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气势,过于平淡,顾西词却感觉到了一丝恐怖,权贵手里,人命更如草芥。
林易哪还是对一个活人说话,在他眼里,此时王山峰已经死了。
“是。”杨镖头手一挥,除了几个留在马车旁边的贴身守卫,其余的人都奔着王山峰冲了过去。
林易就站在那里看着,“欺辱良女,为一罪;凌霸街坊,为二罪;路劫朝廷官员谋财害命,为三罪,罪不可赦。物证人证俱全,现将人逮捕,送知府处监管。”
“是,大人。”
王山峰一脸懵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出门也没有带武器,又被林易说的一脸懵,想反抗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一路被他们压着打,很快就被用刀架了脖子。
“大人,这有误会啊。”王山峰手足无措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您是哪位朝廷官员,我也没见过。”
“歹民,不得无礼。”杨镖头呵斥一声。
“我是哪位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就行。”林易走了过来,从袖子里滑出一把匕首,手起刀落,王山峰还没反应过来血就把裤子濡湿了。
“我,我。”王山峰两眼一番,一下子晕了过去。
“少爷,少爷。”王福想要挣扎着站起,但刀架在他脖子上,两边都有人压着他,只能干着急。
“行品不正,祸在邪根,吾先断之,以免人疯扰了知府夫人。”
林易站起来把刀丢在地上,再也没回头看一眼,王福反应过来少爷的什么被切除了,疯狂的挣扎,但是压着他的人宛若神力。
“少爷!”王福的声音喊的嘶哑,不知道要如何回去给老爷交差,到现在他还以为事情是王老爷子可以解决的了的。
“路途遥远,为防意外,先押送到郓县县衙。”林易转过身看向顾西词,作了一揖,“顾小姐,请问马小姐现在在何处?”
“在昌盛镖局里,若是林公子不嫌弃,不如跟我们一齐回去。”
“这些日子,桂芬劳烦了顾小姐照顾。”
“不劳烦。”顾西词笑。
王福他们被捆了绳子一路被押走,王山峰被拖着,路上醒来了一次,眼泪鼻涕糊的满脸都是,哭着求饶让人去找大夫,他一哭喊,几个小弟也跟着应声,押他的人怕他吵了马车里面的大人,就又把他打晕了过去。
一行人直接奔县衙而去。
郓县不大,这下子来了很多气势汹汹的陌生人,两辆马车豪华的紧,还插的是陌生的镖旗,很多人都凑过来看热闹。
在看到轿子后面押着的人后,人群里一下子都炸开了锅,开始窃窃私语。
“那不是广胜镖局的人吗?前面的人是谁?”
“还出血了,怎么回事?”
“嘘,王福看过来了,别被他记住了。”
消息很快就传开了,广胜镖局的人见少爷半死不活裤子上还都是血,一下子就慌了,急匆匆的跑回去给王老爷报信。
马车直接奔着县衙而去,县太爷早一步得到了消息,已经在县衙府前等着,马车还没停稳就迎了上去。
下人掀开马车帘子,扶着林老爷从马车上下来。
县太爷忙也过去扶着,“恩师您怎么来了?有事您吩咐学生去做就成,何必还亲自跑一趟。”
林老爷的脸冷的一匹,“你翅膀硬了,我当不得你恩师了。”
“恩师对学生的教诲,学生不敢忘。”县太爷忙低头聆听教诲,态度诚恳。
“哼。”林老爷冷哼一声,甩开袖子直接进去了,县太爷低着头老实的跟在后面。
在镇里的人眼里县太爷几乎就是天了,他们哪见过县太爷这个样子,一时看林老爷他们的眼神就变了,惶惶恐恐不知道来了个多大的官。
林易和林母他们没在门口下车,林老爷下车后,马车直接就进了县衙后院。
王福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寻常,大喊之间有误会,但是没人听他的,以往见了他的面低头哈腰的衙役一个个像陌生人样,毫不留情的把他们带到了牢里。
“王兄,这,这是怎么回事?”王福扭头看向押着他的衙役,“少爷下面受了伤,再不找大夫看看就晚了,能不能托人先找个大夫来?”
