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脸上都混杂着一丝绝望与疯狂的色彩,似乎在这彼此的纠缠之中又保存了一丝不该有的理智。
男子低沉的喘息声终于慢慢减缓下来,有丝疲惫的离开了女人的身体,躺在了一侧冰冷的地板上,那原本欲求不满的感觉也随之慢慢消逝,理智开始回到自己身上。
“嘣——”未经请示,门被推开。两人俱是一惊,往来者看去。
“少主,阿寒她——”
林追忆低着头失落地踏了进来,一路跌跌撞撞根本没有注意面前二人,等到发现地面上那两个□满身欢爱过后痕迹的男女时,眼里瞬间燃起了怒火,也不避讳,走上前去将意识还有点不清晰的杜汐飏狠狠从地上拖起来,怒吼道:“阿寒跌落悬崖了,你却在这里风流快活!她死了,你爱的女人死了!”
林追忆几乎疯了,狠狠地摇晃着他的身体,那些身份什么的一时间全成了狗屁。
杜汐飏那散碎的理智也因他一句话而彻底拼凑回来,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问道:“你说什么?”
林追忆这才注意到杜汐飏有什么不对,转念一想知道他是中了药,于是把阴狠的眼神转向了罪魁祸首。
郁薇见状急忙扯了杜汐飏的宽大袍子裹在了身上,挡住了自己的关键部位。
“阿寒和那个什么楚蓝在悬崖边上打斗时,崖顶断裂,两人跌落了下去。”林追忆说完,松开手,颓然地坐到地上。
☆、21、第二十一章 绝境逢生 .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留评是种美德啊有木有,支撑着我双更的动力来源啊有木有,亲耐的们甭客气,各种不淡定的吐槽吧
杜汐飏伸手从郁薇身上抽回自己的衣服披在身上,表情冷漠,已经看不出一丝色彩。
郁薇明显一怔,眼里浮起一丝怒意,干脆无所谓地站起身来,然后把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捡起来慢慢穿戴回去。
“召集所有人去阿寒坠下的崖底搜寻,就算尸体也给我带回来。”杜汐飏对林追忆交代完,攥紧了拳头,原地踱了几步,那些身体上的需求终于散了,心却再也无法平复。
那个叫做阿寒的女子就像是她的宿命,从第一眼看到她就再也无法移开视线。如若她真的死了,他所努力的一切究竟还有什么意义。
穿戴好衣服,杜汐飏随着众人一同出了宫,如此大胆地扔下一个空壳竟也不去想想后果。
郁薇一脸伤痛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原来他也会有如此惊慌失措的表情,可惜却并不是因为她。
“嘶——”蓝从昏迷中醒过来,摸了摸后脑勺的血迹,遂又看了看周围的灌木草丛,想起来白日坠崖的情形,但此刻俨然已经入了傍晚,因为处于崖底,光线太暗,看不真切自己的真实处境。
想到一起跌落下来的阿寒,他急忙在周围寻找一圈,终于在一条溪边发现了昏迷中的她。
伸手试了试她的鼻息发现她还活着,猛地松了口气,试着掐了一下她的人中却不见她转醒,只得收好了二人的佩剑,抱起她顺着溪流的下游走去。心道这虽是谷底,说不准还是会碰上什么住民,夜色一深,怕是有什么野兽出没,需得寻一处地方过夜才行。
走着走着,发现前方的一处茅屋,虽是简陋了点,但心里一喜,看来这里真有生人,赶紧走上前去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白须老人,年龄看着七十几岁,却精神矍铄,有点仙风道骨的感觉,让人猛看一眼,会想到是这山里的仙人。
“两位是?”老人用探究的眼神看了他们一眼。
“晚辈和妹子失足跌入谷底,眼见夜色已深,妹子又受了伤行路多有不便,还望前辈能收留一晚。”蓝恭恭敬敬地请求道。
“快进来吧。”老人让了让将二人请进屋里,随手关上了门。
“劳烦前辈了。”蓝说着,走进了屋子里。却见一同样年岁不小,鬓角发白的六十几岁的老人面前摆了一盘棋正苦思冥想着,根本没有注意到这对走进来的陌生男女。
“他这人就这样,一灌注于什么事便忘乎所以,呵呵。”将两位请进屋子的老人解释着,爽朗的大笑起来,遂又看了一眼蓝怀里的女子,摆了摆手示意将女子安置到床上。
“前辈可否给口水喝?”蓝将阿寒安置好,转头问那白须老翁。
“叫我明伯就好,至于那下棋的老头,你可称呼他肖伯。”说着,老人倒了一杯茶递过来。
“谢谢。”蓝接过后,将阿寒的头靠在自己怀里,慢慢喂她喝下几口水。
明伯看了看二人,走到床边,掳起阿寒的袖子为她把了把脉,道:“姑娘不碍事,只是脑部受了震荡,想必明日便会醒来。这颗药是我在谷里采得数十位草药煎制而成的,可喂她服下,能提神醒脑。”
蓝见他懂得医术,如此一说便放了心,急忙道了谢将药丸给阿寒喂下。
那肖伯依然自顾自的盯着棋盘出神,半响之后才从神离中回过神,茫然地对明伯说道:“老东西,你这一步棋走的可是蹊跷,老夫竟找不到破解之法。”
“可是承认了技不如人?”明伯也不给他面子,逼问道。
“哼,大不了明日再比过。”肖伯一拂袖子,站起身便要走,半天才注意到屋里还有人,脸上的怒气瞬间消散,说道:“这谷底一共几十个住民,今儿居然有新面孔。老家伙,既有客人借住,你可是要去老夫那里借宿?”
