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阿“那走吧!”
“啊?”雁翎王大惊失色,这意思是让他去买吗?不要!
“啊什么……一起去!”不阿走在前头,道:“你得帮我拿东西!”
整整一个下午,雁翎王终于知道,原来时间可以过得这么无聊!大包小包,没有一个是正经东西,全都是用不上的,钱花的倒是不多,但是看着不阿那张嘴突突突的砍价,他围观的都想急眼,要是他是店家,直接把这样的人推出去!爱去哪去哪,不做他生意。
不阿摆弄着他的战利品,眉飞色舞的,
到窗户哪比量下,把浅绿色的薄纱窗帘按了上去,屋里有两个房间,偏大的这间,把淘来的古画挂了上去,雁翎王腹诽,赝品中的次品,有什么好挂的?书桌上多了一琉璃瓶的绣球花,里面那间是卧房,没有门,正好翠绿色的珠帘子派上了用场。
蚊帐换成了豆绿色的纱帐,窗台上,摆上了一大排的白色、黄色相间的小花,窗户上挂完一大串青竹风铃,不阿终于肯消停下来,喝了口水,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这样闲暇安逸的日子,过了两个月……
一日,雁翎王将墙上的画取了一幅下来,把自己画的挂了上去,自夸道:“我比他们的画的好!”
不阿也有模有样的跟着看,是一幅雪景,画上还写了几行字,不阿道:“这写的是啥?”
雁翎王“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啊……”不阿点头,看着画上穿蓑衣带斗笠的渔翁,他差不多能听懂。
雁翎王“我老了就这么过!”
不阿一听,心里不舒服了,独钓寒江雪,就是画上那渔翁呗!就一个人过,那他呢?突然胸闷梗了一口气,有点伤感,失落混合着惆怅,呵……也对,他还有王妃呢!都是男人,没什么想不开的,这种事,他爽了自己也爽了,谁也不吃亏,那事做了不假,也不见得就会出感情!可是,越想越憋屈……
雁翎王“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一个人?”
不阿“为什么?”
雁翎王一乐,道:“因为老伴在家给我炒菜温酒啊!”
不阿“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雁翎王“你不想做我老伴……为什么还要睡我?”
不阿一笑,露出虎牙。
这时,院外传来马蹄声,雁翎王示意不阿待在里屋,别出去,不阿躲在小室,看来人的穿着像是朝廷的人,约莫半个时辰,雁翎王才回来,这之后一整天,雁翎王整个人异常沉默,阴沉沉的。
晚上,雁翎王坐在靠窗边儿的小桌前,抿了口酒,把玩着酒杯,突然一笑,道:“皇权霸业,于我而言,都不及我手中的这一樽酒!”
不阿搬了个小圆凳,坐到雁翎王跟前,有点担心,询问道:“你怎么了?”
雁翎王“变天了!”
恩?
雁翎王看了眼不阿继续说道:“收缴兵权!驻守的雁翎军,调回一万。”
“……”不阿张张嘴,话又咽了回去,其实雁翎军现在多说也就一万的兵力,这一万如果再抽回去,还不如直接说,雁翎城送人了。
雁翎王皱了眉头,“年年削弱……”
不阿握住雁翎王的手掌,“那……怎么办?”
雁翎王嘴角一勾,这一笑三分傲骨,只听他说道:“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如此即可。”
不阿想了想,大概是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所以爱咋咋地!有点懂了……
这一晚,月朗星稀,微风习习……不阿被要了很多次,极尽温柔的缠绵。
生活看起来并没有被这道旨意改变多少,直到几天后,不阿给雁翎王梳完头发,到吃饭的时候,雁翎王特意往不阿碗里夹了几片肉,本来还没什么,放到嘴边一下闻到股怪味儿,完了胃里就开始往上反酸水……
好好的一顿早饭,这吐的……
贴心王爷给他端来个果盘,一闻,还是有股异味,不阿瘫在床上,心说,鼻子坏了。
接连几天,不阿基本上都是在睡觉中度过,还是吃不了东西,见什么都先呕两下,纵然他没生过孩子,但是他看过别人生啊,肯定是那事做的太勤了,闹不好中招了!晚上,雁翎王拿过不阿的手腕儿,把把脉……
然后……
王爷魔怔了……在院子里走圈走了一宿!兴-奋的!他三十了……这算不算老来得子?
天蒙蒙亮,风突然大了……
大门突然被敲响,很急促,雁翎王这股子高兴劲儿压都压不下去,所以亲自去开门,门刚嵌开道缝儿,一下冲进来一个人,雁翎王刚要训斥一句,猴儿急什么?就见这人扑通跪下,声音颤抖,“王爷……不好了……”
雁翎王脸色突然冷了下来,“何事?”