被喊王兄的衙役扭头往后看了看,小声在王福耳边说,“兄弟们现在谁都不敢放人进来,我这也就有瓶金疮药,你先给少爷敷着。”
王衙役小心翼翼的把金疮药塞到王福手里,王福接过金疮药着急,“这,这哪管用啊。”
“你们今日冲撞的这位大人背景很不简单。”王衙役叹了一口气,“我已经让人去通报王老爷了。”
“那老爷什么时候能来?”王福有些慌了神。
王衙役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爹,我和他们先去看看芬姐姐。”林易走了过来,顾西词和林韵寒跟在他后面。
林老爷点点头,县太爷抬眼瞟了一眼,心里隐约猜到了些什么,林公子一直未婚,他跟着林先生学习时听说是因为林公子小时候就订有婚约,昌盛镖局前些日子庇护了一个马姑娘,为此还和广胜镖局还大打一场。今日林公子和顾小姐在一起又说去看一个姑娘,这姑娘怕就是林公子的未婚妻。
林老爷和林夫人也都来了,对这个马姑娘的身份地位,县太爷一下子就严肃起来。
“恩师此次前来必是学生为官不严,愧辱了恩师颜面,学生有罪,还请恩师指点一二。”
“哼。”林老爷冷哼一声,总算肯开口说话了,“常德,当初我看你为人清明懂礼数,将来是干一番大事的人,才一路对你多加关照,想让你当官能为国为民,现在一看却是我当初看走眼了。”
“学生知错,辜负了恩师期望,请恩师教诲。”
“你在县为官却治理无方,县中出暴民却无知无觉。他们欺辱良家百姓、拦路打劫,你却还在府里坐的好好的,假装两耳不闻窗外事。你来这里这么久都没能为百姓做出一点业绩,整日里拿着国家人民给你的奉银却不做事,这和上一任罪官有何区别?”
这话指责的明显,县太爷腰都要弯到了地上,一脸愧疚,“学生知错。”
“只是知错又有什么用,成天就会说知错知错,却拿不出一点行动。话说的再好听,做不出实事,就是没用的废物。”
县太爷被林老爷说的面上羞愧,发誓保证一定从严治理才把林老爷安抚了,亲自安排好了林老爷林夫人和林公子的住处,才退出来准备去牢里审问下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哎呦,县太爷,您可算出来了。”王老爷拿帕子擦擦满头的大汗,在外面等的焦急的转圈圈,见县太爷出来了立马就围了上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峰儿怎么被抓起来了?还受了伤,这大夫也不给进。”
“哼。”县太爷本就一肚子气,看到王老爷更是怒从中来,他一大把年纪被恩师说的如此没脸没皮,都是因为他们广胜镖局的那一帮混账玩意,“你教子无方连累我被恩师一顿臭骂,还有脸问我是怎么回事。”
“是是是,我的错,峰儿不懂事冲撞了大人,这您看要怎么办?罚多少银子我们都出。”
“银子,银子,就知道银子。”县太爷使劲一甩袖子,“我在你们心里难不成就是一个只知道收银子的贪官?”
“不是,当然不是了,县太爷为官清明,自然不会贪银子。”
县太爷大步向前走,王老爷紧跟在他后面低头哈腰,“大人您看要怎么办?”
“秉公治理。”
“是是是,秉公治理。”王老爷点头,“我听说峰儿受伤了,能不能先送个大夫给人进去瞧瞧?”
“重刑犯不许探视,王老爷莫不是让我做一个罪官不成,大牢里自有大夫,不用劳烦王老爷费心。”县太爷厉呵一声。
王老爷被吓了一跳,“重……重刑犯,怎么会?”
“欺压县民、欺辱良家少女、拦路打劫朝廷官员,这是暴民,暴民你懂不懂?现在只是他们几个进去审理,过几天说不定你们整个镖局的人都要蹲进大牢。”
县太爷说完就甩袖子走掉了,王老爷一下子身体瘫软,旁边的两个下人架着他才勉强把人扶住。
峰儿就是调皮了点,怎么会是暴民?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大人啊,峰儿是被冤枉的,您一定要为他做主呀,大人……”王老爷追在县太爷后面,泣不成声。
☆、林公子的镖
百般心事付于琴, 马桂芬低着头, 指尖划过一个音符, 手指轻盈的跳动, 一连串不算的欢快的音符从指尖倾泻出来。
年少无忧无虑的欢乐,离索无依无靠的惶恐, 她思索了自己这一生,倒真不知道是为谁而活。
为家人?父亲被流放, 爷爷西去了, 马府被她变卖, 家破人亡,确实无脸说是为家人。
为林易?婚也被退了, 人也不是小时候遇到的那个人, 爱是什么?她还爱吗?
为自己?呵,更可笑了,若是为了自己, 怎生能活成这等窝囊样子。
马桂芬指腹撩拨着琴弦,嘲讽的笑了一下。
前半生的日子过得毫无意义, 自欺欺人的过着, 尽想着依靠他人, 从来没有自己好好的过着,真是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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