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盈:“滑雪啊……”
夏盈是南方人,大概在张丹妮的印象里,她应该会对滑雪感兴趣,所以在附近众多娱乐设施中选择了这一项。
她问身旁正在给她磨指甲的肖琴:“你想滑雪吗?”
肖琴眼前一亮,说:“滑雪好啊,我好久没见过雪了。”
这时夏盈忽然想起,肖琴上辈子是北方人,因为家中变故,跟兄长一起到南方投靠了罗岳军,大概从那之后就再没回过北方,加上这辈子也一直住在南方,的确是很久没见过雪了。
夏盈欣然决定道:“那我们就去滑雪吧,”然后对电话里的张丹妮说:“你明天有空吗?有空的话来接机。”
张丹妮:“我女朋友跟她家里人去探亲,我这两天都没什么安排,可以陪你们,你们什么时候过来,我什么时候去接。”
夏盈:“那好,我上飞机了给你打电话。”
张丹妮:“行。”
……
夏盈刚挂电话,又开始打电话给小王让她准备机票,如果有其他什么要带的,也一并给她准备,之后就开始跟肖琴一起收拾外出的行李。
小王打电话说她买了明天六点的机票,她们必须今晚就收拾好行李。
等一切准备妥当,时候也不早了,为了明天能早起,她们今晚不玩双人游戏了,洗完澡就爬到床上睡。
她们凌晨三点起床,坐一个小时的车去机场,上飞机前夏盈给张丹妮打了电话,然后跟肖琴进了头等舱,之后两人戴上眼罩补眠。
睡梦中,夏盈被一道诡异的笑声惊醒,睁开眼发现什么都看不见,忽然想起自己戴着眼罩,摘下之后就看到旁边的肖琴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此时笑得像个二傻子。
夏盈觉得挺逗,问她:“你笑什么啊?就这么想去滑雪?”
肖琴摇头。
她也不想吵醒夏盈,可实在憋不住笑,直到现在嘴还咧着,“我梦见兄长了,”她说,“他夸我追到了公主。”
第25章 【倒V章节】
上一世, 每每提及罗凝的兄长, 她面具下的眼中时常会显露出难以掩饰的悲愤与哀伤, 周妙书因此很少主动提及, 所以对于她与她兄长之间知之甚少,但她多少能猜到那个人对罗凝一定极其重要, 否则也不会为了帮他报仇不惜自毁容貌, 最后还为了完成他的遗愿,甘愿女扮男装扎进军营忍受战争之苦。
如果是上辈子的周妙书,在这种时候大概会选择沉默, 若罗凝愿意说,她就愿意听, 她不愿说, 她也不会勉强。
而如今,转世的她们都有新的身份和人生,上辈子经历的许多人与事已成过眼云烟,肖琴甚至已经能毫无顾忌地跟夏盈分享说她梦见了兄长,且完全不见上辈子时的阴霾。
夏盈也就大着胆子接话:“那个时候的观念可不比现在, 你确定你兄长是在夸你?而不是骂你?”
肖琴摇摇头, 语气颇有些自豪,“兄长不是迂腐的人,他从小就与众不同。”
肖琴一边说, 脸上带着憧憬的笑意,一边陷入回忆。
在那个时候,女子不能习武, 但罗宁为了她长大能不被人欺负,在她八岁的时候就教她习武,顺便还教了她写字、学兵法,凡事只要他会的,罗凝愿意学的,他都教。
他夸罗凝学得好,将来如果打仗一定能当上大将军,邻居的大哥说她身为女子不伦不类,被他一棍子打跑了。
夏盈问:“你兄长的武功是谁教的?”
肖琴说:“我爹教的,你也知道我爹是罗元帅的弟弟。”
罗家是武学世家,罗父自然从小就习武学兵法,罗岳军曾说过罗父天赋不错,可惜他二十二岁那年因不服罗家管教离家出走,之后一直在外流浪,从南方走到北方,定居之后娶了罗母。
罗父年纪大了之后想过要回罗家,碍于面子一直在犹豫,罗宁九岁的时候发现了罗父没寄出去的家书,知道罗父会武之后,就一直缠着罗父教他习武,大概罗父心里仍留着一份情怀,就答应了。
之后在罗凝十四岁、罗宁十九岁的那年,父母双双去世,罗宁带着妹妹和罗父一直没寄出去的家书,去南方投靠罗岳军,罗岳军看了那封家书认出这是弟弟的字迹,就派人去北方查,确认了他们的身份。
因为他很欣赏罗宁的品格和才能,加上又是自己的侄子,便开始亲自教导他习武跟兵法。
“兄长学得很认真,自己学会之后还不忘记教我,我不愿辜负兄长的期待,也很认真去学,也还好我认真学了,不然光凭罗家人的身份,日后我很难坐稳将军的位置,更别说还有机会撩到你了。”
说到最后,肖琴不禁更加庆幸起来。
夏盈莞尔,又问:“你刚刚说你兄长夸你追到我,他怎么夸你了?”
