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妃:“怕什么,用的料可是能放倒三个汉子。”怪就怪这景婕妤太抢风头。
陶妃摘了万影澈脸上的面纱,看得她都心生嫉妒,啪啪两巴掌将万影澈的脸打得通红,才和宫女们离开。
这边宫宴有条不紊地进行,就在仁凝帝还在疑虑没见到万影澈的身影时,就见万影澈抱着刚哭过的阿景赶来,阿景脸上还有红红的巴掌印。万影澈是穿了那件艳丽夺目的紫纱衣,面纱依旧挂在脸上。
自然在座的某些人看到完好的万影澈,眼神如锯。
齐贵妃却开口:“原来,这就是景婕妤,难怪本宫说怎的不见来人,原来是去换了陛下赏赐的衣裳。真是漂亮。”
皇后瞪了眼齐贵妃,不说话。
万影澈抱着阿景,众人也之间阿景直接哭了出来,越哭越厉害。
仁凝帝:“景儿这是怎么了?”
仁凝帝一口景儿拉回万影澈留在逍王爷和万斯恒身上的目光,也拉了众妃子的嫉妒。
万影澈立马转换演戏模式,委屈说道:“回陛下,是孩儿出了事……”
仁凝帝哪里听不出来万影澈两字“孩儿”的暗喻,也是成心气后宫的女人们,毕竟,在两人演戏的这件事上,不触碰原则性问题,仁凝帝都会接着演下去。
安周公主本就相中了和逍王爷打一架,今日这宫宴也穿得比平日端正些,可看到阿景脸上的巴掌印,一腔热血,说:“阿景脸上是被谁打的?!”
仁凝帝说:“景儿,孩子就让宫女们去哄,这毕竟是宫宴。”
真是难得见到仁凝帝对着个婕妤好言好语,好些人看傻了眼,连习公公都入戏了,他连连赞叹:这景婕妤实在是高啊。
仁凝帝也看出万影澈的不对,说:“景儿,昨日朕便说过,这面纱往后是要去了的。”
安周公主神助,说:“是啊,好妹妹,你可是本郡主见过最漂亮的!”
万影澈眼含不舍,却直接被安周公主拔下了面纱,两个红红的巴掌印和阿景的一半,十分明显。
安周公主直接看愣了:“景婕……妤?!”
在座的陶妃可算是气急,她明明看着那三个男人上了万影澈的床,怎么人相安无事?!
皇后静静看着妃子们的眼神交流,当即明白是几位妃子的杰作。
看万影澈低悬若泣,眼中水雾戚戚,一身紫衣衬得他更是娇小白皙,观之惹人怜爱,这就是被圣上宠溺的景婕妤,排除那脸上的巴掌印,实在秀色可餐。
不知情的大臣和妃子们已然相信了阿景便是万影澈为仁凝帝孕育的孩子,谁又会再去想万影澈那具身体也不过十四岁,哪里生的出四五岁的娃娃。仁凝帝和万影澈可算是在宫宴上上演了一出伉俪夫妻的模样。
众臣心想:既然陛下都默认了,他们为臣的还计较什么。
玲贵妃说:“陛下,若是妹妹被欺负了,妾身与齐贵妃与皇后定会替您安抚妹妹,只是如今还是宫宴。”
逍王爷认出万影澈,玲贵妃说话之际,同时出声:“原来是景婕妤,想当初未入宫前景婕妤与陛下是琴瑟和谐。本王是在羡慕。”推波助澜。
安周公主一直用“你骗我说不认识逍王爷,然而你们认识”的眼神看着万影澈,手里还抱着哭泣的阿景。
万影澈半掩着面,语音呜咽:“ 陛下,今日是宫宴,妾身不愿因为自己扫了众人这兴。”
玲贵妃:“是啊,陛下,妹妹既然都说了,陛下也不要辜负了妹妹的好意。”
☆、沁常在
众人落座。
不一会儿,便有个宫女跑到皇后身边说这些什么。
看皇后面露一闪而逝的愁色,目送吩咐完命令的宫女,收回目光直接对上逍王爷的视线。
逍王爷真诚说道:“皇后娘娘可是有什么急事?美人皱眉可就不好了。地主之谊已然尽到,若有什么事急着处理,还是莫耽误了好。”
仁凝帝也看了眼皇后。
皇后说:“有劳逍王爷挂心,无碍。”
说时迟那时快,万影澈来宫宴时,身旁只跟了奇香一人,这不,药红跌跌撞撞赶了过来,嘴里大呼:“娘娘?!娘娘?!您没事就好!要是出了什么事……”
万影澈制止药红的话:“药红,住嘴。”
仁凝帝:“接着说。”
药红扫了眼在座的女人们,有了仁凝帝的话,说道:“陛下,在来宫宴前,经过花亭,东坤宫(皇后寝宫)的两位宫女说是皇后口谕让景婕妤去东寂宫旁的偏殿一趟,结果,景婕妤进去了,奴婢也被打晕了。”
药红和奇香是丑叔的人,仁凝帝自然也清楚,他看了眼忍而不发的万影澈,说:“景儿,你说,殿中有什么?恩?!”
