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想已久 (讨酒的叫花子)
- 类型:GL百合
- 作者:讨酒的叫花子
- 入库:04.09
“傅北,你放开!”
对方无动于衷,反而把她抱得更紧。
乔西没有傅北高,差一截,几乎托着臀被抱着,这样的姿势过于暧热,简直让她无所遁形。
“秦肆让你来的?”傅北问,手上的力道一点不松。
她不再钳着乔西的腰肢,而是将手放在扶桑花的枝节尾端,乔西说过,纹身是秦肆亲自动作纹的,那么大一片,纹的时候该是怎么弄的。一开始她不怎么在意这些,不曾过多深究秦肆,亦不在乎乔西周边的所有人,还算淡然,即便有再多纠.缠与时有时无的隐秘,都不在意,可今晚秦肆那个样子,意味实在过于坦荡赤.裸,全然不遮掩。
秦肆对乔西有所图,早就有了心思。
自己设计的第一个纹身图案,就这么轻易赠予乔西,还能是什么意思。
乔西未曾深入想过,可傅北看得出来。
揉捏着扶桑花的枝节,傅北用力有些重,想要把属于别人的痕迹抹掉,弄得乔西很不舒服。
“你做什么,中邪了?”乔西低低说,推了推,止不住耳根子热,这人以往在人前多正经啊,现在真的是……
傅北从来都不是好人,只是纵容着乔西。曾经亲近的时候,乔西故意用力在她光洁如玉的背上划出一道道浅淡的红,她从来都是默然承受,托起乔西过分细瘦的腰肢,把这些都通过别样的方式,一一还回去,背上的力抓得越狠,她还得越多。
时间还没到,有些事情还不能说,但不代表不在意。
“没有。”傅北说,都快抵着乔西的红唇。
乔西偏头避开,捏着这人的手臂拧了拧,没好太用力,但力也不轻,还是有那么痛。
可傅北跟感觉不到似的,眉头都没皱一下。
“放开,我要回去了。”乔西不愿在这个乌漆嘛黑的地方待着,也不愿这样对着傅北。她扭了扭身子,非要挣开。
傅北铁了心不让她走,将人堵着。
门突然被关上,吱呀一声。
乔西这才反应过来,她们进的不是什么拐角处的墙壁,而是一个狭小的休息间。
“你到底要干嘛?”她没好气地说。
月亮从云层里出来,银白的光投落进高窗,勉强照出面前的人的轮廓。
傅北伏在她面前,看不清神情,缓慢挨了过来,认真地沉静地问:“秦肆跟你什么关系?”
简直莫名其妙。
还能是什么关系,这不明摆着。
乔西一怔,“喝多了你!”
秦肆跟她能有哪种关系,还不就那样,她都不知道傅北在这儿,要早知道肯定就不来了。
傅北今晚估计真醉了,一只手攀上来,捏着她的下巴,眼皮子吊着,意味不明地问:“我喝多了还是她喝多了?我今晚一杯酒都没喝完,比你还少。”
这话含义真够深,包含了太多错综复杂的意思,使得乔西拐不过弯儿,抿抿唇,打开这人的手。
“懒得跟你说,说不清。”
乔西一贯没耐性,对谁都一样。面对这种不着边的问题,她都懒得辩解,一把推开对方,摸索着找到门把手,就要开门出去。
不料傅北先一步将她拉住,不让离开。
乔西下意识挡开,却没能抵住这人的攻势,傅北将她搂抱住,半是无奈半是隐忍,再下一刻,湿润抵在了唇上,灵巧撬开齿关,张扬地放肆。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扶桑花被轻柔地抚着,花枝摇曳扭动了几下,被修长细白的手按住,衣料被推起叠在细细的腰肢上,扶桑花彻底显现出来。
乔西瞪大了眼,惊诧,错愕,以及始料不及。
她毫不心软地捶打这人的手臂,甚至有一下打在了对方肩上,力道着实不小。
然而傅北又什么都没做,仅止于此,只用指腹不断地抚着扶桑花,在脊背上徘徊,似要将这一块彻底擦掉,像汹涌澎湃的浪潮,要吞噬掉落入其中的一切。
乔西脑子都是懵的,一瞬间不知作何反应,尤其是这人有些病态地抚着自己的纹身。
湿热,交深,爱意汹汹。
极致地占有,又极致地克制。
没有多做任何不该做的。
黑沉沉的夜色将一切遮挡住,一墙之外的人群疯魔,喧闹,狂热,酒色纵情,墙后的两人紧紧抵着,乔西留有余地没真下狠手,只用力地推了推,对方蛮横得要命,咬了下她的唇,而后将她的两只手都抓握住,抵在两边的墙上。
偏生这时月光又白了两分,将这一处隐秘的地方照得更亮些,好似要把两人彻底袒露出来。
乔西趁机挣脱一只手,抵在中间,骂她:“你发什么酒疯!”
