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伦斯夫人这个时候已经完全失去了力气,她有些失神的接过了海斯特医生的水杯,一口饮了下去。
劳伦斯先生站了起来,扶住了劳伦斯夫人,沉声道:“多谢您,海斯特医生布鲁斯牧师,我现在有些不适,就不送您两位了,请您自便吧。”
说完他便扶着劳伦斯夫人上了二楼。
埃文看着这个情形,也不好在此处再留下去,也站了起来,对医生道:“走吧,这可怜的夫妇今日已经经历的够多的了,不要再让他们烦心了。”
海斯特医生看起来还有些意犹未尽,但是他到底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好笑着同意了埃文的话,跟着埃文一起离开了劳伦斯家。
出了伍德维奇小屋,海斯特医生立刻坐着马车去了警察局,他是小镇医生,也是警局唯一的一个法医,今天他需要解剖尸体。
而埃文却没有立刻离开,他避开了小屋周围或多或少探视的眼神,从房子后院又饶了回去,他穿过形同虚设的篱笆门,走进了劳伦斯家的花园之中,再往前去就是厨房了,他曾听吉米说过,他与厨房的一个厨娘关系很好。
埃文走到厨房门外,却发现厨房门是开着的,他走了进去,听见有隐隐的哭声传来,埃文顺着哭声走了过去,便看见一个穿着女仆装的小姑娘正捂着眼睛低泣。
她听见有人来,急忙抬起了头,看见是埃文,这才松了口气:“哦,原来是您,布鲁斯牧师,您需要点什么吗?”她擦了擦通红的眼睛,声音中还带着一丝哭腔,面容却是依旧清秀而美丽,还带着一丝少女的稚气。
埃文神情柔和的笑了笑,低声道:“我是过来找吉米的,他在吗?”
女仆似乎是有些诧异埃文说的话,在她看来,吉米这样的下等人是不可能认识牧师这样的绅士的。
“哦……哦,您来找吉米……”女仆的神情瞬间便有些局促起来:“可……可是,您看,吉米他今天一大早就离开了伍德维奇小屋,他说他有了新的工作,要离开这儿了,他应该是回家了吧。”
“吉米找到了新的工作?”埃文不由皱起了眉,那天晚上吉米还担心被人辞退,怎么今天就找到了新的工作,埃文的心中有些费解。
看着埃文神情不对,女仆越发局促了:“牧师先生,您……您找他有什么事吗?”
埃文看她眼中隐含着惊恐,不由得笑了笑:“没有,只是他上次有东西落在了教堂,我来问一问罢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女仆顿时松了口气:“吉米他就是这样的人,总是喜欢丢三落四的,我可以给您他家里的地址,您直接送过去就好了。”
埃文点了点头,记下了女仆说的地址。
就在他要离开之前,他看了一眼女仆发间隐隐约约翠绿色的蕾丝带,突然道:“你刚刚为什么要哭?”
女仆原本已经松了一口的面庞瞬间涨的通红,憋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这才结结巴巴的说道:“因为……因为约翰少爷死了,他是一位好主人,我们都十分怀念他。”
埃文听了微微勾了勾嘴角,约翰和好主人这个名词可挂不上关系,上次宴会,他就不止一次的见过约翰训斥来往的男仆,这个小女仆只怕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埃文一眼了然的看着女仆,温和的笑了笑:“我的孩子,德兰里尔教堂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你不论遇见了什么样的麻烦都可以来找我,上帝不会为任何一个虔诚的教徒而关上大门的。”
说完之后,他也不理会神情有些悲伤的女仆,转身离开了劳伦斯家。
第9章 事情胶着
约翰之死这件事在德兰里尔是一件大事,说是轰动全镇都不为过,这毕竟只是一个封闭的小镇,就连开通火车都是半年之内的事情,更不用提谋杀这样耸人听闻的消息,约翰订的每日消息报和德兰里尔日报,在接下来的三天内头条都是关于约翰被谋杀的报道。
约翰的死亡时间已经确定了,正是烟花大会举行的那个时候,约翰因为有工作要做,所以就没有去烟花大会,但是那天因为这件盛事,劳伦斯家中的仆人都被允许回家休息了,而劳伦斯夫妇因为不放心儿子一个人在家,就留了一个半聋的老头子看门,当然了,这个可怜的老东西根本没有听见任何的不妥,小约翰就这样命丧黄泉。
这个消息第一次出来的时候,埃文还很是认真的看了一遍,并且也暗自推敲了一番,但是后来的报道就有些失去离职了,毫无逻辑的推测布满了整个报纸,但是都不过是为了哗众取宠罢了,所以埃文也有些烦不胜烦了,他的心情也开始变得十分凌乱。
约翰死的那天之后,他其实按着女仆给的地址去了吉米的家,但是并没有见到吉米,按照吉米妈妈所说,吉米那天早上回来之后,突然说要去伦敦找活干了,然后便搭乘了那天早上最早的一班火车,离开了德兰里尔,埃文又晚了一步。
