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是坚实温暖的血肉之躯,俞少清深吸一口气,缓缓放松身体,将重心倚向卫恒,感到无比踏实。
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以前明明整天都和卫恒粘在一起,从没觉得两个人搂搂抱抱有什么不对,可经历了分别与重逢,体验过死亡与新生,现在竟对人与人之间的亲昵有种微妙的错位感。
明明是他一直魂萦梦绕、渴盼追求的亲昵,为什么会……
“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卫恒贴在他耳边低语。
俞少清猛地一震,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忘记了什么……他的确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像做了一个悠长的梦,醒来后隐隐约约记得梦中的片段,但它们就像草叶上的露珠,太阳升起后很快便蒸发殆尽,连一点痕迹也不留。
“我……忘记了什么……?”他直勾勾地盯着电视,喃喃自语。
卫恒将他的下巴扳向自己,不轻不重地吻了他一下。
“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你说等我们都活下来,等一切都结束,你就给我一个答复。”
卫恒将俞少清的刘海拨到脑后,露出他迷惘的双眼。
“不过就是几天前的事而已,这就不记得了?真是贵人多忘事。还是说,得这样你才能回忆起来?”
卫恒的手指顺着俞少清的颈子滑进领口中,另一只手潜入T恤下摆,暧昧却又不容置疑地抚摸他的腰腹。
虽然是相处多年的恋人,俞少清依旧忍不住老脸一红,脑中豁然开朗,长长的“啊——”了一声。
“原来你是说这个!我刚刚在考虑别的事,一时没反应过来你在说什么……”他心虚地说。
“现在反应过来了?”
俞少清握住他的手,让他不要再做什么小动作。卫恒乖乖停住,等着俞少清的回答。
“如果没有你,我活不到今天。你比我好了太多倍,我配不上你。”
他说着,一种无力回天的沉重感袭上心头,如同沉入漆黑得一丝光亮也无的深海,千万吨海水压过头顶,他无力承受,更无法呼吸。
“但我还是……还是想跟你在一起……当初我觉得自己没法忍受处处被你比下去,才会提出分手,现在终于想明白,那些事根本不重要。我当初是在犯傻才会因为自卑和嫉妒而放弃你!”
他前趋一步,紧紧拥住卫恒。
“重要的是你——永远都是你!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其他的都无所谓!”
卫恒身上的热度透过皮肤传到俞少清的四肢百骸,比被烈火舔过更炽烈,疼痛中带着无尽的快意。
“你才是更好的那个人,只不过暂时迷失了自我,”卫恒轻抚俞少清的后脑勺,像在安抚一个失落的孩子,“总有一天你会找回来的。”
俞少清不解其意,困惑地抬起头。
然后一瞬间就沦陷在了卫恒那深邃如星空的双眸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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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自己是怎么被弄上床的都记不清了,只记得他和卫恒交换着激烈的吻,仿佛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那样,恨不得用身体铭记对方的每一寸。
两个人推推搡搡地进了卧室,俞少清倒在柔软的床垫上之前就已经被剥了个精光,修长笔直的双腿踩在自己的衣服上,挺翘的臀瓣上留有卫恒重重压下所造成的淡红色指印。
他躺在床上,卫恒压上来,折起他的腿,早已坚硬如铁的性器顶在他的后庭,龟头细细研磨穴口那一圈肌肉。上一次他们做.爱是在华嘉年的地下室里,因为担心惊醒好友,两个人都不敢有什么太大的动作,更不敢出声。现在他们回到了自己家里,没了那些条条框框的限制,总算能尽情发泄年轻人过剩的情欲了。
“怎么不进来?”俞少清等得不耐烦。卫恒磨蹭了半天,像在故意捉弄他。
“没润滑剂,怕弄疼你。”
俞少清坐起来,握住卫恒的东西,掌心贴着那根硬物,从饱满的龟头滑到底端的囊袋。卫恒深深吸了口气,仅仅是这么简单的抚慰,他就激动得快射出来了。
