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搭在林韵寒的肩膀上并没有离开,距离逐渐靠近,然后紧密无间。
金色的叶子里,山的一面是红色的,另一面是白色的。
清风阁的人静立在山的另一边,所有人看着她们的前宫主和一个女孩子抱在一起拥吻,但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挠。
不是都赞同,只是这暂时已经和清风阁没关系了,她们管不了,没有任何理由去管。
作者有话要说: 小红花,里子坚定的选择小红花。
☆、大结局的镖
当聘礼铺过去的红妆队伍, 又变成嫁妆浩浩荡荡的回去。
从清风阁回到郓县的昌盛镖局足足要了十天, 为江湖轶事又凭添了一笔。
向来骑马都是顾西词窝在林韵寒怀里, 这次是她窝在顾西词怀里, 慵慵懒懒的靠着,红色的嫁衣把人的锋芒清冷都盖住了, 显得软软糯糯的。
顾西词单手拦着她,单手控制缰绳, 脸上的笑就没有下去过。
路上很长时间林韵寒都乖乖巧巧安静的像个孩子, 顾西词含笑说:“夫人这般, 当真是压寨夫人。”
林韵寒从来不离身的清风阁的牌子,她看不到了。她隐约能察觉到是很严肃的事, 但不知道如何问。
“一无所有, 只有大王,岂不就是压寨夫人?”林韵寒搂紧了顾西词一些,“无名无权无势, 望夫人多护着些了。”
顾西词一僵,低头看林韵寒的脸色, 见她是笑着的, 才微微放了心, 慎重的说:“夫人不曾嫌弃我,愿意和我在一起,是我的福气,大恩大德永远不敢忘。”
林韵寒笑,有些无奈, “哪里来的大恩大德?”
顾西词没有解释,举起手发誓:“以后你的性命就是我的性命,如果夫人陷入危险,我要是负心逃避,就天打雷劈、万劫不复。”
氛围有些严肃,顾西词心里的意思很多要说,但是又糟糕的表达不出来,要说的甜言蜜语像赌咒一样,脸一时有些发红。
林韵寒眼睛认真的看着她,像是还想听她说。
[在天地以及今天在场的所有生灵面前,我愿意娶你作为我的夫人。从今时直到永远,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我将永远爱你、珍惜你,对你忠实,直到永远。]
[即便将来我们步入中年,老年,即便你将来也会老去,但只要有你的陪伴,我就会觉得我的人生是完整的。]
[当我决定和你度过下半辈子时,我希望我的下半生赶快开始。]
[……西词,祝你幸福。]
[西词,别愣着呀,快点说,我们给你找了很多很多结婚誓言。]
林韵寒看着看着顾西词,突然发现她流泪了,手指愣愣的点了一下泪珠,刚想开口,却发现顾西词笑了。
[乖女儿,哭什么,快点把泪擦擦,求婚呐,这像什么话。]
[孩子她妈,看你说的,女孩子多流些泪算什么,这激动的时刻,当然要哭,我当时给你求婚时,你不也哭了。]
[西词,看到你幸福了,我们也就放心了。以后你们好好的过日子,爸妈和他们听不了你说话了。以后你有什么话就多说给你夫人听,不要都憋在自己心里,她是个好姑娘,把你交给她,我们都很放心。]
熙熙攘攘的声音都散了,世界一片清明,顾西词擦擦泪,掏了半天从怀里掏出一个戒指,“在天地以及今天在场的所有生灵面前,我愿意娶你作为我的夫人……”
林韵寒伸出手,她就是知道这个时候应该伸出手,顾西词把戒指给她戴上,林韵寒不等她把话说完,就亲吻了她。
张横本来是想上来问问她们的马怎么突然不走了,然后就吃了一嘴粮。心里小声哼唧了几句“辣眼睛”,但也识趣的没有上前去打扰。
亲吧,亲吧,反正马上就要过门了。
林韵寒咬咬顾西词的唇瓣,然后亲了亲她的眼睛,“怎么哭了?不想娶我?”
