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傅轻羽想的认真时,剑下的年轻男子却突的幻化成一缕青烟消失在眼前。
傅轻羽满警惕的防备,这山林间却忽地浮现无数道阵法,犹如大火一般。
显然他触动姜若在这火陵山上的设的阵法,无法逃脱的他却忽地出现身后笑道:
“没办法,带小美人你回去交差,也能免的师尊的惩罚了不是。”
这人说的话真的是半个字都不能信。
傅轻羽奋力挥剑,却不料姜若出现的更快,那年轻男子压制傅轻羽的手臂已然掉落在一旁。
浓重的鲜血弥漫在鼻间,姜若手指轻捏落叶,通红的眼眸满是杀意的望着那年轻男子。
“我的手!”那倒在一旁痛苦不堪的年轻男子,面色苍白的很。
姜若已然落在一旁,手臂揽住傅轻羽,目光犹如寒箭一般望着他问:“谁派你来的?”
好似从寒潭刚出来般,傅轻羽都不禁觉得姜若身上弥漫的寒气有些冻人。
年轻男子全然没有方才的气焰,面色至苍白变为青色,实在是诡异,犹如一具陈旧而不腐的尸首一般,这般竟然同那傅丁有些相似。
“他这是怎么了?”傅轻羽有些后怕的问。
话音未落,这年轻男子居然忽地燃其火焰,不过顷刻间化成一具枯骨。
姜若神情严肃的说:“有人在他体内设下咒术,一旦他没有用武之地,便会立即毁灭,是一种狠毒的驱尸术。”
“驱尸术?可他明明刚才还是活生生的人。”
“只是幻术罢了,他当年自火陵城外就已经没了性命,那人只是觉得死人总是比活人要更能保守秘密。”
傅轻羽还是有些无法接受,世上居然有如此厉害的幻术,可想而知那人究竟有多厉害。
师尊,也许就是那枯骨大妖,甚至可能一直都在暗处盯着这方。
“我们回去吧。”姜若揽住傅轻羽转身,不过眨眼便入山庄。
紧闭的房门将山外的寒风阻挡在外,可是关于姜若的担忧却越来越盛。
“今夜你就在这面壁思过吧。”姜若浅饮着茶水开口。
傅轻羽一时竟有些未曾回过神来,目光探向姜若,方才察觉姜若神情从未如此严肃。
因为私自出山庄?
可为什么姜若都不问自己原因?
“嗯。”房间内安静的过分,傅轻羽更是不知道要如何开口打破这沉默,便只得应着。
就这般一夜至天明是,姜若也不曾离开,傅轻羽望着这白墙,只觉得骨头僵硬的紧,可偏偏又不敢乱动。
直至那方的姜若出声道:“你知道错在哪了吗?”
傅轻羽忙侧过头,僵硬的迈着步伐走近跪坐在一旁应话:“我不该偷偷离开山庄。”
“只是这个?”
“还有别的吗?”
姜若眼眸微冷的望向傅轻羽说:“我竟不知你何时学会撒谎。”
寒风猛地袭向傅轻羽,大抵认识这些年,这便是姜若真正生气的模样。
因着这突然的事,直至冬日里两人也未曾下山。
大雪将整个山林变成素白,偶尔傅轻羽至山庄屋檐甚至能看见那通往山上的路都已然被冰雪封住。
从前傅轻羽还特意让人修整上山的路,可后来估摸也没人管,连带那连接两处险境的吊桥也已然破损不堪。
夏日里的瀑布如今也已被冰封,那石亭里越发像山中秘境,姜若通常无事便会在在哪。
花圃里倒是依旧四季如春,甚至还有蝴蝶,这是姜若设的阵法。
自这高处的屋檐隐约还能望见火陵城里的热闹,那高楼上好像还挂着红灯笼,显然是为了庆祝除夕之夜的来临。
可这火陵山庄里除了一片素白,几乎傅轻羽再也做不到别的颜色。
当初姜若挥手便能将这火陵山庄打扮的很是喜庆,可傅轻羽却没有这般的法术。
而且现如今姜若已经许久未曾同傅轻羽说过话。
寒风在山间肆虐,晃动枝丫上的积雪,就像是飞舞一般的在山谷里盘旋。
傅轻羽竟然会不自禁的羡慕,至少它们是自由的。
可姜若却好像困在这火陵山庄里,而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自己。
往往想起来这些,傅轻羽就会觉得很是愧疚,以姜若的修为那自然是去哪都可以,可她选择最安全的方式。
只是这般的冷漠,实在是让傅轻羽心里难受的紧了紧,甚至傅轻羽宁愿姜若责骂自己也好过这般不搭理自己。
可是要如何才能缓和同姜若的相处呢。
傅轻羽一个人蹲在屋檐,任凭着大风夹杂着雪落在身上,目光傻傻的望着那石亭。
