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有原则!
“这是通行证,必须得有,没有不让进,你们是阿英的客人,这是阿英的章。”兔耳朵大汉把印章举给她们看,上面果然有一个“英”字,应该就是那个卖酒女,卖酒女拉来了客人,客人在这里的消费都是要抽成给她的,所以一般都会有一个标记,当然纪韵书并不知道那么多,还是一脸怀疑:“你那印章看起来颜色就是怪怪的,会不会对皮肤不好呀?我过敏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是不能接触的。”
“规矩!”兔耳朵大汉明显不知道变通的,黑着一张脸特别能唬人。
纪韵书看了游景一眼,马上说道:“什么破规矩,不玩了,我们走。”然后赌气就要走,游景见状,赶紧好生哄着,纪韵书就还是一味的闹脾气,游景只得跟那兔耳朵大汉商量:“就是一个记号而已,这样,你别盖她皮肤上,我们在衣服上戳一下,意思到了不就行了吗?”
大汉犹豫的功夫,游景就从他手里拿了印章,扯着韵书的袖口落了一个记号,然后顺手又往自己衣服上盖了一下,还了回去:“这不就完了吗?生意人就要懂得变通,这客人都走到这儿呢,都能让你给撵走了,回去看老板怎么削你!亲爱的,这回可以了吧?”
纪韵书看了一眼,勉强算是接受了,只是路过那大汉的时候,脸上明显还是不快的。两人走了之后,那大汉看了看手里的印章,总觉得刚才有点怪怪的,她怎么从自己手里把东西拿走的?
搂着游景的胳膊,纪韵书加快了脚步,下面的人明显没有楼上那么多,但也不少了,音乐依旧非常炸,能调动情绪上的积极性,长长的走廊四周都是各种小型的赌博机器,有几个人在玩着试手,纪韵书感觉自己走到了安全地带之后才松了一口气,低头看了看衣服上的印章,会发光,而且她刚才也注意到了,那几个玩机器的人手背是也有这种印章,只是颜色不一样,她们是红色的,那几个人是蓝色的,是有区别的,纪韵书有点奇怪:“是不是我们被人注意到了?”
可能是心里有鬼的原因,就总是有点胆战心惊,生怕是不小心泄露了她们这次过来的真正目的:“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呀?闻着味道也不太对,感觉好像是什么香。”
老实说,游景也不知道什么是什么香,但是她也闻到了这种香味,应该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对于韵书如此敏锐的警觉能力,游景还真是佩服的,如果是她自己一个人的话,可能就是注意到了,也不会这么谨慎。
“不好说,回去分析一下,就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了。”游景揽着韵书的腰,声音大了一点:“不过,我家亲爱的,还真是非常厉害了,非常聪明机灵。”
突然被夸奖,纪韵书有点不太好意思:“阿景才厉害,我刚才看到了,你从那个大块儿手里拿走印章,真的好厉害,他估计没想到你能那么快。”
游景刚才是借着拿印章的动作,就试了试那人的身手,拿走印章抬手的时候动作故意绕了一下,顺着那人的脖子就过了一遍,当时游景的动作可以直接一击锁住他的咽喉,可惜那人是一点儿的反应都没有,看起来块儿头大,也就是充个门面而已,并不是真的打手。
“才不是,是他们都太菜了,没有我家阿景厉害。”
能被老婆这么夸,游景都有点想飘飘然了,但是她也知道,这种赌场里面一定会有真正的打手,绝对不会是门口的这些菜鸟级别的,所以还是得小心为上。
内场就热闹多了,有专人带着她们去换了筹码,付账的时候纪韵书特别大气:“用我的!”然后冲游景小声说道:“我也有好多私房钱,平时都没地方花。”这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当然是得好好消费一下的。
见韵书高兴,游景也没拦着,反正她家小朋友今天在这儿刷出去了多少的星币,以后都得给她乖乖吐出来,少一个籽儿都不行的那种。
纪韵书没来过这种地方,说不好奇是假的,游景就带着她各个桌子都转悠了一下,先从最基本的比大小开始,纪韵书手里有好多的筹码,她也不知道怎么玩儿,每次游景说放哪儿就放哪儿,但是基本上就没有赢过,一连输了好几把之后,纪韵书终于相信游景也没来过,业务明显就不熟练嘛,其他人都已经开始跟她们反着押了,太气人!
“不听你的了,你手气好差呀。”纪韵书摇头,自己看了一会儿:“押小!”
她也是随便说着玩的,谁知道开了以后竟然真的就中了,当时就非常高兴了,晃悠着游景的胳膊:“我赢了,我赢了!”
