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景低头吻了下去:“怎么就不管你了,管你的。”
由浅入深的一个吻稍微安慰了一点儿纪韵书的情绪,她眼神迷离,勾着游景的脖子,抬头跟游景接吻,越吻就越控制不住自己,搂着游景挨得更近一点,呼吸灼热且急促。刚才以为自己是病得很重,现在模糊中纪韵书就放了心,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大概也是知道一点儿的,现在看医生也没有用,她得等游景来救她才行。
“你要怎么标记我呢?”才刚分开一下,纪韵书就受不了,缠着游景非要再吻:“亲亲。”
游景浑身也是燥热得厉害,勉强拉回的理智让她想起了之前医生交代的话,韵书的第一次发情期,得克制,不仅要克制,还得打上半支抑制剂才行,不然由着发情期就这么胡乱搞下去,对韵书的身体会有很大的伤害,游景都记得。
“乖。”亲在韵书唇角上,游景半搂着她:“我去拿个东西,很快就回来。”要把韵书放在床上,可韵书根本就不撒手,一听游景要走,也不管那么许多,翻身就趴在了游景的身上,眼里噙着一汪水:“不。”纪韵书没什么经验,就只知道不舒服,难受,想让游景碰碰她,抱抱她,亲亲她,一听游景还要走,当然是不答应的。
游景没办法,只能先安抚韵书,她身上的玫瑰香也越来越浓郁,都这个时候了,游景也不想别的,单手就韵书身上新换的睡衣给脱了个干净,一想到这已经是今晚第二次帮韵书脱睡衣,希望这次不会再白脱一次。
衣服扔到一边,游景按住韵书的手举到头顶就咬在了她脖颈上,感觉到韵书轻微地颤栗了一下,游景凑过去在她唇角亲了一下:“乖乖的。”
纪韵书虽然脑子不太清楚,但也没糊涂,她就是难受,但是游景在身边就没那么难受了,闭上眼睛点点头,然后又后知后觉答应了一声,小奶音又甜又糯。闭着眼的韵书感觉游景抓着她的手有点不太舒服,刚想动一动,然后就停了下来,她睫毛颤颤的,然后无意识就抿住了唇,像是不能适应一样,又轻轻哼哼了两声,想喊游景,可张了张嘴,又什么都没有喊出来,只有细细的喘息声,一点点的加重,闭着眼睛,蜷缩着脚趾,身体里的不舒服的感觉好像暂时得到了缓解,又好像没有,纪韵书脚趾勾着床单,然后一声低呼,唇就被游景封住了,嘴里的味道有点不太一样,游景吻得耐心又从容,一点点安抚着韵书的情绪,好一会儿之后才松开人,沙哑着声音问道:“舒服吗?”
纪韵书哼哼唧唧没有答案,但是也没有睁开眼睛,像是还没有从余韵里回过神来一样,有点失神,游景见状,在她眼睛上轻吻了一下:“我拿个东西,马上就回来。”
游景先找到了她用的抑制剂,将蓝色的液体全部打进身体里之后,从又拿着韵书要用的那支拐了回来,不过只是片刻的功夫,再回来纪韵书的身体又再次滚烫,游景知道医生的话是有道理的,韵书第一次发情期,太过凶猛的情|潮是她无法控制的,只能暂时借助抑制剂。
而且游景也不想给她留下不太好的回忆,所以就以服务韵书为第一目的,至于让她哭的想法,只能暂时留到以后再说了,所以在这个过程中,游景必须保证自己是足够清醒的,她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伤到韵书那就麻烦了。
这次突然而来的发情期是游景没想到的,但也勉强算是意料之中,她其实可以想到,但被忽略了。韵书的情愫早就觉醒了,平时也喜欢黏在她身上,小动作不断,不停地撩她,在游景看来是撩,可其实只是韵书遵从了她身体的感觉而已,她的身体已经做好了准备,差的只是一个契机。
然后今天的那一瓶酒,算是把契机送来了,如果只是一瓶酒,可能也不会怎样,但是喝完酒之后,她跟韵书也做了很多,虽然大部分都是前戏,但韵书是真的很有感觉,要不是中途因为酒精的原因,韵书睡着了,那很有可能她们就直接做下去了,然后韵书的第一次发情期就顺理成章完成。
跟现在的情况也是差不多的,只除了某人中间睡了一觉。
纪韵书刚刚被安抚的情绪,在游景离开之后,又再次汹涌了起来,她有点焦躁地在床上动了一下,睁开眼睛,就见游景拿了一支蓝色的抑制剂,纪韵书这会儿的已经比刚才清醒很多了,虽然体内的燥热还在继续,刚刚的舒适并没有持续,她还是难受,但她脑子清醒了,清醒地认识到,游景手里拿的是抑制剂。
于是,纪韵书就着床滚了一下,躲开了游景伸过来的手,望着她的眼里有点委屈:“不要抑制剂,你不标记我吗?”
