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徒弟,为师回来宠你了 [金推] (六出轻吕)
说完,她将手变为厉鬼的爪子,噗地一声没进夏森腹部。
赤龙族的爪法鲜有人知,游倾卓的龙爪能轻易探入他人体内,却不会伤及皮肤。
上一世她摔得几乎全身骨折,现下她本想直接将夏森揍到这个程度,但骨折恢复起来太费时间,也容易暴露,索性便用了这个法子。
龙爪搅动时的痛楚,就连褚怀霜都忍耐不住,更不用说连修真者都不是的夏森。
游倾卓十分贴心地在夏森发出惨叫前,封紧了她的嘴。
她憎恨这个待她好只是为了让她放松警惕的人,连这人的声音也不想再听到。
现下,她不毁夏森的灵根,也不要她的性命,只让她承受自己当年的痛苦。
游倾卓觉得自己重生后反而仁慈了,也不知是不是和褚怀霜待久的缘故。要是夏森落到做邪修时的她手里,她肯定会现出原身,将夏森活生生地咬碎,而后吞吃下肚,让她死无全尸。
“知道你和你爹都做过什么事吗?”游倾卓问。
夏森背上和额上都是冷汗,闻言顿时明白这女厉鬼找自己的目的,慌忙点头,唔唔地叫着,想要坦白从宽。
游倾卓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挣扎,加大了手上力道。
“知道就好。”她冷声,缓缓地道,“这是警告。再敢设阵或下药害人,我便杀了你和你爹。”
觉得仇已报得差不多,游倾卓收回龙爪,解了夏森嘴上的封,给她喂了些水灵力,压住她胃里的血,不让她在短时间里吐出来。
她从前是医修,因而力道掌握得很好,留下的内伤只会让夏森疼痛数天,仅此而已。
夏森已经疼得半昏迷了,此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这女厉鬼肆意摆弄。
“乖孩子。”做完善后措施,游倾卓满意地夸了她一句,而后迅速带她回到水墨茶楼前,用灵力让她站在原地,把扫帚递到她手里,还原回扫地的姿势。
私仇已报,游倾卓离开水墨茶楼,将绯衣换回白衣红裳,到城中的河边洗净双手,摘下厉鬼面具,除去自己的气息,拎在手里,一路往客栈走。
途径卖面具的店铺,她顺手将面具还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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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游倾卓的昏睡咒,褚怀霜睡沉了。
她梦见了上一世和游倾卓的合籍。她们饮下合卺酒,又拜了天地,此后便成了彼此名正言顺的道侣。
然而命运弄人,她们虽合籍了,却至死也没有经历洞房花烛夜。
褚怀霜自然清楚自己入了梦。面对放下红盖头,朝她嫣然一笑的游倾卓,她不再拘束,不管不顾地扑过去,将对方紧搂在怀。
“我不会再放你走了,倾卓。”她喃喃,明知只是梦,心里也无比欣然。
“我们已合籍了,从此你就是我的道侣,我的爱妻。谁也夺不走你,你是我的,倾卓,你只是我的……”
她说完便吻了下去,手也没有闲着,温柔地为怀中道侣除去衣物。
“怀霜要吃掉我吗?”
听游倾卓笑问,褚怀霜毫不犹豫地点头,环着她的身体,将她轻轻放倒。
“怀霜,我很怕。”
她见游倾卓蜷缩起来,怯怯地看着自己,只觉心中压抑的感情如同决堤洪水,恨不得马上将道侣……
“……师父?”
突然响在耳畔的声音惊醒了褚怀霜。
她满怀遗憾地睁开眼,发现游倾卓正在为自己擦汗。
“师父又做噩梦了么?”游倾卓看着手里的帕子,随口问。
褚怀霜呆了片刻,回味刚才做的梦,登时羞红了脸,昧着良心嗯了一声。
可不能让小道侣看出来什么!
她却不知自己早就露了马脚。游倾卓比她老道得多,一见她脸红,就晓得她做的是什么“噩梦”,只是抿唇微笑,也不揭穿。
“我们回去吧,师父?”她提议,“以后我入了门,有的是机会和师父一起出来历练,今天就玩到这里吧?不然要是再出什么意外……”
不用她说完,褚怀霜已经明白她的意思。
她只觉丢脸,本来想带小道侣好好放松一番,没想到反而惹来扫兴的事。
褚怀霜叹了口气,感到手脚已能动弹,坐起来看向小道侣。
“倾卓,你现在可以变为成年妖族了?”