现在劳伦斯一家人的这件事情就像是雾里看花,埃文根本理不出头绪,吉米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这样急匆匆的离开德兰里尔,劳伦斯夫妇又到底有没有发现,他们儿子的那点小爱好,这简直就像是一团乱麻,埃文根本找不到一个出口。
在约翰被谋杀的第四天,报纸上终于报道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德兰里尔小镇的钱德勒警长已经抓到了谋害约翰·劳伦斯的真凶,正是偶尔在伍德维奇小屋周围徘徊的一个吉普赛人,而杀人原因则是为了偷窃钱财,这名吉普赛人在被捕时,从身上搜出了一个不属于他的怀表。
钱德勒警长终于完成了他的预言,报纸上的他,显得异常的意气风发,但是埃文却不由得哀叹了一声,因为那个所谓的不属于吉普赛人的怀表,正是他在上一次烟火大会中丢失的那块,因为不值什么钱,所以他也没有报警,而现在,这块怀表却出现在报纸上,趾高气昂的钱德勒警长的手中。
埃文收起了手中的报纸,高声唤了汤姆过来:“立刻准备马车,我要去见钱德勒警长。”
汤姆有些诧异,但是仍然还是谨守着自己的职责,立刻出去叫马车了。
等他叫好了马车,埃文也收拾好了,他迅速的跳上了马车,立刻吩咐马车朝着小镇警局跑去,他必须赶在钱德勒警长做出某些愚蠢的决定之前拦住他,这个小镇实在是不需要外来的力量来干涉了。
埃文到达警局的时候,警局门口已经停了一辆马车了,这辆马车埃文也十分熟悉,正是威尔逊公爵的马车,埃文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原本想要马车夫原地等待的想法立刻转了个弯,吩咐他可以离开了。
埃文大步走进了警局,刚一进门他便看见了威尔逊公爵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神情严肃的在说些什么,而钱德勒警长正满头大汗的站在旁边,表情有些委屈。
他们两人看见埃文进来,神情都有些诧异,其中又以钱德勒警长为最:“布鲁斯牧师,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埃文欲言又止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先是朝着公爵颔了颔首,这才说道:“我看到了报纸上的消息,这才赶了过来。”
钱德勒警长听了不由得皱了皱眉:“你不会也要告诉我,那个吉普赛人不是凶手吧?”
埃文听了有些诧异的看了钱德勒警长一眼,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神情莫测的威尔逊公爵,不由笑了笑:“您说的很对,我的确要告诉您这个不幸的消息,难道威尔逊公爵也同意我的看法吗?”
他这句话一说出来,钱德勒警长和威尔逊公爵都愣住了,而威尔逊公爵先一步反应了过来,立刻道:“这只是我的猜测,难道你有什么切实的证据吗?”
钱德勒警长这个时候才反应了过来,脸上不由得就带出了几丝气愤:“牧师先生,您难道也不同意我的观点吗?”
埃文苦笑了一声:“我也希望这件可怕的事情早点过去,但是我不得不推翻您的结论,因为那个吉普赛偷的那块怀表,正是我的。”
“什么?是你的?”钱德勒警长有些震惊的看着埃文:“你确定是你的?这上面可没有任何的标志!”
埃文微微笑了笑:“也不能说没有任何的标志,只是您没有去找他罢了,如果您打开怀表的后盖,您就会发现,在后盖的内侧正刻了我姓名的首字母,因为雕刻的地方比较隐蔽,所以如果不特意去找的话,绝对不会找到的。”
钱德勒警长似信非信的打开了怀表的后盖,他仔仔细细的沿着表盖寻找,等他看到了表盖的下侧的时候,一个花体的EB就出现在他的眼前,钱德勒警长瞬间有些气馁的坐了下来,他朝着身后的警员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放了这个吉普赛人。
但是威尔逊公爵却十分感兴趣的看着埃文,突然问道:“既然鉴别这块怀表的方法藏在盖子里面,布鲁斯牧师又是如何通过外表确定这是您的怀表呢?”
埃文苦笑了一声道:“我并没有确定这一定是我的怀表,只是我的怀表正好在那一晚上丢失,我生怕因为此事而冤枉了一个好人,这才赶了过来,既然已经确定了不是这个可怜的吉普赛人所为,那我也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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