“想,做梦都想。”顾西词说,“泪是甜的,因为如愿以偿。”
林韵寒回味了一下,“咸的。”
“余生和你一起柴米油盐的味道。”
大约半个月后,武林又招开了一次大会,林韵寒应该是要去的,因为清风阁对外还没有公布换宫主,但是她刚刚结了婚,在蜜月期,虽然大概她们每天都是蜜月期,所以就没有去。
也许也是怕去了不知道说什么,也许是……太多也许了,反正她没有去,当然最多的原因是顾西词不想让她去。
去了太远,闲杂人等又多,顾西词怕防备不了小人。
林韵寒之前担心的,顾西词自然也担心,为了应对新武林大会招开,昌盛镖局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接大镖,大镖师们都等在里面,保护林韵寒的安全。
然而事实要更好些。
吕丁余搞的乱子太多了,想一家独大,就想要用同样的方法搞一下魔教,因为这个方法用在清风阁上似乎很有效,而且魔教已经很久没出过江湖,势力看起来还不如清风阁,于是就传了一下魔教教主死了的传言。
大会当天:
会已经开始了很久,但是迟迟都没有人出来主持。人群里有些交头接耳,议论清风阁的宫主和左护法怎么没来,毕竟往常都是她们坐在前排主持会议,但是今年是两个有些陌生的面孔。
吕丁余干咳一声提醒西鹦,得意洋洋的看着她,等着西鹦开口宣布清风阁更换宫主。
西鹦没有说话,也没有人说话。吕丁余有些坐不住了,开口:“西宫主,怎么还不宣布事情?”
西鹦抬起眼睑,看着吕丁余,“是有一件事要宣布——”
吕丁余坐直了身体,准备接受胜利。
“现任武林盟主吕丁余担任期间,四处散播流言,以整顿江湖风气为名,肆意抓人,搞得江湖人心慌慌,颇不安宁,清风阁总体提议重选武林盟主。”
空气死一般的凝聚,然后底下开始窃窃私语。
吕丁余气急败坏,但是还勉强维持了风度,“西宫主说错事了吧,吕某做事无愧于心,尽心尽力为江湖工作,每天都起早贪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然而听你说的,尽职尽责反倒是错了?”
“是尽职尽责还是贪权——你心里没点数吗?”西鹦看的吕丁余头皮发麻,“吕盟主的手段可是高超。”
“你这样说话,我就不爱听了。”吕丁余从怀里掏出一叠东西,“谁干净谁清白一目了然。”
西鹦没有理他,直接站起来问:“撤换武林盟主,同意的举牌。”
只有了了的几个,吕丁余心放回肚子,暗自把举牌的人模样记在心里,准备以后找人办了。
“西宫主,看来您的提议不怎么合人心。”
西鹦也好笑的看了吕丁余一眼,“你真以为这个武林是你一个人的天下了?当年合约定下后,魔教就有一半的说话权。”
吕丁余皱眉,觉得有些不对。
然后大会的门被撞开,一排穿着很“艳丽大胆”的人走了进来,然后占领了余下的空间,整个会场一下子拥挤了很多。
吕丁余眼皮跳了跳——不是说魔教已经很多年不出来管事了吗?
魔教左护法举起代表魔教教主的牌子,径直走到留给魔教教主的位置,“教主在闭关,我代表前来,西宫主,刚才您说的投票麻烦再讲一遍。”
“撤换武林盟主,同意的举牌。”
全部魔教的人都举起了牌,正道一部分人见此举牌的也逐渐多了一些。
吕丁余脸色铁青,风度再也维持不住,有些慌乱,“魔教已经数年不参加会议,他们的票怎么作数?”
“怎么不做数?”魔教左护法咄咄逼人的问,“吕盟主,不,已经不是盟主了,半数多票都不同意呢。吕丁余,你真当我们魔教没人是不是?就这么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吕丁余想说什么,但气势不够魔教左护法强硬,被逼的有些无措,因为魔教左护法直接强硬的把他按到了桌上,凶神恶煞的说:“我还从来没对哪个武林盟主这么不尊敬过——你他妈的教主死了,不然你先死个看看?”
大会有些乱,好歹魔教左护法还知道一些轻重,恨恨的松开手,“姓吕的,你以后出门小心点。”
受以前的影响,很多人对魔教还有些心悸,都说他们行事狠厉张扬,今日一见果真不假。吕丁余也被唬住了,一时不敢说什么。
长月山庄那些产业,大概真的不能和整个魔教比——据传他们的宫殿里遍地都是珠宝。
对魔教怂了,吕丁余一咬牙,想着死也拉着清风阁陪葬,正要开口,南锦小声一笑。
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什么,让吕丁余起了一声冷汗,不敢再说话。
“世上只有韵寒好讲话,今个你埋汰她一句,呵,你八房姨太太要一起挂死在你床上。”
新婚之夜时,吕丁余的妻子直接挂死在他床头,还怕死的不透遭受欺辱,只上吊不够,还握着剪刀用力的扎进了胸口,床上是那个女子用血画的血书,咒他这辈子不得好死……
吕丁余当时十六岁,受到惊吓连发了三夜高烧。
二三十年前的事了,但清风阁就是有本事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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