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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画风总是不对 番外完结 (riverqueen)


  金莲下腹,张致和就忘了口中的苦意,如在六月坠入雪水一般,只觉无边润泽清凉之意,脑中青莲缓缓而开,诸多心魔内火随之退去,一时间心思澄澈无比,浮躁心思消散,本性自现,如光明大作。
  他因为是剑修,虽然道心坚定,但是也因为太过鲁直而不能做到时时内省心灵,而今在这清净之意浸染当中,本来有些忽略的隐秘心思也浮现出来,纤毫毕现,让他可以一一思考。
  等到清净退去,张致和忽地出了一身冷汗,手一动就感觉到沈中玉在握着自己的手腕,心里忽然安定下来,侧头看着在咬着甜点心的沈中玉,刚好沈中玉也似有所觉地看了过来。
  两人眼神一碰,又避了开去。张致和看了看在场这么多人,实在不适合说心事,只得按下。
  吃完金莲子之后就到了说法斗法之时,沈中玉为元婴大能,上台说了两句,然后就下来了,至于剩下的多是积年金丹说法。
  接下来便是斗法,张致和这几日闯出的风头太盛,凶名在外,除了李修能意思意思地问他要不要上场一试身手之外,其他人都绕着走。
  这也正常,来参加法会的自认是一时俊彦,是要扬名的不是来找虐的。这般说,卢问鹤让张致和前来的目的倒是完全达到了,世人皆知昆仑仙宗又多了个杀神。
  其中贺楼承嗣却是在斗法中扬名了,一招一式虽然中规中矩但不乏亮色,心性端正,根基扎实。再加上双眼明亮有神,五官俊秀,英气勃勃,看着就是个正道翘楚,简直就是上佳好女婿。
  同样围观的大姑娘们看到春心萌动,将手里的水果、手帕和香囊都扔向了斗法台。吓得贺楼承嗣赶紧窜下台子,回到席上去,把解存举顶在身前挡住,连要挑战张致和的事都忘了。张致和在席上见到这一幕,不由愕然,暗道幸好幸好。
  侍女前来,问要否把斗法台上的香包手帕收拾了送来,贺楼承嗣忙拒了。侍女嫣然一笑,仪态优雅地行了一礼就离开,却在走时也把香包留下来了。
  解存举拎着那香包,笑吟吟地斜眼看着贺楼承嗣道:“招蜂引蝶。”
  贺楼承嗣反唇相讥道:“如果解兄上去了,说不定得的还比我多些。”你可是昆仑仙宗的弟子。
  “我身体不好,就不凑这样的热闹了。”
  贺楼承嗣翻了个白眼过去,堂堂一个金丹宗师说这话不害羞吗?
  金莲会后,张致和看到跟在他们身后的慧静尼姑,张了张嘴没有说话。沈中玉却苦笑道:“慧静法师,你也跟得太紧了。”
  慧静法师脸一红,低头道:“两位还有事?”
  两人脸脸相觑,张致和道:“无事。”
  慧静闻言喜道:“那就好,我还怕打扰了两位。”
  沈中玉无力地说了句:“唉,来吧。”
  
