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祁润来lundun之前,江淮和y国这边打过招呼。
接过侍者送上来的菜谱,法文菜名旁边缀着四四方方的华文,这是一种很新奇的感觉。然而即便是这样,江淮这只名副其实的“土包子”
还是摇了摇头,把菜谱递给了苏祁润。
f国菜的独特之处就在于菜品的精致。从开胃冷盘开始,汤、鱼、果冻、间菜,然后是烧烤、沙律,到最后的甜品和咖啡。
随着华国背靠柳市城隍殿奠定了世界上独特的地位,华国食材开始走进大众视野。尤其是以创新出名的alainducasse餐厅,江淮居然在一道干煎塌目鱼里面吃到了胡椒的味道。因而即便是一顿晚饭拖沓了将近两个小时,对于江淮来说,这倒是一个很新奇的体验。
而路易斯对江淮和苏祁润的来历更加的好奇。苏祁润的家世,路易斯倒是知道一些,华*人家庭出身,家世不算太显赫。
一般人见了海曼·琼斯,都得尊称这位王室跟前的红人一声海曼侯爵,那么这样一个家世不算显赫的苏祁润怎么能受到海曼侯爵的礼遇?正如同苏祁润刚才那一声海曼先生——有种不卑不亢的味道。
再来看这位江先生,怎么说,用餐礼仪一团糟,偏偏一点也不拘谨,如果不是脸皮厚,那就是不以为意了。
路易斯虽然想了很多,却没打算问出口,他和苏祁润交情很深。路易斯觉得苏祁润不告诉他自然有他的道理,所以他也没必要什么事情都打破沙锅问到底。
吃过晚饭,路易斯和苏祁润两人告别,他家就在lundun市里。
苏祁润带着江淮回了别墅。
三层小楼配一个室外游泳池,不算大,但胜在地段好,临着泰晤士河,夜景正好。
参观完了别墅,差不多到了九点,江淮扭头问苏祁润,“我今晚睡哪儿?”
苏祁润抖了抖小指,眼底透着黑光,“睡我房间。”
江淮喉咙一紧,眯起双眼,拒绝就是个傻子,他说,“好啊!”
江淮跟在苏祁润身后,看着青年磨磨蹭蹭的终于走到房间门口,推开门,轻咳一声:“我先去洗澡。”然后三步并两步的跑进了浴室。
哐铛一声关上了门。
江淮抽出一根烟,放进嘴里。
十分钟之后,苏祁润裹着浴巾出来,没敢看坐在床上的江淮,干巴巴的说道:“我洗完了,你去吧!”
“嗯,”江淮闷哼一声,站起来,直接脱起了衣服,察觉到耳边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勾起了唇角,愉快的说道,“等着,我马上就出来。”
说完,带着仅剩的内裤进了浴室。
等他出来的时候,房间里只剩下床头的小灯还开着,被褥下面鼓起一团。
江淮轻笑一声,慢慢的走过去,拉开被子摸了过去。
碰触到光滑的皮肤,江淮把背对着自己的人扳过来,直接压了上去。咬着身下人绯红的耳尖,左手挑开他浴巾上的腰带,右手就滑了进去,“做吗?”
苏祁润涨红着脸,不敢对上江淮火辣辣的视线,“你说呢!”他都打定主意今天要办了江淮,更何况这人都自己光着爬过来了,还来问他?
江淮轻笑一声,左手横进身下人两腿之间。
之后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我军拔剑出鞘,横□□敌军腹地。敌军人多势众,向我军围来。好在我军将士团结奋勇,坚硬如铁,在鬼头大将军的指挥下,且战且退,七进七出,最后引大水水淹敌军,敌军不敌,终于缴械投降……
第六十六章
江淮食髓知味,拉着苏祁润在床上摸摸蹭蹭腻歪了一整天。
苏祁润趴在江淮怀里,享受男人的揉腰服务。他舔了舔嘴角,透过窗帘的缝隙往外边看去,太阳刚刚落山,昏黄的阳光撒在地面上,抬手摸了一把男人的腹肌,他沙哑着声音说道:“起吧,等会儿还要去道尔庄园参加晚宴,我答应了的。”
“嗯。”江淮停下了手,却不由的皱起眉头,安格斯·道尔吗?