“还别说,今晚真得去你那挤一下了。”明伯说玩,便搭着肖伯的肩膀出了门。
这么全无保留的信任,将屋子让给了才见面一刻钟有余的二人,并且两位老伯皆是没有问及他们的身份,多少让蓝有点感激,也因此对这谷底的住民产生了兴趣。心道莫非这身居谷底的人都有如此的心胸,这般的豁达。
夜里,蓝见阿寒无恙,念及一时间出不了这山谷,外边的事情也急不得,加上多少有些乏累,不得不放下心事,于是趴在阿寒的床边小憩了一会儿。
此刻的天地间,除了这两点淡淡的呼吸声,便陷入了一片静谧之中。
睡梦里。蓝又回到那个夜晚。大队的官兵冲进了蓝府,不理会父亲的辩解,举刀砍向了他一生刚正阿直,鞠躬尽瘁的坚韧脊梁,生生将他乱刀砍死在冰凉的地面上。其余官兵也高举着“蓝昭宇通敌叛国”的罪名,是以将其满门抄斩,不留一活口,致使这蓝府陷入一场疯狂的残杀中。
他继而又目睹了母亲的死,年高的福伯也倒下了,甚至自己那刚出生不久的妹妹也被挑上了刀尖。丫鬟下人们东窜西跑却也无一人幸免于刀下。
十来岁的他惊恐无助的看着面前的一切,已经忘记了哭泣,万念俱灰地闭上了双眼。睁开眼时,面前站了一个绝丽的女子,一袭白衣,美若天仙,但是目光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望着他。
“寒儿。”他出声喊了一句。
女子突然挥动着“袭月”向他刺来,他急急地躲开,惊魂未定地看着那机械般冰冷的女子。
“琦钰哥哥。”女子突然扔掉剑,嘴里喃喃着向他走来,脸上的笑容一如多少年前才有的单纯明媚,伸出手将他抱住。
“他不是我的寒儿。”身后的楚逸云突然发疯地喊了一句。
她是。蓝坚信着,伸出手将他搂在了怀里。
“琦钰哥哥,小寒长大了要做你的新娘,到时候哥哥要买好多好多的冰糖葫芦给我。”怀里的女子撒娇道。
蓝一怔,看向怀里的女子变成了十几年前的样貌,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
“嗯,哥哥会娶小寒的。”蓝笑着,好像回到了那无拘无束的少年时代。
突然,一把冰凉的匕首刺穿了自己的后背,他吃惊地看着怀里小小的女孩正环着他的腰,手里却攥着刀柄,脸上浮起一丝鬼魅的笑容。
那原本雪莲般清透脱俗的小脸慢慢变成了一张如妖般冰冷魅惑的男子面庞,他红唇轻启,危险地警告蓝,“离阿寒远点!”
他猛然从睡梦里醒来,看了一眼正在沉睡的女子,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在曼华宫那种充满杀戮的地方,像这样毫无戒备的睡眠想来是不会有的。
此刻,屋子外边因着熹微的晨光有点泛白,蓝踱着步子轻轻地走了出去。放眼看去,不远处还有二三十户人家的屋子毗邻交错,坐落于这山谷之中。而这山里的积雪因为地势较低,寒冷无比,加上阳光照射不足,使其越积越深,其上留了几排深深浅浅的脚印。
蓝正发着呆,听闻屋里的女子嘤咛了两声,急忙返回查看。那女子长长的睫毛抖动了几下慢慢睁开眼。
“你醒了。”蓝走上前,将她扶起,却见她正一脸茫然地看着他,那眼神疑惑中带了陌生,顿时让蓝心里一慌。
“阿寒,怎么了?”他试探着问道。
“你是谁?”阿寒冰凉的眼神投向他,带了一丝警惕。
失忆?蓝皱了一下眉头,心想这算不算最坏的情况。
寒光一闪,阿寒抽出床头的利剑架在了蓝的脖子上,不耐烦的追问:“我问你是谁。”
原来就算失忆了,那些本能的东西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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