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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娱乐圈男神 完结+番外 (美到极致的面具)


他眉宇之间又担忧,又关切,完全不做假。
蔡斯年猛地被触动了一下,心想:医者仁心啊,竟然真被我碰见世界上还有心思这么纯正的人。
接着他又想:但是大夫知道我有这种能力,难保不会伪装内心的想法。
但是他观察得这么隐秘,次数这么多,总不会为了防着他,从头到尾一直伪装着心思吧,那不得精神分么。
蔡斯年这种心思多的人,最喜欢心思少,心思纯的人。说得不好听一些,就像聪明人绝不喜欢比自己更聪明的人,因为难以掌控;就像河希礼分明经常呆呆的,但宫政和却信任他,甚至愿意把他安排在蔡斯年身边一样,因为能拿得住,值得信任。
蔡斯年在心中记住了这个人,又跟苏尔曼不远不近、温和有礼地说了几句话,装作睡着了。但是他过去周围环境复杂,一旦身边有人,是怎么也睡不着的,所以能感觉到苏尔曼看自己的目光,还有走的时候帮自己掖了掖被角,还撩了一下他盖到了眼睛上的头发。
“宫家人照顾的也是……”苏尔曼低声说,“头发都长了。”
蔡斯年心里一动,几乎要睁开眼睛拉住苏尔曼,叫他别走。天知道,他年少死爹,不到成年又没了娘,一心报仇,谁也不信任,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姑娘都没有过,警队的哥们全是糙汉,后来混那“灰道”,更是没一个好人,哪有人这样对他过。
他当然知道这个人恐怕是体贴习惯了,对谁都这样,这还是轻的,但也禁不住产生些感受。但他忍住了,好歹还在宫家的屋子里住了,在宫家的床上躺着,他不能给为宫家干活的人添麻烦。
苏尔曼悄声走了,蔡斯年悄声睁开眼睛,看了一会门口,又摸了摸自己的留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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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政和在戈金的办公室,一边看着戈金看不见的光脑图像,一边面无表情地砸了一个元景德镇青花瓷。戈金泪流满面地跪在地上,想把瓷片拼起来,却见宫政和阴沉沉地坐在红木真皮老板椅上,似乎是说了一声“剪了他那头发!”
戈金红着一双睫毛卷翘,皱纹横生的大蓝眼睛,眼看着宫政和像是一阵黛色大风,倏地刮了出去,只留他一个人“葬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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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蔡斯年还是靠在床上,吃着送进来的皮蛋瘦肉粥和虾饺,看着光脑上的资料。
原主之前没有精神和心理问题。
原主确实是自杀,一切监控等证据都排除他杀。
原主自杀前没有明显迹象,那把裁纸刀是因为原主闲得无聊,喜好做手工。
好好一个人,虽然性格是奇葩了一些,环境是憋闷了一些,但心情还算平稳,却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用耸人听闻的残酷手法捅了自己,而且捅死了。
这需要多么强大的意志力啊,何况他根本没有自杀的理由!
蔡斯年思来想去,想来思去,想到:苏尔曼这个人长得好,才学高,为人中正,心思玲珑剔透,性格温柔体贴,而且连办事效率都这么高,中午说了晚上就送来,而且资料整理得有条有理,无一遗漏……真是一个万里挑一的好人。
这时光脑上又传来一份资料,是河希礼发来的半本剧本,希请蔡斯年一定要读,并且附上霍夫曼导演大作链接。
蔡斯年还有些发热,懒得下床,无事可做,只能顺手点开链接,看完竟然觉得心里一阵一阵,涟漪似的泛着苦楚,神经一跳一跳,被激活了似的受到震颤,心里一击一击,敲鼓似的觉得感动。
“还真是……伟大的作品。”他想了半天,挑了“伟大”这个词,喃喃自语道,觉得这个年代的电影艺术果然精进许多,剧本也是哀而不伤,别出心裁。这样想着,他不禁看向那半本剧本。
就在他点开的前一刻,一股“宫政和号台风”破门而出,卷了进来,立在他床边,双手拢在一起,居高临下,冷漠如霜。
蔡斯年抬头看他:“嗨。”
宫政和低头看他:“病了?”
蔡斯年对他苦笑:“发烧了。”
宫政和小心地让他往里挪了挪,坐在床边,自然地一只手揽过他的肩头,另一只手贴了贴他的额头:“还有点烫。”
蔡斯年是一个即便挑逗别人,也是隔空挑逗,绝不让人近身的主儿,就像那仿佛近在咫尺的山,那贱兮兮的地平线,不是望山跑死马,就是人家追到哪,他逃到哪,永远也不让人碰着一根指头。
这一回不止一根指头,十根指头都碰上了!
蔡斯年不着痕迹地绕出来:“呵呵,没事。”
宫政和又不着痕迹地再揽住:“是我不好。”
“嗯?”
“你身体还没缓过来,我就让你住在这么阴这么远的屋子,连三餐都……”宫政和恳切地说,“我之前是赌气,现在知道错了,今晚你就搬到主卧来睡。”
蔡斯年心说:哥们儿您什么意思?主卧?这意思是叫我跟您一起睡?

