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主子脑袋里仍旧是一团浆糊,只知道不停地叫着阿晚,阿晚。
片刻之后,李星垂舒服地瘫在钟晚身上,舔了舔他的脖子,满足地道:“好舒服。”
钟晚一把将他推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家伙倒是舒服了,留下自己被蹭得不上不下的。李星垂站起来,不明所以地追过去,见钟晚四处张望,便提醒道:“你不是让我把香柏树他们都支开了么?”
“呵呵。”欲求不满的男人通常心情都很差,钟晚简直不想给李星垂好脸,随意找了棵树靠着坐下,准备将就着睡睡。反正更深露重的,估计冷着冷着,也就冷静下来了吧。
李星垂化为猫形,给自己施了个洁毛的小法术,一身清爽以后跳到钟晚的膝盖上,准备继续蹭睡。但很快,他就感觉到了钟晚身体的异样,这体温,比平时要高上一些。
猫爪拍了拍钟晚的脸,但后者经过刚才的事,有些羞愤,打定主意不再理他。李星垂见他没反应,只得仔细观察他体内的灵力流动,很快就发现下面那处的灼热。他睁大了眼,忽然就无师自通地明白了一切。
所谓礼尚往来,李星垂倒是不介意帮他家蠢蛋也来上一发。他伸爪随便一挥,钟晚身上的衣袍便被半褪下来,松松地挂在肩头。
“卧槽,三黄你干嘛!”穿得好好的衣服忽然被毫无所觉地扒开,饶是钟晚再想装睡也不得不睁开眼,慌乱地想要把衣服穿好。李星垂跳到他身上,伸出舌头在他的胸前长长地一舔,引得他的身体猛地一个震颤,伸手一推,雪白的小猫就滚到了草地上。
李星垂化回人形,倾身覆了上去,准确地握住了钟晚的欲望。而要害被掌握的钟晚也不得不减轻了挣扎的幅度,以免被误伤。李星垂愉悦地一笑,轻轻在他耳边道:“你看,你不是也想了么?我学得很快的,你要不要试试?”
这家伙的撩汉技能的确学得挺快!
还没等钟晚说出话来,李星垂的五指便已灵活地动了起来。他低头在钟晚的嘴角吻了吻,带着安抚的意味。月光透过树上枝叶洒下点点清辉,落在钟晚的胸前,那点缀在白皙肌肤上的两点随着光影的摇晃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勾得李星垂俯首一含,轻轻地舔咬起来。
“唔……你!”钟晚对自己很不坚定的意志力感到分外困扰,可身下越发堆叠的快感令他无暇他顾,在这荒郊野外间被这样衣不蔽体地逗弄,简直是在挑战他所剩无几的理智。
李星垂却有些懊恼,自己又是亲又是摸的,钟晚居然好像比自己要久一点。他一个不服气之下,唇舌沿着柔软的小腹一路向下,在钟晚来得及阻止以前,一口含住了顶端。
头一回被唇舌包裹的钟晚终是忍不下去,轻吟一声泄了出来。
第47章
小妖们听话地远远避开,自是不知道自家老大前一晚都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惹得他的独属食物恼怒不已,连话都不肯跟他说一句了。樂文小說|
白日的山林间萦绕着一层雾气,却不妨碍钟晚看清这数目庞大的妖兽们。更准确地说,这里简直成了一个小型动物园,蛇虫鼠蚁飞禽走兽全都伏在丛林里,眼巴巴地朝站在他身边的李星垂看过来。
“此去居延,我会和追云逐月一道走大路,你们若是想跟着我,便自行走小路,晚间会合即可。若想在俗世游玩,便自行安排,遇到有无法解决的事,可传信于我。”
话音刚落,叽叽喳喳的声音一个接一个响起。
“我们要跟着老大!”
“老大老大!”
光听这粗细混杂的嗓音,倒是有种江湖草莽帮派的感觉。李星垂豪气地一挥手,“就地散开,大家各自保重!”
