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担心这种不害怕会变成喜欢,那样他就完蛋了,跟Sorority那些寻欢的Omega有什么两样。所以他才要特意地跟宫墨隔远一点儿。他是Omega,宫墨是Alpha,还是能标记他的那一个。
宫墨伸出舌头,舔了舔上官羽的牙齿。“你怎么跟块石头似的,还是个Omega吗?这种时候,给点反应啊?”
要命的是,上官羽发现自己不是石头,他好想假装自己是块石头,因为体内某个地方真的随着Alpha蠢蠢欲动,他要完蛋了。不要!救命!宫凯快回来吧!
这一次,他几乎挣脱成功了,宫墨被他甩开一多半,拉着他另一只手回了个圈,又倒回枕头上。
“你就这么讨厌我……还是直接拿块砖把我闷死得了,你不就想我死吗,这样害死我比较快。”宫墨贴着上官羽的脸,恶狠狠地说。
上官羽在上面,整个人差不多压住了宫墨的身体,觉得Alpha真是可怕啊,明明都没有力气了,还是死命惦记要吃到嘴边的这块肉。
让他吃到又怎样呢?
“别惹宫凯生气。”石头终于叹气。“你别和他吵架呀!最好你别说话,我来解释。”
☆、139
“你还真挺没劲的。虽然确实又软,又热,还是我现在唯一能抱到的东西,但是为什么就不能像别的Omega一样,主动点儿?”
“呜呜呜哇……”上官羽张口结舌的,宫墨哪里给他过主动的机会。“对,对不起,我要把你的床单弄脏了。”
“没关系。”宫墨大度地原谅他,腰的节奏频率一点都没变,他俯身亲了一下上官羽的唇,轻唾了一口,“口水都是咸的,有那么惨嘛?”
上官羽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匹马,当然这可能是因为他脑子也被碾坏了,他摇了摇头,迷蒙地收紧挂在宫墨脖子上的手,可能是觉得如果掉下来了,他也就要死了。
与宫墨和宫凯上床的最大的不同是,跟宫凯还能有点交流,跟宫墨则几乎没有,二话不说只是干——宫墨是对他说话了,可那能叫交流吗。
干了好久,上官羽缓过神来,吓了一跳。“宫宫宫宫墨!你怎么,你怎么……你怎么给我打上了晶结!你不会又把孩子落到我肚子里了吧?”
装死的宫墨脸埋在枕头里,不理他。
上官羽是真生气了,锤了两下枕头。“混蛋!我拿你当朋……当好人,你居然这样对我,下次你要死了,可能就真的没人救你了。”
宫墨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没有啦,我有珝儿就够了。”
那晶结是怎么回事?晶结是Alpha成结的时候用来封住Omega子宫口的东西,确保不会有别的Alpha能让Omega生孩子。
“下意识的……没什么啦,反正宫凯和你又不打算再生了,又没影响。”宫墨又拖了条枕头盖住自己的脸,加油装死。
要发现自己的Omega被别人打了结,谁都会气坏的……哦,宫凯还不是个Alpha,想把结去掉是难上加难。上官羽真想把那两条枕头暴打一顿。
怎么可能是下意识的啦,上官羽忍气吞声地尽量拉了拉床铺,可宫墨死也不挪窝儿,再说他也确实筋疲力尽的,就更不想管了,穿好衣服走了出去,宫墨有脸的话清醒过来再让佣人收拾吧。
宫凯已经回来了。上官羽看到他的背影,心里也是有点儿毛,楼上搞出那么浓烈的信息素,宫凯不用问就已经知道了,真是尴尬。
“我,我先去冲个澡。”上官羽想尽量将自己身上别的Alpha的味道冲掉,免得给宫凯不适的感觉。
“不,你先过来,我有事要跟你说。”
宫凯这严肃的语气,让上官羽更忐忑了。他就跟犯了错似的,一步步挪到宫凯面前。
“宫墨怎么了你了?”
“他没怎么我,是我没跑掉。”上官羽生怕这兄弟俩又寻衅生事,秉承大事化小的原则。但是如果宫墨啥也没干,他自己贴上去,那不是也二吗。“你在外面等了多久了?”他试探着问。
“没多久。”宫凯的眼神落在上官羽的脖子上。“我怕你出事,在门口听了两分钟,发现没什么事,就回来了。”
上官羽的脸蓦地一下就红了。他回忆起自己在床上的羞耻台词,发现好像没什么台词,就剩下叫床了。
“对不起……他说他生病了要抱抱,我没抵制住。”
“不需要跟我说对不起。”宫凯低着头。“该说对不起的是宫墨,如果你不高兴的话。你高兴吗?”
