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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年年念卿安 (楚阿辞)


书页不知翻至何页,等回神再看时,却是那首《淇奥》。
乐皖趴在书案上,指尖逐字点着念着:“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却不知为何,在念此诗时,总觉心生浅浅哀伤,愈是念下去,那般感受愈加之深,最后,他终是赶忙翻了页来。
在除夕的前一日,他终是见到了卿安。
那人依旧那袭白衣,依旧蒙着白纱。而他与他相隔不过两株杏树之遥,多日后再次相见,竟是两厢无言,沉寂良久,但见卿安抬手摘下白纱,唇角微翘,眉眼弯弯,笑意清浅。
小雪仍未歇,飘飘洒洒落于那人肩头、青丝之上,那人并未在意,他只在这天地皓然之间,白雪纷飞之下,朝着乐皖拱了拱手笑道:“怀瑾。”
这一声如春风阵阵拂入心间,只觉淡淡暖意生,又觉微微的惊喜,也不急于问候寒暄,连忙向着卿安行了过去,而后抬手解之身上狐裘,轻抖裘上白雪,随之披于卿安身上。
“寒风透骨,夫子多在意些自己。”
“多谢。”
“这几日,夫子为何不来了?”乐皖一边说着,一边将人扯至椅子坐下。
“去旧友府上拜访了。”提起旧友符子书,卿安未免觉百感交集,如今子书已有妻女,日子虽是平淡可倒也过得很好……只要子书他,过得很好那便够了……
卿安苦涩一笑,轻轻一叹后,也理不顺心下那些愁结。
“夫子。”乐皖将一手覆上了他的手背,而后看着眼前白雪皑皑之景,似是在轻叹道:“又过一年了……”
“哦?”
“等四月初,我便要去考院试,近来,还是得劳烦夫子了。”
“为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这又谈何劳烦呢?”卿安笑道。
怎料话音刚落,那狼猛然亲了他一下,没等他蹙眉教训一番,那狼已是摆了一副委屈模样,只装着可怜,摇着他的衣袖,而后轻道:“我只想与你亲近亲近罢了,你莫要生气呀……”
卿安红了双颊,心头才生的一丝愠意刹那消散。
这狼啊……
翌日便是除夕了,彼时黄昏落日,余晖未散,乐皖披着那狐裘,着了几层厚衣,而后立于庭院门前,执着一盏灯笼正左瞧右瞧着,水年在旁候着只冷得身子直打颤,乐皖回首瞧见了,只一声轻叹,随之拂袖让她回去暖和,倒也不用陪着自己了。
然水年才离片刻,卿安便提着一篮吃食而来,那人依旧着得单薄,寒风透骨的天里,这般穿着自是让那狼担忧起来,他微微蹙了蹙眉正想开口时,却被那人打断了。
“怀瑾,我带了些长生果与甜食。”语罢,那人便与他擦肩而过,踏进了院中,而后将手中的篮子置于桌上,再将篮中的东西一一拿出。
“夫子,为何又穿得如此单薄?”乐皖赶忙跟上,然后执起了他微凉的手,捂在掌中暖和着,“改日我让水年赠些衣物与你,若不多在意些自己,老来身子可不好受。”
卿安闻言,而后心头一颤,只觉微微的感动,又觉如有阳光映入心间般的暖,他无言良久,终是轻轻一叹道:“唉,费心了。”他已是仙妖之体,何来老来一说?况且自己也不惧寒,更是嫌厚衣累赘,自是不多穿了。
“不必客气。”乐皖笑得眉眼弯弯。
“对了,今日除夕,二夫人去庙中祈福,好似……没带上你吧?这倒是稀奇呀……”卿安挑眉笑问,“莫不是因去年祈福时,你在佛前……”恍然想起此番糗事,正说到一半,却被那狼打断了。
“那,夫子可想知道我当日在佛前说了何话?”
“哦?”