  第56章
  
  张致和吩咐人驾车前来接人。居然还有小姑娘们打听到张致和,命侍女送了帖子、果点过来,张致和见到只觉头大如斗,都拒了,招呼在旁一直笑着的沈中玉,还有慧静上车。
  慧静上去之后,见内里装饰华美,好奇地看了两眼,然后就挑了处角落坐下开始念经。
  两人在老位置上一窝,看到有外人总不好坐得东倒西歪,只得正襟危坐地下棋。张致和经过这多次锻炼之后,棋力渐长,也能在沈中玉手下走上一两回。等到真受不了的时候,就将眼一闭,枕在棋盘上装睡,任沈中玉怎么喊都不愿意起来。
  慧静尼姑念完一卷经,抬头看去,就看到他们一边下棋,但是空余的两只手却还紧扣这放在桌上,不由得感觉十分奇怪,心上一热,脸上一红就低头继续念经了。
  这般一边下棋,一边观赏着窗外景色,沈中玉侧头看了看那个尼姑,心里恨恨,若果这尼姑不在,就可以把这呆子搂过来,手把着手一同打棋谱,现在他必然不肯的。
  惠静师太感到一阵冷意自背后生,从经书上抬起头看了看,看到他们两个靠在窗边看景,黏糊得令人发指,那个铮亮的光头映着窗外的日光显得更是明亮。
  张致和终究还是让人拐去瞿塘峡那里转了一圈,在半空中看了一眼石壁夹江而立,孤帆自日边而出的情景,更喜江水碧青,山峰秀拔,车轮掠水而过,激起点点白浪。
  摇橹而来的老渔翁看到在江上奔走的马车不由得大为惊讶,就要在船上跪下叩头,却见马车停下,然后从车上走下来一个玉貌锦衣的英伟男子,含笑踏波而来,道:“老人家请问,鱼卖吗?”
  老渔翁听到这个,惊得眼一瞪,看着男子,咽了口水,结巴了一下道:“卖,卖……卖!”
  男子从袖中摸出个银叶子给他,道:“够吗?”
  “够了,够了。你连网一道拿去吧。”
  他摇了摇头,道:“用不着,你与我用草绳串成一串子,我带走就好。”
  “诶,好。”老渔翁听到这个,开始忙活。
  沈中玉盘膝坐在江上之上,竟似是坐在静室蒲团之上一般,碧波浩荡绕着他流过去了,竟不能沾上衣服一点,想到有鱼无酒也不好,便命沈弈前去附近的集子上买酒。
  沈弈经过这十来年的修炼,魂体凝练,也到了固魂之期,只差一步就能筑基,可百日现形,粗粗一看和真人差不了多少。
  却说鬼修与人修不同,因为天生就是吸收阴气修炼,所以一开始就是炼气,并无人类打熬筋骨的锻体期。这样修炼了十来年才到筑基,资质不好不坏,只能算中平而已,若有机缘,说不定能结丹。
  沈弈领命倏忽而去。老渔翁抬头看了这一眼,心里连声道神仙爷爷,更是加快动作,赶紧就把鱼串好了,递于沈中玉。这渔翁打了一天的鱼,约有十斤重,看着这人单手就把这十斤鱼提了起来,暗道好大的力气。
  这时候沈弈也驾着阴风回来了,除了酒还有些当地产的腊肉熏鸡之类的下酒菜,还有果点冷盘等吃食。沈中玉见他机智,夸了几句,让他布置起来,不一会儿冷盘热盘,红案白案,在车中摆了十来个碟子,又斟上酒,竟成了一个小小的宴席。
  慧静在旁看到他们开宴,看到那些惨死的鱼又要念佛,转身避了开去。沈中玉不由得感到大感扫兴,再不理她;就是张致和也觉得郁闷。
  喝到半夜,看到月挂中天,流光万里,他们索性把宴席摆到车外江水之上。此时也到了仲秋时分,月最明,天最青,云已散,风未定,江水凉滑而微波泛,山气氤氲而薄雾生,月光照着水面白净如霜,上下明彻,天地银白。
  沈中玉手指沾了沾两滴酒,向空中一抛,指物化形,化作两盏宫灯,晃晃悠悠地在空中漂浮着,黄暖的光芒圈出一处小小的空地。张致和见此,也起了心思,将手中竹筷扔出,刚好落在空地里,化成一个劲装美人,向他们拱了拱手,就在空地上舞了一套剑法。
  明月如霜,江水汤汤,那女子一会儿滚做白雪狮子,一会儿伸展似是瘦蛟腾舞,仿佛梨花绽放、雷霆击地。到后来,已经看不出健美之态,只觉得冰寒入骨、剑气袭魂。
  最后,她向上一跃,如嫦娥奔月一般高飞而去,渐渐消散在月色之中,落到地上还化为竹筷。
  张致和刚将竹筷摄回来,就听到一声微带冷意的评论:“好色好武,不外如是。”不由得愕然转头看向沈中玉,见到他也敛起笑意,眯着眼打量躲在暗处念经的慧静。
  慧静见到这两人看她,很是不屈地说了句:“我何曾说错了?”沈中玉按着张致和,道:“你没错,是我们错了。”最错的就是把你带上。
  慧静听到他话语中冷意森森,吓了一跳,平素沈中玉都是笑着,再想不到他动气了是这般吓人。但是又觉得委屈,一路以来看到他们杀生、饮酒、卧好床、享歌乐,自己也只能陪着他们违戒,不由得想到自己日后修行可如何是好,想到这里她更是簌簌泪下,悲不自胜。
  沈张两人看到她竟然就哭了,一时脸脸相觑,无心作乐,只得离席。回到车上,慧静脸色晕红,仍带怒意地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又继续念经。
  沈中玉见此只觉得头疼,这日子可怎么过呀,也不管她了,往后一靠,躺在宽大的云床上,衣袖在脸上一盖当看不到。
  张致和作为主人家,不好丢下客人不管,只得正襟危坐地坐在一边,感觉十分无奈,想了想他也闭目打坐,推演刚才想出来的剑法,不管她了。
  慧静见他们两个竟毫无悔意,心里恨恨,只是念佛,望佛祖饶恕自己这几日贪图享乐的过失。
  这样忍受了她大半个月,终于去到南海边上的岱屿城,岱屿城与齐地蓬莱城合称海上双珠,一南一北,交相辉映。
  马车落地的时候刚好是晚上,十里长街灯火通明,人流如织,一转头就看到河水潋滟,融和了灯光月色,河上长桥如月压水,桥上也挂着花灯,灯下是衣着艳丽、打扮华贵的艳冶女子,在灯月交辉下如同仙子临凡一般。
  两人看得这般胜景不由得呆了呆,慧静转头看到这两个看呆了,不由冷笑道:“那都是城中的伎子姬人,趁着热闹出来闲逛,招揽生意,你们要去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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