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牌萧澈之认得,与他母亲黎纨的陪嫁后来被他赠予顾鸣生的那块系出同源,不过功效相悖,有防护之能,论起来倒是比他那块强上三分。
来人开口,声音低沉:“黎城主何必如此执着,延清城没落已数百年,三岁儿童身负巨宝行走于闹市,自然有无穷无尽的人觊觎。就算有无上宫护着又能如何?更何况……”他低低笑出声来;“黎城主也怕无上宫起了强取豪夺的心思不是吗?不然怎么连我事前准备的空间屏蔽也未曾用上。“
一番话听的萧澈之直皱眉头,他并不诧异来人口中的空间屏蔽,一般人若真想对付延清城,自然会设法防止延清城向无上宫求援,他在意的是前面一句“身负重宝行走于闹市”,延清城还有何等至宝他不曾知晓,值当人冒了得罪无上宫的风险来夺。
“祖传之物胜过性命,就算后辈不肖,也没有将东西拱手奉予他人的道理。”黎倧闻言甚是平静,他之前心中确是有种种忌惮算计,而今尽数在对方的实力下化作了无奈,或许只能竭力保存一番延清城的颜面了。
来人闻言冷哼一声就要动手,黎倧握紧了手中木牌,周身灵力运转到极致,正待凝神接招,
萧澈之还在犹豫自己何时插手,却见一道黑色的人影忽然出现在来人身后,一伸手将人提了起来,浑若无物,来人一身渡劫境巅峰修为,在他面前却全然不够看。
“顾某御下不严,竟纵出这等悖逆之徒来,来日再向黎城主赔罪!”淡淡交代一句,转身欲行。
早在顾鸣生的身影由远及近的时候,萧澈之一双眼睛就牢牢盯在了人家身上,此刻更无半点犹豫,从藏身处闪出,凌空而起追着前方的身影就要跟去。
彻底蒙圈的延清城众人:……
作者有话要说: 说五章内就是五章内,感觉自己棒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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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意
顾鸣生在提着人转身的刹那就知晓了身后跟着人的身份,心中顿时狂喜,若非时机不对,只想立时停下来抱住人一诉衷肠。
好在他还保有一点点的自制力,提着手中人将速度提升到极致,往着阎教最近的分坛一路狂奔。
顾鸣生来此自然是提前打过招呼的,萧澈之可没有,不过他心里素质强大,硬是顶着一张淡然至极的脸跟在人家教主身后三尺内正大光明的进去了。
进门的时候顾鸣生将人放下俯身探了探鼻息,不出意料的触到一片冰凉,冷冷勾了勾嘴角,又提起将人扔了出去,转身看向一路跟来的人。
萧澈之看着他手脚利落的做完一切,眼里满是怀恋,这是他恢复记忆后第一次见顾鸣生,心下自是五味杂陈,还是以欢喜居多。
“我刚出关就急着去料理了顾磐,结果……”顾鸣生扬眉笑了笑,适才脸上的冰冷尽数换成柔意;“好容易弄醒了他,随口逼问两句竟得知晏家的人乘我突破的关头要来寻延清城的晦气,这才匆匆赶来,若是知道你早早到了,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顾鸣生新近出关意气风发,本打算秉雷霆之威杀鸡儆猴,哪想到顾磐竟会被人药晕在了自己的闭关之所,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是谁动的手脚,怪不得这一年教内如此平静。
萧澈之下的药分量不轻,顾鸣生好不容易将人弄醒,准备吓唬两句就下杀手,岂料当真逼出个惊天秘闻来。
延清城到底是萧澈之的母家,顾鸣生一身气息还未稳定就火急火燎的往这边赶,本还在庆幸赶上了,不料某人早就等在这了。
萧澈之摇摇头,心中颇多犹疑,轻声道:“我也是偶一得知,若今日你我均不在此,只怕延清城当真有灭顶之灾。”
奇怪,前世他的记忆里延清城一直在无上宫的护佑下安稳度日,哪里来的什么身负重宝?
