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午正看得愣愣的,忽然听到炎飞昂的声音在卫生间门口响起,吓得差点松手把手机给扔出去。
他手忙脚乱想把片子关掉,结果却又按到了音量键,片子里小受一声高亢的呻吟登时被放大,尾音在卫生间里循环……
炎飞昂怔了怔,被这呻吟声吓了一大跳,着急地拍门喊道:“小午,怎么回事?你有什么事吗?”
苏午差点哭了,这会总算是把手机给关掉了,门外炎飞昂还在拍门,焦急地问他有没有事,他只好硬着头皮过去开门。
“小午?”炎飞昂伸手拍住他的肩膀,摸了摸他的脸,发现他的脸烫得厉害,忙问道,“是身体不舒服吗?发烧了?”
苏午觉得自己真是太笨了,根本不想听他继续说下去,于是干脆扑到他怀里,把人紧紧抱住,嘴里嘟囔道:“不要说了。”
炎飞昂一头雾水,只好揽着他去客厅坐着,结果看到他手里还拿着手机,电光火石般,忽然想明白了什么。
苏午把脑袋埋在他怀里不肯起来,炎飞昂着实无奈,在他头上揉了揉,叹了口气,最终也没舍得说他什么。
因为发生了这件插曲,之前成天把交配挂在嘴边的小飞鼠好像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本来计划着看过片子后就缠着炎飞昂做那种事情的的,然而真等他看过别人真枪实战后,他又不好意思了起来,仿佛一只意识到真相,害羞地缩回壳里的小蚌壳。
另一个当事人炎飞昂心里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其实他之前也看过片子,是孟实给他找来的,毕竟他们早晚是会做到那一步,他总要做一些准备。
而他一直不希望苏午去看这些东西,除了不太希望他太早接触外,当然还怕他会害怕,毕竟想象总是美好的,而现实却不一定如此,尤其是两个男人之间那种事……万一小飞鼠最后被吓到了,心里有了阴影怎么办?
苏午整个晚上都紧紧地缩在壳里,炎飞昂弄不清楚他是害羞了还是害怕了,忍不住也跟着紧张起来,同时也很后悔,这种事到了苏午这个年龄肯定会好奇,与其让他从别人哪里得到不合适的资源被吓到,倒不如由他挑选一些合适的片子……
不过现在说什么好像都有点晚了,这天晚上苏午仍然紧紧地窝在他怀里,但却拒绝与他交流说话,炎飞昂内心又叹息了一声,思考着该找个机会好好和小爱人谈一谈。
这一次大约是看片子看到了重点,苏午这天晚上又做梦了。
他梦到和最喜欢的飞昂在一个山洞里,两人全身光溜溜地抱在一起,他感觉到他们好像泡在一种特别甜腻的气氛之中,本来就对他特别好特别温柔的飞昂,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身体,亲吻着他的身体,说着他最喜欢的话,直到他们即将进入主题,苏午满心期待之时,忽然一阵铃声响了起来,一下子就把这甜得几乎有实质的浓稠气氛给打破了,苏午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苏午从床上坐了起来,发现时间好晚了,太阳从窗户里撒进来,铺了满床的阳光。
他摸过手机看了一眼,才发现手机设了闹铃,不过家里有炎飞昂这个人形闹铃在,他从来没用过,可能是昨天不小心设置了。
炎飞昂已经做好了早晨,这时正好推门进来,两人的视线撞在了一起,苏午立刻想到了梦里梦到的一切,他刚好有梦到飞昂把他那个好大好大的东西举起来对准自己……一想到那个画面,苏午的小脸顿时红了个透,捂住脸快速趴回了枕头上。
炎飞昂怔了一下,好笑地过来拍拍他的被子,“不起来吗?你不是说今天要去解决许润的事情吗?”
枕头上全是炎飞昂的味道,虽然因为洗得勤味道很淡,但是足够让刚用他做了春梦对象的苏午更害羞了,他难得地对炎飞昂撒娇道:“你出去啦。”
炎飞昂:“……”
好吧,小家伙长大了,也知道在他面前害羞了……
他也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该失落,以前苏午可总在他面前把“交配”二字挂在嘴边的……唉!忽然有点怀念了!
与这边两人甜蜜又略微纠结的气氛不同,此时谢氏某家医院一间特殊病房里,谢鸿全身被固定在床上,双眼睁得大大的,却一丁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就如苏午所说,他就仿佛被人密封进了一个狭小的玻璃罐子里,不但动弹不得,连向外界传递自己的任何想法都做不到,并且还要时时承受那种钻心噬骨的被禁锢和疼痛的感觉,整个人都要被逼疯了。
然而谁也感受不到他内心的疯狂,他那双平凡无奇的眼睛仍然眼大无神,谁也无法从他眼中看出他太多的情绪,于是这唯一能向外界传递信息的通道也被堵死了。
此时单人病房里站着好几个谢家的人。
谢鸿的母亲扑在床边嚎啕大哭,声音大而凄惨,谢鸿的父亲被她哭得烦了,忍不住骂道:“还哭!哭什么哭你,他会有今天的下场,全都是你这个无德的女人教养出来的!”