游景摸摸鼻子,不得不承认,可能老婆的运气是比她要好上那么一点儿的。
摇筛子的人见状也笑了:“小姑娘手气好,这把压哪儿呀?”
“还押小。”纪韵书赢了钱又全都放在了小上面,然后又赢了。
几把之后,纪韵书押的基本上全中,只有一两次没有中,局面就发生了变化,一开始还跟她们对着押的,现在全都跟着韵书押了,游景瞧着势头好像有点大,没想到老婆手气太好还引起了一点点小小的骚动,见好就收才是关键,于是游景就握住了韵书的手,把人搂在怀里,低语了一句,然后说道:“这把押大。”就把之前韵书赢来的筹码全都押了上去,桌子边的人见是她的决定,一时间有点犹豫不知道是跟还是不跟,最后有人决定赌一把,就跟了,有人明显不想冒险,就放了小筹码。
“小!”
开出来果然跟游景相反,纪韵书都要忍不住笑她了,游景也不在意,搂着人就从桌子里撤了出来,之前韵书运气好,已经赢了不少的钱,再往下估计就是黑箱操作了,那也没什么意思,游景不想在这儿多耽误时间,就是练练手而已,把赢来的钱再输回去,然后就好脱身,这是行家都懂的规矩。
游景不懂这里面的规矩,她只是遵从了基本的生存法则。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儿?”纪韵书小声问道:“我刚才听见他们说,这里都是小打小闹,好像还有更厉害的地方?要不要去?”
“更厉害的地方不是我们能随便进去的,你得在这儿消费够了,他们见你人傻钱多才会有人过来带你去。”游景打趣韵书:“像你这样,人这么聪明你猜一个准的,人家又不傻,带你去干什么?”
纪韵书也笑了:“我也不知道呀,你说多奇怪,就随便猜猜就能中,太神奇了,可能比大小太简单了,要不要玩牌看看?说不定玩牌就输钱了,我们就人傻钱多了呗?对不对?”
游景想了一下:“也行。”
牌桌那边就安静很多,跟比大小的嘈杂不一样,这里已经是进阶版了,游景不会玩牌,基本规则都不太懂,韵书就自告奋勇了:“我会呀,乔齐以前教过我,我们在历史研究所的时候老玩,不过不是这样玩的,就往脸上贴纸条,谁输就贴谁。”
于是纪韵书就坐在了大而软的沙发上,游景靠着沙发护着她,跟对面的人一对一玩,这跟之前比大小就不一样了,筹码比较大,纪韵书还非常理智,悄悄跟游景比了一个三,意思是只玩三局,要是都输了,马上就走。
虽然她有钱,但不是这么玩的。
但是没想到,三局全都赢了,筹码瞬间就翻了几倍,纪韵书有点发愁,遮着脸小声问游景:“现在怎么办呀?”实在不是她要赢,关键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她手里的牌就特别好,简直可以说得上是要什么来什么了,发牌的人看她的眼神都有点奇怪了,可能是怀疑她作弊,但是又不敢确认。
“还跟之前一样,最后一局全都输进去。”游景小声交代:“一会儿出牌你听我的。”俩人还在商量呢,对面就又坐了一个人,而且这回来的好像还是个挺厉害的人。
因为纪韵书跟游景两个人正在小声交流,游景的俯身也没注意看,而且她的身体挡住了韵书大半的视线,所以韵书就只能看到对面的人带了好几个保镖,然后好像还把周围给清了场,连发牌的人都换了,纪韵书有点紧张了,小幅度晃了晃游景,想问问她该怎么办的时候,游景起身,然后她看见了对面的人。
纪韵书整个人都懵了,张了张嘴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还是游景反应快,马上站直,开口叫了人:“爸爸。”
纪韵书悄悄扯住了游景的袖子,犹豫了一下:“爸,你怎么在这儿?”
对面的纪爸爸脸上的不悦非常明显,抬手让那人继续发牌:“我还想问问你呢,你不在家,怎么跑这儿来了?”然后瞪了游景一眼,明显是责备游景的意思。
家里宝贝的Omega闺女从小就又乖又听话,要不是游景带着,韵书能知道这种地方?她能上这儿来?于是纪爸爸的火气就冲着游景去了:“我把她交给你,就是让你好好照顾她的,你就是这样给我照顾的人?这是什么地方?你带她到这儿来?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爸爸,不怪阿景,是我自己要来的。”纪韵书非常护着游景:“那什么,我们来度假的,我见这里面好热闹,就是过来看个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