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在, 下官见过王爷。”嘉兴知府跪在地上,忍不住开始流汗。
“我瞧着知府大人脸色好像有些差,是最近公务太忙了?”傅斐鱼可不是什么善良的人, 既然他撞到了自己的手里,自己也该有些表示才是。
“回王爷,是下官自己的问题,年纪大了就容易生病。”嘉兴知府任由额头的汗沿着脸颊滑下,跪在地上一点也不敢有多余的动作。
傅斐鱼笑了笑,“既然如此,不如让大人换个清闲一点的职位?”
王爷果然记仇了,嘉兴知府听到傅斐鱼的话后反倒松了一口气,看样子自己的小命是保住了,只不过会被发派到一个比较清闲的地方而已。
“王爷说的是,我还是换个比较清闲的差事为好。”嘉兴知府讨好得说道。
真是一点骨气也没有啊,果然有了身份以后就是不一样,这从她口里说出来的话都有分量了许多。
“布政使大人,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傅斐鱼有些兴致缺缺的说道,以权压人固然好,不过用多了也就有些无聊了。
“下官谨遵王爷吩咐。”
浙江的布政使是一个比较有才情的人,邀请傅斐鱼参加的什么游湖大会,顺便担任一下一年一度的诗会评审。
游湖大会并不是官方组织的活动,而是地方自带的传统节目,听到上面有许多新奇的表演时,傅斐鱼也就开口答应了下来。
作为身份崇高的亲王,傅斐鱼和牧轻尘登上了一艘整整有三层的游船。在最上面一层的甲板上站着,可以俯视西湖上大部分的游船。
“王爷,那边就是搭建在湖中央的戏台子了,都是当地富户组织的,花钱让大家热闹一番。”布政使在一遍解释着,顺带介绍了一下浙江排的上好的几个世家和商户。
傅斐鱼听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她可是打算当甩手王爷的,没打算掺和到这事情里面。
见到傅斐鱼的反应平平淡淡后,布政使的眉头细不可查的皱了一下。瑾亲王怎么看都不像是有意大位的人啊,那些人的担心多余了吧。
浙江的布政使也算是傅斐宸的人,不过他和南京的方大人不一样。方大人算是太后亲族那边的人,而他则是在五年前投靠了傅斐宸,并借着着一股东风做到了布政使这个位置上。
比起方大人等人对傅斐鱼无条件的信任,江布政使对如今的瑾亲王还是抱有一定的戒心的,十分担心瑾亲王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让自己的野心膨胀起来。
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有南京浙江作为封地,且有两万亲兵的瑾亲王可不好对付啊!
“请王爷好好欣赏美景,下官就先退下了。”江布政使没有轻易得出定论,寻了一个借口就先离开了。
江布政使的试探非常隐秘,傅斐鱼并没有发现,在闲杂人等退下后,更是方便了她和牧轻尘过上二人世界。
“轻尘你看,那些杂技都应该是真的吧。”傅斐鱼指责湖中心的戏台子说道,“能吞下利剑的人可不是武功好就可以做到的。”
“应该是吧。”牧轻尘自从习武后目力也提高了许多,远远的就能看清台上表演的节目。
“哦豁,那个剑还蛮长的,估计是从小就开始练习了,不然可做不到。”傅斐鱼一手撑在游船的栏杆上,饶有兴致得说道。
看着吞剑的人完好无损的把剑从口中拿出来后,现场马上响起了一阵喝彩,都在鼓掌叫好。
表演完吞剑以后,下一个节目是当众表演缩骨功。看着一个高挑的大汉躲藏进一个窄小的箱子里后,牧轻尘也不觉鼓掌叫好。
“斐鱼,你会缩骨功吗?”牧轻尘一脸惊叹,觉得自己又涨了一些见识。
傅斐鱼眨眼,这个她还真的不会,“我一般跟着师傅都是学习剑术的,术业有专攻,比起剑术来缩骨功用到的地方有限。”
牧轻尘本就是随口一问,听到傅斐鱼一本正经的解释后来脸上的笑容又多了一分。
“确实,斐鱼的剑术是我见过最好的,没有人是斐鱼的对手。”牧轻尘随口就是彩虹屁。
那当然了,我可是非常优秀的。傅斐鱼在心里已经把尾巴翘得高高的了,当时表面上还是一副谦逊的表情。
“虽然我剑术很好,当时师傅、柏素师叔还有师姐的剑术是排在我前头的,我大概也就是数三数四的水平吧。”
牧轻尘笑了笑,侧过头亲了傅斐的脸一口,“那也很厉害了,足够我学一辈子的。”
“学无止境,或许到了几十年后,轻尘你会比我厉害呢。”
“那估计不太可能,我可是比你晚习武了十几年,哪里可以这样快的超过你。”
伴随着两人说笑的声音,变故突发,巨大的爆炸声突然从湖面上响起,许多蒙面的黑衣人拿着利剑直直的朝着傅斐鱼冲过来。
保护王爷!十三等人迅速从暗处现身,抽出手里的佩剑挡在了傅斐鱼的面前。
察觉到湖面上的动静后原本守在一楼和二楼的护卫也飞快的冲了上来,一圈一圈的直接用身体死死的护住了傅斐鱼和牧轻尘。
“王爷,您还是先到二楼避一避吧,等下官先拿下这些刺客。”江布政使的反应很快,马上就上来想要把傅斐鱼带到比较安全的地方。
傅斐鱼皱眉看着不远处十三和刺客的交手情况,“不用,那些人不成气候。”
这一批来刺客武功一般,算起来也就是勉强的二流水平,除了头领可以和十三等人打成平手以外,其他的人一对上内卫就是死。
至于一般的官兵,唯一的作用就是在刺客被砍残废以后趁机把人控制。
为首的杀手见到这一边倒的情况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虽然知道自己迟早会被抓到,但是这也太快了一些吧,他连傅斐鱼的身边都到不了!