等再缓过神来的时候,傅轻羽才发觉自己都已经快成了个雪人,欲起身时脚下一滑整个人忽地自高楼坠下。
四肢都冻僵的傅轻羽,脑袋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却忽地被揽住。
这个怀抱自然是再熟悉不过,傅轻羽眼睛都不敢移的盯着姜若,生怕自己一出声便是梦。
姜若指尖轻触傅轻羽那发上的雪,眉头微触却又不说话,便欲收回揽住傅轻羽的手。
傅轻羽难得反应快的双手揽住姜若,整个人紧闭着眼,假装是个昏迷不醒的人。
只是却忘了,昏迷不醒的人可没有这般大的力气抓着不松手。
“再有下回,我定然不会轻饶了你。”耳旁响起姜若轻声的叹息,而后傅轻羽便被紧紧揽住。
仿佛是幻觉一般,傅轻羽弯着眼眉,唇角上扬的应道:“保证不会再有下回了。”
原来被姜若抱着真的好暖和啊。
章节目录 第六十四章(万字一更)
大雪无止尽的飘落, 姜若松展开手臂,轻拂去傅轻羽发上的雪, 神情专注的说:“不许这般玩笑同我应话,倘若再有下回我便关你禁闭。”
傅轻羽挺直背满是认真的望着姜若询问:“那要关多久啊。”
姜若微停了停手, 像是思量后应道:“至少数年。”
原本以为姜若只是为了吓唬自己, 可一听居然是数年,傅轻羽顿时安分了不少。
“这会终于听话了?”姜若指腹轻触那被冻的微红的鼻头。
“嗯, 我保证再不敢了。”
从前虽然偶尔会出点小意外, 可傅轻羽多数时候从来都是姜若说什么,那便做什么。
大雪在这山庄外纷飞, 辗转至除夕当夜时, 那山下的火陵城热闹的很。
傅轻羽自个学着姜若的笔迹,在红纸上写着字,虽然没有姜若的字那么好看,不过也算是工整。
这山庄里冷清, 好在有那些小东西忙活, 偶尔傅轻羽无聊时最是喜欢捉弄它们。
只是每每姜若走近这方时,那些小家伙溜得极快。
“外面很冷了,轻羽快些进来。”
“好!”傅轻羽伸手小心翼翼的牵住姜若, 屋内暖和的很,那方矮桌上小炉锅的汤水还正沸腾的厉害。
一旁的灯火微微摇晃,连同窗户纸也被照的显得有些昏黄,那上头还贴着傅轻羽写的喜字。
放入汤水的肉片诱人的紧,傅轻羽执筷夹起那肉片便贪吃往嘴里塞。
只是这沸水可烫人的紧, 可怜傅轻羽眉头紧皱,端起茶水小口的喝。
“这好烫啊。”傅轻羽捧着茶盏,望着这沸腾的汤水说。
“你不贪急,就不会被烫了。”姜若将一些丸子放入汤水说:“等上元节时再同你去城里一趟,如何?”
傅轻羽弯着眼眉笑道:“好。”
几乎都要以为姜若都已经忘了自己曾提过要下山的事。
姜若轻挽起衣袖,将烫熟的丸子放入一旁小蝶中,递于傅轻羽手旁说:“等会你再吃这些。”
“嗯。”傅轻羽小心的吃着肉片应道。
深夜窗外传来阵阵的烟花炮竹声响,傅轻羽伸手轻推开窗,隐约还能看见那绚烂的烟花在那夜幕绽放。
一晃眼傅轻羽都有些数不清多久年没有再进火陵城,当年的傅家如今也不知还剩几人。
尤以母亲逝世,这些年事情总是不停,难得有这般宁静的日子,傅轻羽甚至都没去母亲坟前探望。
当年青竹谎称自己已死,母亲定然会伤心难过,这般细想傅轻羽的情绪不禁低落了许多。
姜若手握酒盏,目光轻望向傅轻羽出声道:“你在想什么?”
傅轻羽忙回神,掩饰的夹起那丸子,便往嘴里塞说:“没,我就是突然觉得时间过的好快。”
这般喜庆的日子,怎能说伤寒的话题呢。
从前傅轻羽可以大半夜提着灯笼上火陵山,为的就是陪姜若多待一会,现下想想,倒有些好笑。
也许姜若早就习惯一个人,自己来也许是在给她添乱。
“时光易逝,山林间更是如此,轻羽怎么会突然这般感概?”姜若浅饮酒询问。
傅轻羽看的有些口渴,便倒着茶水灌了一大口,见姜若那方白瓷酒瓶好奇的问:“阿若觉得酒好喝吗?”
“轻羽想试试吗?”姜若指间轻提那酒杯,两颊略带绯红,那如墨眼眸只轻轻一望,便足以勾魂摄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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