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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画风总是不对 番外完结 (riverqueen)


  “尔等是要逼孤为不忠之徒否?”
  张致和和沈中玉两个站在中间,看到旁边的人插烛似地跪了一地,不由感觉颇有些尴尬,听着他们三劝三让的套路,更是有点想笑。
  最后,乒乒乓乓整个大营都跪下了一同劝袁达称帝,袁达勉为其难,也泪流满面地称帝了。因为营中不曾有黄布,只好从大旗那里撕下一块给他裹身。难得的是那块刚刚备下的黄布,以此剪裁出来的龙袍居然十分合体,而且龙纹团花,十分精致,真是天命所归。
  沈中玉大抵知道袁达弄的这一场是为啥,大抵是想借众人之力也强迫他们两个也下拜新君,自己再扶起表示尊敬,以示”天地君亲师“之不可违。
  可惜沈中玉内心对于世俗皇权多有不屑,甚至对袁达本人也有些不喜。而面冷心热的张致和也对袁达这般作为心里失望,更是不愿理他。
  最后,袁达只能阴着脸看着沈张二人飘然而去,还要装出大度样子,称他们有古贤人之风,幸好还有一群谋士武将助兴,正好自娱自乐。
  两人时隔多年,终于又走在天街之上,想起当日仓皇逃脱的情景,感觉真是恍如隔世。因为是献城,所以城内一切还好,看着局势虽有些紧张,但城内百姓还是带着几分皇都脚下的平和大气。
  路边小贩看着两个道士手挽手地走过来,便推销起自己摊子上的小玩意儿,沈中玉挑了两样看着拙而不俗的袖着,拉了拉在一旁发呆的张致和道:“兵荒马乱,人家来这摆摊也不容易,你也给个好脸。”
  张致和闻言,向摊主挤出一抹笑,然后扔下几个瓜子金,道:“全要了。”
  沈中玉内心的小人在捶桌大笑,哈哈哈,我就知道他会这样,这真是太有趣了。
  摊主见此,有些愕然地打量了一下张致和,然后赶紧把那几个瓜子金往裤腰里一揣,拎了个包袱皮来把摊上的东西一裹,就塞到张致和手里,道:“钱货两讫,你可不能反悔。”
  张致和刚说了句:“自然不会。”就看到那人飞也似地走了。张致和看向憋笑憋得脸都要红了的沈中玉,眼神里很有些不解,我很可怕吗?
  沈中玉示意他去看看周围,就见到旁边的小贩捧着自家的商品热情洋溢地围了过来,张致和吓了一跳,捧着那个包裹,转身一跃,就跳到房顶上去了,然后从屋顶上跑了。
  沈中玉见此,唯恐被人逮上,立刻尾随其后,也上房跳瓦,不一会儿就跑了个无影无踪。
  等去到偏僻之处,沈中玉就看到张致和蹲在地上,那包袱摊在身前,也像是摆摊一样,他正一样一样地从这些手艺粗糙的物事中挑出内里有趣耐看的出来。沈中玉看他这般,原来被袁达破坏的心情也好了起来,也蹲在一旁和他一起挑挑拣拣。
  最后挑出一个树根雕的笔筒,看着古拙可爱;一个粗陶制的香炉,颜色朴而不俗,还有斑斑花纹,看着有趣……
  两人挑拣了半日,感觉到冥冥中一声龙吟响起,抬头就看到原来盘旋在京城的那条气运老龙哀泣着在新龙的攻击下陨落,点点龙血化为镶着金边的血云,再然后就渐渐消散了。
  新龙在京城中盘游一周,向八荒六合发出一声长啸,风起云涌,天下气运汇聚到它的身上,在祥云相护,金光类垂下,再次蜕鳞卸角,最后发出一声包含着痛苦和自得的龙吟,一条鳞角俱全的五爪金龙脱下遗蜕,像脱下一件不合适的衣服一般,以更加自然大气的姿态盘绕天柱。
  沈中玉叹了一句:“新朝已定,我们可以去讨个人情了。”
  张致和道:“先生,回去了,你可愿意到昆仑一游?”沈先生乃是散修,在外渡元婴天劫,只怕大不容易,还是去宗门渡劫的好。
  沈中玉看了张致和一眼,感其心意,笑得眉眼弯弯,道:“那很好。”
  
