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发情期还有很长时间,这段时间内他无论如何不能减少跟傅郁川的交配。
以傅郁川认真仔细的性子,有了幼崽之后,肯定会亲力亲为地照顾,本来他在家里就没什么地位,到时候就更沾不了伴侣的身了。恐怕他真的能憋死。
想到这一层后,苍鳞就很快释怀了。这之后就没再跟傅郁川提幼崽的事,就是在被蓝鳍刺激狠了的时候,跟傅郁川聊两句过过干瘾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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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天后,在王城逗留已久的角烈等人,终是要离开。
傅郁川亲自去送的行,都是一群雄性兽人,傅郁川也不跟他们来什么依依不舍,只是临行前,他又送了好友们一些用的上的丹药防身灵符之类的。
傅郁川还在书城找了一些淬炼肉身的功法,特意用泽域的文字翻译过来写在兽皮上,还配套画了图案,所有不好用泽域文字表达的地方,或者比较难理解的地方,都仔仔细细的画下来。
灵荒的兽人有自己的力量体系,又是半人半兽之体,傅郁川根本不敢随意给他们心法修炼。
用个不恰当的说法,兽人体质古怪,非人非兽,傅郁川自己都没摸清楚的兽人体质,去修炼修真界的功法,就好像让一个道修硬是去练魔功,一个兽修去练人修的心法。
根本是不同的体质,强行修炼还不知道会练出什么事来。
不出事的几率实在太小。
而且修真界的心法大都要求严格,一个不好那是丢命的事,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傅郁川为人谨慎,是绝对不会让好友们冒这个险的。
所以他给出的,都是在商城仔细搜罗了很久,慎重地挑了又挑,选了又选的淬炼肉身的功法,属于修外不修内的那种,这种修外的功法,限制要小上很多,大多数都能适应各种体质。傅郁川挑的这几种就更是上品的锻体外功,稳妥又保险。
角烈他们接了丹药灵符后,见傅郁川又拿出兽皮功法图册,各个连忙推拒。
“你之前让传音鸟已经给我们送过一次这个兽皮画册,我们都照着做了,效果很好,十分有用,连进化等级都提了一两级。这么显著的效果,再高级的兽珠都难比得上。实在太珍贵了。”
“是啊,白翼,你还是快收起来吧。”
傅郁川知道好友们不会轻易接受,早就想好了应对之词:“这些画册,跟我之前送你们的都是一起的。如果不学这个,之前学的过段时间也就没用了,到时不止我做画册的心血作废,你们之前付出的辛苦也要全部白白浪费了。”
再三劝说下,角烈他们最终还是收下。感激傅郁川之余,也有些愧疚。
他们这次来虽然也给傅郁川带了许多莫城特色的物产,但那些东西比起傅郁川送给他们的这些来说,根本不值一提。虽说傅郁川并不介意这些,他们却过意不去。
因此角烈等人回去之后,在管理莫城事务上,就更卖力,希望早日能把变成治理地繁荣起来,也算是傅郁川力所能及地出一份力。
城墙之上,傅郁川沉默望着友人们离去的身影,从头到尾都保持着温和平淡的面容之上,终是显出了几分落寞。
身旁的苍鳞见状,一把把他拉进自己的怀里,大掌将他的脸强硬按贴在自己胸口,用自己的身体阻隔了傅郁川看向友人背影的视线。
傅郁川以为他是在安慰自己,心里一阵发软。而苍鳞却望着角烈他们离开的背影,嘴角泛起一抹淡薄的笑意——他真的是,一点都不喜欢这些兽人以朋友的名义分去傅郁川的注意力,甚至影响他的情绪。
“明明他的注意力他的视线,他的情绪,他一切的一切,都该完完全全属于我。”苍鳞心里如是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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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烈等人离开后,傅郁川发现苍鳞愈发喜欢缠着他……做那种爱做的事。一开始还只是每天晚上缠着他做,白天仍旧老老实实去处理政事。哪儿想过了一些日子,苍鳞干脆来了个“君王不早朝”连班也不上了。
而巨阳似是知道苍鳞反常的原因似的,一点也没觉得他因私废公。傅郁川自己是抵制不了苍鳞的诱惑,谁知从巨阳这也没法劝说苍鳞,只好认命地每天被苍鳞关在宫殿各种这样那样。
傅郁川已经不是初识情味那会儿,那时羞涩大过需求。现在做的次数多了,他也放开了,只要不是太过分的PLAY,只要苍鳞想要,他都不会拒绝,而他又是修士,肉身强韧,等闲不会受伤,苍鳞也从未真正伤到过他。所以两人就这么天天关在寝宫里过起没羞没躁的和谐生活。
傅郁川都快被他操傻了,每天睁开时候在做,闭上眼之前还是在做,仿佛生命就剩下一件事:做做做!
