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会那么容易被抓到,别忘了,我可是夏衣剑客的高徒。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等我。我一定回来。”
这时远处已经能听到马蹄声。祁风深深地看了金拔一眼,忍不住在他的唇上吻了下去,贪婪地索取着,直到金拔又一次呼吸困难,才一脸戏谑地钻出屏障,跨上马背。只听一阵马蹄声远去,另一阵马蹄声奔来。听声音至少有百十来号人。马蹄声过后,四周变得安静下来。
金拔扶着湿热的唇,一股浓浓的爱意用上心头。
随之而来的是对祁风安危的焦虑,他焦急地等待着,时间变得很漫长,好像在这一刻停滞了一般。
终于,又一阵马蹄声响起,不过这次的声音没有那么急促,却不是一匹马,是几十匹马。
隐约听到骑马的人中有一人突然说道:“我还是很怕,万一狄月王怪罪我们,怎么办,那毕竟是他的弟弟。”
另一个人道:“怪也不能怪我们,我们是奉命行事,谁知道他们会跑上死路。我们可没有动他们一下,他们自己掉下山去的。”
第三个人道:“他说的对,你放心吧,要找也是找行运使的麻烦,是他让我们必须抓到人的。我们还是快点复命去,免得晚了就更加说不清楚了。”
一行人的加快了速度,很快声音渐行渐远了。
金拔手脚冰凉,坐在那里。祁风掉下山去?他突然想起之前和祁风一起骑马遇到的那个被藤蔓覆盖的山头,是那里吗?祁风从那里掉下去了?
金拔想要站起来,想要去看看,可是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动弹不得。
过了一会儿,又一阵马蹄声出现了,金拔一阵狂喜,原来祁风没事,他回来了,金拔挣扎着站了起来,准备钻出去,藤蔓的屏障被拉开了,他看到了一个陌生的脸。那人看了看金拔说道:“是听风山庄连少庄主让我来接你的。快和我走吧。”
金拔从希望滑落道绝望,他挣脱了那人拉着他的手说道:“不行,我要去山上看看。”
那人力气大的很,二话没说拦腰将金拔抱起来放在马背上,还没等金拔坐稳,他已经翻身上马用强有力的手臂紧紧地锁住金拔,打马穿过猎场。
金拔挣扎了一会儿,却一点用都没有,反倒眼前一片黑蒙蒙的,呼吸快要停滞了,他就这么丢下祁风吗?祁风说他会回来,如果回来找不到他呢?他是不是料到自己会有不测,才会安排别人接他?还没有想明白金拔就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
再次睁开眼睛是在马车上,马车不是很舒适,可却足够宽敞。车里面坐着一个人,正忧心忡忡地看着他,金拔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敢确定自己看到的人是真是的。
是祁风,自己是在做梦吗?
祁风笑着,低下头轻啄了一下金拔微张的唇,笑着说道:“你没看错,是我。我说过,会回来的。”
金拔想要做起来,却一阵头晕,祁风忙坐在金拔身后,让金拔靠在自己的身上。
金拔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祁风,百感交集,忍不住眼睛湿润了起来。他伸出手臂紧紧地搂着祁风的脖子,用力呼吸祁风身上的味道。忍不住颤抖地说道:“我以为你死了,还好,你没事。”
祁风一脸幸福地享受着金拔头一次的主动。两个人相拥了好一会儿,金拔才放开。一脸疑惑地问道:“这些是你早就安排的吗?”
祁风道:“是我安排的,师弟派人准备的。没有提前告诉你是我的不对,可是计划虽然还算周密,也怕有百密一疏的时候,所以在我确认自己能回来之前不想给你空的希望。”
金拔怒道:“那你就忍心让我绝望吗?”
祁风动容道:“是我错了,我虽然知道你会难过,却不知道你会难过至此。”
“你从什么时候计划的?”
“从那日我们坦诚彼此我就想好了。如果要让你彻底摆脱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们以为你我已经死了。否则,怕是会有一段时间要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我倒是不怕,可是怕你受苦。这样一来,就省却了很多麻烦。”
“不知道金蝉儿和哥哥知道会多伤心。”
“金蝉儿伤心是一定的,可是你哥哥,我就不知道了。”
“我还是相信哥哥不会逼我走绝路的。果然,那天听追捕我们的人说,是行运使一定要拿下我们。想必是觉得自己的女儿受了奇耻大辱,要报复吧。哎,虽然不是出于本意,但还是伤害了人家姑娘。”
“你放心,我倒觉得,那个女人不是一般人,不会这么容易被伤害的。倒是你,现在有没有觉得身体不舒服?你已经睡了一天多了。害我担心死了。”
金拔看着祁风道:“你没事,我自然就没事了。”他看了看车窗外面,是傍晚时分“我们这是到哪儿?”