那语气,非常委屈,仿佛游景说错了一个字,她都能立刻马上哭出来的那种。
“乖。”游景爬上床,把人搂过来:“医生说了,我们需要这个。”
“我们不需要,不要抑制剂,我要你。”拽着游景的胳膊,韵书蹙着眉,有点坚持:“不要那个。”
这个时候要什么抑制剂呀,纪韵书觉得非常没有必要,游景就在这儿,就在她身边,她呼吸有点乱了,望着游景眼里再次含上了泪珠:“阿景,你是不是不想标记我?”
很委屈了,然后就松开了手,也不看游景,把自己蜷了起来,不说话了。
她很难受,还带着一点轻轻的颤抖,咬住自己的唇都带上了血,可把游景心疼得不行,抑制剂放在一边,把人拖过来吻在了韵书的唇上,甜腥的血味,让游景不知所措,她知道韵书是喜欢她的亲吻,只能不停亲着她,等韵书稍微没那么激动了,才哑着嗓子跟她解释:“我那么喜欢你,怎么不想标记你?想得浑身疼,你看,我刚才也去给自己打了抑制剂,我怕控制不住自己,再伤了你。”
游景的胳膊上还有一个小点的针眼,肉眼清晰可见,纪韵书摸着那个小点,吸了吸鼻子:“谁让你打的。”还有点赌气,动脚踹了游景几下,可是没什么效果,哼哼唧唧:“为什么要打?”
有点无奈,按住人使劲儿咬了下去,让韵书感觉到一点儿疼,喘息声急促些许之后,游景才松手,揉着韵书的腰,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医生交代的,说、说韵书是第一次,要我们稍微克制一下,慢慢来。”
抵着韵书的额头,喘息声有点不太均匀:“打一半,好不好?用一半,你就没那么难受了,然后我们慢慢来,我保证舒服,乖。”
纪韵书有点将信将疑,搂着游景的脖子,声音也不太稳:“可我想你标记我。”
“第一次,如果不打抑制剂的话,会刺激到你。”游景把那支抑制剂重新拿了过来:“韵书听话,不妨碍我们的。”见韵书眼里的迷茫还为散去,游景又说道:“谁跟你说只有发情期才能亲热的?还有,亲热也不只是为了标记,还可能是因为我想抱抱你,知道吗?先把抑制剂打了,然后我教你点别的。”
窝在游景的怀里,纪韵书猫一样的声音问道:“那会不会很疼?”
“不疼,很快就好。”
“那打完以后你还会亲亲我吗?”
游景笑:“我现在就可以亲亲你。”低头亲了一下,然后将抑制剂慢慢推进去了一半,一半的抑制剂打进身体里,纪韵书果然觉得好像是没那么难受了,身体也不再是燥热难耐,但好像还是、还是少了点什么,蹭着游景搂着她的胳膊,重新躺回了床上:“然后呢?”
然后就被游景吻住了:“标记你。”
纪韵书眨了眨眼睛,主动挺了挺腰挨着游景更近一点,滚成了一团。不同于之前的浑浑噩噩,纪韵书现在要清醒得很多,她能清楚的感知到游景在干什么,游景亲了她哪个地方,呼吸声一点点急促的同时,脑子也很活跃,月光洒在游景的侧脸上,纪韵书哼哼唧唧半眯着眼睛,游景果然没有骗她,真的很舒服。
她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沉沉浮浮,好像那条小船又再次回来,不同于之前的风平浪静,这次纪韵书知道她在船上迎接了风浪,一个巨浪裹携着浓郁的玫瑰香,将她打湿,风浪中,她只有紧紧攀住游景的肩膀,才能让自己不被风浪卷走,一浪接着一浪之后,纪韵书终于平安抵达了港湾,湿淋淋的一身,赖着不愿意动了,那是她从未体验过的感受,那么虚幻又那么真切,手脚软绵绵的,一点儿力气也没有,翻身就被游景抱住了,亲在她耳边,哈着气:“洗澡去?”
纪韵书又翻了出来,拿被子把自己裹住了,太舒服的感觉让她不想动,浑身上下一点儿力气也没有,洗澡肯定是走不动的,腿软脚软浑身软,但她不好意思跟游景说。
刚才那一点儿酒劲儿,在风浪里也醒得差不多了,这会儿到了岸上,虽然还是头重脚轻,但脑子是清楚的,脑子清楚了,就觉得自己之前的那些乱七八糟很丢脸,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我抱你去。”游景知道她体力不好,折腾这么一场,这会儿怕是连起来的劲儿都没有了,而且刚才还喊了,一会儿得多喝点水,润润嗓子才行,不然明天嗓子肯定要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