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摸了。”双腿用力并拢,将秦曜的手夹在膝盖间,谢九予低声道:“不舒服……”
早被碰得发软的腿哪里有力气制住兴致高昂的人,那只手曲起五指,往他腿弯轻轻一捏,夹人的力道就卸去大半,只能虚虚合拢。莹白如玉的双腿间挤压出一道细细的缝隙,野兽的爪子好奇地沿着他的腿缝一点点往上,慢慢接近最令人神往的秘地,随着终点的靠近,呼吸也越来越重。
突然被这么轻慢撩拨,谢九予也难耐起来,不自觉地叠起腿,秦曜的手也被连带着夹住摩擦,陷在白嫩的腿肉里,成为了对方自0慰的工具。
血眸骤然收缩,野兽一声低吼,将美人的腿间仅剩的布料扯下。谢九予猛然一惊,从飘然恍惚中清醒,伸手捂住下方:“别在这儿,到房间里去。”
丧失理智的人根本不管什么光天化日,也不在乎是否会有人从下面经过,强硬地拉开他的手,抵上了自己的东西。
谢九予趴在阳台的地砖上,盯着花园里的草木默默流泪。身后无止境的撞击让他已经无力动弹,在他开始怀疑秦曜到底有没有恢复神智的可能时,终于再也撑不住疯狂的索取,晕了过去。
婚礼当然没能如期举行,谢九予睡了两天,醒来时全身上下都酸痛难当,某一处更是钝痛不休。
“别动,我帮你。”
听到秦曜的声音他先是瑟缩了一下,发现对方的瞳色恢复正常,脸部诡异的纹路也悉数消退之后,才稍稍放松了身体,仍由对方将自己扶起来。
秦曜的脸上写满了愧疚和心疼,与他四目相对时,甚至有些躲闪。谢九予也不说话,就这么无声地谴责他,本来是想让他多受点内心煎熬,谁知熬到最后,秦曜的眼眶竟然红了。
嘿!到底谁欺负谁呢!
谢九予心里五味陈杂,他知道秦曜当时没有理智,做出来的事情全凭本能,可自己被他摁在阳台操到晕过去也是事实啊!他在这儿腰酸腿疼的还没说什么,这个施暴者倒是先露出这幅表情,真是、真是岂有此理!
心里火气腾腾冒,但是看到秦曜那委屈的狗子样,谢九予还是心软了,谁叫他就吃这口呢!!
“九予,你打我吧,或者怎么发泄都行。我没能控制住自己,对不起。”
谢九予叹了一口气:“你过来。”
金灿灿的脑袋立马就伸了过来,一副求扇耳光的样子。
抬起酸胀不已的胳膊,谢九予轻轻在他脸上描摹,先前的可怖图案没有留下一点影迹,他的声音轻如呢喃。
“你吓死我了。”
要是真变不回来了,我跟谁成亲去。
听了这句话,秦曜一把将他纳入怀中,圈在他腰间的手还有些颤抖,声音中透着后怕:“你也吓死我了。我醒过来的时候,你身体都发凉了,我想把你抱进屋里,但是连该从哪里下手都不知道,全是伤痕。”他顿了顿,又问道:“为什么不逃走?你的琴呢?”
“我也走,留下你一个人发狂?”像是想到了什么,谢九予笑了起来:“自己养的狗,得了狂犬病也得养完啊。”
秦曜这次的“狂犬病”其实并非无迹可寻。当初与他们比试的兹洛人里,攻击手是个双元素异能者。可从头至尾,那人都只用了冰系异能,由于战斗结束得很快,对方也是自己被自己坑了,所以秦曜和谢九予并没有多想。
婚礼前一天的检查里,秦曜被测出身体异常,但因后来又恢复正常,所以也没能得到重视。谁知他第二天突然狂化,变得六亲不认、四处狂轰滥炸,接到消息的医生才赶紧翻出前一天的报告单再次研究起来。直到调出兹洛人的尸骨采样比对后才发现,那个攻击手的另一项异能是前所未有的毒系,而秦曜早在与他们交手时就中了毒。所幸中毒不深,在“发泄”过后,自己就解了。
还有一个幸运点就是,王宫被毁得不是很严重,而且没有人丧命,轻伤的人也很快好了起来。
至于为什么当时攻击力飙升的秦曜只造成了这么点破坏……
其实在他闯进谢九予卧室内不久,王宫护卫队就闻讯赶来。因为这个准王妃自身实力不弱,所以他们就先埋伏在房外,控制着微型摄影机从阳台飞进去看情况,谁想看到的却是杀意消散的王子压住身下人肆意驰骋的画面,准王妃看起来好像也挺,咳咳,舒服的。所以护卫队红着脸帮他们清了场,将花园和卧室前的走廊封锁起来。
惨剧就是这么发生的。
在谢九予完全康复以前,秦曜一直小心翼翼地在他周围伺候。要什么给什么,说什么做什么。谢九予说躺在床上无聊,秦曜就想着法子给他逗乐;乐一乐人给乐饿了,秦曜就又咚咚咚跑下楼,为他洗手作羹汤;饭饱人发困,秦曜就帮他掖好被角,整夜守在床边。
殷勤体贴到谢九予都有些不自在了。
“你别搀我,我就去尿个尿。”
被甩开的人很快重新揽住他,带着他慢慢往卫生间走。谢九予动动被握住的手腕,不满道:“医生说了,我现在完全健康,你别再这么带小孩儿一样地照顾我了。真以为自己勇猛无比,能让人半个月都下不来床啊?”
