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想已久 (讨酒的叫花子)
- 类型:GL百合
- 作者:讨酒的叫花子
- 入库:04.09
乔西脾气倔,越强硬越没用。
晚饭两菜一汤,荤素搭配有营养,吃完傅北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乔西也不赶人。她没管那人,做完事情就进浴室洗澡,不知是不是天气逐渐转热的缘故,今晚水有些烫,洗澡时额头都能热出细汗,腰后的扶桑花在热水的浇灌下开得热烈奔放,像是能将打在花瓣上的水珠吸收掉。
近两年她定期健身运动,身材看起来更紧实些,小腹平坦,腰肢盈盈一握,臀圆而翘,整个人热辣野性。
热水淋在肩头,顺着曲线分明的美背往下流,流过性感的脊背线,淌过红艳的扶桑花,落到冰凉的地板上。
她知道傅北在外面等着,不急不忙,慢慢洗。
浴室的侧面有一面半身镜,里面映照出赤着的模样,比娇艳的扶桑花还要美几分,当年的小女生长大了,变得饱满紧实,明媚艳丽的脸,美得不可尤物,腿长,身材高挑,哪里都完美无瑕。
洗完出去,傅北还坐在沙发上。
见她边擦头发边出来,沉稳说道:“过来。”
客厅里一切都是原样,她在里面洗了多久,傅北就在沙发上坐了多久。
乔西温吞过去,她没穿睡袍,而是穿的紧身小背心和热裤,尤其显身材,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这么穿。
“怎么?”径直挨着坐,她把鞋子拖鞋甩掉,就这么懒散地抵着靠背。
虽然是挨着,但中间还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就像当年傅北对自己那样。她曲腿坐着,光滑白皙的脚背尤其惹眼,手指脚趾都干干净净,没有涂任何护甲油指甲油,一点不花里胡哨。
乔西素来不着调,站没站相坐没坐相。
眼下就像是故意做给傅北看,因为傅北不喜欢她这个样子,以前每次看到都会皱眉或是怎么样。
可这回独独不同。
傅北连眼神都没变一下,拿过她搭在肩上的毛巾,帮忙擦头发。
动作很轻,不容许她退开,乔西不习惯,想往后缩,结果被拉住了脚踝,她几乎下意识绷直了身子,吓到了。
傅北什么都没做,把人拉过去后又放开。
“别乱动。”这人就一句话,语气平稳沉着,亦满含深意。
按乔西平时的脾性,铁定不会听,但此时却安静坐着没动,甚至过了一会儿,她斜着身子靠在了傅北怀里,傅北手一顿,有一瞬间的凝滞,可很快恢复如常。
乔西身上带着淡淡的幽香,像活了一般,直往鼻间钻。傅北这个角度,既能闻到香气,又能看见对方,稍微一低眼就能瞧见她白细的后颈,以及细瘦的腰背。
她亲密地抵在她怀里,不到半分钟,抬手圈住了她的背。
这是几天以来,乔西唯一不带刺的时候,之前即便是在那种时候,乔西也是不服软的,稍微碰一下就跟炸毛的猫儿一般,随时要给其他人两爪子。
“这几年,在美国那边过得怎么样?”乔西抵在傅北肩上问,仍旧懒洋洋的,浑身使不上力一样,非得找个支撑点靠着。
傅北将人控在怀里,回道:“就那样。”
乔西稍稍抬头,看了看这人,片刻,又垂下眼,想说什么又止住。她抱着傅北,像以前一样,享受着这人给自己擦头发,安安静静感受一下罕见的明晃晃的好。
出国一趟什么都不同了,连人都能改变,以往可没有这种待遇,她在走神,眼神都有些迷茫,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傅北对此似乎不大满意,把她抱到腿上坐着,抬起乔西的下巴凑上去。
动作有点强横,意味之明显深远。
可乔西却没让如愿,就在快要触碰到的一瞬间,灵巧躲开了,让薄唇落到了嘴角一侧。前天晚上也是这样,不论再动情再爱意汹涌,乔西就是不给亲,好像红唇成了禁忌之地,拒绝任何触碰。
傅北一只手握住了乔西细瘦的腰,另一只手掌在她后脑勺上,温柔至极亦强势至极。
乔西打小就这捉摸不定的性子,但有底线,傅北清楚她什么意思,无非是不满自己出国,如今都要一一讨回来,小孩儿向来记仇,让她讨也无妨。
她要吻她。
乔西却先一步挣脱,不待傅北有所反应,倏地一下缩开,她的身子很软,犹如水里游动的鱼儿,乍一惊动,就忽然晃着尾巴飞速游离。
“躲什么?”
