一下。感受到他的视线,商殷转头:“看什么。”
沈历师慌忙收回目光:“没什么。”
肥鸡看着沈历师眯了眯眼睛。
沈历师和商殷一起走出茶馆,他说道:“这蒋先生说的书如何?”
商殷回:“很好。”
“那明日我们再来听如何?”
“好。”
和沈历师走了一段路,商殷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好,明天我找你。”沈历师笑着和商殷挥手。
商殷头也不回地带着肥鸡去找偃师真我。
此时,偃师真我正带着疯和尚在吃素包子,商殷到来之后,疯和尚一惊一乍地背过身不看商殷自己吃包子。
商殷让人上了肉包子之后便问偃师真我:“今日可有发生事情?”
“有。”于是偃师真我将今日之事告诉商殷。
听了之后商殷道:“今日我在茶馆听书,说的便是赌鬼和赌徒打赌最后被夺取姓名和性命之事。”
如果不是沈历师找他听书,还告诉他在茶馆里听到的妖书,他断然想不到今日和偃师真我之间的打算做一次试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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