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晚不是闹了个最大的乌龙笑话,想要催眠别人,结果时运不济的他把自己催眠了。
这眼前又是谁的胸膛?彦熙晨有些好奇的想抬头看看清楚,结果一抬头,头顶正好撞上了徇晃的下巴。
“呜……”两声呻|吟同时响起,一个揉着下巴,一个揉着头顶。
“你醒了?”徇晃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弄得彦熙晨一个激灵。
“你……,你怎么在我床上?”彦熙晨看着睡眼朦胧的徇晃,莫名其妙的问。
一个转身之后,肌肤与肌肤的摩擦好像真的擦出了电火花,彦熙晨好像被电到一般,突然从床上弹坐起来,指着赤|裸的徇晃,舌头打结的问:“你……你的衣服呢?”再看微弱冷光中的自己,惊讶的半天说不出话,“我的衣服呢?”
徇晃昨晚睡的很晚,再加上这个床实在太窄,他们只能紧抱着对方睡。而抱着彦熙晨对他来说又是一场煎熬,所以他遭受了各种煎熬才睡着,现在还有点儿睡眠不足。
他实在没搞明白彦熙晨一大早就蹦起来,脸色一红一白的,指着自己一惊一乍的所为何事。只是睡眼惺忪的坐起身,心不在焉的问:“怎么了?”
“怎么了?”彦熙晨的声调突然提高了几度,他实在想不明白何以和一个大男人双双赤|裸的在床上醒来。关键是对方稀松平常的态度最让他接受不了。
他不是矫情,就是从昨天的感动重逢跳到现在的赤裸清晨,他怎么也转不过这个弯儿,实在是跳跃的太快,让他恨不得马上穿越离开,好脱离现在的囧境。
“为什么你跟我都没穿衣服?我们昨晚……做过什么吗?”
对于昨晚,彦熙晨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什么?……”徇晃愣了一下,瞥见彦熙晨脸颊绯红,目光时而偷偷摸摸在自己脸上刺探,时而躲躲闪闪,他立刻明白了这句问话的意思,一抹坏坏的笑浮上嘴角,谁叫这小子昨晚睡那么死还折磨自己来着,这算是小小的惩戒。
“这样和那样的事儿,很多很多,我们都做过了。”
“什……,什么?”彦熙晨不敢置信的看着徇晃,发现那双黑的发亮的眼睛,正笑笑的看着自己。
这样和那样?是哪样?彦熙晨彻底郁闷了,因为对方说的暧昧不明,而自己又是个心理和身体都毫无经验的恋爱废柴,根本无法判断对方的话。只能更加为难的抓紧了被单,迷茫的低着头。
“噗!哈哈!哈哈哈!你……,你的反应可真有趣。”徇晃忍了半天笑,最后还是破功了。他实在没想到对方那么纯情。
“你……,你不会是在耍我呢吧。”看着都笑出眼泪的徇晃,彦熙晨的脸羞愤交加,憋的通红。
“……”徇晃沉默的看了他一会儿,忍不住整个笑翻了在床上打滚。
彦熙晨气的扑上去,企图教训徇晃,两人在床上推来推去,彦熙晨的真愤怒却被化解在这好像闹着玩儿的云手中。
“你还会这招!”徇晃双手画圈将彦熙晨伸过来的手反复阻挡在外,却又不让对方有机会抽身离开。
可恶!这个家伙太气人。
眼见彦熙晨有些分心,徇晃改挡为抓,拉住彦熙晨手腕向前一拉,他则马上腾起身转到彦熙晨身后,把彦熙晨脸朝下压在了床上。
彦熙晨的脸被闷在枕头上,抗议声变成了没什么威胁的呜呜声。而头一次可以在床上欺负人的徇晃心情却超好,邪气的笑着。
“你想闷死我吗?”终于因为肩头力道松动,可以把脸转出来的彦熙晨因为自己的屡战屡败而涨红了脸,咬牙切齿的抗议着。
“不会。”徇晃故意靠近彦熙晨已经红透的耳朵,压低声音说:“不过,你后背的线条看起来好美。”
额……,彦熙晨整个人几乎变成煮熟的虾子。那个锋利如宝剑,沉稳如山峰的人哪去了?这个坏家伙才是徇晃真正的本来面目?