  第40章
  
  两人辨认了一下方向,绕回到宫城去,发现袁达居然还不曾入城,不由得有些奇怪,便去寻了在宫城中忙活的两个文士,一个名萧望之,一个名姜何,皆是不世出的宰辅之才。
  这两人并非腐儒,看到沈张二人过来,也是礼敬,不以儒门身份自傲,一起拱手问好,萧望之就云陛下十分挂念,不知两位仙师往何处去云云。
  沈中玉对他们两个倒有几分赞赏,笑道:“我们在城中逛了逛,陛下不曾到入宫?”
  姜何一面尊崇感念地说道:“陛下仁德,准前朝宫眷收拾一下再离开,因此宫殿尚未腾空,陛下暂还驻扎在城外大营。”
  沈中玉点了点头,道:“想得周全。”
  姜何听到这个,微微一笑,道:“两位道长来,是想来看看这前朝宫殿的吗?”
  “并非如此,贫道本来是想寻陛下讨个人情。”
  “哦?”萧望之道,“陛下向来尊敬两位,两位道长定然心想事成。”说罢,又安排两队军士护卫引领他们去见袁达。
  去到袁达大帐,看到大帐内已经设了屏风,香炉,御案等物,还有两个宫装女子在给袁达打扇,瓶插映山紫,炉燃沉水香。
  沈张二人对视一眼,不得不说一句高明,不知道是哪个谋士想出来的法子,就拱手行礼道:“贫道见过陛下。陛下长生无极,长乐未央。”
  在屏风后正襟危坐的袁达赶紧起来,伸手虚扶道:“两位师父何必这般多礼,折煞某了。”又赶紧命赐座。
  两人告坐,沈中玉怕他又要寒暄一阵,立刻道出来意:“贫道此来,是想要跟陛下讨个人情。”
  “师父请说。”
  “贫道想去中福山寻一样事物,还请陛下行个方便。”
  “哦,不知是什么?朕可命人搜山。”
  “用不着,用不着,贫道只求陛下封山十日,十日之后我等自去。”
  袁达想了想,中福山上不过是行宫罢了,倒也不曾有什么机密之地,便道:“可也。”“那贫道就谢过陛下隆恩了。”
  袁达也是守信之人,两日后就亲自带兵把他们送到中福山脚下。进山前,沈张二人向他作了一揖,张致和想了想,最后还是道:“顺天应命,保境安民,人皇之道可期,勉之。”
  袁达听到这样带着几分说教的话,本来有些不喜,但看着他们毫不留恋地就转身上山的身影,显得洒脱而高贵,仿佛天生脊梁从不向人屈曲一般,所有不喜也渐渐平息了,不知为何忽然生出一分感觉:自己好像从来未曾看清过这两个道人。
  他们倏忽而来,教自己文韬武略;然后又倏忽而去,除了要往中福山一行,一无所求,真是怪哉。
  胡思乱想到最后,看到二人如履平地地穿过丛林,他忽然间觉得仿佛以后都不会再见到这两个道人了,想起年少时托庇道观的日子,不由得生出了十分不舍,驱马上前,就喊了两声:“张师父,沈师父!”
  听到这声,沈中玉依旧不理,继续走,张致和回头看了他一眼,稍一颔首便也转身跟着沈中玉毫不留恋地走入山林之中。
  转眼间,两人就消失在莽莽山林里,袁达再是不舍,也收拾心情,摆驾回去。这次,前朝旧宫已经收拾出来了,正好迎来新住户。
  袁达本是混混出身,虽被两个道士教了几年,也不曾学会清心寡欲,第一时间就要命内侍带路,要去后宫逛一逛。内侍带着袁达进后宫,却不先去东西六宫,也不曾去掖庭,而是先去了后宫中的一处道观。
  他少时就生活在道观,对于道观可谓熟悉至极,遥遥看到梨花掩映下的琉瓦白墙,再一打量其形制就猜到是道观,却就瞪了那个内侍一眼,旁边跟随多年的内侍头子立刻就喝令内侍跪下。袁达就质问她为何把他带来了道观,是不是另有图谋。
  内侍忙叩首道:“奴婢正是为陛下寻美人了。”
  “难道这道观里有美人?”
  “诶呀,若说六宫之中庸脂俗粉多了,但要说真美人唯有于洞仙观里潜修的玉真居士。”
  “玉真居士?”袁达听到这个,心里一动,刚要再问两句,忽然就听到远远传来缥缈的歌声,他一听就问不下去了,凝神侧耳听着,看了跟着的人一眼,让他们到远一点去呼吸,免得扰了自己听歌。
  那歌声虽然缥缈空灵,但就像美人的玉手一般把袁达浑身的毛都捋顺了,隐隐约约听到歌词:“玉梨花,似琼花;阳春二三月,春风发梨花;但见六宫成缟素,哀歌未断起昏鸦……”
  歌声到最后越发哀婉,竟不成调,只剩下琴声潺潺,袁达一抹泪,压低声音喊了句:“好!”然后一开步,就往道观里走。
  他搓了搓手,推开了观门,幸而门不曾锁上,一进去就看到一个梨花树下窈窕动人的背影,一身缟素,刚抱起瑶琴要走。他赶紧道:“那位小娘子请留步,我,朕欲与你一聚。”
  那个女子背着他,福了福,算是行礼,语调哀婉低沉地说道:“亡国之人,面目可憎,不敢污君王之眼,还请恕罪。”
  “朕恕你无罪,你且转过身来。”
  “谢陛下。”
  眼看那女子缓缓放下瑶琴,要转过身来,袁达心里不由得十分兴奋,不知这女子如何美丽,但观其倩影窈窕,已是第一流人物,却见到转过身来的她却戴着白色的面纱,但他也顾不得生气,只看呆呆地盯着她那一双满含哀愁的妙目看着,那一双眼秋水微澜,勾魂蚀骨,便是铁打的汉子被她看一眼,也要酥了半边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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