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资方大佬隐婚后gl[娱乐圈] 完结+番外 (虾菇)
不过现在,倒成了姑嫂一起打麻将了。
命运还真是很神奇。
“好啦,那我就献丑了。”
叶之桃坐薄奶奶上家,后面按次是宁雅和薄宇辉。海城的地方麻将不同于国标,胡牌必须有特定的牌型,上还有封顶,既所谓的勒子。和局之后还有荒番一说,单吊和杠上开花能直接封顶,还有所谓的八花齐直接胡牌。
薄暮轻为叶之桃简单说明了一下规则,其他人都已经开门红过,薄奶奶更是已经连着自摸了两把。
“哎呀,暮轻你不要乱教,你自己都打的一手臭牌。”
全家也就只有薄老太太敢这么说了。
老人家打起麻将那叫一个精神抖擞,不仅思维敏捷,而且手脚利索,根本看不出是个年过七十的老人,更别提说她还有老年痴呆了。
叶之桃输得最惨,虽然有薄暮轻助阵,但是薄暮轻技术实在不行,加上新手运迟迟不来,面前分到的筹码已经输得得没剩几个。
“唉,这都连着和局两把,又是开宝牌,看来这局我得努努力了。”宁雅一边摸牌一边笑意盈盈地说,“之桃你动作快点啊,我天听!”
和局就是所谓的流局,已经接连两局没人胡牌了,这一局算荒番,胡牌×2。开宝则是掷骰子出了双1或者双4,分数也×2,这就是四倍了。
叶之桃能够感觉出来,宁雅平日里真没少打牌,摸牌立牌熟练得不行,难怪要找她一起打麻将。
薄老太太笑呵呵地戳穿她的谎言:“雅雅打牌就爱唬人,还天听呢。这局奶奶要胡咯,桃桃也给奶奶吃一个。”
因为两次流局,叶之桃终于坐到了庄,十四张牌摸完却是一愣。
薄暮轻坐在她身后也是一呆,然后问道:“其他人有花吗?”
薄老太太又开始嫌弃她乱教了:“你是庄家你先摸,问人家有没有花做什么?”
其他三人都已经理好了牌,门前没有任何花牌,叶之桃虽然对规则还有些一知半解,但也知道自己这牌不简单,抖着手翻出了七张花。
薄暮轻得逞一笑,模样和薄老太太神似。
“新手运这不就来了么?差点八花齐,不过没关系,我们还有机会。之桃,你先摸牌吧。”
八花摸齐直接勒子胡牌,封顶×4,还算自摸,一把全回来了。
“我晕,你这是做牌了吧,起手七花!”宁雅一惊,她那天听当然是假的,敲麻要报听,所以她才在没轮到自己的时候说,否则算犯规。但叶之桃这可是真的天听,差一花就是一副勒子。不对,是四勒子。
薄暮轻哭笑不得:“自动麻将机怎么做牌啊?”
叶之桃补足七张花,很遗憾没有摸到最后一张。里面的牌也还不错,能做混一色清龙。
“没事,打吧。”叶之桃看了薄暮轻一眼,薄暮轻鼓励她。
宁雅明显松了口气:“哈哈哈,难道我们三个人还摸不过你吗?八花齐少一张都没用。”
薄奶奶瞟了一眼叶之桃打出的牌,很干脆地摸打。
“雅雅你不是天听吗?不报听?”
报听后不能换牌,不能不胡。
“算了,听得不怎么好,我先摸几圈。”宁雅摸了牌,一看不是花,很有几分遗憾,“姨父,你快点把花摸回家啊。”
薄宇辉不疾不徐地摸着牌,笑着说:“雅雅还是太浮躁了。”
一连几圈,叶之桃进牌良好,只是那唯一的一张花迟迟没有出现。薄暮轻老神在在地看着牌局,似乎成竹在胸。
“哈哈,我听了!”
宁雅这次是真的听牌了,十分得意地报听。
薄奶奶哈哈一笑,打出一张牌。
“碰,我也听了。”
薄宇辉看了一眼叶之桃,又看了一眼宁雅要摸的那张牌,轻笑道:“那我也碰一个吧。”
他只碰不听,牌就落到了叶之桃手中。
春夏秋冬,梅兰竹菊,叶之桃现在只差一张春。当把春摸进来的瞬间,叶之桃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八花齐,勒子封顶再×4。
薄暮轻看了父亲一眼,而后对着叶之桃道:“之桃,我们可以直接胡了。”
“什么什么?”宁雅难以置信,“真的给你摸到了?”