上官羽嘴角瘪了瘪。他没什么好高兴的,但也没必要怪宫墨,宫墨给了他拒绝的权利,最关键的是他拒绝不了宫墨。
“对不起,我可能……不太讨厌宫墨。”上官羽语无伦次地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喜欢他,我只喜欢你一个人。但你不要怪他,我也有错。”
“我不是怪谁,只是有点心塞。没什么大不了的。”宫凯叹了口气,把上官羽拉近身前,反正这事儿他有过心理准备,无非是发生的突然了点。如果上官羽乐意,他当然可以找别的Alpha上床,不过如果这个别的Alpha是宫墨,他心塞的程度大概是最小化的。
不过也依然是很心塞。
“我不是这样的人……”上官羽想起自己的处境,也很心塞。“我不是随便会和人上床的人,但你没拿宫墨当外人,连带我也不拿他当外人了。”
“我知道,就先别说这个了。”宫凯摸摸上官羽的腰,决定先把这个令两个人都心塞的问题封印起来。“你跟宫墨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觉得他哪里奇怪?”
“奇怪?没什么啊……”为了戴罪立功,上官羽努力地回忆着蛛丝马迹。“他和以前差不多,哦,对了,他说自己老想抱软软的东西了。”说完他瞅了一眼宫凯,宫墨这么喜欢Omega,怎么会跟宫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信息素呢?”
“是很强的吧,他都把我拖上床了。”上官羽不明就里。
“发情了?”
“咦?”上官羽不能理解这个说法。宫墨早都已经是成熟期的Alpha了,不会乱发情吧,再说他——作为一个Omega也没有发情,家里面不存在能激发Alpha发情的因素。“可能……”他回忆起宫墨那时候信息素的表现。“有可能吧,但不是我害的!我是反过来……”
“我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
手机打的短了点(对我的习惯来说也不短了
☆、140
千夜听了宫凯的质询,也不肯告诉他宫墨到底隐瞒了什么,反而轻松带过:“他告诉你的都是事实,干嘛不相信?你应该多信任你哥,毕竟他当你是最重要的亲人。”
然而宫凯并不是不信宫墨。相反,只有宫墨说出口,他才会相信。现在分明是有什么切身重要的问题被宫墨藏起来了。
除此以外,他还是不是宫墨排行榜上的第一,也很难说了。千夜还说,宫墨的病并不可怕,坚持吃药的话是不会有痛苦的,至于发热的炎症反应,只要注意观察,总不至于致命。
然而宫凯不可以接受这种说法,既然没有办法治愈,怎么就说没事呢?难道宫墨要跟这种病痛相伴一生吗?宫墨凡是能告诉他的都会全盘相告,那不肯告诉他的到底是什么?
既然千夜给他的药对身体有好处,宫墨为什么要停掉?不肯吃药却依然跟千夜沆瀣一气,他跟千夜一起到底想达到什么目的,对宫凯来说充满了疑点。
病毒的目的是把宫墨改造成Beta,虽然不成功但也显现出了一点儿端倪,宫墨的态度比以前要柔和了,宫凯是记得,只有在情欲催动的时候,他才展现出明显的发情气息,其他时候的激素水平肯定是变化了。
那么他才问上官羽,宫墨和他上床的时候信息素水平有没有不对,这傻逼莫非偷磕Alpha激素了?
想到这个,宫凯起了个心眼,跟上官羽说了声,就跑去宫墨的房间里翻证据。
“对了,宫凯,我突然想起来另一件事,宫墨给小珝吃的奶粉比较特别,不是King’s的,你留意看看?”上官羽告诉了宫凯他放在心上的另一件事。
奶粉?瞬间宫凯就想起了以前自己偷查宫墨文件时发生的另一件事。喂养过King’s出品奶粉的有些Omega婴儿发生了性别退化,但之后抽检也没发现奶粉的问题,此事虽然影响了King’s的声誉但却不了了之。
搞了半天,早上那个“你懂个屁”不止是奶嘴的问题,还有奶粉的问题,好你个宫墨,知道自家的奶粉不行,不给小珝吃,也不说一声看着你侄儿吃,这比奶嘴还他妈更惹到宫凯。他现在对宫墨已经秉承不找事的原则,但关系到小孩还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只有你的娃是娃,我的就不是?心都寒了。
宫凯打开宫墨的卧房门,吸了吸鼻子,冰冷地绕过宫墨在上面挺尸的狼藉的床铺,把浴室翻了个底朝天。
果然跟他想的差不多,液状的Alpha激素赫然在列,而包装没有标识的就是千夜给的药丸了,没动几片。
但问题是,他是弱智么?磕这药干嘛?宫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宫墨不可能这么愚蠢。
又把房间其他地方洗劫了一番,宫凯走到床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