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回忆着以前,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说晚饭那会孩子还在,她去喂个猪的功夫,铁柱儿就不见了。这么说吧,村头的河,野地,连耗子洞都翻了,那铁柱儿也没找到……老杨大哥就说,
一个四岁孩子,小胳膊小腿儿,能跑哪去?那会家家七八个孩子,也没有偷孩子卖这一说,老杨大哥,就把一大捆鞭炮捆一起放了,他那意思啊,就是驱邪。”
“鞭炮轰的一响,没多大一会儿,在河边儿野草淀子里找孩子的几个大人就回来了,有个大人怀里,就抱着铁柱儿……那天时,穿羊皮袄还冻得哆嗦的,铁柱就穿个开裆裤,和小薄褂子,小脸红扑扑
的,小屁股都是暖的。”
“大人们说,发现铁柱时,他正在冰面上坐着玩呢,屁股底下的冰,都化了!他跟大人告诉,有个穿一身红衣服的小孩,跟他玩,村里……根本没他说的那样的孩子……”
和尚道:“这事儿,我也知道,那个红衣裳的小孩,有个放牛的就瞅见过,回家第二天早上,从床上下来,把俩腿摔折了,是挺邪-性!”
白半仙儿瞥了他们一眼,“大晚上的,讲什么鬼故事?”
老头子,“你就不好好听,脑子吧,就是个摆设,都不带转个弯儿的……那个红衣服的孩子的事有年头了,那是多少年前,一个财主家的小孙子,在那河上头的土崖子上玩,掉下去摔死了。”
“……”白半仙儿,这说来说去,不还是鬼故事么?迷-信!
和尚拍了一下白半仙儿,“你没明白老爷子想说的意思,没听过一句话么,小鬼难缠!老爷子怕吓着你,我们就没跟你说,你没发现,大白总回头瞅吗?你不好奇他在看啥?”
白半仙儿觉得背后凉飕飕的,挪屁股坐到老头子他们那边儿去了,道:“啥?”
和尚神经兮兮的,“有东西一直跟着咱们!”是个小鬼!
他话音未落……
黑暗中某个方向,哗啦啦的树叶异常响动,众人心一下提了起来!
有些事他就不能说!因为怕啥来啥!
白半仙儿更甚,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四周陷入诡异的死寂,这种情况下,一秒钟都是煎熬!
白泽站起身,警惕的扫视一圈,十四也攥紧了手里的红-缨-枪,君惜吸了吸鼻子,朝某个方向看了过去,刚要开口……
突然,一道黑影从草棵子里冲了出来,速度之快,根本没法捕捉,只见雁翎王的尸体上多了只面目狰狞可怖的小鬼。
“啊……啊啊……”小鬼龇着一嘴獠牙,阴狠的盯着这些人,喉咙里间隔的发出低沉的像野兽一样的咕噜声,充满威胁恐吓的意味。
十四-提-枪-就要上去,白泽拦了他一下。
鬼娃呜咽着,从雁翎王的身上跳到了树枝上,伸手要去撕烂经卷,小手一碰,嗞啦冒出股黑烟。
鬼娃又绕到雁翎王的头顶,朝着耳朵哭喊,一声接一声的哀嚎,在这夜里,听起来分外悲凉。
白半仙儿躲在远些的地儿,心里也挺可怜这个小娃娃……千山万水,都阻隔不了,他寻找他老子的脚步!
白泽看着十四,“你哥……有没有孩子?”
十四想了想,“有!但是……”十四抿唇,顿了顿,才又继续说道:“那个孩子……生下来就是死胎!我记得当时还用红布裹着,我哥很难过,灵堂内,高僧念经整整七天,我那时候小,掀开红布看
过,是……是……是个女娃!你看这个……”
是啊,这个有-丁-丁。
白泽皱眉,“你哥……就再也没有过……孩子?”
十四“恩,没有过!”十四很肯定这点,那时边境不稳,他哥常年在外,没见他稀罕过哪个女的。
白半仙儿挪着小步,走了过来,“还有过一个孩子的!”
白泽面露惊讶之色。
十四更是瞪圆了眼睛,“你说啥?”
白半仙儿有点紧张,“我说你哥……其实他……还有一个孩子的?”
十四惊呆了,有人给他死了千八百年的大哥,造出个孩子!这八卦还挺华丽!“你别在这瞎说!”小心我拿-枪-扎你!
白半仙儿看了看白泽,又看向十四,“你记不记得,你哥最后的那段时间,他身边有个女的?”
十四手掌磨蹭着-枪-杆,看着白半仙儿,“是有一个!你为什么知道?你是谁?”
