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可不咋的,这车厢,真跟冰窖似的。”这白半仙儿最近,越来越招人烦,连他们这个大部队里,算是最有涵养的白泽,都开始躲着他了,和尚也是没脸,还总往白半仙儿身边凑合,说着往白半
仙儿这边儿又过来几步,“你说说你,雁翎王的那个车厢,配了四个棉门帘,你可怜可怜我们,能不能分我们一个。”
白半仙儿瞅瞅车厢,又瞅瞅和尚,“怕他冻上!”
和尚蹲下身,“雁翎王能不能冻上不好说,过一阵,进了三九天,我……是肯定得冻上。”
白半仙儿“你冻上没事,到时候我用锅铲,给你铲下来。”
老头子也有意见了,指着白半仙儿,“告诉你,明天,俺们那车厢,棉门帘必须到位!”
白半仙儿把剩下的一把树枝子扔进火堆,火总算旺了些,正好,君惜提过来一桶水。
“你俩赶紧过来烤烤火吧,冬天刨土可刨不开。”白半仙儿招呼老头子跟和尚,要是不让他俩来烤烤,怕是都顶不过这一宿了,尤其和尚冻的脸都青了。
“老子一烟袋锅子敲死你。”老头子胡子翘起来了,臭不要脸的,敢咒老子。
和尚“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被黄鼠狼子附体了?你一说话,我就想撂倒你!”
十四“你可以像我这样的,视他如空气。”
白半仙儿“连斗嘴你们都不是我对手,无敌太寂寞了。”
和尚“我们不斗嘴,我们都动手。”
“君子动口不动手。”白半仙儿看看他,“我要去做更有意义的事了,你们继续浪费生命吧。”你们这群渣渣。
和尚“你去干啥?”
白半仙儿“捡柴火!”
“我去我去!”和尚乍起俩爪子,就往树林子跑。“干点活热的快。”直接去烤,今儿这小冷风不停,想彻底暖和过来等着吧。
老头子把俩手互-插-进棉袄袖子里,踢踢踏踏的跟在和尚后头跑,“俺也去。”再不活动,他这把骨头就待完了。
白半仙儿支好锅,得先烧一锅水,他这大汗脚,不洗洗,得烂了。“君惜啊,再去打桶水。”
君惜“没看见我在饮马吗?自己去!”
“啧……你看……”白半仙儿“黑灯瞎火的,给我掉冰窟窿里呢。”
君惜“那你正好顺流而下。”还能看看沿岸的好风光。
白半仙儿“你这嘴皮子功夫成是见长……别跟和尚学。”
君惜,明明是跟你学的!
白半仙儿“白泽啊,去提一桶水!”
白泽身上绑个背带,鬼娃裹在小被子里往背带中一固定,小手里攥个小喜鹊正玩呢。白泽提过木桶,刚要走,被白半仙儿招呼住,“你为什么不反抗?”
白泽“反抗什么?”
君惜,“他意思是,他让你去,你就去?”
“……”白泽“那我不去?”
白半仙儿摆手,“去吧去吧,你已经被我征服的太彻底了。”
“……”白泽。
君惜往这边儿瞥了一眼,这人现在,竟说欠打的话,这几个月,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但一想,跟他村儿那个第一泼妇,因为给水田蓄水,他俩对骂了一上午,人不会说变就变,对,他本质就这样!“
白大哥,你踹他一脚就好了!”
白半仙儿本质是什么?君惜总结了一下,间歇性欠打!
白半仙儿把防寒的毛毡,羊皮褥子,往各个帐篷和车厢分配好,又偷偷的往自己的帐篷里加了层厚毡子,汤婆子、水囊都灌好热水,放到了被窝里。他这收拾利索,老头子跟和尚也回来了,背回来两
大捆干木头棒子。
白半仙儿一爬出帐篷,就瞅见老头子跟和尚他俩往火堆上架一只小野猪,“呦,长本事啦!”
“偷的。”和尚贼笑一下。
白半仙儿披着羊皮袄,走近火堆儿一看,是冻肉,白半仙儿一想,吃烤馒头,大饼子有一个月了吧?“你们在哪偷的?”
老头子“山坡子背风那边儿,有一伙人儿,俺俩看那肉不少都在明面上放着呢,就顺回来野猪崽子,这玩意儿,肉可他娘的香了。”
白泽提着水桶回来了,桶边儿还挂了两尾收拾好的草鱼。白泽往鱼上抹了点调料,穿上叉子,开始烤。看了眼白半仙儿,“去洗脚。”
白半仙儿“君惜啊,来给师父端洗脚水。”
君惜“你下回再说话,看看我在干嘛,然后再吱声。”说完,继续邦邦剁木头。
白半仙儿“没人给端水,不洗。”
白泽“那你就臭着吧。”
白半仙儿踢踢白泽。
白泽“没看见在烤鱼吗?”
