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呢?溟教是我自己惹上的,和你没有关系。之前一直没机会说,该道歉的是我。”韩天呈有些尴尬,“说实话,此前我本不该带你去风雨楼的。”
他不提还好,这一说白浚轩打心底不爽了,“你要道歉的,是这件事?”最该道歉的难道不是他对他……
“是!是我不好,当时也没顾上你就一杯酒下肚了,都忘了那风雨楼的熏花酒也是不容小觑的,后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风雨楼着的大火,慌乱之中逃了出来,差点命都没了,当时竟然没想起来救你,等我后来酒醒了回去,风雨楼已经没了。本来一直担心你,想确认一下你是不是安全的逃了出来,可是后来被溟教的人追杀,说实话,真是够呛,所以……”
“你都不记得进了风雨楼之后的事情了?”白浚轩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他倒是巧妙地避开了重点呢!
韩天呈仔细地想着——不会吧?看小白这架势,不会自己还真的对他……那到底是真有其事还是自己喝晕了做梦呢?“这……不太记得……”
“是吗?”看他的样子就算是记得他又怎么可能会承认呢?“韩大哥你忘了?我当时太紧张就出去方便了啊,结果还没回到房间风雨楼里边就着火了。当时情形十分混乱,我昏昏的就跟着大家一起跑出来了,我可是一直在风雨楼外边等着大侠呢!结果到最后大侠也没有能找到我……”
“是……是这样的吗?对不起啊,小白。”
“算了,过去的事也就算了。你怎么追来了?那两个山贼那边不要紧吗?已经知道凶手了么?”白浚轩有意试探。
“还不知道,可那不是一般人干的。”韩天呈认真道,“种种迹象表明,灭了一坪山寨的定然武功造诣极高。只是江湖上这些赫赫有名的人当中,我并不知道有谁是这样的武功,也看不出是哪一门派的武功。事已至此,查无所获,我已劝他二人另谋出路……”
白浚轩:“……”
他默默地看着他,没有插话,也没有表情,只是听着他说。可以的话,他其实一点都不希望听到韩天呈再提起一坪山寨任何事。
看他的脸色惨白,韩天呈意识到小白还没有从之前的事件中缓过来,自己再说下去,恐怕他又要再一次不辞而别了。他开口转移话题:“小白,这之后你打算去哪?”
“……我也不知道。”他低下头轻轻叹了一口气。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今后要怎么办,原本以为出了溟教天大地大总有他的容身之处,没想到自己如今只是一直在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罢了。
看他如今这模样,也不知那次和他分开之后他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感觉之前那个活泼可爱的小白已经完全变了样。不好多问,恐怕问了他也不一定会说出口。韩天呈拍拍他的肩,“小白,你如今既然无处可去,你来我门派如何?”
“你是说秋嵛山?”他抬起头来看他。
韩天呈点头,“没错。”
“好啊。”
“好吗?”韩天呈竟没想到他会答应的这么爽快,反倒是自己吃了一惊,
“嗯。”白浚轩点点头,反正自己也无处可去,既然韩天呈开口了,他又何必拒绝?“只不过,我原是魔教之人,秋嵛山本名门正派,这事情,韩大哥一人也做不了主吧?”
“你的身份确实不宜让师父知道,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今后的事情,我会帮你的。”
“是么?那我就先谢谢韩大哥了。”
“我带你去打整一下,之后我们便启程吧。”
“嗯。”白浚轩应下了。
☆、【15】药师白豆腐
虽然韩天呈说一切交给他,不过掌门李世风却似乎对他颇有微词。
他拉了韩天呈跟他讲道理:“天呈啊,知道你是好心,可他若是如今这个岁数才开始练武,恐怕有些迟……”
“那有什么关系?”白浚轩忽然插嘴。
掌门一听,“什么关系?”他似乎有些动怒了,“入我秋嵛山,本要经过本派七重考验才能收徒,如今是大弟子韩天呈亲自为你说情,你竟然还如此……”
“不是的,掌门大人,您误会了。我是说,您就算不收我为徒也没关系的,您只要让我留在秋嵛山就可以了。我不拜师,也不学艺。”
这样的解释,他更是不接受,“我秋嵛山可不留闲人,若要进我门派,须要拜师!”
“师父……”
“不能就他一人坏了规矩!就算是你求我也不可以!”