  ☆、第21章 一个公主抱

看来不是“宫政和号台风”,是“宫政和好太疯”!
蔡斯年连忙阻止:“那多……”
“就这么决定了,”宫政和叫来管家,安排一番,对蔡斯年说,“躺下。”
蔡斯年想说‘老子就不躺’,被他看了两眼,心说‘跟个太疯计较什么呢’,就躺下了。宫政和给他掖了掖被角,忽然连人带被团成一个条,扛在肩上站起身来就走。
蔡斯年像条鱼一样扑腾挣扎:“你干嘛?哎,把我放下!”这成何体统!老脸都丢光了!
宫政和虽然是个上不了屋顶,喜欢穿仙鹤、梅花一类汉服的文官,而蔡斯年虽然瘦,也是个一米八多的成年男人,但宫太疯的臂膀居然很结实,纹丝不动:“小心碰头。”
蔡斯年立即挣扎的幅度小了一点,被顺利扛出了门,接着扑腾。宫政和卸货一样,把他交给另外几个下人,下人们又好像古代送被子裹的全、裸嫔妃一样,接过来一溜烟就跑了。
“送去主卧。”
“是!”
你说送我就让你送,那老子的面子要搁到哪里去?!
蔡斯年一胳膊肘怼开一个人,紧接着一屈腿,踩在另一人肩膀上,几乎是整个人大鹏展翅一般凌空而起。此时正在屋外头的长廊内,他长手一伸勾住楠木柱子,三下两下,如同松鼠上树一般绕了上去,一手撑在屋瓦上,猛地挺身一个后空翻,鸦羽落入夜色一般的稳稳落地,把头往下一探,看向宫政和:“我在这挺好,不用挪了!”
“斯年,下来!”宫政和怒道,“你刚好了没多少,又要吹风吹躺回去?”
晚上是有些冷,蔡斯年最痛恨生病,生病就意味着虚弱无力,难以自控,但他有苏尔曼大夫,有恃无恐。
“不用给我挪窝了!”蔡斯年吼道,紧了紧被子,不愿意被冷风吹进来,“就算挪,平常的就行,不敢住得那么尊贵!”
宫政和当然知道他那点小九九,挥退旁人,站出来仰着头跟他说:“我在书房睡!”
蔡斯年心想:哦,不在一起睡,那主卧应该是最豪华的,也没什么不好。
宫政和文绉绉地嘲讽他:“你是沉鱼落雁还是闭月羞花,我还至于对你……”
嫌弃的音尾足可以绕梁三日而不散,蔡斯年讪讪:“这不是你突然又摸又抱,我误会了。你干嘛突然对我这么好,看我病了心疼了?”
他自己又不喜欢误会,又呈口舌之利说别人“心疼他”,宫政和冷笑一声,心想:这个混不吝的。
“下来。”宫政和拍拍手,作势要接着他。
蔡斯年光着脚在青瓦屋顶上走了两步,脚皮一沾着那冷瓦就跟被冰锥扎了一样,也觉得不可久待,笑道:“别砸扁你。”
宫政和板着脸又拍拍手,蔡斯年像是在冰锥上跳舞,给刺得倒换了好几次脚,终于野猫一样猛然跳了下去。当然,不会落在宫政和怀里,但他忘了自己头脑还发晕,身上还裹着大厚被,落地后一个踉跄,就要在地面上拍个人像。宫政和眼疾手快地上前接住他,把他像一根圆木头一样抡了两圈,最终扭巴出一个正经八倍的公主抱,面无表情地往主卧走。
蔡斯年又要折腾:“哎,我能走路!”
宫政和:“你有鞋吗?”
蔡斯年:“你叫人给我拿啊!”
宫政和:“我有手开光脑叫人吗?”
蔡斯年:“我给你开!”
宫政和:“光脑在我里衣内。”
蔡斯年只愣了一秒钟,就开始扒宫政和的衣襟。由于没有男女大妨之类的阻碍,他也没想会出什么问题,就没再提出“把我放在旁边长椅上,不就可以叫人了”之类的意见,不消一会,宫政和就被他撕扯得露出大片胸膛。
这片健硕的胸膛几乎能贴着蔡斯年的脸,久经沙场的蔡斯年同志感觉到那人炙热的体温,随着手指传到脖子,传到脸上,但他还是久经沙场的,面不改色,只是声音高了一些:“哪儿啊?没瞅着啊!”
宫政和神情肃穆:“贴着心脏,你摸进去看看。”
蔡斯年“哦”了一声,往里摸了两把,只觉得手感不错,终于摸不下去了。
宫政和的脉搏在皮肤下,如同擂鼓,一跳一跳,鲜活地打在他的手掌上,几乎顺着手掌打通了他的奇经八脉,还带着回响似的,震得他手腕很敏感的一处地方,还有不知为何连带着十万八千里外的肩膀,和臀部某一个位置,都麻酥酥的,过电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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