秦曜不说话,只是笑,笑得谢九予莫名背后发凉。
等到了卫生间,谢九予说什么都不肯脱裤子。
“差不多行了啊,先前是我真的使不上力,现在我已经可以自己来了,你给我出去。”
“不行,地上有水容易滑倒,别任性。”
拍掉伸过来强解自己裤腰带的手,谢九予盯着秦曜皱起的眉头,心里不痛快起来:“到底是我任性还是你流氓啊?怎么,装了几天乖,终于忍不住了?”
这段时间秦曜对他从来都是陪着笑脸,千依百顺。今天突然态度强硬起来,还敢冲他皱眉头,对对方食肉属性深有体会的谢九予不得不多想一层。
完全没那些旖旎心思的秦曜愣了愣,反应过来之后不由得笑了出来:“我发誓,这段时间都不碰你。我真的是怕你跌倒。”
听他发了誓,谢九予心里松了口气,但又觉得哪里怪怪的。一边解裤子,一边喃喃道:“跌倒就跌倒呗,又不是孕妇,拍拍屁股爬起来就得了。”
专心放水的人没发现,他身后的秦曜,唇边笑意更深了。
谢九予没想到,秦曜那个发誓居然是认真的!百分之两百的那种!
在今晚第三次被婉拒之后,谢九予抽回自己伸进对方裤子里的手,真真儿地动了气。他翻个身背对着秦曜,心里又羞又气又委屈。他是人,他也有欲望,尤其是在尝过欢好滋味过后,身体更是食髓知味。想来以前秦曜主动求欢时,十次有九次他都允了,现在轮到他提要求,对方居然连连拒了他三次!
这么一想,他心里更难受了。不知为什么,最近他情绪起伏很大,这会儿一委屈,眼泪直接就下来了。秦曜听他动静不对,赶紧下床开灯,绕到他这边来一看,泪珠子扑簌簌地掉得厉害,心头狠狠一颤,手忙脚乱地蹲过去帮他擦眼泪。
谢九予对着他那张脸怨气更大,猛地跳下床,光着脚就跑去了阳台,这一回倒是赶在秦曜追来之前锁上了门。
“九予!九予!”秦曜着急地拍着玻璃门,“把门打开!外面凉,你身体受不了!”
谢九予背对着他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像个孩子一样地哭,夜色中略显单薄的肩膀颤个不停。
秦曜看得心都要碎了,跑到楼下的花园里,飞快地爬上了阳台。刚一落地就伸手去抱他,泪潮汹涌的人情绪立刻激动起来,使了劲儿地推拒,还让他滚。
秦曜怕他伤到自己,只得脱下衣服给他搭上,然后自己默默站远,小心翼翼道:“别哭了,有什么话咱们进去里边儿说行吗?”
干净的睡衣被人甩到地上,谢九予鼻音浓重地质问道:“你他妈是不是厌了?是你就直说,咱们一拍两散!”
清俊的脸已经湿透,秦曜看得心疼不已,也顾不得别的了:“我喜欢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厌?我不碰你是因为你……肚子里有宝宝了。”
哭声戛然而止,谢九予抽抽鼻子,不怎么信他的话:“我不是女人,哪来的宝宝!”
见他稍微冷静一点了,秦曜试着朝这边走了两步:“是上次的毒。医生说狂化状态暂时改变了我的身体环境,体0液都携带了毒素,意外导致你受孕。不过你好像对毒素免疫,战斗过后只有我中了毒,你却完好无损,所以宝宝也存活了下来。我不告诉你,是怕你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
趁着地上的人发愣,秦曜一把抱起他回了床上,赶紧用棉被将他裹起来,用手帮他暖脚。
“是我没考虑周到,怀孕前期的人本来就情绪不稳定,我还没跟你解释清楚。”
一滴残泪挂在谢九予下巴上,要掉不掉,秦曜抬手去帮他擦,结果被果断避开。
谢九予似乎已经恢复了冷静:“你刚摸了我的脚,没洗手。”
云霭星的花匠们最近又忙了起来,王宫再次发出大批订单,重新操办王子的婚礼。
一切都开始布置起来。
王后敲开谢九予的门,临下楼前,他还是拿起床边的喜帕盖在了头上。王后笑容满面地将他带到古香古色的喜堂前,往他手里塞了一段红绸,周围传来一阵骚动,谢九予翘了翘嘴角,感到红缎的另一头也被人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