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以前秦川忍了太久,这次一做起来,就像是无止境一般,到后来薛崇都忍不住开始求饶了,秦川都没有停下。
先是卧室,然后浴室的浴缸内,再紧接着镜子前,客厅的沙发上,最后重新回到卧室内……
※※※※※
即便是‘劳累’了一夜,但薛崇的生物钟还是让他准时醒来。
一睁开眼,薛崇便黑了脸。因为他感觉到某人的东西还在留在他的体内,他甚至还能感觉到那根物体的形状。
此时薛崇的身上满是青紫的吻痕,特别是大腿内侧和脖颈间,几乎遍布了吻痕和齿印。不过秦川也没有好到哪去,后背上满是薛崇的抓痕,肩膀上也有着几个深深的牙印。
客房里满是精液的麝香味,一闻到这个味道,薛崇便不自觉的想起昨天晚上的情景,然后便迅速的黑了脸。
特别是在秦川将他抱到浴室,本打算将身体清洗干净,结果到半途,兽性大发,不仅没洗干净,还越洗越脏。
这都不说,甚至还……还在镜子面前!
薛崇越想便越觉得脸上发烫,直想转身给秦川来上一巴掌。但现在的他别说转身了,就连抬起胳膊也难。
虽说如此,但某个东西是必须要解决的。就比如他现在身体里的某根东西。
薛崇尝试着起身,然而两手费力的撑在身体两侧,除了双臂更加瘫软以外,什么也没有变化。
……不,等等。
还是有其他的变化的。
起身失败的薛崇只感觉到身体里的某根渐渐的又硬了起来,然后,身侧的秦川睁开了眼,在他耳边闷笑了一声,身体接着又重新覆了上来。
秦川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只能任人鱼肉的薛崇,舔了舔唇角,沉声道:“夫人,我们早上来做点运动怎么样?”
薛崇声音嘶哑,“……滚。”
然后,秦川便抱着薛崇,在床上滚了一次又一次。
等到薛崇再一次醒来时,是晚上九点。
第76章
醒来后薛崇便让秦川跪了五个小时。
不过这回秦川跪的心甘情愿,甚至还有些自告奋勇的自己对着墙罚跪。
但跪了没一会,秦川便不安分起来。不是因为跪着累,也不是为自己求饶,而是担心薛崇的身体。
“夫人,我们好像还没吃晚饭。等我做完了饭,再继续跪吧?我饿了不要紧,不能让师父饿着了。”
“夫人起的来吗,要不要我帮忙?要是磕着碰着了怎么办?”
“夫人我错了,就让我看一下好不好。我就看一下,让我多跪一个小时都行。”
“夫人……”
“闭嘴,不准说话。我听到你的声音就烦。”
“QAQ……”
大概是知道了罚跪这件事多秦川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信手拈来,毫无心理压力。于是薛崇就不罚跪了,改换成晚上不准进客房和他一起睡觉。
果不其然,一听到这话,秦川顿时就急了,立刻保证以后如果不经过薛崇的允许,就绝对不会对他动手动脚。为了保证可信度,秦川甚至还发了誓。
然而当时薛崇只是凉凉的看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接着好似什么都没听见的收回了视线。
——因为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
第一晚,秦川在薛崇进房前,死磨硬泡,使出浑身解数,然而不管他如何花言巧语,嘴皮子都快磨破了,薛崇仍无动于衷的进了客房,然后无情的关上了房门。
薛崇关上房门后,秦川在房门外站了一会,仍试图说服薛崇让他进门,然而无用。
实际上秦川只要扭开门把手,就能进屋了,但他回想起薛崇脖颈间有些惨烈的吻痕,放在门把手上的手最终还是收了回来。
……还是等明天,吻痕淡了点再说吧。今天就先在主卧将就一晚。
顺带一提,薛崇自从住进客房后,秦川就不怎么睡在自己的房间里了。都是跟着薛崇一起睡客房,主卧闲置了起来。
住进去后,秦川便不自觉的往客房里添东西。台灯、加湿器、他的外套以及给薛崇买的外套、双人折叠沙发……东西太多,弄得现在客房才像是主卧了。
第一晚,秦川睡在明明是主卧,却冰冷的像是客房的房间内,因为睡不着,而一脸幽怨的开始数起了羊。
实际上秦川更想数薛崇,但他发现越想薛崇便越会睡不着,于是便只能数羊了。
但数羊数着数着,便又不自觉的想起了隔壁客房的薛崇。最后……还是没睡着。
第一天的晚上,失眠。
第二天晚上,知道软磨硬泡对薛崇起不了任何的效果后,秦川便放弃了这个法子,改成苦肉计。
秦川穿着单衣,默默的站在薛崇的房门前,眼巴巴的,身体微颤着不说话。样子看着极为可怜。
这么冷的天,就这么穿着一件单衣,可以想象有多冷。所以秦川为了让薛崇‘可怜’自己,可见是下了老本,费尽了心思。