想到自己接到的任务后,刺客头领直接不躲不闪的挨了十三一剑,借此从战局中脱身,直挺挺的朝着傅斐鱼冲来。
“无能宵小。”傅斐鱼是一点也不慌张,在头目打退几个士兵后直接抽出佩剑冲了上去。
把内力灌注到剑身上面,直接破开了头目的防守,卸下了他拿剑的胳膊。
见到鲜血朝着自己喷溅出来的时候,傅斐鱼微微侧身躲开,顺脚踹了一下,彻底让头目失去了抵抗能力。
“江大人,把这些刺客都带下去审问吧。”傅斐鱼从怀里掏出了一块方帕,一边说一边仔细的擦拭着手里的佩剑。
听到傅斐鱼的命令后,江布政使合住了自己快要惊掉的下巴,连声应好。
他怎么就忘记了呢,眼前的这位王爷可不是一般的权贵的,人家可是师从国师呢,论起武功来,在场的怕是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
当着自己的面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江布政使自然一点都不敢懈怠,抓到刺客后就马上审问。饭都不带吃的审问到了深夜后,才算有了一个勉强的结果。
看着手里这一份供词,江布政使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这样的东西怎么可以让瑾亲王看到呢,这肯定是有心人使的挑拨离间之计!
“江大人,如果确认无误的话,这份供词我就带走了。”十三不咸不淡的说道。虽然他也不太相信这一批刺客所谓的招供,但是供词上既然这样写了,他也要及时的把消息带回去。
江布政使又拦不住十三,在仔细的看了一边供词之后,只好让他带回去先复命。
傅斐鱼和牧轻尘的作息比较规矩,在十三回去的时候两人已经躺下休息了。十三跟在傅斐鱼身边也已经很久了,自然知道这个时候是不方便去打扰两人的。吵醒了王爷还是轻的,要是搅和了王爷好事的话,指不定要被王爷怎么罚呢。
十三一走,江布政使就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连夜又写一份密信出来,喊来信任的下属快马加鞭送到京城去。
在江布政使看来,这些人的计谋十分愚蠢,但架不住自己敲不开他们的口,审问出来的都是他们早就准备好的内容。
唉,也不知道瑾亲王到底有没有存了那种心思。没有到好,倒是有的话,就可以在今天发生的事情上大做文章了,到时候圣上可讨了好。
等到翌日的太阳慢悠悠的从东边升起来的时候,傅斐鱼和牧轻尘才从床上下来,在用早膳前是惯例是一个时辰的练剑时间。
等到傅斐鱼重新洗漱完换好衣服后,十三才把昨晚得到的供词递了上来。
“这些就是昨晚那些刺客的供词?”傅斐鱼随手结果,看着厚厚的一沓纸动了动眉头。
“王爷,这些都是属下和布政使大人一起连夜审问出来的。”十三恭敬的答道,“不过那些刺客嘴硬的,这些证词的真伪属下不能确定。”
傅斐鱼点点头,把供词展开来浏览。
“荒唐!”傅斐鱼略略看了几眼后,脸上就出现了一丝怒容,“那些刺客当我是笨蛋?这样荒谬的话也编造的出来!我和阿姐的感情好着呢!”
傅斐鱼生气得说着,“十三,你再去审问他们一遍,如果他们什么都不愿意说的话就就地处决吧。”
“是。”十三领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