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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画风总是不对 番外完结 (riverqueen)


  白檀君摸了摸他的头,说道:“我倒是不妨事,只是你们,最好就别乱跑了,跟着我。”“是。”林勤学应道。
  被掳来之后,先是面对喜怒莫测,作风狠辣的姬羌,然后就落到白檀君手上。白檀君虽则手段严苛,但是偶然也有关怀之处,不知不觉,二小心中竟对白檀君产生了一点感激之心。
  钟达生感觉不对,只能沉默以对。而林勤学自觉是长辈,有必要护着钟达生,因而硬着头皮都要和白檀君周旋。
  白檀君见这两人这般样子,不由得暗笑,心道这倒有些儿像是昔日养着小三、小四的时候了,九幽老祖事务繁忙,养徒弟的事自然很多时候也是弟子服其劳。梼杌生性暴躁,不耐俗务,这些事就又交到自己手上来了。若非如此,他也不能笼络二人。
  想到这里,白檀君对这二小却是更温和耐心了些,对于小四,他始终有些愧疚,那是个再胆小不过的人了,真是可怜。
  而在夜光城中静室之内,张致和神入虚空,遍历前三生,方知道自己本来根底,第一生,生为草木,乃是一竿青竹,生于仙门弟子居住之处,每日听着他们诵读典籍,灵性渐生。
  可惜的是,尚未成灵,就被人伐下,后来被制成剑鞘,流落凡间之后,成了一个剑客的随身之物。那个剑客虽非修士,却是爱剑如命,日夜抱剑而眠,而坐,而立。
  等到剑客死后,剑鞘化灵,在其墓前一揖,也入轮回中去了。
  第二生,就是生而为人,生来无父无母,天地不羁,却成了亡命之徒,夜半而起,行刺杀之事。最终事败,死在一个侠客的剑下。
  再之后才是第三生,生于灾祸之中,母亲逃荒之时,刚出生不久,就被人扔在汤锅里。幸好,楚凤歌腾云而过的时候,看到气运如云,垂天接地,停下来就看到汤锅里的瘦猴儿。
  他把险些被煮熟的瘦猴儿从锅里捞起来,带走,途中喂的都是万载空清乳,不用五谷,因此这瘦猴儿体内就存留了一股先天清气,日后修炼才会事半功倍。
  再然后,他看到自己习剑于瀑布之下,一剑斩出,勃发的剑气将每一点水滴完全刺穿,腾地化为白蒙蒙的雾气。
  他忽然惊醒,睁眼就看到顶上装饰精致的房梁,一跃而起,一手执剑就推门而出。
  此时沈中玉正站在外面,看到神气完足的张致和兴冲冲地出来,不由得笑了。
  张致和站在门边,看到沈中玉笑了,自己脸上也腾地一红,也带上了笑。两人就这般,一个在堂上,一个在院中,相视一笑。
  