薛崇洗完澡,走出浴室,看着眼站在客房门外的秦川,扯了扯嘴角,然后在秦川期冀的目光中,进了客房。接着,拿出一条薄毯丢在了秦川的身上,最后毫不犹豫的关上了房门。毫无留恋。
房门外,秦川低头看着怀中的绒毯,又是感动,又是幽怨。
第二天晚上,秦川抱着薄毯,失眠。
第三天晚上,秦川的怨气值已经达到了最顶端。
将近三天没睡过一个好觉,秦川的眼底有些泛青。这天晚上,秦川不软磨硬泡,也不用苦肉计,他什么都没做,就像是之前的两晚都没有发生一般,神态如常。
但是到了晚上,秦川站在了客房门前,准备直接‘强攻’进去。然而才等他拧开房门,抬眼便只见薛崇穿着一身睡衣,默然不语的站在门侧,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好似已经等了很久,就等着他推门进来。
原本还底气十足的秦川心下一下子便虚了起来,他伸手抱住薛崇的腰,一脸委屈道:“师父,我困。”
薛崇面色不改色,“困就去自己的房间睡。”
秦川继续委屈,“不跟师父一起,我睡不着。”
连着三天被薛崇无视,见薛崇终于肯理自己了,秦川使劲撒娇,抱着薛崇不肯撒手。
然而薛崇却没忘秦川前几天所犯下的‘罪行’,淡淡的应了声,接着波澜不惊的说道:“那就别睡了。”
接着,就在秦川僵硬的表情中,薛崇伸手将缠在腰间的胳膊给扯下,然后面无表情的将秦川给推出了房门外。
第三天晚上,秦川欲哭无泪的抱着自己,失眠。
第五天,秦川感冒了。
——发烧。
不过在薛崇的严重,秦川却并不是发烧,而像是发骚。因为秦川即便是躺在床上生了病,也不安分,而且时常借着薛崇量他体温的时候,对着他动手动脚。
不止如此,在喂药的时候,秦川还借由着生病的理由,顺着杆子往上爬,让薛崇喂他。
当然,薛崇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因为薛崇态度强硬,所以秦川只摸到了点小腰以外,并没有吃到什么豆腐。不过,当天晚上,薛崇大发慈悲,终于肯让他和他一起睡了。但遗憾的是,因为怕把感冒传给薛崇,除了当天晚上单纯的睡觉以外,什么都没做。
不过嘛,来日方长。
第五天晚上,秦川抱着薛崇,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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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日总是过的飞快,总感觉好像没在家呆上几天,就又开学了。而且最痛苦的是,大学总是最提前开学的那一个。
但最最痛苦的地方并不在这里,而是第一天上课,被时间差折磨的起不来的早晨。那种脑子里明明知道该要上课了,再不起来就要迟到了,但身体却像黏在了床上似的,动弹不得。
不过在薛崇的身上却并不需要担心这点,因为他有生物钟,到点即醒。不管是上课的时候还是放假的时候都会准时将他叫醒。
一如既往,薛崇准点醒来,按时起床,然后慢条斯理的换上了衣服。等他换衣完毕,转眼看向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来的秦川,看着他,静道:“秦川,起床了。”
秦川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脸埋在被子里,声音因为被子的阻挡而模糊不清,“夫人亲一下我就起来。”说罢,脸接着从被子里抬起了头,两眼亮晶晶的看着薛崇。
薛崇静默的与秦川对视了一秒,抛下一句‘那我自己去学校’,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门外。
秦川这才急了,赶忙爬去了床,让薛崇等等自己。
秦川三下五除二的换了衣服,刷了牙,三分钟内迅速的解决了一切后,用着每秒近百米的速度追上了正在电梯前等电梯的薛崇。
秦川气喘吁吁的扶在一边的墙上,说:“终于赶上了。”
一旁的薛崇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我会自己搭车过去,不需要你送。”
仿佛就像是晴天霹雳一般,秦川僵在原地,然后有些委屈的反问道:“为什么?”
秦川赶的这么急,就是为了能送薛崇去学校。但好不容易赶上,却被得知不需要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