“没躲”她说,好似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刻意忽略对面的打量,转移话题,“帮我吹头发,吹风机在浴室,墙壁上挂着。”
傅北没动,琥珀色的眸子审视着她,眼里带着探究和深不见底的情绪,许久,还是起身去拿吹风机,回来帮着吹头发。
乔西这次一点不抗拒,靠在沙发靠背上,懒懒散散的。
吹干头发,傅北去洗了澡。
房间门没关,乔西没说不让进,她便直接进去。
房间里只开了小灯,灯光暗沉昏黄,不足以把每个角落都照亮,乔西趴在柔软的大床上,整个人都快陷进去,紧身背心爬到了腰间,部分纹身露出来,隐秘而张扬。
“什么时候纹的?”傅北问,不由得多看了下扶桑花。
乔西支起身回头,说:“当学徒的时候,请师父纹的。”
“哪个师父?”
“你不认识。”
傅北眉心一蹙,可到底克制住了,没多问,更没把占有欲表现在脸上。
当凌晨夜深时分,所有遮掩住的深处的情绪才被真正释放出来,严丝合缝地将乔西裹挟着,像是要将乔西据为己有。乔西只会抱着傅北的肩,清楚这人在意的是什么,可就是一个字不解释,还勾着对方说:“你知道的,我最喜欢扶桑花……”
她头发很长,烫的成熟风格的大卷,发尾长到腰处,将纹身遮住了大半,发尾在瓷白的肌肤上扫动,鲜红的花忽隐忽现。
傅北搂抱着乔西,修长的手指钳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用微凉的指腹在扶桑花瓣上抚了抚,眼里的侵i.占意味和愠怒浓郁到化不开,不过不会付诸实际。乔西太了解了,所以才敢那么放肆。
从小到大,这人都是如此,永远平和沉稳,好似没有什么能波动到她。
“怎么样?”乔西抓住了她的小臂,眼皮子散漫地半垂着,贴在她耳畔呢喃,语气轻柔平缓,犹如在说动人的情话。
回应她的,是傅北突然的亲吻。傅北没亲她红润的唇,亲的敏感的耳后,霸道,专横,她不由自主缩了缩,听到傅北压抑克制,微愠怒地低声说:“乔西……”
她未曾听进去,置若罔闻。等到清晨,留给傅北的依然是一地狼藉,旁边已经没人,早走了,傅北清楚她哪个时候走的,可没有阻止。
亦如当年。
乔西第一次生傅北的气,没被哄,就一直不来傅家,老太太还专门让陈妈送吃的去隔壁,看看到底怎么了,陈妈回来说:“在家里看电视,可能是最近太入迷,都不出门了。”
小孩子容易沉迷电脑电视,这是正常的,老太太不清楚实情,以为真是这样。
傅北没出声,突然把电视关掉。
兴许是因为这一次送吃的,乔妈不好意思白受人情,当天晚上竟然送自己烤的饼干过来。
乔西也来了,一脸的不情愿,气鼓鼓的,小孩儿之前一直都穿裙子,这次却穿的白色小T恤搭配背带裤,扎了个圆溜溜的丸子头。一见到傅北,她立马把小脸别开,明显还在气头上。
傅北低眼看着,她察觉了,就往乔妈身后躲,不让傅北看。
第六章 6
老太太一向和善友好,虽然私底下对乔家两口子的教育方法颇有念词,但见到人依然热情接待。
乔妈一连忙累多日,终于反应过来乔西一个人在家呆着会孤单,便考虑要给孩子找个老师学书法。学书法是乔西自己选的,本来乔家两口子想让她学钢琴或者画画,但是拗不过小孩儿都不选。
还真是巧,傅北也在学书法。
出生书香门第,这人方方面面都涉猎过,尤其写得一手好字。
“学书法挺好的,拜师了吗?”老太太问。
问得乔妈一愣,随即回道:“还在找。”
两个家庭的差距太大,一件小事就很能体现出问题,乔妈以为学书法随便找个老师就行,反正是为了让孩子打发时间,而老太太却很重视,不仅给乔妈推荐熟人,还送了不少上好精贵的笔墨纸砚。
大人们上楼取东西时,乔西和傅北都没动。
乔西故意离沙发远远的,背过身不搭理傅北,陈妈问吃不吃糖,她乖巧回道:“不吃,谢谢陈妈。”
最近在换牙,乔妈再三叮嘱不能再吃糖,否则长出来的就是一口烂牙,不好看。
傅北看了这边好一会儿。
“乔西。”她先开口,小孩儿立马抬头,又沉静地说,“过来。”
当做没听到,乔西应都不应一声。
还是陈妈提醒说:“乔小姐,在叫你呢。”
那时年纪小,一点不适应被别人这么称呼,乔西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以前一直住在全是普通家庭的北区,大家见面都是直呼姓名,不会有人这样叫。她颇为腼腆,小声说:“陈妈,我叫乔西……”
陈妈立时笑了,欣慰摸摸她的脑袋。
似乎担心丸子头被弄散,乔西下意识躲开,朝沙发那里跑去,不过还是不理会傅北,坐在沙发的另一端,远离傅北。
乔家在饮食上向来大方,顿顿都吃得丰盛,乔西被养得很好,这阵子又胖了点,小胳膊小腿都肉肉的,但就是不长个儿。她皮肤特别白,又白得十分健康,生得粉雕玉琢,煞是可爱,沙发比较高,小孩儿坐在上面脚都不能着地,只能晃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