谢鸿的母亲猛地抬起头,一双肿得通红的眼睛死死瞪着他,忽然纵身往他扑去,尖利的指甲毫不留情地往他脸上狠狠挠下去,恍若泼妇一般骂道:“你这个杀千刀的,你还敢说我!儿子是我一个人的吗?!从小到大你管过他多少?!你TM就知道玩女人!儿子会变成这样也是因为你!”
“你这个疯女人!”谢父被她在脸上狠狠挠了一道,顿时就留下了两道鲜红了印子,他气得一把抓住她的头发,一巴掌把人给甩了出去。
谢母臃肿的身材一下子就把病床给撞歪了,如果不是床上的谢鸿还被捆着固定了身体,恐怕也得被这一下给撞飞出去。
“够了!”病房里一个年长的男人忽然怒喝了一声,原本还想上去补踹两脚的谢父顿时停住了脚步,狠狠瞪了谢母一眼,最终还是乖乖地退到了一边。
“监控查得怎么样了?”年长的男人看起来也很疲惫,凝着一双花白的眉瞥向身边跟着的人。
他身边的人脸色难看地摇了摇头,沉声说道:“全都仔细检查过了,监控没有被人动过手脚,但是没有任何线索能说清楚五少为什么会一个人去五楼,跟着五少的保镖说,五少在离开大厅前看见了一个长相很妖冶的少年……但那保镖说之后他的记忆就变得混乱,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看见过那个少年。”
“这种诡异的事情,还用说?肯定又是炎家的人搞的鬼!”刚乖乖退到一边的谢父忍不住又出来骂了起来,他的长相就跟他儿子一样平凡无奇,双眼无神,而且间距略宽,五官稀疏地摆在那张圆盘脸上,仿佛完全没有继承到谢家优秀的基因,不止是长相,连脑子也是。
屋里其他人眼底滑过一丝轻蔑,老人皱着眉想了一会儿,除了这个解释,就没有第二个可能了。
房间里的气氛凝滞了一会儿,老人耷拉着的眼皮扫了病床上的母子两人一眼,沉声说道:“送他们去国外吧,以后别再回来了。”
“是。”
第二天,苏午脸红红地回学校上学,而后接下来一整天听课都有点心不在蔫,脑子里一会儿转着片子里的画面,一会儿转着昨天晚上那个梦,直到中午之后去凌悦才把这些心思收起来。
他最近时常来凌悦,这边的人都快认识他了,尤其他不但与秦虚陵力捧的胡离关系好,与秦总的关系似乎更加扑朔迷离,且还不是公司的签约艺人,公司里自然没有谁那么没眼色敢再去得罪他。
苏午去了那间琴室,把许润放了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这段时间总给许润输入一些灵气,许润的魂魄看起来要凝实了很多,意识也渐渐清明了很多。
“咦,我们又见面了。”许润笑眯眯看着苏午,他已经记下了苏午这个好朋友,都不会忘记。
“嗯,对。”苏午点点头,他想了想把谢鸿的凄惨下场告诉他,希望许润能够走出这段阴霾,想通后无牵无挂去抬胎。
“谢鸿已经被抢救过来了,但是他的脊椎骨被摔断,神经也受到极大的压迫和损伤,双手手臂粉碎性骨折,这辈子都不可能有机会再站起来了,谢家很有钱,已经联系了国外的医院给他转院,但是我保证他这辈子都没机会恢复身体,他不会这么快就死,并且这辈子都要承受身体损伤所带来的疼痛,谢家已经彻底放弃他了。”苏午现在已经不会觉得让谢鸿落到这个下场的自己恶毒了,只要想到善良的许润做的那些事情,他就觉得一无事处的谢鸿完全是咎由自取。
只是许润眨巴着眼睛望着他听了好一会儿,才好奇地问道:“你说的谢鸿是谁呀?”
苏午怔了怔,嘴里的话脱口而出,“谢鸿是把你害成这样的人啊……”
许润还是不懂,他觉得自己现在这样挺好的,能够快乐地弹琴,还交到了好朋友,好朋友还不会觉得一心扑在音乐上的他脾气古怪……
想到这里,许润又笑眯眯地说:“我弹琴给你听吧?”
苏午张了张嘴,却根本说不出反驳的话,只好愣愣地点头。
许润给他弹的还是那首曲子,仍然是那样欢快阳光,苏午听着听着忽然眼眶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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