万影澈落泪落得悄无声息、梨花带雨:“陛下,那屋中……若不是奇香来救妾身,妾身也就不能坐在这儿了。”
陶妃听得咬牙切齿:明明打晕的是奇香那贱蹄子,什么时候成了药红?!
四妃中除了陶妃,还有珠妃、杨妃、刘妃,一个善妒忌、一个嘴刻薄、一个阴谋多、一个手段狠,不过倒是四个斗一个容淑仪,也是恰如其分。
容淑仪问:“好妹妹,莫哭,之前姐姐便听说陛下赏赐了你白玉琵琶,也就是一身功夫,怎的逃不出来?”
万影澈不知道这时候容淑仪·插·手干嘛,不像是跟着陶妃嫉妒自己的人,非要说,或许便是在引导他说出事实。
万影澈:“那殿中有熏香,容淑仪,好姐姐,妹妹会武功,也断不会怀疑皇后娘娘会害妹妹,否则也不会容易吸入了大量的熏香,那熏香内是迷·药。”
是了,容淑仪是在帮万影澈。
万影澈说出来或许有假,但从旁的人问出来的效果就不同。
仁凝帝:“皇后?”
皇后看了眼万影澈,说:“陛下,妾身倒不知此事。既然景婕妤相信本宫,本宫自然也信景婕妤。”皇后的视线扫去陶妃这边,又收回,还想:本宫这下也保不得你们了,好自为之。“若是不妥,本宫便去看看,毕竟是在东寂宫出了事。”
逍王爷似乎有意相助万影澈,说:“那就劳烦皇后带路了,本王与景婕妤也是旧识,如今回独烈国,自是万般不愿好妹妹受了欺负。请。”瞥了眼万影澈。
陶妃心里郁结:这贱人什么时候攀上了逍王爷了?!
众臣内心:这下,又不知会有哪位妃子出事了哦。
众人靠近东寂宫,便能听见延绵不断的呻·吟,纷纷红了耳朵。
安周公主直接捂住阿景的俩小耳朵。
万影澈低着头,已经红到了脖子根,袖子里的手捏紧,这出活CHUN宫,若不是药红带着阿景来救自己,就会是自己!
万影澈与世无争却不能任人欺负。
逍王爷看着万影澈害羞的模样,轻咳了声,戏谑道:“本王还是第一次发现东宫的女子们如此开放啊。”
东寂宫的门大敞着,门口站的正是方才被皇后吩咐做事的宫女,看到皇后,哆嗦:“娘……娘……”
皇后严肃了面容,厉声:“当时听宫女禀报,本宫还不敢相信,如今,倒不知是谁毁了这东宫的干净!”
东寂宫内YIN乱一片,三个男人一个宫女!
而那宫女,却是玲贵妃的人。
仁凝帝:“玲贵妃?!”
从始至终,除了皇后,所有妃子中真正是面无波澜事不关己的人就属玲贵妃,宫女曾是玲贵妃手下的人,后来赏给了一个被封为沁常在的秀女。
玲贵妃说:“这么明显的陷害,本宫却觉得大家都能察觉。”
容淑仪疑虑:“陷害?为何偏偏陷害玲贵妃您?”
被·迷·药·迷·晕的宫女已经醒来,看着自己衣衫不整、身体疼痛,又看着自己曾经的主子,东寂宫外全是人,她连滚带爬到玲贵妃身边,哭着说:“玲贵妃,救救奴婢救救奴婢!奴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已经在这儿了!”
沁常在脸色苍白,出了这等幺蛾子,自己被波及。
玲贵妃冷静地直视仁凝帝,没有半分做贼心虚。
药红说:“陛下,若不是奴婢发现蹊跷,恐怕如今遭殃的便是奴婢娘娘!”
做戏做全套。仁凝帝心疼地看着万影澈脸上的巴掌印,说:“玲贵妃,朕给你解释的机会!”
趴在地上抓着玲贵妃衣角的宫女哭丧着:“娘娘,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娘娘,救救奴婢!”
玲贵妃说:“陛下,妾身一直无欲无求,在后宫本本分分,只求呆在陛下身边。如今有人借着景婕妤陷害妾身,得利的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都火烧眉毛了还这么镇定。逍王爷莞尔,说:“玲贵妃的一个无欲无求就能爬到贵妃的位置,确实惹得人妒忌。”
逍王爷的嘴果然伶俐啊。万影澈这边听得嘴角一抽。
安周公主一手抱着阿景,一手搂着万影澈安慰:“好妹妹,若是让本郡主知道是谁害你,一定重罚!父皇!”目光聚聚看着仁凝帝。
安周这丫头什么时候袒护起华蓥了?仁凝帝挑眉,依旧威慑,说:“玲贵妃,朕信你,但你要给景婕妤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