“等等,药菟呢?”乌压压的一群动物里面,娇小的兔三姑娘见不着踪影,钟晚提着一颗心,东张西望。
他话音刚落,便有个一蹦三尺高的人影跳起来,清脆地道:“在这里!”兔三姑娘怀里的药菟看上去神情安稳,看来和同类待在一起的确令他有了安全感。李星垂嘱咐了两句,低头对钟晚说:“我们要骑马,兔妖们自有自己赶路的办法,你别操心。”
钟晚还是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于是这群妖兽们该飞的飞走,该跑的跑掉,甚至还有遁入地中的,统统消失不见。只有追云和逐月立在林子边上,翘首以盼地朝李星垂看过来。
两匹骏马都力求能让老大坐上自己的背,一见李星垂走过来便争先恐后地挤上前去,你踢我一脚,我踹你一下地互相伤害。
对于此等魅力,钟晚也是无话可说。
“逐月稍稳一些,帮我载着阿晚可好?”李星垂摸了摸逐月的马鬃,好言好语地安抚了一阵。逐月虽因无法和心心念念的老大同行而颇为沮丧,但既然这是李星垂交给他的重任,他也就豪气干云地蹬了蹬马蹄,保证不负所托。
追云沉稳地任李星垂骑到他背上,正想一骑绝尘而去,忽然被李星垂一掌按在背上,轻言道:“跟在逐月后头,勿要越过了他。”
逐月登时乐不可支,朝追云抛去一个挑衅的眼神。虽是让追云跟在逐月后面,可这两匹马皆非凡品,四蹄撒开在大道上狂奔,其速比之疾风也差不了多少。钟晚干脆伏在逐月背上,双手圈住他的脖子防止被甩下去。
李星垂骑着追云在后面跟着,目光一刻也不敢离开他。本来只是担心钟晚一不小心被甩出去,想要及时接住他。谁知蠢蛋选了个紧紧贴在马背上的姿势,双臀撅起来,在颠簸中不由自主地一抖一抖的,非常欢快。
“咳咳、咳咳!”李星垂不停地以咳嗽来表示对此姿势的残念,然而钟晚骑在前面一点都察觉不到身后的情景,只以为昨晚幕天席地的一番胡搞终于是让李星垂受到了报应,得了感冒。
午时,他们停在驿道边的一处酒家吃饭。钟晚头一回看见追云和逐月的人形,本以为该是两个人高马大的汉子,谁知两人的身材竟都分外精瘦,只是一举一动之间有种莫名的力量感。逐月长着一张圆脸,笑起来眯着眼,看上去很好相处。追云则保持着据他所说的“妖境第一快马”的范儿,十分高贵冷艳。
四人坐在酒家搭的木棚下分食几个香喷喷的家常菜,逐月还要了一壶酒,边饮边吃,非要跟钟晚干杯。钟晚酒量尚可,但喝多了未免微醺。逐月长着张人畜无害的脸,钟晚稍不留神便着了道,摆着手说是要去道旁吹吹风冷静冷静。
“老大,你看我是不是很聪明!”钟晚刚一走,逐月便一扔酒杯,一脸求夸奖地双手往桌上一搭,道:“钟公子喝醉了,不宜颠簸,我跑得比追云稳,不如你和钟公子共乘一骑,岂不美哉?”
正发愁该怎么跟自家蠢蛋说上话的李星垂生生一愣,反应过来后神色复杂地看了逐月一眼,道:“没想到你第一回出妖境,就这么、这么……狡猾。这回就算了,下次可不能不经过我的同意便随意对阿晚出手。”
逐月听出李星垂警告归警告,内心却在蠢蠢欲动。他顿时笑眯了眼,朝一旁不说话的追云投去一个得意的眼神。
“白痴。”追云毫不留情地嗤了一声,双手环胸别过脸去。
逐月示威地挥了挥拳头,还嘴道:“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家伙。”他载了钟晚这半天,深知其中妙不可言的感受。以往他们只有和李星垂待在一起时,才会有一种被充沛的灵气团团环绕的舒适感,而钟晚一介凡人,身上竟然有浑厚仿佛无穷尽般的灵气围绕。即使李星垂勒令他们不许吸食,可逐月光是和钟晚挨在一起,便觉通体舒畅。
“傻云,你还不知道吧,钟公子身上的灵气可是比之老大也不遑多让。老大一定是因为这个才对钟公子另眼相待的。”
看着逐月对自己的推断深信不疑的模样,追云盯着他半晌,仍旧是字正腔圆地吐出两个字:“白痴。”
“喂!”
钟晚上马时晕乎乎的很是不稳,他也知道他们现在要急着赶路,是以李星垂来问他要不要共乘一骑时,他并未拒绝。逐月跑得很快,钟晚的身体会自然向后倾斜,本来是想保持距离的他一次次倒在李星垂身上,后来他索性自暴自弃起来,不再挣扎。
可是不论逐月跑得再稳,又喝酒又吃肉的钟晚还是觉得肚子被颠得很不舒服,脸色有些发白。后来不知怎么的,他就渐渐睡了过去。李星垂骑术很不错,钟晚靠在他身上,也不担心会被甩下马背,心下十分安定。
这一睡竟然就睡到了夜幕降临,钟晚揉着眼睛醒过来时还觉得难以置信,他怎么就能在马背上睡这么长时间呢?
李星垂当然不会说是自己施了个有助睡眠的小法术,钟晚在马背上那脸白的,他压根看不下去。趁钟晚睡着,他还对追云和逐月严肃地耳提面命了一番:“以后会伤着阿晚身体的事都不准干,如果我想干,你们也必须制止我,知道么?”
逐月向来唯李星垂马首是瞻,更何况他也意识到把钟晚灌醉这事做得是不怎么光明磊落,是以一行人在客栈前停下时,他对着睡眼惺忪的钟晚,一脸掩饰不住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