乐皖凑近他的耳边,然后轻笑道:“不告诉你。”话音刚落,那人便狠狠瞪了自己一眼,乐皖未敛笑意又问道,“又生气了?”末了,眼珠子转了好几圈,打定了主意要捉弄回那人后,下一刻便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卿安愣了愣,等他反应过来后,已然是在床榻上了,他望着上方纱帐飘飘,猛然那狼的脸入了眼中。剑眉星目,犹记眼下一点朱砂,唇角微翘,此时竟带了春风笑意。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二人如此相视片刻,倒是卿安先觉尴尬起来,只别过脸不再与他对看,奈何乐皖是有心捉弄,指尖轻捏住他的下颔,迫他转回脸来,而后低首轻轻贴上那凉薄的唇,舌尖轻顶而入,之后便是与他的一番纠缠。
良久,唇分。
趁那人尚未回过神时,指尖已然轻挑开了腰带,外袍随之松散开来,卿安半是尴尬半是紧张地瞥了他一眼,然后紧紧闭上了双眸,便连皓齿也轻咬着下唇。
然他虽觉尴尬,可若想起昔年那狼为自己所做种种,心下不由泛起丝丝酸涩,那才生的紧张之意渐渐消散,随之而来的唯有微微的感动。
“乐皖……”卿安轻唤道,然后睁了眼,纤长的双腿也随之缠上了乐皖的腰间。
这番动作只让乐皖一惊,他本是想着捉弄一下这人罢了,怎料这捉弄不成,倒是让自己那处难受起来了,看着身下之人动-qing模样,眉目间尽染媚-se,倒叫他有些迫不及待了,于是,他又低首吻上了那唇,双手悄然解之衣裳,直至浑身俱已除之。
“夫子,你是我此生见过最温柔之人。”语罢,也不等那人回答,随之抬起那人双腿,搭于自己肩上,然后指尖轻轻顶着那人hou-穴。
“……是吗?”卿安别脸笑了笑,只将本想说的那句“你也是这天下间,对我最温柔之人”的话藏回了心间。
他不急,这番言语,还待那狼记起昔年之事时才说罢。
这世间,除了乐皖也从未有人愿为自己做到那般地步,他与他相等了千年,这一世再次相见,他不想再要放手了,舍不得也放不开,曾想若是这一世,那狼不愿看自己一眼,自己也要伴于左右,等他终有一日记起自己来……不过还好,这一世那狼还是喜欢自己的,就算此生也记不起来,倒也无妨,如今这般平淡时日,又如何不值得那曾等过的千年。
乐皖,只要你仍在那便够了。
想到此,他只觉心下一软,当那人进入自己时的疼痛,忽也渐渐觉淡,他双手环住了乐皖脖颈,通红的双眸微微眯起,盯着那人的脸片刻,正想说些什么话时,那狼却是顶到了某点,身子一时更软起来,话语也连同咽回肚中。
“孽徒……哈啊……”他骂道。
“夫子可觉舒服?”此话问得下流,才出口便被那人狠狠瞪了一眼,乐皖随之笑了起来,低首吻了吻他的眼角,而后狠狠顶入。
卿安再不愿说话了,只别过了脸,在心下狠狠骂了那狼一番。
然,下一刻,他被迫坐于乐皖身上,下颔枕于那狼肩上,双手轻轻扶着那狼的肩,一时之间,如雪青丝相缠那墨发三千。
……
不觉已至夜间,水年此时已在院中等着乐皖、卿安,奈何那二人迟迟未出,水年抬首看了看明月,只觉有些委屈了。这天如此寒冷,也不知自己还要在这儿等多久呢。
才如此想着,那扇房门终是“吱呀”一声轻启了,水年眼睛一亮,看向那门的方向,但见那小公子着一袭青衣,外披一白狐裘于身,墨发以簪而挽。犹记那小公子目若朗星,眉如墨画,面似冠玉,随之薄唇轻扬,只见淡淡笑意。
“水年,久等了。”乐皖笑道。
“呀,这是何话,奴婢等主子,自是应当的……”水年向他行礼罢,而后回之一笑,“只是,怎的未有见到卿夫子呢?”
“夫子身子不适,我便让他歇息了。”语罢,他负手徐步而下石级,唇边仍带着浅浅笑意,始终未有敛起,直至那石桌旁,收拾好了那人带给自己的东西后,便转脸吩咐水年,“待会儿去备些热水,还有拿几件衣裳过来。”
“好。”水年点头答应,末了,赶忙转身往浴房方向行去了。
等水年离后,乐皖方才抱着那篮东西走进房中,将长生果与甜糕置于书案后,他忙走近床榻边,而后坐下,目光不由得于那人脸上流连,盯着已不知许久,指尖却不知何时抬起,轻抚过了那道浓淡适宜的眉,亦是轻抚过了那秀挺的鼻,还有那浅红的疤,最后留于那淡红凉薄的唇上。
他觉得愈是看着这人,便愈是觉得忽生了一种莫名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前世好似见过这个人,不仅如此,自己前世好似很喜欢他,而且,喜欢了好久好久……
除夕夜里,他为了这人,还未来得及赶去团圆,也不知待会儿见了父亲与娘,又要说自己说到何时了,唉……
正自想着心事,也不觉房门忽响,等到水年唤了好几声后,他才回过神来,随之起身衣袖轻拂理平褶皱,末了,才缓步过去轻启了门。
“嘘,夫子正睡得熟呢。”他低声道。
水年闻言,而后低了首,“抱歉……”说着,她便后退了几步,“小公子,热水已好,这是您吩咐要的衣裳。”
“嗯。”乐皖拂了拂袖,示她先自退下。
末了,乐皖复进房中,而后以棉被裹住了卿安抱起,然后步出房外往浴房走去。
良久过后,他才抱着人回至房中,随之将人置于榻上,掖好棉被方才匆匆离去。直至膳厅不过须臾间,然父亲早已生了怒气,见到自己只冷哼一声,板着一张脸,也不愿理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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