“掌门,我看您是站长了晕,坐久了晕,躺着也还晕;夜里睡不着,白日鼾声起;最近啊,吃了凉的就不舒服,起早喝了水还会头晕腹痛……”
“你说什么?!”掌门忽然提高了音量,“谁晕了!?天呈!你都跟他说了些什么?!”李世风的胡子都气得抖了三抖。
韩天呈也是一时有些懵,“师父,我已数月未曾回来了,我怎么会知道您……小白?你说什么呢?师父身体一直很好的。”
小白是面不改色:“我说,我自幼学医,掌门的这些小毛病,我是可以帮您治好的。我是大夫,可不算闲人。”
“荒唐!本人身体一向康健,何须你来治!”
“有病就治也不是什么大事,您憋着又是何必呢?您既觉得我如今练武太晚,我便不学你秋嵛山功夫也罢……”
“不必多言!你这狂妄小儿,老夫不收!”掌门一怒之下拂袖而去。
韩天呈无奈摇摇头。“小白,师父这人一直刀子嘴豆腐心,我再和他说说,他一定会答应的,你不必这么着急,否则会弄巧成拙的。”
“韩大哥,你这师父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有病不治那可不好。我是大夫,我怎么就不能说了?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否则他至于恼羞成怒么?”
看他此时说话的神情确实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韩天呈不免有些动摇。说起来……“我都差点忘了,当时带你逃出溟教的时候,还是你帮我治的伤……”
“我就说嘛!肯定有什么猫腻!原来真的是你!”鼎炉后面突然跳出来一个小姑娘,“大师兄!你可真厉害!竟然把溟教的药师给劫来了!”
这个和白浚轩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是韩天呈的小师妹余潇月,之前看见师兄带了人来还挺好奇的,就躲在旁边听墙角了,然而他越看越觉得白浚轩眼熟,这么一听,原来她还真见过他——的画像!
“潇月,你从哪里冒出来的?”韩天呈问道。
“这个不重要。”他走到白浚轩面前打量打量他,小姑娘长得清清秀秀的,然而下一句话就让白浚轩想打她!她张口就道:“你是白豆腐?”
“谁是白豆腐!”白浚轩一瞬间就要炸毛了,他喜欢豆腐也不能叫他白豆腐啊!
“你别装了,我知道是你。我之前和溟教的人交过手,其中有个人手里有你的画像。经我一番严、刑、拷、打,那人告诉我,这是教主的药师白!豆!腐!他如今出逃在外,若有人能将他找回来,赏金千!两!”
白浚轩:“……”
“药师白豆腐,赏金千两?”韩天呈看向他,原来小白叫白豆腐?好接地气的名字!“你是药师?”
白浚轩一扭头,掩藏了自己的情绪,“别听他胡说,我才不是什么药师,也不是什么白豆腐!”追回药师白豆腐什么的,除了乾封楠,谁还会干这种事?他干嘛还找他?因为他依旧还是教主,他不得不找吗?肯定不是什么个人原因……
“我没胡说!你们两个等着,那副画像一定还在呢,我去拿来。”说着她就跑了,不一会儿,还真拿了一张画像过来。
拿着自己的画像,白浚轩无话可说了。他的手都开始有些颤抖。若是一般溟教出的寻人令也就罢了,可这画……这幅画,竟然是乾封楠亲手画的……不可能那么偶然,这么说乾封楠为了找他亲自画了画像……溟教那么多分坛,他到底画了多少……
“确实是你没错吧?”余潇月问道。
“嗯,是我。”白浚轩点点头,“可我不是什么药师,也不是白豆腐,是他为了找我……”
“他?谁啊?”潇月好奇了。
韩天呈自然知道“他”是谁,对于纯洁的小师妹,她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好了,没你事了。他就算是药师白豆腐,你莫非还想将他带去溟教领赏?”
“师兄你说什么呢?!”潇月一下子就跳脚了,“他要真是身份贵重白药师,我就卖师兄一个人情,去找师父说情,让师父留下他!”
“哦?是么!?那就拜托师妹了!”
潇月眨眨眼睛,师兄还真买账啊?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好,那我这就去!师父最听我的话了,他一定会把你留下的,你放心吧,白豆腐!”
“白豆腐……”这名字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白浚轩看着画像心里亦是五味杂陈,“这混蛋用什么不好,非要用白豆腐,”白浚轩碎碎念着,“明明我只要说吃豆腐就要嫌弃我好久,还大道理连篇,说什么不能没有节制……”可他现在感觉,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人在自己旁边这么整天唠叨了。没有他在身边,都没有人管自己今天是不是又闯了什么祸,也没有人跟自己斗嘴。没有他在身边,没有人惹他生气,更没人哄他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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