祁风一脸神秘地说道:“等到了你就知道了,给你一个惊喜。对了,既然离开了狄月,你也不是王子了,我还叫你悠然可好?”
悠然点点头,脸红了起来。
马车走了大约两天的光景,已经跨过了狄月边境,进入了上国境内。又走了大约一天,来到一个小村落停了下来。这个村落被环绕在半山中,村子不大,人口也不多,一派祥和。
他们沿着村子来到村子外面不远的地方,那里有新盖起来的院落,马车在园门前停了下来。
祁风也没敲门,直接推了门进了院子,院子不是很大,有三间房屋,面面相对。中间天井一块空地,种了些药草。
祁风正要出声招呼,正房的门打开了。里面走出一个荆钗布裙的夫人,悠然仔细看竟然是他的姨娘衣若兰。衣若兰兴奋地叫了声景然哥哥,人已经奔悠然而来,拉着悠然的手,眼含泪光说道:“孩子,可找到你了。”
夏景然闻声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一位老者。
衣若兰回头对老者说道:“爹,你快看,这就是莹玉的儿子,您的外孙。”
那老者虽然已经满头华发,却面色红润,步履稳健。悠然早就听衣若兰说起自己有个外公,如今才见到,忙快步走过去,跪倒在老人身前道:“孩儿见过外公。”
老人扶起悠然仔细端详着笑道:“孩子,让你受苦了,总算是吉人天相,吉人天相。”
一家人团聚自然有说不完的话。衣若兰本想问悠然失踪的事,却被祁风眼神拦住了,转而只是询问了悠然在狄月国的事。祁风告诉悠然,师父和师娘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他,自己在狄月见到悠然后,自然先通知了师父师娘,为了预防万一,他们在狄月和上国边境不远的地方买了一所宅子,随时准备接应祁风和悠然的。
一段叙话后,夏景然突然想起说道:“风儿,过两日,你的父亲也会来这里。他也已经好久没有回京城了,我得到的消息说他就在百里外的松江府。所以派人联系他,他应该后天就到了。”
祁风想到自己的父亲因为自己的牵连不能安享晚年,眼中尽是愧疚之色。
衣若兰看着消瘦憔悴的祁风道:“我当初以为你只是一时兴起,未见得能动情至此,如今看你为悠然所做,确实痴情。悠然,我也不反对你们,只要你们二人平安幸福,什么都不重要了。”
祁风道:“多谢师娘。”
在祁风焦急的等待中,两天过去了,当他再见到自己的父亲七王爷时,忍不住跪下来给七王爷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
七王爷头发已经花白,好在身子还算硬朗。看着自己的儿子如今平安无事,七王爷也是喜不自胜,有一肚子的话要问祁风,却被衣若兰打断:“王爷,您不先介绍一下带来的人吗?怎么还让人在那儿站着?”说话间眼睛一直盯着那人头上的斗笠。
这时人们才注意到和七王爷一起进来的人,那人看身形是个女人,头上戴着斗笠,斗笠边上缝了一圈布,布上面还绣着一朵花。
七王爷看着祁风有些不自在地说道:“说来惭愧,这些年,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一是怕惹来非议,二是怕你会反对。这位如今已经是你的继母了。”说着,走到门前拉着那女人的手走到房间中央。
还没等七王爷开口,衣还乡老爷子已经声音颤抖的说道:“你,你,你能摘下斗笠吗?”
七王爷道:“老爷子,拙荆因为脸上有伤,所以才戴着斗笠,除了我,从来不让外人看的。”说道这儿话音断了,那女人已经摘下了斗笠。让人惊讶的不是她满脸的疤痕,扭曲的脸,而是她脸上满是泪水。
七王爷惊讶地看着他的夫人,又看了看衣还乡同样老泪纵横的脸,似乎意识到什么。
衣若兰打破沉默道:“莹玉,你是莹玉吗?”
此言一出,祁风,悠然,夏景然都是一阵惊讶。悠然更是表情激动地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女人。
那女人此刻也正看着他。女人说道:“我是莹玉,爹爹,姐姐,我的孩子”
就像商量好了一样,几个人忍不住奔向彼此,紧紧地相拥在一起,一时间屋子里一阵阵的哭声。
七王爷呆愣愣地看着这一幕。
哭罢多时,几个人手拉着手坐了下来。衣若兰感叹道:“真是缘分天注定,谁能想到王爷的儿子和莹玉的儿子两情相悦,王爷和莹玉竟然也结为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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