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皮划下来了,君晟又提出了不忍心百姓背井离乡受迁徙之苦,想募集奴隶去劳作,家中有闲散奴隶的,验证过身家清白,并非犯罪被贬的,奴隶主人可以将之举家捐出,按人数领取国师府发放的仙蔬苑兑换册。
仙蔬苑的现代蔬菜还没开始流通,除了送进皇宫和国师府,也就宫宴和皇帝心情好才赏赐少许,其余的全都要么留种,要么囤积在君晟的空间里,本来说好要把种子当做鼓励生育的奖励,这吵的没个头绪,也发放不下去,索性干脆作罢,换了个形式开始推广。
仙蔬苑兑换册按照捐出奴隶的等级年龄人数,划分了好几个档次,最不好的奴隶也能换取每年五十斤仙蔬,只一年就抵了这奴隶几倍的身价,更何况是整整十年。
一时间奴隶市场被清扫一空,再也看不到一个奴隶,若不是政令下发的同时严禁平民再自贬为奴,恐怕会有更多的人变成奴隶,被那些家有闲钱的富户买去再捐出来。
靠买卖奴隶的人吃饭的人一看大庆不允许大庆百姓再自贬为奴了,死脑筋的都换了糊口的营生,有那脑筋活络的,就瞄上了周边小国,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两条腿的人,不许买卖大庆百姓了,那就从别处买嘛。
奴隶贩子带着大车的粮食和布匹,迈出了侵略周边小国的步伐,成了开疆扩土的急先锋,短短不到二十年,大庆的国土就又扩张了一圈,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自从君晟的募捐令发布,奴隶的待遇明显提高了一大截,至少再没有了随意苛待奴隶,将奴隶打死打残的恶性事件发生了,实在看不顺眼用不惯的奴隶,可以捐给国师府,然后换成市面上买不到的仙蔬,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君晟秋收祭天时得到上天启示,要大庆百姓仁爱,有好生之德,将杀人列为重中之重的重罪,也没有引起什么反弹,解放奴隶的战役打赢了第一场,至少奴隶们现在享有了基本的生存权,他们的命再也不是不值钱的了。
第122章 第一百二十二只君小年
短短半年时间,君晟手中就募集到近十万奴隶,有陈田开遍大庆的盈嘉楼做保障,各地募集到的奴隶都送到了各州府的府城,由盈嘉楼管事出面,租用了一些便宜的宅院暂时安置了下来。
奴隶们被旧主捐赠给国师,据说是要送到南方的烟瘴之地开荒,虽然哀哀戚戚,却一个逃跑的都没有,更别提闹事的了,由此可见,大庆的奴隶们被洗脑的有多成功。
去年水患的时候,君晟空间里的大米白面几乎全“借”给了老爹,本来是不打算要了的,结果一下手中多了十万奴隶要养活,君晟不得不拿着欠条找户部尚书要账了。
户部尚书姓铁,因为抠门一直被喊铁公鸡,是出了名的给他容易,要出来难,要不然当初鸿德皇帝也不会厚着脸皮跟君晟借粮食,君晟也大方,只给自己留了个零头偶尔改善伙食,剩下的全借出去了,跟铁公鸡扯了几天皮,君晟简直后悔死了。
铁公鸡一口咬定国库的粮食都有用,一粒都不能挪用,欠条还不起,爱咋咋地,要粮食没有,要命一条,再逼他,他就用腰带吊死在宫门口,君晟被气了个仰倒,陈田看不下去,拍着君晟的胸口给他顺气,顺便出主意。
“铁尚书说国库的粮食有用,可各州府和县衙还有常平仓啊,他会借,咱们凭啥不会借,咱们借地方的粮食,等他们来要账,就把户部的欠条抵了就好嘛,还省的咱们费力运输,两全其美。”
君晟听完简直豁然开朗,抱着陈田就奖励了一个么么哒,陈田哪会放过这种机会,扒住君晟就不放手了,然后嘛,嗯,你懂的。一场酣畅淋漓的愉快活动完毕,陈田瘫成了一条咸鱼,君晟一脸餍足火力全开,一口气写了几十张欠条盖了国师印,给各地管事寄出去了。
地皮有了,奴隶有了,君晟并没有冒冒失失的就将奴隶们打包送过去,说实话这批奴隶的“质量”还真不咋地,毕竟他们等同于被旧主抛弃的,几乎全是最下等的次奴,就是大字不识一个,只会埋头干活的苦力,其中一大半都是孩子。
君晟一开始还庆幸过这次收到的奴隶没有岁数太大的,要不然他可真是招了一堆祖宗,不忍心让他们干活还得给他们养老,顺嘴跟陈田那么一说,陈田才告诉他,下等奴隶能活过五十岁的少之又少,饥饿疾病高强度劳动,往往四十多岁就熬干了生命力,就算没死,干不动活儿的那天也会被主人抛弃,丢到乱葬岗自生自灭。