白半仙儿“你不用纠结我怎么知道,还有我是谁,你只要知道,这个鬼娃娃是你哥的血脉,就行了。”
十四眯眼,“雁翎之殇,视为国殇!我曾调查过,那女的……是龙烈的人!”十四突然勾起嘴角一笑,“既然是龙烈的人,又怎么会给我大哥生孩子?”
“……”白半仙儿,有些事,还真是说也说不清楚啊!
十四还要理论,被白泽拦住了,白泽,“如果这个娃娃,不是你大哥的孩子,那就解释不通,他现在的行为!”白泽看了看鬼娃一心企图撕扯掉困住雁翎王身体的经卷,“这个小的一直想解困大的,
还想着唤醒他……事情到底如何,恐怕只有你死去的大哥知晓了,你还是善待这娃娃吧!”
白泽看向白半仙儿,“你跟我来。”
“……”白半仙儿,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十四僵在原地很久,当他抬头看向鬼娃的时候,那鬼娃朝他爬了过来,虽然这鬼娃不见得多喜欢他,但至少----不仇视他!要知道,鬼娃看向任何人,都是做出凶恶的攻击架势,许是十四与雁翎王是
亲兄弟,他们的气味在鬼娃眼里,是多少有些相像的。
山里的风,总是吹的人神清气爽。
走了稍微远了些,白泽站在哪,看着白半仙儿。
白半仙儿长舒一口气,有大胡子那茬,他也不敢撒谎骗人了,他把他所看到的,和自己的猜测,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了白泽……没有半分虚言。
白泽越听眼睛瞪得越大,显然,他很吃惊!因为,他让白半仙儿看的是他的回忆片段,按理说,白半仙儿看到楚姬的身影消失于雪地后,就该完事了,那是他眼里和楚姬生前最后的一面,楚姬后来的
遭遇,不应该会看到。
白泽疑惑不解,“若你和她无任何关联,你的味道不可能会和她一模一样,明珠也不该会找上你的。”
白半仙儿,“鬼能有什么节-操?喜妹不是她的仇人,她不也一样把喜妹弄死了吗?”白泽脸色一变,他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白泽摇头,“你不知道,明珠没害你说的那个喜妹,喜妹在河边儿昏了过去,就咽气了,明珠附的体。”
“……”白半仙儿,吃惊!听说喜妹病重,他还去看过几回,还单独跟喜妹待了会,现在想起来,怪不得闻着喜妹身上有股怪味儿,那会其实已经死了还是厉鬼附身,好他-吗的害怕!
白半仙儿看白泽愁眉不展的,走过去,在他身边蹲下,笑了笑,“你以后不用守着我的,你是自由的,毕竟……你要守的人,其实……”已经不在了,我既不是她,又有何资格,去惦记你对她的那份
好呢?
白泽,“你说的事,有奇怪的地方,等我想明白了,到时再决定去留吧……”白泽突然一笑,“其实,就算是走,我也没地方可去……有时候,我会想,我生前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呢?难道我爱热闹?
反正,我越来越不喜欢一个人待着了……”
白半仙儿刚想说,你不有那个欠嘴子的来福呢么,忽悠一下想起来,卧了个大槽,来福消失多久了?“来福呢?”这货都成精了,按理说不应该出事啊?
白泽一点都不惊讶,“来福……回它主人那去了。”
白半仙儿“你不是它主人?”
白泽摇头,“不是!来福是黄泉从西域商队哪弄来的,训练了很久,送给缪苏玩的,我不是跟你说过,缪苏傻么……缪苏一年都说不了两句话,别人都不跟他玩,他也不跟别人玩,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母亲去世的早,他父亲续弦,还有别的孩子,长子是个傻子就够让他闹心的了,也觉得丢脸面,缪苏自然备受冷落,家里的下人,对他也不怎么样,倒是他同辈的长巫接班人黄泉,对他非常照顾,
衣食住行,都是黄泉伺候的……”
“……”白半仙儿,“黄泉真是伺候个孽啊!”
白泽“外人看到的只是个表面,内里怎么样人家自己清楚,黄泉以前也没少被他打,要是他不愿意,缪苏一个心智不全的能打的过他?那么打黄泉都不走,说不定黄泉就喜欢他那样呢。”
“你这什么谬论?”白半仙儿,“那是黄泉不舍得走,什么叫就喜欢那样的?”白泽这个-贱-人,那是什么鬼观点?
白泽“女子当以夫为天!打他几顿怎么了?”
呦呵,你瞅瞅你那个损出,还是个大男子主义!白半仙儿严肃的纠正道:“黄泉是男的,不是女的!”
白泽,“跟他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重点是----以夫为天!”
白半仙儿,你个臭不要脸的,可赶紧滚犊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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