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重楼
夜里回到客栈,又是另一种景致。
抬脚跨进门槛,身后的喧嚣顿歇,铜制的手工风铃样式粗矿,发出的声音却琳琅悦耳。
老板听到声音,从显示器里抬起头,笑着招呼:“回来了。”语气就跟熟络的老朋友一样,“可以去院子里坐坐,我去给你们泡茶。”
季肖程客气的摇摇手道:“不用了,逛了一天有点累。”
老板了然的一笑,在抽屉里拿出一张房卡递过来,接着办理行李领取手续。
梁昀在大堂里参观了会就先进了院子,这株银杏树大概也有些年头了,枝干有大腿粗,树冠已经超出了客栈,嫩绿的扇形叶子已经长开,稀稀拉拉缀着白色小果,几乎能想象到了秋天,叶子一色黄染,铺陈在院子里,是如何美得让人窒息的景色。
季肖程拎着旅行包进来了,朝他扬扬眉毛,不怀好意的笑了一个,转身开门。
梁昀跟在后面,腿脚有点发软。
“去洗澡!”刚进屋开灯,季肖程就把他塞进了浴室。
梁昀暗笑这家伙跟几百年没开荤似的,嗔怪的瞟了他一样,关上了浴室门。
洗完澡出来季肖程接着去洗,好像看到他手上拎着个手提袋,梁昀没在意,准备上床把自己晾干,摆个羞耻的姿势等着大王享用。
大床上的纱帐被季肖程事先放下来了,墙纸是用的做旧色,挂了一副岁寒三友图,贴着墙壁摆了张八仙桌,可见老板在客房的布置上是花了心思的。
撩开纱帐,雪白的床铺上一套红色嫁衣赫然撞进眼底。
季肖程忐忑的打开浴室门,理了理鬓角的头发,轻咳了一下,又顺了口气,然后摸摸腰封,正正衣襟,道貌岸然的负手踱到了床边。
半透明的纱帐影影倬倬的印着一道火红的身影,隐约可见帐内那人盘膝正坐,如一朵含苞待放等候撷取的嫣红海棠。
有些颤抖的撩开帐帘,四目相对——一瞬天地满!
梁昀一身绯红,发梢还带着水珠,一缕从额角落下,生动勾勒出出阁待嫁新娘青涩中隐含的媚色,眉梢眼角神采若初荷菡萏,犹带朝露般的明澈纯净,却在此刻的暗光中含笑而绽。
百花裥裙裙摆平平铺成花瓣般的圆形,裙叉堪堪遮住腿根,白晃晃的两条腿存在感极强的盘踞在季肖程眼底,这都不算什么,关键是向上平摊在膝盖上的手居然摆了个拈花指。
我嘞个去!
一半骚的发指,一半圣洁如玉,这是要玩冰火两重天么?
季肖程咽了口唾液,咕噜一声好响,猴急的伸出狼爪就要赶紧办事,梁昀往里一躲,“猴急什么嘛……”嫣然笑道,“还没礼成呢。”
边说着边扬扬下巴,季肖程顺着指向一看才想起差点忘了正事。
八仙桌上摆了两张烫金婚书,下午背着梁昀去买婚服的时候店主送的。
捧在手里沉甸甸的,虽说婚书是假的,但是谁也说不得情义也是假的,他现在可能还没能力给梁昀一个能载入档案的婚姻证明,但就是很想在某一张红纸上并排签下他俩的名字,无关法律捆绑,只是属于他们的承诺,为彼此画押。
“你愿意么?”季肖程展开婚书,手里拿着水性笔,傻乎乎的看着梁昀。
“你说呢?”梁昀夺过笔,刷刷刷签下名字,再丢给季肖程,“奴家已经签字画押,相公倒是快些呀。”
说罢伸开腿,脚趾勾了勾季肖程的新郎服,没羞没臊的抛了个媚眼,在对方低头签字的时候,别开脸飞快的抹了下眼角。
两个龙飞凤舞的名字并排写在一起,梁昀余光看到季肖程盖好笔帽,珍重的在签名处摩挲了半晌,才合上婚书。
季肖程打开背包把婚书放好,再次打开帐帘,就见床上人斜斜倚靠在床头,一腿曲起,手轻轻搁在曲起的膝上,此时襟口大张,半边玉色的肩如同精雕的玉石,在朦胧的纱帐内渡上了一层明珠般的光辉。
举手投足一嗔一笑,自成风流生动华美。真应了那句美人如花隔云端,长相思,催心肝……
说出的话却大跌眼镜:“相公快快来侍寝,奴家都硬了好半天了。”
季肖程色眯眯的勾唇一笑,手一挥,纱帐落下,满目红如雾,整榻和合香。
扑上去时,梁昀翻身一滚,季肖程扑了个空,恼羞成怒,手一捞就拽住了嫁衣的后领,往下一拉,白皙的背露出了大半片,一时间春光乍泄,人还在往床里头躲,季肖程又往下一带,这下整片后背都露出来了,臀缝随着动作若隐若现,红色的嫁衣堪堪遮住屁股。
这半年两人该玩的都玩了,节操早就丢到了爪哇,回想以前的那几年,就跟白活了一样。
终于逮住了小妖精,季肖程整个人往上一压,梁昀气喘吁吁的望着他,呼出的气息还带着刚才品尝的果酒香味。
“你……”梁昀张口,季肖程低下头,含住了嘴唇,轻碾慢啜,吻得无比缠绵,跟情欲亟待宣泄的亲吻不同,即悱恻缠绵,又温柔小心,像是衔住了一粒珍宝,想据为己有又怕在怀里捂化了。
温存的吻也能让人绮念连连,不似情欲翻滚的炙热,而像是荷叶载了绵绵细雨,在拨云见日的日头下不经意变得温热,连蒸发了也心甘情愿。
梁昀被亲吻的骨头发酥,觉得煎熬,想快些被狠狠欺负,又舍不得松开嘴唇,不耐的扭扭了两下,不想季肖程突然松开了他。
“你快……”
下唇一凉,梁昀愕然眨巴眼睛,“什么?”
