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凝雪国,情况俨然没有境内的·平·安,这边沙衾国的挑事,让接壤的小国家们躁动不安。
这日收拾完行囊,肖孺摸到包袱上有枚柔柔的毛丝,不像头发的纤细与冗长,楼一来接肖孺离开客栈,肖孺应答一声儿,拍下不属于包袱的绒线,抓上楼一细腻的掌心。
离开凝雪国的地界,肖孺身上的香味越发持久浓郁,但肖孺闻不见自己的味道。楼一联想到陵祁所说的肖孺的异常。
握着楼一有力的手,肖孺不做多想。
沙衾国此时还没有到内乱的地步,但人与人间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楼一带着肖孺,当然越早离开越好。
☆、沙衾国
事与愿违。
就在转眼间,轰然一声巨响,地面被炸出一个大窟窿,尘土漫天,已经临近郊区,人稀少,但马受惊嘶鸣,马车里的肖孺也被殃及,直接从座位上滚到踏板上额头磕出红印子。
接着一只箭羽射击,方向直扎肖孺的马车,楼一眯着危险四溢的眼眸,旋腿一踢,偏离箭羽的方向,箭羽的速度极快,在空中划出“嗖”的一声,楼一的藏蓝色鞋上也破了条口子。长箭幸而只是穿透马车顶,对方的人是冲着杀掉肖孺的目的而来!
肖孺抬头看着被箭羽穿透的马车顶棚,心脏一阵狂跳,冷汗淋漓,脱口惊呼:“楼一!”
沙尘过后,一批身形魁梧,姿态张扬的魔物出现在立拔而起的刀光剑影中。
“不是陵祁,动手!”不知是谁一声下令,那群魔教的人包围着楼一与肖孺。
楼一紧盯肖孺,却被魔教的人阻挠,无法靠近肖孺将人带在自己身边。
楼一只得选择下下策转移众人的注意力:“魔教什么时候背地里做起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群魔教的人嗤笑:“死人不需要知道!下去问阎王吧!”
楼一最怕的不是死,是被魔教的人抓住肖孺来威胁。恐惧的情绪迫使冷汗湿透了衣衫,索性神色的衣袍没让敌人看出端倪。
但他们冲着道印而来,不会不清楚如今肖孺的情况,更何况,肖孺眼睛还看不见!
楼一大喊:“肖孺!”
楼一觉得自己快要窒息,只见又是三只箭羽齐飞,朝着肖孺而去。
楼一厉声大喝:“快趴下!啊啊啊啊!”
喊完了话的楼一,头痛欲裂,身体似乎在排斥他动用武力。
肖孺跑不开,依照那三支箭羽的角度,趴在地上滚上几圈却能躲过被射中要害,然而,肖孺是明白楼一的意思,那魔教之人飞身跃到肖孺身侧堵住他的退路,抓着从身旁擦过的箭,刺进肖孺的胸膛!
肖孺的眼睛像是被灌了铅铜,眼瞳扩大,漆黑无比,隽美的容颜顿时惨淡,嘴唇却红得妖冶,再看肖孺脖子上浮现而出的灰色的花纹,那动手的魔徒被弹飞,眼里震惊,接着纷纷撤离。
强烈的惧怕导致肖孺昏厥过去都大张着眼睛,楼一抱紧肖孺,摸着脖颈上的花纹,大气不敢喘:“肖孺……”
原来这才是陵祁会留下肖孺的原因,那魔物早就给肖孺下了咒印!
似乎一声崩断,楼一的心顿时沉到悬崖深处。
楼一救活肖孺,自己输给他的内力去了大半,肖孺脱离生命危险,身体却持续升温,楼一起先以为是发烧,但不管如何降温,肖孺的皮肤依旧红得耀眼,这情况,更像是动·情!