先前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这时再看,发现小道侣还没有变回去,遂诧异地问。
游倾卓抚上自己的脸,笑道:“是的,只不过我的灵力还很少,维持不了太久,刚刚是为了背师父方便些,才暂时变作这样。”
她脱去稚气后,笑起来愈发娇媚,也添了几分灵气,柔软的褐色长发披散在两肩,衬得她的肌肤白皙而细腻。
看得褚怀霜有些愣神,良久才点头,又忍不住提醒道:“为师明白了。现下为师已能自己走动,你快变回去罢,莫要浪费灵力。”
这时,她忽感觉衣服上好像少了些什么,低头一看,挂在衣带上的葫芦不见了,忙问:“倾卓,你是不是将我的酒葫芦拿去抵灵石了?”
见游倾卓满怀歉意地点头,她哭笑不得,只得取了些灵石给她,催促道:“快去讨回来,那是倚淳真人赠给为师的生辰礼,若是弄丢了,她老人家会生气的!”
褚怀霜现在还没法完全收回妖身,不便出去见人,游倾卓应完就带着灵石离开房间。
游倾卓走后,褚怀霜才想起已经快一个月没喝酒了。
这一个月来,她入夜后一直跟小道侣待在一起,而不是去酒肆逍遥,竟就这样不知不觉戒了酒,她先前可是与娘亲一样,一日不饮酒就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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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未时,水墨茶楼。
游倾卓喂给夏森的水灵力刚被吸收完,夏森便觉暖流涌上喉咙,张口喷出一大股血,扶着桌沿呕起来。
夏父正在她对面坐着,看着门口沉思要不要试试设个阵,女儿毫无征兆的吐血吓了他一大跳,慌忙搀扶起夏森,“森森?森森?!”
夏森不知道游倾卓对自己做了什么,她现在感到体内哪里都疼,血刚吐完一口,又涌上来一口,像是怎么也吐不完似的。
“爹……厉鬼……咳咳……厉鬼来索命了……”她哭着伏到夏父怀里,嘴巴开合时,鲜血将夏父的衣服染得可怖,“快逃……我们快逃……快……”
夏父已经被她吓得魂不附体,听完她断断续续的话,如同遭了晴天霹雳。
“爹听你的,听你的!我们马上走!马上离开这!”他回过神,慌慌张张地封了茶楼的门窗,放下夏森,奔向存放阵核的地下室。
水墨茶楼本就是一个飞行法器,夏父只要去地下室激活阵核,就能让整座茶楼在瞬间被传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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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妖身彻底收起来,褚怀霜便御剑带着游倾卓飞回玄仁宫。
安顿好小道侣,已是申时,褚怀霜即刻前往道宗的议事楼,准备当面再将夏氏父女的所作所为告诉道宗大长老。
她进门时,段梳筱正批阅卷宗,余光瞥见她来,也不抬头,淡淡地问:“褚长老是为夏森而来?”
褚怀霜在她面前落了座,闻言点头,“还请段长老尽早明察,明日便是试炼大比,如果夏森当真与她父亲作恶过,玄仁宫……”
“玄仁宫自然不会允许夏森参加试炼。”段梳筱抿了口茶,接过她的话,“不过,明日她已不会来了。你将讯息传来后,我委托了嘉武城的情报组织,他们的人还未到水墨茶楼,茶楼便整个不见了。”
褚怀霜一怔,追问:“不见了?!他们逃走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段梳筱想了想,“未时罢,具体不清楚,那座茶楼若是传送类的法器,只消控制阵核便能逃走。”又端起茶抿一口,“随他们去,现下嘉武城之主已收到夏氏父女的情报,他们没有回来的资格了。”
褚怀霜心里有些不甘,但念着夏森再也不会踏进玄仁宫,倒是松了口气。
她起身要走,段梳筱却叫住她,顺手从身后的书柜上拿下一块灵笺,“水灵根组新增的那个名字,是你添的罢?”
“是我。”褚怀霜点头。
段梳筱用指尖轻叩灵笺,敲击声一下下撞在褚怀霜心上,“那孩子三日前申请做了丹宗的侍奉弟子,依照门规,她不能再参与试炼大比,否则便是对其他的试炼者不公平。”
褚怀霜大惊失色,正要解释,段梳筱话锋一转:“我已将她分入丹宗的医疗组了,若她在试炼大比中表现优异,倒是能和其他侍奉弟子一起参加纳新大典。”
段梳筱一直有个怪毛病,重要的话不喜欢一次性说全。褚怀霜快被她吓死了,耐着性子听完才彻底放下心,拱手道谢。
她走到议事楼门口,忽听段梳筱问:“绒绒,那孩子是你的命定道侣?”
褚怀霜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打了个激灵才反问:“谁同你说的?”
“你雾师姐。”段梳筱常年没有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笑,“若那孩子当真是,什么时候想举行合籍大典,你记得及早同我说一声。”
褚怀霜:“……”
瞧着段梳筱朝自己弯起眼睛,她没回话,抚着额角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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