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人, 宋戚排名第二。
宋戚有些惊讶, 不过也很快就淡定了，估计是那些偶像不在这组表演的人给她投的。
下了舞台之后，宋戚就看到队里的其他两个人朝着自己笑了笑, 笑容看着就有些僵硬。
到底是年纪小, 还不能很好的隐藏自己的情绪。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垫底, 谁知道最后她是匹黑马。
宋戚回了休息室和里面不熟的人假装寒暄了一番, 就找了个偏后且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舒望月回头朝着宋戚看了一眼，有点想要凑过去说话, 不过还是抑制住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
“警告你，这个世界安分一点。”系统NP说道。
舒望月被系统的声音吓了一跳, 应了一声，看着屏幕，心里叹了口气。
宋戚撑着下巴, 看着屏幕, 神游天外。
她倒是挺希望自己被淘汰的，毕竟在这个破地方连手机都没得玩，之前的两个世界，虽然开头也很平淡，但是至少男主和恶毒女配都出来了。
也不知道这次的男主是谁, 是不是依旧是个憨憨。
一直熬到了节目最后，她们所有人都需要重新登上舞台，还要评选今天晚上最佳人气的组合。
这种奖项和宋戚他们的组合一看就没什么关系，人气前几的人基本上都和舒望月一组。
宋戚本来就站在边边角角的位置，当所有人都站上舞台的时候，更加边边角角，还好舞台够大，不然她估计都要直接掉下去了。
因为没人问到她，宋戚也不知道朝那儿看，最后干脆地盯着自己的粉丝所在。
继续开始神游，因为她日常没有表情，其他人也看不出来她是在神游天外。
“话说，我貌似一直都没有遵循过女主人设。”宋戚突然意识到这件事情。
系统NZ阴阳怪气：“您才注意到啊。”
宋戚：……
“原本我们也想对你高要求，现在只要求剧情顺下去就可以。”系统NZ叹了口气，在遇到宋戚之后，它和评定系统的底线一降再降，毕竟这个人的身份特殊。
宋戚的嘴角动了动，本来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
她只要一开口，那破系统估计就要开始无限吐槽。
听到旁边的人开始鼓掌，她也立刻举起了手，仿佛木偶。
录制持续了五六个小时，宋戚回去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快要散架。
上楼的时候，一个人撞在了她的身上，宋戚脚下不稳，险些摔下去。
“啊，你没事吧，抱歉啊，我没看到你。”
宋戚看着说话的女生，看表情明显就是故意的，她也没有探究这人为什么要莫名其妙撞自己，女主角吸引恶毒女配的体质可以解释一切。
这人貌似叫石心语，目前排名第五，也是个有钱人家的大小姐。
她揉了揉自己被撞得生疼的手臂，扫了眼对方微微抬高的下巴：“考虑去眼科看一下吗？”
石心语的表情一僵。
宋戚绕过她准备离开，被人抓住了手腕：“你什么意思啊！”
周围准备离开的人，瞬间停了下来，回头看着。
虽然陆南音之前是个小透明，但是宋戚刚刚才出了风头，所以不少人还记得她。
宋戚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了几分恐惧和惊慌，声音还多了几分柔和和颤抖：“没什么意思啊，我这么大个人在你前面你没有看见，所以我让你去医院看一看啊，毕竟最近大家这么劳累，谁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呢。”
石心语盯着宋戚的脸，明显带着嘲讽的话语，但是看这无辜的小眼神，好像是真的在为她担忧。
宋戚看着她，眼睛泛红。
系统NZ：牛逼啊。
“这是干嘛呢，堵在楼梯上还让不让人走了。”舒望月的声音带着些许不悦，从楼下传来，原本停在楼梯上等着看戏的人，立刻开始动了，速度很快。
舒望月慢悠悠地走了上来，扫了眼宋戚手腕上的手，脚下的速度瞬间加快了不少，走到了宋戚的身边，皱了皱眉头：“石心语，这儿又不是石家，你还搞那套呢？”
宋戚看了眼舒望月，用力把手抽了出来。
手腕上已经多了一道红印子。
“和你有关系吗？”石心语看着舒望月，眼睛里的厌恶不要太明显。
宋戚看了眼两个人，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转身走了。
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说话了。
至于之后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她也没有什么兴趣，还不如早点去吃饭。