肖孺精神恍惚,脖颈的花纹还在灼灼生辉,喉间生吟。
肖孺身上的香味越发浓郁,楼一怔了怔,这是食物的美味,楼一从没仔细闻过,食物的香甜夹带着灵气的诱惑,屋子安静得只剩下肖孺细细软软的·呻··`·吟。
楼一的目光渐渐异样,盯着自己已经有反应的XIA`身,和肖孺的呼唤:“楼……一……”
这一声就是毒。
肖孺,是你在·勾··引·吾,不是吾的错。楼一在心里忏悔,动作却是跃跃欲试。
楼一搂住肖孺细细的腰身,带入自己怀中,撬开肖孺的唇齿。
肖孺很难受,身体热得快要烧起来,双颊绯红,无法清醒,突然被凉快的一团抱住,直接握紧对方的衣襟不愿放手。
楼一轻唤:“肖孺……”痴迷地TUO下肖孺全身的衣物,小心避开他的伤口。
好痛……好热……好痒……肖孺听见楼一喊自己,说:“楼一……我……好难受……”舔了舔被吻湿的唇,不安地扭动着。
楼一将手握在肖孺挺LI的下```SHEN,看着手心里不大而粉红干净的小小肖孺,帮肖孺舒缓,内心满足。缘肖孺咬着的唇被楼一吻开,细碎挠人的声音冲出嘴,击破楼一的防线。
因为发··情,肖孺的身体十分敏``感,楼一贪婪地看着肖孺动人的五官,低头舔··舐肖孺的皮肤。
无神的眼睛带着迷人的水雾,楼一亲吻肖孺的眼皮,放开小小肖孺,加重双手的力道,按着肖孺的腹部,一边吸吮着肖孺的唇,一边进去肖孺早已潮湿温热的体内。
热炽的温柔将肖孺包裹,无法抗拒的酥软从头到脚征服着动··情的肖孺。
肖孺用仅存的理智接受着楼一的··chou··动,眼眸水雾朦胧,轻吟喘气。他不知道楼一在自己身上做了多久,他觉得自从自己离开昂国,曼因和师傅都失踪,一切都变了。周围的人带着目的接近他。明明他从不会做这些事情,如今的自己却觉得好空虚,好想被人……狠狠``侵·`·犯。
楼一感受到肖孺将自己贴得更紧,动作才更加快速、剧烈。
肖孺空洞朦胧的眼里慢慢凝聚泪珠,内心的压抑不安化为液体的形式从眼睛里滚落。
他谁也不爱,除了曼因、师傅和银窟,他谁也不在乎。可若是所有人都离开,他会觉得好寂寞。事到如今,却是所有人都离开了他。肖孺泣不成声:“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低沉魅惑,楼一说:“不会,再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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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孺伴随着耳边有力的心跳声醒来,后面又辣又痛,当即明白,昨夜不是梦。
一直都是噩梦,一直都是梦见怪异的男人,一直都是梦见离别,昨夜却不是。肖孺心里尝不出什么滋味。
肖孺清楚,昨日楼一为了救他耗费了自己的真气,昨夜又……
虽然看不见,肖孺还是红着脸侧过头,打算找自己的衣衫,小心避开楼一的身体起身,却扯到伤口,拧紧眉头不敢出声,摸着床脚的衣衫,指尖是楼一衣物包裹着的书角,还没来得及扯出来摸个究竟,就被苏醒的楼一温柔地搂回怀里。
不过肖孺也不会知晓,他起身的时候,楼一便已经醒了。
低头看着面脸通红的肖孺,楼一不禁说道:“如今你看不见我,可还记得我的样子?”
肖孺一愣,随即点头。
“孺儿长得很好看,眼睛也很漂亮,即便暂时看不见,但眼里的纯粹依旧蛊惑人。”楼一说的直白,存心逗乐肖孺。
楼一让肖孺洗漱完毕再吃些东西,还提议亲自为肖孺梳理头发。
肖孺本想拒绝,听楼一说:“若是想让我亲自为你沐浴,我就不帮你绾发。”
肖孺默:“…………”
细眉杏眼,鼻立唇红,轮廓巧小,身姿腻软,香气扑鼻。但是肖孺坐在那儿一动不动,楼一都能体会到肖孺魅惑人的资本。回味昨夜肖孺的美味,再闻到肖孺身上残留的气息,燥热齐聚楼一的下腹,压下YU望,眼中带愁。
楼一收敛好情绪说:“孺儿,不出今日,我们便能遇上古佽。到时候,就有办法治好你的眼睛。”
肖孺没有点头,良久只说:“楼一,如果有一天你也要离开,去做很重要的事,你会抛下我吗?”
明明昨夜,他们才约定好的,不留下不离开。
就如同明明治好他眼睛的两味药引都在凝雪国,一个生长在瀑布上,一个生长在雪山巅,为何却偏偏来到沙衾国,陵祁不也是医师吗?
肖孺都明白。只是肖孺不愿意明白。
实际上,是不是明明你们都有事情要去完成,却因为我的一个道印身份不得不护送身旁?一个经由一个,最后谁也不要了?!肖孺低头沉思。
楼一:“孺儿,不会,我说过不会留下你一人。”
肖孺:“可是,你为何能忍受谎言的存在……”声音很轻很轻,就连肖孺自己也没听清,便被沉默撕散。
楼一不敢去想肖孺的心思,他怕肖孺得知真相——自己身上的真相。
楼一带着肖孺去往与古佽传信约定好的茶居等候。
茶居的人多但不嘈杂,修身养性之地也有规矩禁制喧闹,进入被周围人目视的氛围,肖孺反射性地揪紧衣服。
茶居内的伙计们来来往往捧着茶,茶居内竹色青青,茶香飘逸。
“小心点,这铭香茶是雅居贵客所吩咐。”
“好嘞。”
“小心些,别撒了。”
“知道知道。”
伙计们端着茶具行走,步伐缓慢有序,生怕撒了上好的茶水。
“让让,让让,麻烦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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