偏偏傅郁川还无法拒绝,一来确实很爽,二来他发现在啪啪啪时候配合苍鳞说的那种方法,修为以坐火箭似的速度飞快增长着。
毫不夸张地说,如果没有奇遇,他跟苍鳞做上一次能抵得上他成年累月的慢慢修炼。
苍鳞的那玩意,简直比傅郁川在商城看到的那些,看得起买不起的各种珍稀到极致的天地异宝灵物还要滋补。
这让他怎么拒绝哟……
巨阳算着时间,在苍鳞发情期的情热潮过去后,催着傅郁川跟苍鳞补办了祭台仪式。
祭台仪式完毕,接着苍鳞就又故态复萌,拉着傅郁川继续之前没羞没躁无时无刻啪啪啪的日子。
两人做的时候,苍鳞的控制欲很强,甚至连傅郁川出来的次数都要控制,大多数时候,他不会让傅郁川真的出来——因为傅郁川的体质在苍鳞看来实在太柔弱,要是每次都出来,早米青尽人亡了。
就算傅郁川真的出来,也不是用前边,而是后方,然后彼此的能量交融壮大后,再重新返回到对方的身体里。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这样堕落的日子,灵荒大地已经完全走出冬季的死寂,处处变得生机勃勃,阳光也恢复炽烈之后,苍鳞这发情期总算是过去了。
当傅郁川终于能走在地上,而不是见天的在床上躺平任上直到腿软的时候,差点感动地流泪——
自从祭台仪式过后,《灵荒大全》就解锁了一部分关于泽域王族的信息,所以傅郁川知道,之前那绝壁是苍鳞的发情期到了,所以才没日没夜的缠着自己做做做。
他之前也有想过苍鳞的发情期要是到来,自己该怎么办,当时他还特别的图样图森破,想着用手,或者其它方式让他解决需求。
现在想想,用手什么的,那就是个笑话。
在苍鳞可怕的发情期过去之后,傅郁川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跟他分床睡。
这次哪怕苍鳞变成小龙模样来撒娇,傅郁川也没有心软。
而苍鳞刚经历过那么长时间“大鱼大肉”的日子,突然就开始“吃糠噎菜”怎么能接受地了。
于是每天晚上他们都要因为“为什么分床睡”、“只有感情不和要离婚的伴侣才会分床睡”、“再分床睡我就恼了”这种话题反复撕上几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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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郁川最近觉得心情特别好。自从跟苍鳞分床睡之后,腰不酸了,腿不软了,四肢也有劲了,精神头更是上来了,连怼起人来都格外带劲。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隐约发现一件不知是好还是坏的事:赤炎谈恋爱了!
这还是他一次他跟傅啾啾聊天的时候,这大鸡崽不小心说漏嘴他才知道的!
随着赤炎越来越成(发)熟(福),大鸡崽食量与日俱增的同时也日渐长大,这两只都有了自己的私人空间,傅郁川是一个非常开明尊重孩子的家长,等闲也不会刻意去窥探它们的内心活动。
就像他和苍鳞虽然可以心神想通,却也不是每时每刻都要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傅郁川很早之前就隐约察觉到了赤炎一些反常行为,不过先是有树灵域黑虫病之事,再后来是苍鳞漫长的发情期,他一直没机会去查清楚这件事。
而当他正要去查,傅啾啾这个猪队友就说漏嘴了。
赤炎平常最爱去的地方是荒狼平原,平原上的各种虫子非常多,是傅啾啾打牙祭的好地方,所以这大鸡崽常常趁二哥溜出去约会的时候,跟着一块出去浪。
赤炎又不会防备弟弟,所以傅啾啾自然而然就知道,二哥每次出去竟然不是跟它一样狩猎找吃的,而是去找一只特别漂亮好看地不得了的荒狼“打架”。大多数时候都是它二哥赢,然后把荒狼压在草丛里不让它起来,一直能压很久!还会发出很多奇怪的声音!
有一次傅啾啾靠的太近,被赤炎发现后,赤炎警告它不准告诉傅郁川,傅啾啾觉得这样不好,但因为它实在打不过二哥,所以只能屈服。
只是赤炎高估了大鸡崽的灵智……
傅郁川在知道赤炎的反常是因为谈恋爱,对象还是一只荒狼后,心里其实松了一口气。
只是谈恋爱而已,又不是要上天,而且以赤炎的年纪,也不算是早恋了,虽然双方性别相同,种族不同,但相比傅郁川这个当爹的,身为人类却跟恐龙结了婚,赤炎跟荒狼好歹都是兽类。
因此在傅郁川看来,一只公豹子跟一头公狼在一起,一点问题都没有。
既然赤炎不想让他知道,那就肯定是这只肥猫还没搞定媳妇,人家不想跟它一块回来见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