舒望月和石心语本来就不对付，原来两个人虽然不说话但也没有撕破脸。
在经过楼梯间的一战彻底成了仇敌，并且在练习生中隐隐约约分成了以两人为首的两派。
宋戚是游离在外的第三派。
虽然她是楼梯骂战的□□，但是之后也没有人记得她。
然而非常不巧的是，下一次公演宋戚被分在了和石心语一组。
她刚一进教室，就感受到了来自几个人异常不善的目光。
宋戚打了个招呼，虽然没有人理她，但是她还是非常淡定地在地上坐了下来，看着她们。
众人陷入沉默。
最后还是石心语最先破功。
她发现宋戚的脸皮比她想象得还要再厚一点。
时间很紧张。
这一期的中心是舞蹈，只有动作，不需要唱歌。
宋戚的位置更加尴尬，她算了一下百分之九十的时间，都在后面的后面，前面的观众需要眼神会拐弯才能看到她。
她总觉得之前看视频的时候，所有人基本上都是岔开来的。
很显然现在出现这种情况，是被人动了手脚。
宋戚也没有多问。
“陆南音你可以认真一点吗？”石心语第三百次喊道。
“我的动作有什么问题吗？”宋戚一边说，一边将刚才的舞蹈动作做了一遍。
毫无问题，有些细节上的东西，石心语也看不出来什么。
石心语看着宋戚，半晌，干巴巴地说道：“看不到干劲。”
“下次想要找事情的时候，先动动脑子，抓到我的错处再开口，不然真的挺尴尬的。”宋戚走到一边拿起水喝了一口，果然不怼人是不可能的。
石心语表情一僵：“谁想找你麻烦了？”
“嗯，不是你，是别人。”宋戚漫不经心，石心语的表情更加尴尬。
“你们先练吧，我先去吃饭了。”宋戚捡起地上的外套。
石心语直接拦在了她的面前：“我们还没好呢你就要走？”
“现在又没办法合起来，我动作都已经记住了，剩下的几天慢慢抠都来得及，或者，你乐意让我教你吗？”宋戚看着石心语，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狂妄。
石心语盯着宋戚，虽然对方的眼神里毫无波动，但是她就是很气。
“嗯，留下来教我们。”石心语说道。
其他人看着石心语，眼神仿佛见了鬼。
宋戚挑了挑眉，笑了：“你确定吗？我很严厉的。”
“我们是一个团队，你不帮我们，谁还帮我们？”石心语理直气壮。
宋戚把手中的东西放了下来：“那行吧。”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石心语等人深刻明白了什么叫做严厉，想要偷懒是绝对不可能的。
宋戚的后脑勺都仿佛长了眼睛，她们只要一松懈，对方就会看过来，用她没什么情绪的眼睛。
最主要的是，她们每次想要顶嘴说什么，和宋戚对视一眼，就会吓得闭上嘴巴，什么也不敢说。
明明对方也没有做什么。
深刻觉得见了鬼/
“都十二点了，可以吃饭了吗？”宋戚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几个人，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又喝完了一瓶水。
石心语抬头看了眼宋戚，没什么力气地应了一声：“嗯。”
“那我走了。”宋戚朝着石心语挥了挥手，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宋戚一走，剩下的人立刻抱怨了起来。
“她刚才就是故意的！”
“我的腿都要断了。”
“太过分了吧。”
“心语？”
石心语扫了眼说话的人，脸色难看，揉着自己的腿，不是很想说话。
虽然想要吐槽吧，但是又找不到其他吐槽的点，她们确实做得不好，还想要偷懒。
石心语想起宋戚的那个眼神就有些不爽。
“走吧，去吃饭吧。”石心语撑着地面站了起来，扫了眼坐在地上的其他几个人。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见石心语不去吐槽，也闭上了嘴巴。
她们和宋戚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很多时候把枪口一致对向她，不过是为了讨好石心语。
宋戚从教室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站在拐弯处的舒望月。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喂。”
宋戚脚步一顿，看着她。
舒望月干咳了两声，明明在之前她已经设想过自己应该如何搭话，但是现在真的站在宋戚面前的时候又不知道说什么。
“被欺负了吗？”
宋戚看着舒望月：“没有。”
再次陷入僵持，舒望月深吸了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