“别动。”俞少清低下头,含住阴茎,深深地吞进咽喉深处,喉部条件反射性地涌出呕吐感,但他愿意忍耐。他知道这样卫恒会很舒服,他也是男人,尝过被人口.交的滋味后就再也忘不了了。他愿意为卫恒这般付出。
他贴在卫恒胯间,脑袋上下起伏,吞咽着硬.挺的阳物,舌头沿着柱身上的筋脉打转,直到整根东西都被濡出一层水光。他笑了笑,对自己的杰作感到非常满意,然后攀着卫恒的肩膀,抬起臀部,扶着阴茎,对准自己的小穴,缓缓坐了下去。
直到整根阴茎都没入穴中,俞少清才呼出一口气。他勾着卫恒的脖子没完没了地索吻,卫恒由着他任性,一边回应他,一边不遗余力地抽插冲刺。
每一记挺送都顶入最深处,撞在俞少清身体最敏感的地方,像外太空的陨石砸进大气层,要把他的灵魂都击碎。汗水顺着他线条优美的颈子流到锁骨处,短短的一顿后滑过胸前。卫恒低下头,含住他左边的乳首,牙齿嗫咬着挺立的肉粒,重重地一吮。
俞少清难耐地呻吟出声。卫恒只照顾他一边,偏偏冷落了另一边。他一手勾着卫恒的脖子,另外一只手捏住右乳,自己玩弄了起来。
好久没有在卫恒面前露出这种如饥似渴的淫态了。也只有对卫恒,他才会如此放纵。
脑海中闪过成千上万的记忆碎片,每一片都像秋日的灿阳,闪着夺目的金光。
他和卫恒在大学中第一次牵手。
他和卫恒在学校附近的公园里约会。
下雨的日子,卫恒撑着一把透明的直柄伞,大部分都遮在他的头顶,自己半边身体被雨水打湿。
下雪的日子,卫恒到图书馆门口接他,他将卫恒冻得通红的手揣进怀里。
……
卫恒站在繁星闪烁的窗前,冲他莞尔一笑。
俞少清身躯一颤。就在刚才,有个奇怪的画面溜进了他的大脑,只闪现了一刹那,等他事后再度回想,却不论怎么努力也想不起来了。
“少清?”卫恒温柔地看着他,“怎么了?弄痛你了吗?”
俞少清摇头。“没有。你别停我正爽着呢。”
卫恒将他压在床上,折起他的双腿,自上而下的俯冲。俞少清沉浸在暴风骤雨般的快感中,连思考的余裕都没有了。
那个奇怪的画面,也如袅袅旋升的一缕青烟,很快就消失在了他的头脑中。
第29章 告白
“我靠你房子怎么这么大?不是说现在搞学术的都穷到揭不开锅吗?想不到你居然是个隐藏的富二代?”
谢睿寒来到秦康家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如此。
接受过严格的盘问和审查,他总算得以恢复些许人身自由。他花了三天时间提交了一份四百多页的报告,将天枢事件的前因后果事无巨细地描述了一遍。报告直接提交给谢睿寒的顶头上司,上面则派来调查组核实情况。
起初谢睿寒被怀疑遭到外国间谍策反,故意让天枢项目失败,但秦康据理力争,又有天枢叛变的铁证,最终谢睿寒洗脱了冤屈。只不过在调查组盖棺定论之前,谢睿寒与秦康作为研究所的主要负责人,得到的是停职“处分”,活动也不得不受到限制,连外出都得报告请示。
谢睿寒家在外地,在市内没有住处,一直以研究所为家,现在研究所被一把火焚毁,他自嘲马上就要流落街头睡桥洞了,秦康便把他带回自己家。反正秦康是单身,平时一个人住也怪寂寞的。
“你的房间在这边。”他领谢睿寒参观客房,一路上介绍房屋的布置,“我就睡在隔壁,晚上有事你叫我一声我就能听见。”
“意思是你房子隔音很差?”谢睿寒扬起眉毛。
“怎么不说我睡得浅……”
“浴室在哪儿我想洗澡。”谢睿寒岔开话题。
秦康带他到浴室。谢睿寒走进去拉上移门,接着又将门打开,从门后探出半个脑袋,扭扭捏捏:“我没有换洗衣服。”
“我也没有你的衣服啊……”秦康一愣,“要不你脱下来我给你现洗了吧,暂时穿我的睡袍行吗?”
“行!”谢睿寒用力甩上门。
秦康站在门前,白色的毛玻璃上映出少年模模糊糊的剪影,只看得出修长的轮廓。他想起了什么,推开门,谢睿寒突然尖叫起来,像抵御暴徒似的死死抵着门不放手。
“干什么你变态吗?!”
“我……就想告诉你一下热水怎么开。挺复杂的一般客人都弄不好……”
“我是工学博士居然还需要你教我怎么开热水?!”
秦康觉得他所言甚是,于是松开了手。移门狠狠撞在门框上,发出令人肝胆俱裂的巨响。
几秒钟后,谢睿寒恼羞成怒的声音从浴室里传出来:“秦康怎么开热水?!”
聆听着浴室中哗哗的水声,秦康将谢睿寒换下来的衣物塞进洗衣机。轮到内衣的时候他有点儿不好意思,明明都是男人,他还比谢睿寒年长,向来就跟长辈对待晚辈一样包容谢睿寒,怎么会产生“性”意味上的别扭感呢?
一定是因为研究所里的那两个吻。他不知道当时谢睿寒是怎么想的,是为了让他麻痹大意从而电晕他才那么做的,还是真对他产生了什么念想,刹那间真情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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