  第210章
  
  沈中玉回过神来,向他张开手,道:“过来。”
  张致和将剑收起,有些不安又有些雀跃,整整衣裳就走了过去,刚一走近,就被人紧紧抱进了怀里。
  他闻到沈中玉身上的熏香味,本来绷紧的背部立时就软了下来,从站如松到立如柳,懒散地挂在沈中玉怀里,含糊说道:“先生。”说着说着,忍不住就将脸颊贴在柔滑的丝绸上蹭了蹭,心里一下子就放松下来,颇有此处安心是吾乡的感觉。
  沈中玉直接将人打平抱了起来,轻巧地抱入室内,就着这姿势坐下来,自己也放松地靠在榻上,慵懒地半合着眼,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摩着张致和的腹部。
  张致和一翻过身,趴在沈中玉膝上,感觉到沈中玉停下了动作,有些不满地呜咽了一声,沈中玉自然就继续拍着他的背部,一边拍,一边挠着他的脖子。
  张致和痒得直缩起来,道:“先生,别弄了。”
  沈中玉听到他求饶,笑了,俯下身,吻在他的耳背上,说道:“想不想我?”“还在调息的时候不想,等收功了之后,我就想了。”张致和认真地说道。
  “诶。”沈中玉说道:“我想你了,你守了我三年,我也在外等你三年。每次经过的时候,我都在想着你什么时候出关。”在旭日东升的时候想你,在暮云合璧的时侯想你;在春花初绽时想你,在日高蝉噪时想你,在漫山红遍时想你,在雪后初晴时想你……
  气流呜呜地灌入了张致和的耳朵深处,伴随着像要钻到心底里的痒意,再听到沈中玉如此缠绵的话,张致和只觉得脑中里嗡嗡声响,轻轻抬起头,感觉耳背擦过那柔软的嘴唇,像是擦着了火星,点起的火花腾地在心底化为燎原之火。一侧头,他就咬住了沈中玉的嘴唇,不肯认输地含在嘴里舔着。
  沈中玉一翻身,就将他压在身下、用一只手居高临下地扣着他双手,不让他挣扎开去,灵巧的舌头探入了嘴唇,撬开了他的牙关,钻入到湿润温暖的口腔里,撩拨了一下张致和同样敏感的舌尖,然后两条舌头就像双蛇交尾一样纠缠起来。
  等到分开的时候,张致和失神地看着精致的房梁,脑内不停地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幕,不由得羞得满面通红。沈中玉也像是脱力了一样趴在张致和身上,手指像是无聊了一样绕着张致和的喉结划圈。
  张致和回过神来,咳嗽了一声,按住沈中玉道:“先生,我有正事要说的。”
  “嗯。”沈中玉拖长了声音,十分懒散地说道:“你说。”一边说着,他一边忍不住从喉结那里滑下来,想要探入他的衣襟里去玩弄那精致的锁骨。
  张致和咬了咬牙,道:“先生,勤学和达生他们失踪了。”
  沈中玉听到这个,也停下手来,道:“这,我早就知道了。”
  “那……”张致和听到这个,手肘一撑就坐了起来,刚要说话,却忽然露出了喜色,道:“那么说,先生是有把握找到他们了。”“不。”张致和闻言,一顿,想了想,道:“那,先生是知道该如何找到他们,只是尚无把握。”
  “也不是。”依旧趴在张致和身上,沈中玉仿佛像是抽走了身上所有的骨头,懒懒地说道:“只是我知道,不必去找。”
  “为什么?”张致和有些失态地强调道:“虽则他们入门日浅,但我确实将他们视为晚辈,不,亲近之人。”他想到林勤学不能算是自己的晚辈,赶紧说道。
  沈中玉也坐直了,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部,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也把他们当做亲近晚辈了。从来不曾想过让他们自生自灭。”“那……”
  沈中玉叹了口气,道:“我本想卖个关子的。”他伸手一划,颠倒天机,然后才说道:“你还记得白檀君。”张致和闻言皱眉道:“ 先生的次徒,怎么了?”
  “还记得就好。”沈中玉道:“当日在七杀城中,戚寒水谋反,放出了相柳的神祝,最后他也被血祭了。那次血祭招来了相柳投影。这个投影被白檀君抓住了。我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神道之事,我知之不详,但我知道结果。眼下,白檀君取代了相柳,得到了相柳的大半神力。”张致和闻言,道:“先生是说他们很有可能是落到白檀君手上了?”
  “正是。”沈中玉道,”我了解他,正如他了解我,他不会放着他们不管的。他不仅会管,还会管得很好。”就是到时候事情结束之后,那两个小的心里向着谁就难说了。白檀君笼络人心的本事,他是亲眼见识过的。
  张致和听到这个,丝毫不担心徒弟不认自己这个问题,他还只是担心徒弟回不来,闻言转忧为喜,道:“这,我该谢过他才是。”
  沈中玉道:“你要谢他,何不谢我?”他说着戳了戳张致和的小腹。
  张致和抿了抿嘴,道:“我以为和先生计较这许多。是我失礼了,谢过先生。”“不,不,你能和我不计较,我再高兴不过了。”沈中玉听到喜不自胜一般,抚摩着张致和的胸膛,说道:“你我之间亲密胜于兄弟。你能这般想,就再好不过了。”
  “嗯。”张致和感觉有一双温热的手,正悄然地摸进自己的衣襟里,心念一动,衣带自解,埋首在沈中玉怀里,也闭着眼在他身上乱摸。
  沈中玉却忽然停下了,一拍脑袋,道:“险些忘了。一会儿我们还是要去寻人。”
  “嗯?”张致和睁开眼,疑惑中略带几分不满地看着他,道:“如何了?”
  “若太过平静,那说明什么?”
  “要不就是不在乎,要不就是另有依仗。”张致和沉吟了一下,说道,“若是前者,怎么可能;若是后者,那就陷白檀君于危地。”
  “正是如此。”沈中玉恹恹地说了句,”不过,他会主动放人的。只是放人的时候再设计策,好取信于那位姬掌门。”“那便好。”
  “好了,休再说这个了。再说下去,我怕你把我踹下去。”
  “先生,要试试吗?”张致和闻言,故意笑道。
  “不……”
  而在白檀君处,他确实正打发二人离去,光明正大地在姬羌的旁观下,叮嘱道:“尔等出外,不欺人,也不能让人欺。选好庙址之后,需亲力亲为,不可假手于人……”
  姬羌坐在一边,颇觉新鲜地看他训话。这三年以来,她看着这两个小子从阳奉阴违,到死心贴地,心里对于白檀君所说的也有几分信服,暗暗道神道中人果然另有秘法。
  因而虽则两人屡生矛盾,姬羌还是大度地容下了。一来姬羌实在不可能再寻一个盟友出来,二来自从本体偷送出来的化身被灭之后,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能再送一个出来。如果自己也出事了,那本体就真的成了任人宰割的瞎子。自己必须保持有用之身,怎可和那些莽夫硬碰硬。所以,有一个愿意和来敌打硬仗的人在确实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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