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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道长妖娆 (萧因)



黄与成原先也没打算为难神武营,自然不会耍什么花招。然而毕竟是秦石带过的兵马,就这么原封不动地编制起来,他肯定睡不安稳。于是,整个营千余人,被拆成了不同部分,或是编入羽林骑,或是派到东军。王二等人不愿与羽林骑的纨绔们来往,索性去了东军。

信件中有王二等人请求转告给将军的话。秦石看了,恶狠狠喝了一口酒。

“好!”

然后他就不说话了。

与同袍分别,自是伤怀之时,玄晏也不会拆穿他难得的表现,便继续翻别的消息。

莫南乔与言齐在玄天门上做得不错,现今是清鸿的左膀右臂。这回玉京动荡,两人的家族背后也得了好处,自要寄信来感谢一番。

玄晏无奈一笑,翻出清鸿的信。

算来也有两个多月没接到他的信了,以他的性格,能忍这么久不跟他唠叨,真的很不容易。

清鸿看似跳脱,实则极有分寸,大概是得了玉京事成的消息,这才给他来信。

铸剑师的师兄妹两人已经在去往玄天门的路上,不日即到达玄天门。玄晏斟酌再三,暂时没动蒲兰湖里的天外玄铁,也没将这事告诉清鸿,等这边事了,回到门派,再做商议。

至于玄凛,有人在西边番人的地盘见过,不过他的徒弟都折了,两个小丫头也成不了气候,玄晏便暂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令他欣慰的是丹成。

据清鸿说,丹成如今进境神速,已经能和莫南乔两个过招了。要不是他还小,清鸿掌门的日子还长,他真想现在就把丹成定为亲传弟子。

玄晏却是笑笑。以清鸿跳脱的行事,就算玄字辈的长辈们还在,能压住他的也没几个。真要定亲传弟子,不就清鸿一句话的事?不过清鸿既然有心告诉他,也是尊重他这个长老,看来没被掌门的风光迷晕头。

信笺翻到最后,一枚薄如蝉翼的令牌掉了出来。他拿令牌对着光看了看,才小心地将其收进怀中。

“是什么?”

“云门的令牌。”

秦石咋舌:“这么轻?跟羽毛似的,不怕被折了去。”

玄晏笑而不语,又取出令牌,在桌角轻轻一划,立时现出一道刻痕。

秦石心有余悸地将酒坛子拎远点。

“这可是好东西,历任云门掌门都会给其他门派发去一份,是只给其他掌门的信物,连我也没份。持此物在云门之内行走,见之如见掌门。”

秦石又啧啧两声,“小兔崽子就这么给你了?”

“洞天大会要过五年才轮得到云门,他暂时用不着,被我讨来了。”

有人敲门。玄晏收好令牌开了门,见是伺候云笙的小侍女站在门口,满脸难色。

玄晏没敢把太尉府的侍女带出来,便差玉京两个弟子另寻了两个小丫头,放在云笙身边照应着。

这小侍女不过十岁,见玄晏出来,下意识一抖,这才低声道:“夫人又吐了……”

玄晏叹气,摸了两炷香给小侍女,却见小侍女还不回去,“怎么?”

小侍女支吾一阵,还是没敢说话,扭身跑了。

玄晏觉得奇怪,却怎么也想不到小丫头是把他当做了负心汉,自个夫人虚弱成那样,只管给香,连面也不见。不过,这种想法要是让他知道,定是哭笑不得。

“这俩丫头口风紧不紧?”

“现在才问?晚了。”

玄晏浅笑着回了一句,秦石瞬间紧张起来,被玄晏按下。

“放心吧,都是门里找的孤儿,伺候夫人不在话下。就是手脚可能没太尉府里的麻利,也只能委屈她一阵子了。”

秦石少见地沉默了,半晌才开口:“是我想得太简单,原以为只要司慎一死,就……”

玄晏一顿。

“怪不得你。”

秦石狠狠地喝了一口酒。

“谋反是大罪名,否则我也不会用这个罪名,去找黄与成谈条件。”

秦石哂笑,“我活了二十多年,还没见过这么惨的事。”

“不巧,我活了四百多年。”

秦石接下来的话顿时塞了回去,瞪他一眼。

先帝也常玩些手段,与不听话的臣子们斗斗。不过先帝比较厉害,兄弟也不成器,他在位近三十年,没有谋逆的家伙。天下百姓都快忘了这罪名。

谋逆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只杀了一个司慎,似乎根本不像处决谋逆的犯人。然而司慎孑然一身,膝下无子嗣,旁无亲属,只有个不见人影的夫人。羽林骑在玉京搜了半个月,愣是没找到半点蛛丝马迹。