那人道:“探子来报,有人在河西商道上,遇见了大萨满。”
雁翎王皱眉,河夏出现在雁翎城附近……又在憋坏水了……
那人又说道:“他……他现在就在城外!”
雁翎王道:“别一句一句的蹦……”
那人道:“身边的人不多!但是……有不少可疑的箱子……箱子停放过的地方,咱们的人捡到了几根羽毛……”
雁翎王看了看风向,对这人小声叮嘱了些什么,等打发走这人回身就看到不阿正倚在门框上。
雁翎王笑笑“你去收拾收拾……一会……”
“河夏懂兽语!”不阿打断雁翎王的话,“飞鸟和没有兵力的雁翎城……”这二者有什么关联呢?
不阿走过来,拉住雁翎王的手,“君子一诺,生死相随……”
雁翎王突然嘿嘿一笑,一下圈抱住不阿,突然问道:“你是君子吗?”
不阿愣住。
雁翎王“你若是君子,会在我回朝复命的时候,血洗雁翎城吗?啊,对,我要说的……还不是这个……应该是,你若是君子,会以怀有身孕的王妃做要挟吗?”雁翎王低下头,眼圈微微发红,“你们当着她的面,屠杀士兵,害她惊吓过度……纵然我请来整个帝都的名医,都没能留住她,也没能留下我们的孩子!你说……我该不该恨你?”
不阿浑身发抖,那次突袭雁翎城是真!王妃受惊,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事,是真!但谁能想到怀有身孕的王妃,会出现在这种总是有武力冲突的地方?确实想过用她要挟雁翎王,可是王妃也是帅府出身,性子十分刚烈,当时雁翎王手握重兵,不阿他们也就是骚扰玩,不敢硬拼,着实也没人愿意对一个有身孕的女子怎么样,就给送回去了……真的不知道,王妃已经辞世……
这次战事,想方设法,想帮一帮雁翎王,何尝不是为了弥补当年的过失?
雁翎王笑的眯起眼睛,他这样笑不阿反倒害怕。
雁翎王道:“从这次名义上给我两万大军,实则不足万五的时候,我就已经明白,也早就做好了准备,我身体已经跨了,你说……我可是王爷!怎么能断了后?清明寒食,总得有个给我烧一挂纸钱的人啊!你害死我的孩子……你就得还我一个……”
“……”不阿抿唇,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一天过得浑浑噩噩,晚上风更大了,城内的鸽子飞了回来……不阿一直坐在城墙上,突然发现哪里不对!城内的鸽子没有这么多!
一片黑云一样,朝雁翎城飘了过来,待飞近些,骇然发现,鸽子身上起了火……不阿顺着梯子滑下城墙,他明白了!
等找到雁翎王的时候,对视的一瞬间,雁翎王一愣,随即怒道:“你怎么还没滚?”
不阿喘着粗气,跑了过来,大喊道:“快点出城!”
雁翎王一笑,道:“为什么要出城?难得啊……河夏跟本王想的一样!”
火烧雁翎城吗?得不到就毁灭!波旬啊波旬,真是将他的至理箴言完美诠释!
不阿急了,“你他吗怎么这么不开窍?他们的目标就是你啊!!!!”就是要你死啊!
雁翎王道:“我是驻守这雁翎城的最高将领,身体里流着皇室的血,逃是死!留也是死!但府里的人还有条活路!”与其说是波旬想要雁翎王死,不如说是他的皇兄想让他死。
不阿气的跳脚,“你连自己都保不住了,还管什么别人?”
雁翎王很淡定,还在摆动他的游龙戏凤枪,“每个人都有一条自己要坚定走的路!”雁翎王看着不阿,“即便是----粉身碎骨!”生而自由,说说而已,有谁敢说自己不是在枷锁之中?
“我命人在城里埋满了炸药,火势起来,他们会攻城,那时,我便放他们进来!”雁翎王看着跌落于城内的鸽子,舔了舔下唇。
不阿四处张望,有没有什么东西,一下敲昏这个大傻子!
“西北角有梯子,麟儿在哪等你呢!”雁翎王朝城门方向走去。
星星之火,借着迅猛的风势,几乎是片刻就烧了起来,雁翎城马上就要成一片火海……那远去的背影,自业火中走出的阿修罗王!
有些时候,明明距离幸福只差了一小步……
不阿歇斯底里的大喊:“我已经做过一次降将,难道,你还要我再做一次逃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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