他掀开被子,打开墙角的行李箱,给自己找了一身常服。又拉开房间的衣柜,给苏祁润拿了一身白西装,这才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苏祁润接过衣服,点了点头,道尔学长也没说不让带家属。
换上一身常服,江淮理了理领口,浑身上下舒坦不少。大概是习惯成自然,平时在城隍殿里,除了公服之外,无论是见客还是其他,他一般都是身着城隍庙名下的汉服司(也就是以前的服装厂,在杨元晋的建议下换了个好听一点的名字)做的常服。这次出远门本就是一时兴起,那身西装还是他好不容易才从旮旯里找出来的,约摸是他刚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年置办的。
江淮本来以为出了国门,西装算是正装,才更加符合礼仪。却没想到,这异国他乡、大街小巷身着汉服的人还真不少。而且并不局限于华国人,大部分都是蓝眼睛高鼻梁的欧洲人。只是相比于传统的汉服,他们身上穿的,无论是花纹还是样式都明显的西化了。虽然在江淮的意料之中却又在意料之外,欧洲可没有管制刀具这个词,这些欧洲人的腰上左边悬着木牌或玉佩,又配有长剑,看起来别有风范,有股子魏晋长衣广袖的名士味道。真要论起来,江淮竟然有一种汉服居然在国外才算彻底发扬光大了的感觉。
自从江淮成了洲城隍之后,作为系统载体的金牌便主动的缩成了拇指大小。江淮也总算摆脱了‘暴发户’、‘审美异常’的头衔。他从系统之中拿出轩辕剑别在腰间,回头看整理好衣服的苏祁润,摊开双手问道:“我这一身怎么样?”
苏祁润只觉得眼前一亮,不吝赞美之词:“真帅——”说着,凑过去亲江淮的嘴角。
正腻歪着,苏祁润的手机就响了。来电话的正是路易斯,催苏祁润快点出门和他汇合。
终于等到两人的路易斯,看见从车上下来的江淮,眉眼一挑,若有所思。
江淮眼前这一身汉服,衣料他见过,他爸每年从柳市城隍殿领取的两套常服的料子就和这看起来差不多,据说制成绸缎的蚕丝出自柳市城隍殿福地。只是江淮这身衣服上的花纹精细不少,恐怕花费了刺绣大家们不少的功夫。
再说江淮腰间悬着的玉佩,自从汉服开始在世界范围内流传开来。作为汉服传统搭配的玉器的身价就像是火箭一样飞蹿。因而一般人多是用木牌代替,眼前这块绿意盎然的玉佩怕是不会低于八位数。
这么一估量,这位江先生怕是来头不小。是了,他姓江,难不成是柳市江家的哪个三代或四代?
想到这里,路易斯对江淮更加满意了,毕竟苏祁润能有一个比安格斯·道尔差不多或者更好的归宿,作为苏祁润的好友他高兴还来不及。
路易斯回头看苏祁润,摸了摸下巴,他怎么就觉得自家好友今儿个有点怪怪的感觉。这鼻子,这眼,透着一丝饕足,就和——就和他养的猫发情的时候差不多。想到这里,他看看一脸春光明媚的江淮,又看看好友,突然明白了过来,然后冲着苏祁润眨了眨眼,笑的神秘莫测。
苏祁润被路易斯看的浑身不自在,他清咳一声:“好了,咱们走吧,从这里到道尔庄园起码一小时的车程,再晚就要迟到了。”
“好。”路易斯耸了耸肩,没有再继续调侃苏祁润。
道尔庄园位于西lundun北郊以外,占地一万四千英亩,将近五千公顷,拥有四百年历史。今天的寿星是安格斯·道尔的爷爷、y国世袭贵族——道尔公爵。安格斯·道尔的父亲是道尔公爵长子,道尔家族现任当家人,肯特郡州城隍,封号肯特侯爵。
苏祁润等人到的时候,安格斯道尔正陪着父亲肯特侯爵现在门口接待重要的客人,或是道尔家族的合作伙伴,或是和道尔家族一样在城隍体系内的同僚……
至于苏祁润等人,倒还轮不到主人家亲自接待,请柬一递过去,守在门口的侍者接过去一看,当即礼貌的恭声说道:“几位请随我来。”
说着,带着几人左拐右拐进了晚会大厅的一个角落,那里已经站了不少康桥大学的教授和学生。他们这些人大部分都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或是神情紧张,或是东张西望,眼底带着遮掩不住的羡慕。
看见苏祁润等人到来,关系亲近的纷纷点头示意,关系疏远的打量着苏祁润和江淮两人,眼底闪烁看好戏的光芒。
苏祁润的导师倒还挺有趣的,苏祁润把江淮介绍给他的时候,这位詹姆斯教授上上下下的把江淮打量了个遍,然后左手搭在右手上面,朝着江淮躬身行了个华国古人的礼,“詹姆斯见过江先生。”
江淮先是一愣,随即执手躬身回礼,“江淮见过詹姆斯先生。”
“噗——”看着两人这正儿八经的模样,偏偏又是这么一个场景下,怎么看怎么怪异,苏祁润忍不住笑出了声。
詹姆斯教授却不以为意,和江淮聊了开来。
江淮从游走的侍者端着的盘子里取了一杯红酒,慢慢的啜饮,目光打量着四周。
宴会厅很大,聚集在这里的人起码不下五六百,还有源源不断的宾客向这里涌进来。宴会厅西角是一只上百人的乐队,演奏的乐曲江淮不大懂,但听起来还不错。江淮等人所在的东角是自助取食区,摆了一长溜的白色桌子,菜品看起来相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