白半仙儿“我烤。”
白泽“你烤一条糊一条,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白半仙儿“你也不喜欢我了。”
白泽“我是不喜欢你的臭脚。”
白半仙儿“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白泽“以前刚认识,不好意思直说。”
哎……白半仙儿探口气,刚要站起来……
就听和尚叫唤,“你还让不让人吃饭?我求你了,你先别急着放你那俩奇臭无比的脚丫子,我们吃完的,你愿意干啥干啥。大伙现在都对你有意见,低调点,听句劝。”
老头子,和尚,加上二白,他们仨把一整只小野猪吃没了,骨头啃的干干净净的。
风有点大,十四又把各个帐篷固定了一遍,君惜把马缰绳检查了一遍,抱着小狗回了车厢,今儿轮到十四上半夜守夜了,君爱把门帘边边角角都掖住,披着棉被,往火盆里加了几块炭,火盆儿是守夜
人才有的待遇。
老头子他们也吃饱了,抱个汤婆子都钻进了帐篷。
吃完最后一口鱼肉,烫烫脚,白半仙儿也撤了,点起帐篷挂横梁上的小油灯儿,被窝里热乎乎的,白半仙儿在羊皮被上头又压了层棉被。
白泽带着鬼娃钻了进来,鬼娃脑门上贴了一道符,小脑袋歪着,跟睡着了似的,白泽给鬼娃盖好被子,才躺回自己的位置。白泽从袖子里翻出不少吃的,推了下白半仙儿。
白半仙儿打着哈欠,瞥了一眼那堆零嘴儿,脑袋缩进了被窝,“今儿啥也不吃了。”吃多了怕被屎尿憋醒,天太冷,蹲个茅坑,屁股都冻麻了。
“快起来。”
刚把被子掖好,就听十四蹲在帐篷口儿,来了这么一句,白半仙儿从被子探出头,“怎么了?”
帐篷上印着个黑影子,十四的声音压的很低,“先出来再说。”十四的身影离去的片刻,又加了句,“要快!”
白半仙儿钻出帐篷,火堆前就只剩下白泽了,“十四呢?”
白泽一直在看着西北角,“去找人了。”
“找谁?”白半仙儿有点懵,“他们怎么了?”说着,也朝白泽看的方向,望了过去,隐隐约约的,小树后头好像有个玩意儿,跟人似的,这块远离人烟,是人的可能性不大,熊瞎子?
白泽“好像是吃坏肚子了。”
“那……”白半仙儿小声问道,“那边是不是藏了什么?”
白泽点头。
白半仙儿几步跑到和尚的帐篷那,掀开帐帘儿,和尚仰面呼呼大睡,白半仙儿把手往和尚被窝一伸,“欸……快醒醒,别睡了。”
“啊……”和尚一下被冰醒,睁眼就瞅见白半仙儿在帐篷口蹲着,手在他被子里,“卧-槽,你这人……大半夜往我帐篷里钻,你要干啥?”
“你俩快起来!有熊瞎子。”白半仙儿刚撂下帐帘儿,就听见小树林子里传来哗啦呼啦的淌干树叶子的动静,没一会,树林儿里闪出三个黑影,老头子跟二白哆哆嗦嗦的钻到了帐篷。
十四直接跑到白泽跟前“有什么动静吗?”
白泽眉头微皱,摇摇头。
“啊啊啊啊啊……”
“哎嘛呀……”
老头子他们的那顶帐篷,突然猛烈的摇晃起来,和尚抓着亵裤和棉裤,第一个从帐篷里爬了出来。
“哎呀……”白半仙儿捂住眼睛,“大师,这天儿你光个-腚不冷吗?”
“人本就是光-溜-溜的来,贫僧这是保持本真。”和尚亵-裤也没穿,直接套的棉裤。
这会功夫,老头子跟二白也从帐篷里挤了出来,老头子脸都跟土一个色了,二白惊恐,浑身都在抖,俩人离帐篷远远的。
十四皱眉,“你们怎么了?”
和尚“不知道啊!”
“刚就你喊的嗓门最大!”白半仙儿“你啥也不知道,大半夜吊你那破锣嗓子玩呢?”
和尚“我看他俩喊,我的内心也恐慌了,就跟着一起喊了。”
二白浑身颤抖,指着帐篷,说不出来话。
白半仙儿,他这个胆子,当年是怎么当上敢死队队长的?
十四朝帐篷走过去……
和尚好像想到啥有意思的事儿,噗嗤一乐,拍哒着白半仙儿,“你不知道,某某和某某,拉稀了,这家伙折腾的,光我知道,他们最起码拉了五回了。”
“啊!”
十四失态,惊呼出声。那帐篷里到底有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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