肖琴说:“我十六岁那年,有人跟我兄长提亲说想纳我为妾,当时我兄长差点没提枪把那人捅死,后来他跑来跟我说,‘我妹妹这么好,凭什么给人做妾?最起码也得嫁给太子将来当个皇后!’但他万万没想到我居然会主动追公主,还是已经追到手的那种,他夸我有本事,不走寻常路,不愧是他妹妹。”
想到梦里兄长爽朗地拍着她的肩膀哈哈大笑以她为豪的模样,肖琴又忍不住笑出来。
夏盈却抓住了她话中的另一个重点,面色阴沉道:“有人说要纳你为妾?”她情绪上来,提高了音量,“特么的那人谁啊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居然说要纳仙女为妾!?癞蛤/蟆吃天鹅肉都没他不知天高地厚的!要是我在场直接把他第三条腿打断了!!”
夏盈越说越气,气得脸都红了,肖琴上前给她抚胸顺气,好声道:“好了别气了,那人现在坟头草都八百米高了,你气也没用。”
夏盈说:“那我就把他坟给刨了!”
肖琴说:“损阴德的事还是别做了,万一老天爷不让我们下辈子再相遇怎么办?”
夏盈满肚子的气顿时卸了一半。
可还是很气。
气的同时,也有丝丝不解。
罗家一直很受先皇和她父皇重视,在吕国地位极高,就算她的凝儿出身民间,在民间长大,或许不免沾了点乡野气息,却也是实打实的罗家血脉,究竟是谁口气那么大?敢说纳罗家直系血脉为妾?
不过夏盈实在没心情打听那些让人堵心的陈年旧事,再者,正如肖琴所说,那人坟头草都八百米高了,如今再追究也没有意义。
飞机还有两个多小时才降落,夏盈却被这股气堵得睡不着。
肖琴为了哄她,把所有她能想到的情话都说了一遍,夏盈心情好了不少,但为了能听她讲更多情话,还是板着脸装作很气。
肖琴讲得口都干了,脸颊都酸了,见夏盈始终不为所动,有些泄气,干脆戴上眼罩当看不见,让她自个儿气个够。
夏盈见肖琴放弃哄她了,还气呼呼地戴上眼罩不看自己,心下不妙,装不下去了。
她凑上前,小心翼翼在她耳边道:“凝儿?你怎么不哄了?”
肖琴哼道:“反正哄不好。”
夏盈好声道:“其实你把我哄得很好,我心里都乐开花了,故意板着脸是想多听你讲几句情话,你说你嘴怎么这么甜呢?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能让我跟浸在蜜罐里似的。”
肖琴心道:我苦口婆心地哄你到口干舌燥,你却在那儿闷不做声地享受甜蜜?
肖琴哼了一声扭过头,让自己的脑袋离她远远的。
夏盈看着她撅起的粉嫩小嘴,忽然想起以前在网上看到的一个段子:
女朋友生气了怎么办?
别说话,吻她!
于是她起了坏心眼,伸出手捧着她的脸,把她掰过来,然后吻住她柔软的唇品尝。
肖琴还在生气呢,结果毫无征兆的被吻住,下意识想要推开,可是夏盈根本不给她使力的机会,那撩人的舌只一会儿就让她沦陷了。
她不自觉张开嘴放任夏盈的舌头与自己纠缠,夏盈按住她的脑袋让她与自己能更深一步,头等舱内两道喘声越发急促和沉重。
肖琴感觉这个吻跟平时的都不太一样,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身体好像比以前躁动得更快,此时的她特别想褪下身上的阻碍,即使现在她们还在飞机上,她也想让夏盈能对自己做更多的事。
连她自己都为自己会产生这样的想法而感到惊讶。
夏盈吻着吻着也察觉了肖琴的不对劲,松开吻想问问她情况,结果被肖琴按回去继续深吻。
肖琴的吻越发急促,喘息越发燥热,身上的动作也颇为不自然,夏盈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一个猜想渐上心头,不禁觉得诧异。
她心下悸动,但是理智告诉她,她们是在飞机上。
她狠了狠心推开肖琴,再吻下去她怕真的会控制不住。
肖琴被推开后心里一阵空虚,却也因此稍微缓了一点,靠在椅背上呼吸急促补充氧气,脸上还戴着眼罩。
夏盈摘下她的眼罩,看到她此时眼神迷蒙,眼中还有一层朦胧的泪,明显是动了情。
她还是第一次见肖琴因为一个吻而动情,甚至在飞机上也迫不及待的想要脱衣服!
拼命压住体内的躁动,夏盈强装镇静问肖琴:“凝儿,你很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