第三十八章 38
走出休息间,时间已然过去十几分钟,乔西置气地木着脸,收拾整理一番才敢出去,她的嘴唇看起来过分红润,明显经历过一番绵.缠暧热,好在酒吧里的灯光昏暗,不会被别人发现。
她离开的时间有点长,大家还以为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正想着要过来找。
乔西敛住所有情绪,憋住了火气不发作,若无其事地回原位置。
秦肆偏头看来,审视的目光在她脸上掠过,兴许是猜到了一星半点,神色刹那间冷了冷,可很快如常,佯作不清楚,冷静地轻声问:“怎么去了那么久,有人找你麻烦了?”
“没有。”乔西抿抿唇,摇头,“里面人比较多,耽搁了一点时间。”
眼皮子一垂,秦肆淡然地嗯了一声,一个字都不多问。
另一边,一杯酒都快见底了,傅北才从后面出来,与刚刚进去前的沉寂相比,她脸上多了两分活色,待走近了,庄启杨才看清她嘴角破了。
他跟陈硕相视一眼,再瞧向卡座那里,与之前的笑意吟吟相比,乔西整个人都处于随时要爆发的边缘,便随即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庄启杨咋舌,“你这是又把人得罪了?”
傅北没说话,看了眼卡座那边。
.
这一晚离开酒吧后,乔西跟唐艺走了,去唐艺的公寓住了几天。
有点躲着不见人的意思,连手机都不带在身边,纹身店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总之就是图清净。她现在整个人都乱糟糟的,心里憋着一股气没地方发泄,每每想到在酒吧休息间的事就难受,从前在这种事上都是她掌握主动权,忽而反过来差点被制住,不免让她恼火。
兴许是日有所想夜有所梦,晚上乔西做了一个特别奇怪的梦,梦到在那个狭小封闭的休息间里,光线明亮而刺眼,所有的一切在光亮下呈现,她却看不清眼前,被禁锢着。里面热得厉害,她背后都汗涔涔的,汗珠儿从分明性感的脊背线滚落,滑出一道湿湿的痕迹,落到了腰后的扶桑花纹身上,正正流到了花i.芯处,使扶桑花更显得红艳欲滴。
她想挣脱桎梏,或许是陷入梦魇太深,竟动弹不得。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抚到了扶桑花上,轻轻的,用指腹在上面刮擦,一下又一下,耐性十足地磨着,等到汗珠儿流落下来,那只手顿了顿,从葳蕤盛开的花上掠过。
细小的汗珠儿像清晨的露水,摇摇欲坠地挂在艳丽的花朵上,微凉的指腹被花间的露水沾湿。
乔西气急,使出浑身的力,终于动了一下,却被倏地按住了腰肢。
花枝摇曳,露水抖落。
白亮的光晃眼得要命,所有细微的隐秘的都显露出来,浪潮汹涌翻腾,将她卷噬进去。她有种腾空的无力感,低低骂了几句,明明是骂人的话,一开口却像娇嗔。
像那晚对付某人一样,乔西抬手就要打过去,这次被一下子稳稳抓住了手腕,对方将她的手执起,无比柔情地放在唇边。
手背上倏地湿热。
猝不及防的转变——
无论她怎么做,背后的人都能轻易化解。
可能是夜晚太燥,加之心头过于焦急气愤,乔西醒的时候,颈间背后都濡出了细汗,她腾地一下坐起来,缓了缓气,凉飕飕的。
天还是黑的,才四点多,竟在这个时间点因为做梦而惊醒。
乔西把做梦的原因归咎于傅北,早在心里把这人骂了无数回,骂来骂去都不解气,回到七井街店里,发现门口摆着许多花,估计是花店找不着人就这样放了。
她直接把花全部抱去扔了,一朵都没留。
休息间里的秘密,给乔西造成了很大的困扰,难以就这么翻篇,以往她对自己过分自信,以为事情都在掌控之中,现在才发现不然。
唐艺不了解实情,见她最近好像都不怎么高兴,而且一直待在自己这里,便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家里还是店里?”
乔西愣了愣,否认,“没有。”
“有什么都可以跟我说,指不定能帮你。”唐艺宽慰道,还是比较关心她。
这种事情真不知道怎么说,乔西肯定不会说实话。
离开唐艺那里回到自己的小区,还没把车开进大门,保安就支着身子出来说:“今儿可算是见着你了,这两天都有人找你呢,每回来都找不着。”
不用猜乔西都知道是谁,某人已经被她彻底拉黑。
她控制住情绪,编了个借口搪塞。
保安问:“是你朋友吧,看样子不像是有急事,只是过来看看你的。”
把紧方向盘,乔西回道:“不是。”
保安懵了一瞬,没明白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不是有急事,还是什么?
她继续说:“她不是我朋友。”
保安一顿,想着很久前还见过傅北来这儿,明显就和乔西是相识已久的熟人,不然他也不会轻易放行,可听乔西的语气,似乎是闹了矛盾,他尴尬地呵呵笑,觉得自己似乎好心做了错事,就解释道:“她说是你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