叶之桃心中突然一松,也不禁发自真心地笑了起来:“春天到,八花齐。”
薄奶奶也探头过来看,一边摇头一边感叹:“桃桃这是真的运气好啊,奶奶我打了那么多年麻将也没见过几回呢。”
叶之桃一边收钱,一边甜滋滋地道:“多亏奶奶和爸爸碰得好。”
宁雅反应过来,要不是这两碰,这花可是薄宇辉摸的呢。
“哎呀,姨父你这碰得太臭了。”
她不敢说老人家,和自己姨父却是熟得没有里外,嘟着嘴埋怨。
都是自家人,玩得也不大,各人都不缺钱,全图个乐子,这话也没人会当真。
叶之桃连声感谢两人助攻,陈海怡也在一边观战,见她终于放松下来,也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助攻虽好,可也得你自己先摸到了七张不是?机会都是给有准备的人的。”
这话虽然不一定对——毕竟能摸到七张花也靠得是运气,但陈海怡的话叶之桃是听懂了。
薄暮轻曾经说过,他们全家都是顾青曼的粉丝。当初陈海怡帮她说话时也提过她妈妈,叶之桃觉得人家肯定是知道自己的出身的。
不管是薄暮轻、薄奶奶还是陈海怡、薄宇辉,甚至是宁雅都是如此真心待她,让她久违地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此刻叶之桃的心中不禁真的生出几分期望,期望自己和薄暮轻的婚姻不止是一纸契约,期望这些人真的是自己的家人。
老人家无法久坐,打了两个小时尽兴后被扶回房间休息。奶奶是大赢家,这钱却是不拿的,塞到叶之桃和宁雅手里让她们买糖吃。宁雅输得最惨,让人家给红包一边高高兴兴收下一边抱着她喊“奶奶最好了”。
叶之桃见状也不推却,谢过奶奶,把老人家逗得心满意足。
陈海怡说:“回市区有点路程,天色也晚了,你们和雅雅晚上就都留下来吧。”
“好啊好啊,我好久没住这了。”
宁雅满口答应,叶之桃两人这推拒的话一下就说不出口了。住下来意味着,两人必定得同房。
“桃桃也没问题吧?”
陈海怡望着叶之桃。
“当然,我最近休息,就是不知道暮轻……”她把问题抛给了薄暮轻。
妈妈不好糊弄,就连薄暮轻的大佬气场也没平日里那么足了。
没想到薄暮轻却说:“我也没问题,晚上就留下来吧。”
陈海怡说:“房间奶奶已经让人收拾好了,累的话就都去休息吧,自己家我就不招待你们了。”
叶之桃说:“嗯,妈妈刚回来也累了,也去休息吧。”
陈海怡轻笑,“这算不上什么,桃桃最近不忙,不如陪妈妈去逛逛街吧,明天怎么样?”
叶之桃哪里敢拒绝?连连点头:“当然可以,暮轻也去吗?”
陈海怡说:“她离不开工作,一会儿一个电话,咱们就不带她了。”
叶之桃乖巧点头:“呃,好。”
宁雅一听也来了兴趣,挽住叶之桃的手说:“那阿姨也带上我一块儿呗,我也想买东西了!”
陈海怡说;“好。”
带“女婿”,带外甥女,就是不带女儿,薄暮轻和叶之桃回房间一合计,这十有八九是个鸿门宴。
叶之桃很忧愁。
“我还以为阿姨相信了呢,晚上没露出什么破绽吧?”
薄暮轻说:“其实也不是什么破绽不破绽的问题,主要还是我当初对结婚的态度太暧昧,结果婚又结得那么雷厉风行,我妈有怀疑也是正常的。她喜欢你,我看问题不大,你平常心对待。”
叶之桃依然很苦恼:“明天可是只有我一个人,万一说错了什么话可怎么办?”
她现在是真的不希望薄家的人发现两人结婚只是因为契约关系,虽说到时候责任肯定是薄暮轻承担,但她不想让薄老太太受到伤害。
“不是还有雅雅吗?不用担心,你能搞定的。”薄暮轻说得轻松,“时间不早了,我先洗澡……还是你先洗澡?”
说到这个,叶之桃才想起那么一点尴尬。
这是两人第一次同床共枕,虽说都是女性,但又是名义上的夫妻,叶之桃心里就有种怪怪的感觉。
不是讨厌,也不是忌讳。一定要说的话,是有一点害怕?
当然,不是那种意义上的害怕。她相信薄暮轻。只是……不太相信自己。
虽然她不弯——真的不弯,她能向妈妈发誓,可薄暮轻的魅力杀伤力太大,难保不会扫射到她。
毕竟两人可是要同床共枕了。
薄暮轻看她许久不动,问道:“之桃?”
“呃,你、你先去洗澡吧!”
“好吧,”薄暮轻打开衣柜,一边拿睡衣一边对她说,“第二格的抽屉有新内衣,柜子里有睡衣。可能会有点不合身,但应该不会差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