于是,缇衣骑做了替死鬼。

两万缇衣骑,杀了近两千,调换打散六千,余下一万多,都是和司慎毫无瓜葛的。不过,就这么些人,黄与成与柳明德已经吵得不可开交,都想把这拨人马划到自己手下,同时拼命推举自己人做太尉。

一派乌烟瘴气。

令秦石难过的是翟广的死。

傻子都想得到翟广会去劫法场,两位老臣在法场附近布下天罗地网,意图将其活捉,或许能套些司慎的东西。

这可是司慎的左右手,对司慎忠心耿耿。他们垂涎欲滴。

翟广如期而至,却没有如他们意料地落入圈套。他们甚至折了不少人手,才堪堪捉到重伤的他。

在司慎平静的注视下,翟广重重磕了三个头,竟挣脱压制他的人手,引剑自刎。

秦石看了玄晏一眼。

他不知玄晏找司慎聊了什么,竟能让他甘心以命相抵。不过,在玉京街上看到司慎向云笙投来的眼神,他顿时明了。

玄晏准准地抓住了他的弱点,令他无从反击。

他只知道玄晏的姓,曾找说书人旁敲侧击地问。说书人思忖片刻,才道:“樊氏?四百多年前的话,大约是真有这么一位。曾经也是京城赫赫有名的世家公子,后来不知去向,京城百姓都以为他升仙了,摆过几十年的牌位呢。”

大约就是这四百多年,才能让他游刃有余吧。还有什么手段,是他没见过的?

他们订了一套院子,门外小侍女影子匆匆来去,大概是云笙吐得厉害了。

秦石烦恼地叹气。

谁都没想到,云笙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被诊出了喜脉。而且偏偏云笙以为司慎只是被困京城,迟早有一天会回到她身边。

玄晏敲打了两个小丫头一番,让她们不要乱说,关于司慎的一切不许提,若有别的问题,他再处理。

一行人等了两三天,深更半夜,云门弟子悄无声息地送来了信。

悄无声息地倒吊在窗外,敲他们窗子。

“怎么跟鬼似的!”

秦石嘟嚷着起来接信,不顾云门弟子的奇异表情,砰地摔上窗。

几个弟子来送信,动静瞒不过玄晏。他听见秦石这边动静便过来,二话不说接信便看。

秦石见他表情淡淡,忍不住问道:“我说,大老远的,到底来这里做甚?该不会把云笙交给他们吧?”

“当年云门已认定她失踪,从未派人寻找,回不回去全看她的意思。”

“那你来这?”

“有事相求。”

“什么事?”

玄晏的表情有了变化。

秦石忽然有些后悔,觉得自己这话问得莽撞了。然而下一刻他便听见玄晏问道:“是你的事。”

秦石挠着脑袋,想不通自己与云门有何干系。不想玄晏淡淡问道:“你可愿与我一起修行?”

第六十一章

秦石愣了。

房里月色浅淡,一盏灯挑得极暗,玄晏将信笺往桌上一放,表情比月色浅淡,唯独望着他的眸子里,闪动着莫名的情绪。

他刹那间紧张起来。

甚至后背寒毛倒竖,一口酒也卡在喉咙,上不去下不来。

“咳咳咳……”

玄晏依旧浅浅淡淡地瞧着他,只是在他咳得涨红了脸后,伸手拍向他。

秦石一闪,躲过了。

房里一时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秦石深吸气,觉得自己的舌头前所未有的笨拙。

“不是……我说……”

玄晏没动,就这么看着他,眉头微微挑起。

秦石有些傻了。

他原以为玄晏会起身离开,他也只做了这个准备,大不了将他留下再解释。结果玄晏就这么大方地坐着,等着他的解释。

解释?解释什么?

秦石越发紧张,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玄晏等了半晌,这才施施然拍拂衣袖,“行了,我先去休息,明天就要拜访云门,耽搁不得。”

然后玄晏走了。

就这么……这么……

这么走了??!

秦石一夜恍惚,根本没睡好。

他出身贫贱,自小在山野里打滚,能吃饱饭就算不错。修行?那是纨绔富贵干的活儿。

被司慎捡回玉京前,他是京畿绿林一霸,常能遇见伙同修士做坏事的富家子弟。对修士的印象,也就停留在这个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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