若当真有人将祖传之物夺取,他那位堂兄黎倧可不像是藏得住事的人,老早上太虚殿哭诉求援了。
他心中存疑,说话难免有些心不在焉,落在顾鸣生眼中却是另一番感觉。
晏家到底是阎教所属……澈之会不会怀疑自己是贼喊捉贼?就算没怀疑,一个御下不严是妥妥逃不了了。
顾鸣生突然觉得有点心塞塞,他在脑中脑补着自己将晏家家主碎尸万段的画面,开口就不由自主的带了戾气:“晏家也是安稳的太久了,我回教必然亲自审讯,给延清城一个交代。”一面说一面又期期艾艾地看着萧澈之,强烈的反差有些违和,却又让萧澈之的心抽搐不已。
上一世的顾鸣生就是这样的,无论是作为阎教少主还是阎教教主,永远事事以自己为先,可怕的是自己开始以为是挚友的友情,后来又干脆的避而不见,差点就错过了眼前的人。
心疼归心疼,顾鸣生素来行事狠辣,与无上宫惯常的风格不同,担心他下手太狠,萧澈之还是委婉的提了一句:“昔年顾家祖辈堕魔,与晏、齐两家争夺魔道龙头的位置,后来两家家主投诚一番整合才有了今日的阎教,你下手当有轻重,”他说着说着已然觉出顾鸣生先前开口狠戾的原因,忙补救道;“我从不曾疑心于你。”
这一句话抵的过旁人千百句的安慰,顾鸣生瞬间阳光明媚了,将什么延清城、晏家统统抛在一边,转而谈起另外一个话题:“澈之你还记得我继位那天答应过的事吗?”
“嗯?”萧澈之侧了脸一脸疑窦,窗外照射过来的阳光倾在他的侧脸上,看起来十足的正-人-君-子。
顾鸣生心下说不上是失落还是遗憾,总之不太好受就是了,却不料本来隔得有两三步距离的人突然上前一步,下一秒,带着点温热的唇轻轻贴了上来。
萧澈之的本意是一个很清淡的吻。
不带一分情-色的味道。
或者说光棍一点,他打算一触即离,撩了就跑。
可惜顾鸣生并不是什么纯情的小姑娘,,他虽然平日里是标准的坐怀不乱,但架不住阎教内高层生活糜烂的主不少,又有好歹有数百年阅历在身,情-爱上绝算不上一窍不通。
双唇相接的瞬间,顾鸣生下意识的拥住了对方,凶狠的回吻了过去。
淡淡的血腥味在舌尖蔓延开来,舌头撬开了齿关,勾动了口腔内壁柔软的肌肤,时不时相互触碰,交换着彼此的津液。
一吻作罢,顾鸣生自己竭力稳着呼吸,一面看着呼吸同样急促的萧澈之,笑得格外满足。
他是知道的,萧澈之平日里一心修炼清心寡欲,某些知识多半同他一般都是仅限于听过看过。
都是只知道理论未曾实践过的人,半斤八两。在外人眼里只怕想象不来他两纯情至此的模样。
“你这算是答允了?”
“当然。”
作者有话要说: 总算赶上了……真·不擅长感情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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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处
太虚殿多了个大爷的事很少有人知道。
无上宫里面认识顾鸣生的人本来就不多,认识顾鸣生还能随时出入太虚殿殿的人就更少了,加上谢棠忙着主持中域事宜,云书年前调任了理事堂堂主,伺候的人口风又紧……
是以除了亓昭小朋友不满自己师尊指点剑术的时间越来越少之外,一切都很完美。
比如现在:
足够宽敞的大床上环抱着某人的萧澈之睁开眼来,将人轻柔的调整了个姿势准备起身更衣。下一秒,腰身就又被人环住了,身后的人自然的将下巴搁在了他的右肩,声音有些暗哑;“宫主大人真是日理万机,大早上的……去哪呢?”说到最后语调微扬,带出份说不尽的旖旎。
这种时候修士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强大的恢复力不是盖的,无论是施为者还是承受方这会都安逸的紧,绝不会出现第二天下不来床的情况。
当然,也方便了顾鸣生各种作死。
萧澈之挑了挑眉,将环着自己的手臂拉下来,回身跟半个身子还躺在床上的人交换了一个绵长的亲吻,语带无奈:“早前就答允了教习昭儿延云剑法,再不去那小子该抱怨了。”
顾鸣生顺着萧澈之伸过来的手顺势翻身起床,寻觅昨日随手乱扔的长袍,口中埋怨。
“当徒弟的时候三更起五更眠的,只为了风世伯一句称赞。如今当了师傅了,还得照顾徒儿的心思,看着麻烦。我若是要收弟子,也得是拿着本典籍就能自学成才的。”
与萧澈之是风成手把手教出来的不同,顾鸣生完全是他父亲顾谦放养的,得亏阎教内高手如云典籍众多,顾鸣生自个又用功勤勉,非得养废不可。
萧澈之抽了抽嘴角,心说这样的徒弟放之四海只怕找不出一个来,但转念一想顾鸣生到底年岁尚轻,要考虑继承人也是多年后的问题了,苦笑了笑含糊道:“由着你吧,或许当真能寻到呢。”
萧澈之手脚快,三两下瞬间从床间风流子迅速变为禁欲系美男子,将嚷着“等等我也去教你徒儿两手”的顾鸣生扔在身后,疾步向演武场走去。
当然,顾鸣生的速度也不慢,所以最后亓昭还是面对了新任导师一名。
“手抬高,伸直。”
“功法不是你想起来的时候努力运转一下,维持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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