一阵甜香钻入鼻腔,季肖程笑的鬼鬼祟祟的,扬起手指头,指腹上一抹嫣红。
“邀人傅脂粉,不自著罗衣……”
下唇被吻的饱满欲滴,一抹胭脂红擦过,瞬间被残留的津液氤开,梁昀的肤色白皙,唇形丰满,沾上这一点艳色不但没见妖媚,反而增添了半分摧残的美,像是西子魂消香断一滴心尖血。
甜香丝丝滑入肺腑,梁昀忍不住伸出舌尖想舔一下,一只手掰住了下巴,季肖程的声音像是廊檐沥沥春雨,轻声低叹:“娘子的新红该等为夫来品尝才是。”
“你……”
听他这么一说,梁昀顿时不敢抿嘴了,唇瓣微微张着,闭也不是,开也不是。
半开的齿关之间,隐约觑见舌尖微光一闪,季肖程的瞳仁轻轻一缩,俯下身来,两唇一碰,自己的嘴唇也红了。
他的五官俊朗坚毅,唇上一点红看上去特别搞怪,梁昀的眼睛一弯,提起了嘴角,笑容还未绽开,听他低声喃喃:“为夫既为你点红妆,就索性再为娘子宽带解罗衣……月上重楼,春宵苦短……”
后面的字字句句化成吻,印在了横陈的玉体上。
潮湿的吻一路在白皙的肌肤上印下梅花烙,玫瑰甜香在温热身体上蒸发成蚀骨香,季肖程蓦然扯开喜服,含住乳头,舌尖舔弄,梁昀收不住似的勾起腰,一阵阵哆嗦,鼻音呢喃:“嗯嗯……”
空气中泛起一层靡丽的气流,梁昀的身体不自禁的扭动,不安分的肢体动作随着细碎的呻吟愈加放肆,两手捧住季肖程的脸,胯部顶起,半软半硬地抵在季肖程的大腿上,像是得了趣味,腰部扭动的更欢了。
喜服里什么都没穿,腰带下衣襟敞开,小芭蕉羞答答的挤出一个头,挂着亮晶晶的口水,眼巴巴的渴求安慰。
季肖程照单全收,右手撩开衣摆,从大腿一路揉捏着往上爬,手掌包住他的半片屁股,稍稍抬起往自己胯部送,顺着梁昀扭动的方向反时针磨蹭,手底时轻时重地揉捏,间或指尖挤进臀缝,轻轻的往里戳。
“啊——”
受不得这样进不得出不去的挑逗,梁昀仰起下巴,用呻吟提醒相公快快步入正题。
“啊——!”
这次是痛呼,季肖程饿狼似的,牙口贼好,乳头在他嘴里先前被吮得麻麻痒痒很是舒服,突然被挤在牙缝中掀起再一弹,疼的梁昀一声惊喘。
季肖程吐出小小的肉粒,湿漉漉的,如熟透乍破浸出汁液的茱萸一般挺立在一片凄惨的嫣红之中,甚是惊艳。季肖程心神一荡,再次买下了头。
安抚一般含住他的耳垂,舌尖顺着耳廓的形状勾画,描完外圈描里圈,耳窝小巧,正好裹住舌尖的大小。
耳边絮语都容易被撩拨起性欲,何况是被温热灵巧的舌头逗弄,梁昀只觉得自己被折磨得死了活活了死好几趟,都没个头。
眼眶里涌出生理性泪水,瞳仁失了神一样,眼尾像是胭脂红的残韵,染的眉毛都是粉色的。
“季肖程……”
“叫相公!”
“相公……舔舔——”
“舔哪里?”
季肖程明知故问,手和嘴都规矩的很,就是不碰可怜兮兮的关键部位。
“舔——”梁昀谨遵新嫁娘的矜持,难以启齿,垂下浓长的睫毛,从眼缝瞟了眼季肖程,伸出舌头在上唇一撇而过,用表情暗示。
季肖程佯装不知,继续蹂躏另一边乳头。
“相公!!!”梁昀恼羞成怒。
“嗯?嗯?”季肖程忙着吃奶。
“舔老子的——”戛然而止,估计是突然意识到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两手抓住他头顶的圆寸往下一摁,腰上抬,随即发出一声尘埃落定的叹息:“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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