问题是,虽然右手被别向腰后都有些麻木,但彦熙晨却懊恼的发现,相对于肩膀的酸涩他心中更害怕徇晃继续贴着他说话。
因为每一个字所带出的令他的反抗意识稀薄的热气,都会让他突然变的敏感万分的后背下意识的震颤。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而身后的人也沉默着。
这种突然的沉默让房间中的气氛变得更加暧昧不明。
彦熙晨的美背确实让徇晃有些把持不住,昨晚的煎熬还要继续?他想起他们曾经的热吻,徇晃眼神一暗,放松了手上力道,伸手轻抬彦熙晨的下颌,朝着最吸引他目光的唇瓣逼近。
“呜……”
彦熙晨双手被压在后背,虽然肩膀可以翻动,却完全挣脱不了徇晃的压制,眼看着徇晃的脸朝自己靠近,他却连抗议的话都说不出来,他的舌头因为太过紧张而打结了。
他真的想反抗吗?他也不知道,心跳声震的耳朵都有些痛,眼前的唇降临的是如此之慢,以至于他无意识的发出了呜咽的抗议声。
双唇轻触,过电一般的酥麻立刻传遍了全身,让他大脑当机,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只凭着欲望去行动。
轻吻是最撩拨人的,两人目光相接,都在对方眼中看见了渴望。
徇晃坏坏的勾起唇角,他要毫不客气的品尝眼前的美味了。
两人的唇紧紧的贴在一起,灵舌在互相索取,互相拨弄纠缠,平稳的呼吸瞬间变成了急迫的喘息。
徇晃放开了压制着彦熙晨的手,让他调整姿势,在自己身下找到舒适的位置,他的双手很忙,忙着探索身下这光滑的美玉。
彦熙晨也很投入,双手绕过徇晃颈项,一边需索着唇齿间的甜美甘露,一边将手指陷入到他爱慕的黑发中。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只接吻已经满足不了两人,目光再一次相对,他们就像有默契一样的都笑了。
正当他们准备开始真正的欢爱时,“嘟嘟……,嘟嘟……”
呼叫器的声音及时的惊醒了他们。
这声音虽然不刺耳,但若不理会,它会顽强的一直叫。徇晃郁闷的长叹口气,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的趴在彦熙晨身上,他怎么这么背呢!
“噗!哈哈哈。”看见徇晃那严重欲求不满的样子,彦熙晨反倒心情很好的哈哈大笑。
☆、第七十一章
启星王宫的深处,后花园的人造湖泊边,游戏室里除了桌球边还有两人在边打球边聊天,其他区域的灯都已经熄灭,仆从也被遣到屋外等候。
“这种运动还真是奇妙啊,如果咱们国家举行一个桌球大奖赛,估计大哥你一定拿冠军。”邱瑜又输了一局以后,有些泄气的摔到沙发里抱怨。
“是啊,自从这项运动被引进来之后,我可是为它深深着迷。”彦熙伟把玩着手里的白色首球,似笑非笑的说。
这世上能让邱瑜真心称为大哥的不是他的亲哥,他对邱瑾从来都是称呼“你”或者“喂”再或者会叫“胆小鬼”、“懦夫”,他唯一尊敬的只有现在优雅的靠在桌球台案边儿的彦氏王朝大王子。
“姨妈身体还好么?”彦熙伟突然转变了话题。
“还是老样子,吃很少,感觉比原来更孤僻了。”邱瑜摆弄着沙发旁边的水晶装饰品,心不在焉的回着。
邱瑜的母亲和彦熙伟的母妃是姐妹,来自男人都比较早逝的秦家。姓氏宗族很快能发现父系方面的亲源,但母系方面历来都是盲点。
这一代的秦家并不强大,默默无闻,当家是三兄弟的老大秦铮,还不到三十岁,秦家人不知道受了什么奇怪的诅咒,所有男人不会活过三十六,数千年来的家谱里所有男人或者得离奇怪病去世,或者身强体壮时突发事故暴亡。
但是秦家的女性却很长寿,集美丽与睿智于一身,因此秦家现在最受尊重的人并非秦铮这个当家的,而是他的姑母秦玉莲,也就是彦熙伟的母亲,彦氏王朝里地位仅次于皇后的侧妃。
所以秦家作为水位祭司的执掌家族,继承水位神位祭司职位的不是秦家的当家而是秦玉莲的儿子彦熙伟。
当然,这种破例之事确实让很多人不爽,但从彦熙伟八年前继承这个职位开始后没多久,那些不满的声音和抗议的聚会全部都消失了,消失的干干净净就好像从来没出现过。
“再玩儿一局?”喝了口水,彦熙伟提议到。
“大哥啊,这回你可让着我点儿吧。”邱瑜瞥了一眼彦熙伟专用的水杯,一句话顺嘴溜了出来:“大哥,你还是滴酒不沾,只喝水?”
这句话让彦熙伟表情有那么一瞬的不自然,短暂的沉默让邱瑜也意识到自己好像不小心踩了雷区。
彦熙伟只喝水的原因谁也不知道,不知他是在为某种特定仪式进行禁食,还是在为修行某种特殊魔法而进行的特殊修炼。这不过是这位深居简出,从来不问政事,只关心医术的大王子的怪异习惯之一。
但今天邱瑜震惊了半晌,愣在那里半天没有反应,因为从来不会回答类似问题的彦熙伟回答了:“水使人纯粹。小瑜,你若想魔法精进,最好也戒掉烟酒。”
“对了,前些天你受伤了?现在怎么样,好了么?”彦熙伟自己轻车熟路,把桌上的球按照规矩各就各位摆好。