得知真相后,君晟强忍着眼泪没有在陈田面前哭出来,却一连几日,都要将自己灌醉才睡得着觉,他知道这不是自己的错,也不是奴隶主的错,毕竟他们世世代代都是这么过来的,可他就是难受,难受到一闭上眼睛,就看到无数冤魂在哭泣。
陈田知道自己多嘴害得心软的君晟又难过了,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只能每夜搂着酩酊大醉的君晟默默心疼,好在这次君晟只消沉了几天,就咬牙切齿的又满血复活了,更加干劲儿十足的开始筹划后续事宜。
去南方考察的流云卫不停的传递回来各种消息,奴隶们也被各地管事悉心照料培训着,过完了的新年,君晟终于敲定了建立第一个城市的地方,那里一面靠山,一面有河,虽然地貌是盆地,却也有有一大片平原。
开春天暖和了,各地的奴隶们被流云卫带领着,跋山涉水足足三个多月,奴隶们才陆陆续续全部到了被命名为流云城的地方,虽然所谓的城还只是一幅画卷,需要他们亲手建立。
奴隶们搭建起了简易的窝棚,就投入到了工作当中,由于君晟一再强调十五岁以下的不许干重活,壮年也不许一天工作超过四个时辰,流云城建造进度十分缓慢,直到快入冬,奴隶们才搬到了城里,在得知他们盖好的房屋都是给他们居住的,奴隶们齐齐向北方磕了一次头。
陈田这次乖觉,流云卫递回消息,他都要筛选一遍,确定没有让君晟看了会难过的事情,才会给君晟过目,所以流云城家家户户都供奉起了国师的画像一事,君晟毫不知情,可就算如此,小心眼的君晟还是干了一件让陈田哭笑不得的事。
当初募集奴隶的时候,奴隶主们都领到了仙蔬苑兑换册,眼看着第一年快到年根底下了,要派发头一次的仙蔬了,君晟把之前攒下的胡萝卜全拿了出来,磨着牙要把奴隶主们当兔子喂。
胡萝卜是好东西啊,营养价值高,方便储存运输,生的也能直接吃,这玩意儿还压秤,捐献了奴隶的奴隶主们欢天喜地的领了“仙萝卜”,高高兴兴的当了一回兔子而不自知。
搞基础建设用了一年,君晟是光往里搭钱,没有一点进项,任他有敛财机器一般的盈嘉楼做后盾,也经不起他这么消耗,身为大庆最大的奴隶主,养活着十万人口,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好在开春之后,奴隶们被分配了土地,以流云城为中心,轰轰烈烈的展开了开荒春耕,夏收之后,勉强能自给自足了,缺钱缺到已经高价拍卖了几十瓶白酒的君晟总算缓了一口气,没落到倾家荡产的地步。
败光了家产,穷鬼君晟再看陈田的时候,就有点底气不足了,好么,别人家是男人赚钱给媳妇花,到他这虽然两人都是男子,不存在什么谁主外谁主内的分别,可因为自己那点私心,把陈田攒了好几年的家当败了个一干二净,君晟还是羞愧了。
陈田见君晟躲躲闪闪,一进宫就赖好几天才回来,以为自己又哪里惹了他不高兴,费尽心思地想跟君晟亲近亲近,结果他越往上贴,君晟越跑的快,终于忍不住发了脾气,不管三七二十几,冲进宫里就把君晟逮住绑起来扛回了山上。
君晟被陈田紧抓着不放,生怕会把陈田带进空间,自然只能束手就擒,结果被陈田一路扛上山,就直接捆到了木榻上,君晟看着坐在自己腿上的陈田苦笑道:“把我放开吧。”
“不放,放开你又要跑,广晟,你这些日子干嘛躲着我?我又做错了什么惹恼了你,你就不能跟我说吗?你不说我怎么改?”陈田满脸委屈,虽然没有哭哭啼啼,可眼眶还是湿润了。
君晟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只能板着脸装淡定,瞪着天花板死活不肯看陈田,他怕自己受不了陈田这样,一时心软就坦白从宽,那可太伤自尊了。
陈田见状,眼神暗了一瞬,就又恢复了那副委屈的模样,咬了咬嘴唇,就抽出腰间的匕首,将君晟身上的衣服割成了碎片,于是君晟还是五花大绑着,被剥了个精光。
君晟脸颊染上薄红,底气不足地训斥道:“大……大白天的,你你你……”话没说完,就被陈田一把抓住了把柄,不轻不重地撸动了起来,君晟鸵鸟般地闭上眼睛,默背道德经给自己洗脑。
可耐不住两人已经数不清多少次共赴巫山,陈田对他的敏感之处了若指掌,不停的在他身上点火,没背出几段,君晟的脑袋就乱成了一锅浆糊。
陈田坐在君晟的小腿上,俯下身烙下一个个吻痕,偶尔还用脸颊和嘴唇磨蹭挑逗君晟的火热,这般四处放火又隔靴搔痒的煎熬,让君晟呼吸急促,脸颊通红,可陈田这次狠下了心,将他捆的特别紧,还压着他的腿,让他如离水的鱼一般弹动挣扎,却怎么都躲避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